“轟轟轟……”
密集的炮彈狠狠的向著印第安步兵隊列和阿根廷炮兵陣地砸過去,落地後炸成一個個火團,伴隨著殘肢斷臂和泥土草屑飛上天空,四處濺射的炮彈破片將整片整片的印第安士兵打翻在地,鮮血揮灑而出。
幾乎每一個落在阿根廷步兵隊列附近的炸點,就要擊倒十幾名士兵,清空左右相當大一塊地盤,
炮彈落在炮兵陣地上,立馬就將阿根廷人的拿破侖大炮炸成零件,呼嘯飛舞的彈片清空了左近炮兵,炸出了個血胡同。
如此的威力,看著阿根廷白人指揮官眼皮子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然後神情惶恐的大喊大叫道;“哦,上帝呀……快製止那些印第安人四處逃竄,軍官們去收攏兵力,這簡直是一場災難。”
僅僅幾輪齊射之後
原本排列嚴整的印第安線列步兵已經大亂起來,那些被死亡和爆炸嚇壞的印第安士兵們,驚恐萬狀的大喊大叫並且四處逃竄,將整個陣列擾亂的一塌糊塗。
很多士兵丟下手中的步槍掉頭逃跑,從而引發了更大的混亂。
見此情景
司令長官雷覺坤中將及時製止了炮兵的後續轟擊,然後大手一揮命令線列步兵追擊。
排列整齊的線列步兵們端著槍小跑起來,在跑動中還要注意避免隊形散亂,順勢掩殺過去。
沒一會兒
大唐帝國的線列部兵們迫近到四五百米的距離內,此時逃跑的印第安步兵和後方的騎兵攪成了一團粥,有些阿根廷白人軍官揮舞著閃亮的軍刀,帶著督戰隊製止逃兵。
眼看著形勢剛有所好轉,身後追擊的大唐帝國線列步兵已經迫近到五百米的距離內。
這時候從阿根廷陣營的左側殺出一彪白人騎兵,他們揮舞著閃亮的馬刀加速衝鋒,迅速的殺入兩軍陣前,宛若平地間刮起的一陣狂風。
後方令人頭皮發麻的號角聲響起,大唐帝國步兵指揮官們紛紛舉起閃亮的指揮刀,命令小步追擊中的線列步兵停下腳步,保持排面嚴整。
然後齊刷刷的舉起步槍,第1排線列步兵就地蹲下,第2排和第3排線列步兵交錯戰立,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前方。
這時候
左側狂飆突進的阿根廷騎兵迅速縮短兩者間的距離,僅僅二三分鍾的樣子,已經殺入到百余米的距離內。
這些阿根廷騎兵揮舞著雪亮的戰刀狂呼亂叫,面色猙獰的衝殺上來,試圖為步兵部隊爭取更多的調整時間,用騎兵衝鋒打亂大唐帝國線列步兵的戰鬥節奏。
“槍平舉,第一排……開火!”步兵指揮官狠狠的將戰刀揮下,發出了開火命令。
“啪啪啪啪……啪啪啪……”
密集的排槍子彈響徹一片,那些凶猛衝擊的阿根廷騎兵仿佛迎面撞上了空氣牆,在密如飛蝗的排槍彈雨中被打出了無數個血窟窿,鮮血飛灑著一頭栽到地上。
幾百匹戰馬和騎兵巨大的前衝慣性下翻滾做一團,掀起了滾滾煙塵。
“槍平舉,第二排……開火!”
“啪啪啪啪……啪啪啪……”
“槍平舉,第二排……開火!”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
“停止射擊,全軍停止射擊……”
連續十多輪排槍齊射後,站在隊列前沿的步兵指揮官衝到前面,舉著閃亮的指揮刀左右揮舞,命令打嗨了的步兵們停止射擊,繼續打下去就是浪費子彈了。
眼前大片翻滾的煙塵漸漸消散,混合著濃烈硝煙味和血腥味的戰場上屍橫枕籍,阿根廷騎兵和戰馬的屍體堆疊起來有小半人高,止步於步兵線列前的70余米。
在眼前這片戰場上,約有近3000名阿根廷白人騎兵在凶狠而致命的排槍打擊下葬身於此,屍體散布在四五百米方圓的戰場上,情景極為淒慘。
而原先被白人指揮官帶著督戰隊約束的印第安士兵們,由於處於國王式步槍的極限殺傷范圍內,也被密集的排槍子彈射倒了不少。
這一下,更是炸窩了……
完全不聽招呼跑得漫山遍野都是,甚至還有很多印第安士兵在極度恐慌中跳入河流,然後被順水衝向了下遊,場面混亂不堪。
這時候,阿根廷軍隊大勢已去。
帝國陣營中一左一右殺出了兩彪騎兵,他們正是早已埋伏在後的志願民兵師,如今趁勢掩殺了過去,追逐著阿根廷人一路狂砍亂殺,很快衝破了木質柵牆一路追殺下去。
真是一群菜貨!
司令長官雷覺坤中將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掏出鑲鑽的金質懷表看了一下時間,整場戰鬥連頭帶尾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可謂砍瓜切菜一般的大勝啊!
其中大唐帝國線列步兵向前逼近2公裡多,花費了約半個小時,炮兵準備10多分鍾。
也就是說
阿根廷人在炮火轟擊和排槍的雙重打擊下,連頭帶尾20分鍾左右都沒有能撐得住,便稀裡嘩啦的一敗塗地。
雷覺坤中將在1853年曾經率軍前往克裡米亞參戰,親身經歷了爭奪塞瓦斯托波爾的血戰,也曾經作為北方軍團副總司令,在1861年末與喬治-拉比奧少將同時晉升皇家陸軍中將,親身經歷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惡戰。
與曾經歷的這些殘酷戰爭相比較,比諾尼特山谷之戰格外的輕松寫意。
想想也不奇怪
阿根廷白人主要是意大利,葡萄牙和西班牙移民後裔組成,還有很大比例的混血。這些南歐人原本就不擅長戰鬥或者已經丟失了大航海時代的驍勇善戰血統,變得安逸起來。
阿根廷人口比例中只有不超過3%是英格蘭或者愛爾蘭裔,這些英裔阿根廷人卻掌控了超過三成的社會財富,是布宜諾斯艾利斯省能夠左右政局的白人大莊園主和資本家,位於社會塔尖層次,對政壇擁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眼前這支阿根廷大軍中,騎兵大多數來自於聯省的白人民兵,很多人在一個月前開始莊園主或是牛仔,沒有經歷過完整軍事訓練。
騎著馬,拿著槍,欺負一下土著印第安人還可以,編入大軍中參與會戰還差了可不止一星半點兒意思。
就說那支從左翼衝出來的阿根廷騎兵指揮官,就因為其魯莽害死了整支騎兵部隊。
所以,一腔血勇是沒用的。
在大唐帝國的騎兵條例中,嚴格禁止這種騎兵面對線列步兵衝鋒的自殺行為,即便僥幸能夠逃得性命,在戰後指揮官也要被追溯責任,執行槍決。
僅從這點上,就能暴露出阿根廷指揮官素質的低下。
這支看起來蠻像樣子的阿根廷大軍中,有一半是被華裔武裝民團打得四處奔逃,早已經是驚弓之鳥的土著印第安部落勇士,被阿根廷人收羅起來當做炮灰培養。
實際上
在這些土著印第安人的眼中,驍勇善戰的華裔武裝民團無異於魔鬼兵團,甚至比魔鬼更可怕,恐懼深植於心中,未戰便已膽寒了。
戰鬥中一觸即潰,便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截止傍晚時分
四處追擊的志願民兵師騎兵們,興高采烈的押解著俘虜和血淋淋的大袋耳朵回來了,一個皮膚白皙的左耳值200唐元,一個皮膚黝黑的左耳值50唐元,右耳一文不值,這麻袋裡全都是錢呐!
比諾尼特山谷之戰
大唐帝國軍隊僅僅以傷亡43人的微小代價,取得了殲敵1.4萬余,俘敵2.2萬余的輝煌戰果。
這其中
2.3萬印第安步兵全軍覆沒,1.9萬白人騎兵隻逃出了6千余人,其他的非死即俘,輸的那叫一個乾淨徹底。
次日一早
7個志願民兵師便開始分頭出擊,宛若野火燎原一般掃蕩哥倫比亞-德爾埃斯特羅省與聖菲省兩個北方省份,無數的白人莊園和村鎮陷入戰火塗炭中。
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沒有半點征兆,沒有人想到阿根廷大軍垮的如此快,大唐帝國的騎兵掠過原野,高效率的收割村鎮農場,帶給了當地白人一場滅頂之災。
在一些白人村鎮和莊園,席卷而過的華裔志願騎兵師只會分出一小隊人馬去收割財富,大隊騎兵則是“轟隆隆”的一掠而過,繼續向前挺進。
短短一周時間
哥倫比亞-德爾埃斯特羅省與聖菲省這兩個北方省份,已經完全陷入大唐帝國騎兵掌控之中,處處烽火遍地。
一隊又一隊向北行駛的馬車隊,長長的一眼望不到邊。馬車承載著大包小包的物資,驅趕著牛羊馬匹向南方行去。
馬車上坐著淚痕斑斑的白人婦女和兒童,背後是煙火繚繞的定居點,在華裔騎兵的押解蹣跚南下,成為志願民兵師彰顯征服榮耀的戰利品。
據戰後阿根廷不完全統計;
大唐帝國騎兵席卷哥倫比亞-德爾埃斯特羅省與聖菲省這兩個北方省份,幾乎造成了十室九空,阿根廷人數10年的殖民成就付之一炬。
約有3.8萬至4萬白人婦女和兒童被擄掠而去, 無數人死於這場突然而至的災難……
這種沒有根據的猜測被大唐帝國嚴謹的史實證明,完全是一派胡言。
在戰後
確實有部分在戰爭中失去家園的白人婦女和兒童,願意跟隨帝國士兵前往南方生活,她們需要一個安寧而和平的生活環境,已經徹底厭倦了戰爭紛擾。
這部分人口並不多,大約也就是二千多人的樣子。
具體數字是2337人,其中1671名婦女,622名兒童,還有44名飽受壓迫的白人男性,還有一些牛羊牲口。
數十年後
大唐帝國記載的歷史為國際社會廣泛接受,在哥倫比亞-德爾埃斯特羅省與聖菲省以及其他的北方省份,以華人為主的移民幸福快樂的生活在這片肥沃土地上,已經沒人在乎這些曾經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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