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世紀末期到19世紀中葉,原本流行於北歐的斯庫納帆船,開始在北美地區大行其道,這種排水量從200噸到2000噸都有的大型縱帆船,最少的時候只需要8~10個人就可以操縱,在加入橫帆以後,適合於跨大洋航行的季風,因而受到廣泛喜愛。
還有一種前桅高(主桅)後桅矮的凱奇縱帆船,又稱作巴爾的摩快帆船,在北美也很常見,多用於中美洲及加勒比海短途運輸。
夜色籠罩著峽灣
明亮的月光從天際無孔不入的揮灑下來,映照著海面上波光粼粼,能夠清晰的看到停泊在峽灣裡的十幾艘帆船側影,哪一艘是“廣福”號呢?
“爺,那一艘就是廣福號,連我在內一共有27名水手,如今船上只有不到20人,船長叫做林正水,是少幫主林佔元的叔輩的人。”一名俘虜的船員神情畏縮的說道。
李察順著俘虜的指引看去,只見一艘三桅加了橫帆的斯庫納帆船靜靜的停泊在峽灣內,在月色的映照下,高大的桅杆和流線型的剪影顯得非常漂亮,在峽灣波濤裡載浮載沉。
這種斯庫納帆船一般用的都是普通的木頭,而並非木質戰列艦使用的優質北美橡木,所以相對廉價得多,使用年限也短。
這種船在北美沿岸和五大湖地區都能建造,相對較為普遍,跨洋載貨能力也不弱。
估摸著能夠運載近100噸的貨物和一百六七十名乘客,跨洋抵達北美。
此次“廣福”號抵達聖弗朗西斯科,除了運送121名豬花,還有少幫主林佔元帶來的20多名幫中好手,貨物有300擔生絲,220擔茶葉及部分瓷器,這都是非常搶手的貨物,價錢高昂。
121名豬花被安排到玫瑰莊園去訓練,20多名幫中好手直接就加入北美分舵,可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熟悉情況,就被大唐會打了個措手不及。
除了少數被亂槍打死以外,其他的一網成擒。
岸邊就有現成往來的小舢板,眾人合力推了兩個小舢板下海,然後向著廣福號而去。
此時約莫凌晨零時許,只有潮水一波又一波的“嘩啦啦”聲音,海灣裡停泊的帆船大多有水手值夜,也有人看見了兩艘小舢板入海,但都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來者有20多人,明顯都是全副武裝的牛仔,只要不是找自己的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即便找自己的麻煩,那也來不及逃逸了。
操縱帆船是一項很繁瑣的工作,必須要全船水手配合,解纜,收錨,放下主桅帆,打開前支帆,打開後帆,迎著風向調整帆索,慢慢的在風力驅使下開始行動起來。
這一過程,在天氣晴好的時候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完成,更別提在這黑沉沉的夜色中,哪裡能夠說走就走?
在英國和美國海軍中,三級四級風帆戰列艦往往武裝一百多門火炮,艦員700~850余人,實力非常強勁,一般的中美洲海盜船根本不敢靠邊。
風帆貨船就不同了,雖然也會裝載幾門火炮,用於自衛,但是水手頂了天也就是五六十人,極少數上千噸的大型四桅風帆船水手多些,主要是以運貨為主,基本上不會超過100人。
李察負手站在船頭,看著小舢板接近了“廣福”號,趁著小舢板在海浪中一沉一浮的當口,雙腿猛的一蹬縱身向上一躍,單手已經抓住三米多高的船幫,單臂一較勁兒,整個人宛如一縷青煙般的便上去了。
他的這一動作,嚇的“廣福”號兩個值夜的水手“噹噹……”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究竟是人是鬼,也太嚇人了!
這個年頭
華人水手可是比白人還迷信,出海打魚都要抽簽問卦,拜神請佛,而且忌諱多多,是深受封建迷信荼毒的一群人。
如今的李察身體素質超級勁爆,幾乎相當於NBA選秀中首輪秀排名靠前者,最高的敏捷性達到非人的3.7,體力3.5,力量3.4,全都數倍於常人。
見到船上水手如此驚恐,李察渾不在意的嘴角露出一絲嗤笑,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麽?把纜繩拋下去,讓弟兄們都上船來。”
“噯……小的,小的這就辦。”
這兩名華人船員在李察的冰冷凝視之下,兩個人也升不起丁點兒反抗的心思,連忙將幾根纜繩拋了下去,另一頭還在船上打了結。
佔領整個船的過程很順利,只有闖進船長室的時候遇到些麻煩,船長林正水向外面打了一槍,試圖做無謂的反抗,隨即被亂槍打死,屍體直接就丟進了海裡。
查看了一下船上的庫存,還有大量的生絲,茶葉和瓷器,難怪吃水那麽深。
這些物資因為協議堂北美分舵接二連三的遭遇大事,暫時沒有多余的人手來處理,所以都積壓在了船上,想等到事態穩定下來再做打算。
結果,全都便宜大唐會了。
300袋生絲和220擔茶葉可不是小數,僅300擔生絲價值就達到15萬兩白銀,這還僅僅是神洲產地的價格。
到了北美這個價格要翻4倍,到了歐洲要翻6倍之多。
在英國人發明了珍妮紡織機之後,最新的技術已經用上了蒸汽機械動力,這促使紡織生產能力幾十倍的提高,對優質紡織原料的需求更加渴望。
在船上
李察已經盤問過了,今晚少幫主林佔元確實沒有來過船上,看來應該是躲在聖弗朗西斯克哪一個角落裡,伺機發難。
考慮到夜已經深了,李察留下了10名隊員看守“廣福”號,另外帶走了10名水手,他們雙手反綁著被扶上馬,跟著馬隊返回新市鎮。
抵達分舵時,已經是深夜兩點多鍾了。
這裡看起來一切正常,林佔元沒有愚蠢到孤身犯險,而是像窺伺在側的毒蛇一樣靜靜的等待機會,發起致命一擊。
忙碌了大半夜,李察也真心的困了,繞著院子檢查了一遍值夜崗哨之後,他來到後院小花園的精舍裡,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鑽進溫暖的錦衾棉被中呼呼大睡,睡一覺睡得十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