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同時面對著三名飛射士兵的進攻面不改色,枯萎使得敵人的出手速度大打折扣,對他造不成威脅。
飛射士兵啟動了背部的推進裝置,高高躍起發動了跳劈。藍羽立刻用一發崩壞秒殺了他,隨後奪過他手中的刀刃,靈活地轉身,用劍柄斜向上擊中另一個士兵的後背。他的手腕轉了一圈,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切開身中易損的敵人。
劍柄的鈍頭擊中了他身後偷襲者的腹部,後者猛地僵硬在原地。藍羽看到了戰術目鏡傳來的提示,輕盈地跳開,毒蛇炮的光坍波擊殺了敵人。
倒在地上的奈久裡通紅著眼睛,大聲喊著那些士兵的名字。他痛哭流涕地舉起犧牲戰友的步槍向藍羽開槍。
光坍子彈襲來。格擋,格擋,格擋。奪來的鈦金武器在藍羽手中飛旋,特製鈦金鍍層將子彈反彈開。
藍羽突然想到了絕地武士用光劍彈射爆能槍的場景,他如法炮製。果然一發光坍子彈被反彈向藍冰面對的飛射士兵,那人背部出現碗口大的創口,倒下了。
小隊長維奇蘭從側面向藍羽發動衝撞。這位小隊長裝甲厚重,而且安裝了力量增強組件,實力比普通飛射士兵強出一個檔次,她揮拳打來,充能拳套打斷了闊劍的劍刃。
藍羽不屑地一笑,向後彈跳,躲避下一次打擊。
一發蘊含了電漿的鞘刺擊中了她的後背,電漿射流熔毀了她的心臟。藍羽趁機將破碎的劍刃插入維奇蘭的胸膛。
“這他喀的下地獄去吧!給我進攻!”奈久裡怒吼道。
“奈久裡!我們被耍了!這不是真正的你!”藍羽說道,期望戰友的傷亡能讓奈久裡清醒過來。
“你不配!”他吼回來。“它不該給你!”
聽到命令的斯比克斯向藍羽撲來,卻被再次充能完畢的蓄電激光炮殺死。
“讓你的人停下來吧,奈久裡,這是一場實力不對稱的戰鬥,你這是瘋了!”
[這是考驗。]
“哦,這就是我!”一個聲音回蕩著。“這是我,真正的我。第一次如此真實。我現在已經看到全部!看到世界應有的樣子!”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藍羽看到裝甲殘片的反光,一雙鎧甲鐵拳從襲來,那是第二小隊隊長索立帕斯。他們聽到了爆炸聲,抵達了戰場。
“奈久裡是對的,它不應該屬於你!你配不上它!它屬於帝國的英勇戰士們。”
藍冰見狀,纖細的手臂開始冒出寒氣。
“那應該是誰?”藍羽搖了搖頭。“你?一個傻大個?精神薄弱的傻大兵?”
“很顯然!”索立帕斯彈起來,抽出一把刀。“它選中了我!它說我就是那個人!我親耳聽到!”
一記光坍閃過,索立帕斯的手臂消失了,隨後藍冰的霜凍新星集中了他。
他如同掉進了液氮中,全身飛速結冰,所有的細胞全被凍結,細胞壁被冰晶刺破,他活生生化作冰雕,又炸成漫天冰片。
“說謊。”庫爾勒雙眼冒著綠光,身後隱約浮現鬼神的影子,“是我們!”
路德維希正在操縱他的軀體拱火。
“不,他是屬於我的,我才是最具有資格的那個人,你只是產生了幻覺。”另一名飛射士兵說道。
“或許吧,但它是不會說謊的,”又一名飛射士兵說道。“不會對我說謊。”
庫爾勒這個被鬼神操縱的可憐蟲突然將槍口對準了同袍。
混雜著普戾蒙低語的聲音低吼道。
“我知道它會做什麽。它會讓你成為你應該成為的人。我看到了,一清二楚。它將佔有你。讓你變得……完美。讓你看到意義。讓你知道誰值得信任。誰值得生死。” 這三名飛射士兵互相開火了,子彈擦過他們的胸膛,頭顱。庫爾勒第一個倒下了,光坍能量波打斷了他的胳膊。
第二名飛射士兵被打斷了脖子,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第三名飛射士兵則幸運地取得了勝利,轉而將槍口對準了藍羽。
藍羽先一步動了起來,然而不等崩壞發出,藍冰的鞘刺就結果了他。
庫爾勒跪倒在地,捂著手肘,暫時掙脫了鬼神和暗星的雙重控制。藍羽從他身邊走過,一發仁慈的子彈了結了他。
枯萎的效果結束了,奈久裡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手中握著長槍。
“我能成為它所需要的人。我能!我現在看到了。你這個騙子不適合它,盡管你很會挑選入場時機,但像我這樣的老兵?哼,那就完全不同了——我將成為它想要的一切。”
“奈久裡,如果你執意要這麽做,所要付出的代價將會超乎你的想象。”藍羽說。“放下武器。和我們走,你的性命不會被危害。”
“它告訴過我你會這麽說。”
[是的,我是這麽告訴他的。 ]
藍羽在戰術目鏡上編輯了一條新的信息:“路德維希,你能控制住奈久裡嗎?”
“不行,拉亞斯特的能力超越了鬼神,普戾蒙的真身或許能辦到。”
藍羽歎了一口氣:“你難道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蠱惑了嗎?”
“不!不,我沒有!這一切都是在今天你們來了以後才開始的。我已經在這好幾天了!”
“那是因為我是唯一被選中的人。”藍羽說,“拉亞斯特一直在等我,他在考驗我。”
“不!它是在試我。我是未來的樞機將軍,能超越凱隱的樞機將軍。你什麽都不是,甚至我都不認識你。”
奈久裡向前一步發動了攻擊,他拿起手槍連連開火,但新形成的冰盾擋開了子彈。奈久裡孤注一擲地蓄力透出鈦金長槍……
藍羽頭一次沒有使用熵之力,他啟動了重力場,長槍扎在他面前二十公分的地面上,連能量護盾都沒有激發。
藍羽衝向奈久裡,一拳打在腹部,然後又打中咽喉。奈久裡嘔出一口鮮血,踉蹌著向後退,藍羽毫不客氣,直接命令藍冰發射了一枚淬毒的鞘刺,麻醉了奈久裡。
“如果……不是我……”奈久裡的聲音支離破碎,“……也不會是你。其他人……正在趕來……我呼叫了溫馨提示號……你死定了”
藍羽輕蔑地笑了一聲,此時的溫馨提示號已經被暗星號掌控了,他的船員已經成了局外人。
“其他人?他們永遠也不會來了!”
他在心中默念
[鐮刀,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