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知翁主駕到有失遠迎,子敬有罪。”子敬來到們樓急忙行禮說道。
他心中早就想好應對之策,不慌不忙。
“先生,我是陪公子來的,書童不讓進入。”雲珠訴苦。雲珠本是誰呀不怕,但這子敬雖是無官無職,可常與莊公同乘,心裡總有這忌憚。
“莊公給書院立下規矩,不得女子進入學院。這子敬可不敢抗旨。”
“先生今天可先讓我進去,明日我就去讓父親改規矩,我來做第一個女學員,拜公子小白為師,如何?”雲珠說道。
“回翁主,這規矩好改,不過一旦改了,我可就無法阻止全天下的才女來書院就讀,到時候恐怕公子小白的女學員能踩壞我這門樓。”子敬說道。
“先生,還是不改為好,我知道附近一家酒樓裡飯菜可口,就先去那裡等候公子。”雲珠知趣的回到,她自知才學疏淺,相貌平平,要是全天下的才女都來競爭,她哪有活路。
“委屈翁主了。”子敬恭送。
雲珠識趣讓芳芳駕車離開,卻聽見圍觀的女子們起哄道:“翁主也這般狼狽,怕是公子小白不你讓入這書院吧。”隨後便是一陣嘲笑。
“連一傻子都瞧不上你……”又一陣嘲笑。
雲珠車內氣的眉角直顫,在方國她哪能受著氣,撩開簾子罵道:“你……,還有你……你們這些下等女子,再亂說揪下你們的腦袋,你們全家腦袋。”
罵完還不解氣,正欲出來再罵卻想到子敬還在門前看著呢,要他是把這情景說給公子聽,那還不羞死人,也就罷了。
子敬恭送雲珠遠去直到看不到馬車身影,這才回了書院。
二樓,小爺已入座,正與各位院士交談。
各院士,皆是大家,說起話來,謙謙有禮,弄得小爺好不習慣,出於對院士學識以及年齡的尊重,小爺聽得多,說的少。
各位院士的稱頌之詞已弄得小爺無地自容,也讓他知道真實的小白竟如此厲害。可惜他來時不學無術,悔恨沒能多讀幾本經史子集,也好和這幾位院士來回切磋幾句。
終於,噔、噔幾聲穩穩的登樓聲傳來,小爺心中歡喜,子敬來了,定會幫他打圓場,也可從這群院士中脫身。
之所以著急來書院,小爺想弄明白,莊公為何給他如此高的待遇,再就是,中軸路鴻賓樓倒塌到底是誰做的。
子敬與眾院士簡單行禮後入座,向小白問道:“我這書院如何?哪天能開堂授課?”
“子敬先生,太過抬舉我了,我如果能來當個學生,就已是榮耀無比,哪敢來教別人。”小爺回到。
“公子謙虛,初來江陽第三日,便來我書院,足見公子對我書院的重視,這才是我書院的榮幸。”子敬回道。
“嗨,子敬先生,別這樣相互捧了,說正事,我著急來此是想親自問先生幾件事。”小爺說道。
八位院士相當識趣,一聽公子要和子敬談所謂的正事,皆借口有事,一起離開。
小爺和子敬起身一一送走。二位回到茶幾前找了舒服的位置,對面而坐。
“公子何事,直說無妨。”
“還能有什麽事,前日鴻賓樓倒塌,是哪位要殺害我,確切的說是殺死公子小白。再就是問問為何給我這外人認為的傻子,一塊金字腰牌?”小爺說道。
“你既然不是小白,與鴻賓樓倒塌又有何乾?”
“這不是被當成小白了啊,甩也甩不掉,整日提心吊膽。夜裡都不能安心入睡生怕看不到早晨的太陽。”小爺嘟囔道。
“既然知道甩不掉,為何還在想辦法甩掉?”
“子敬先生,
不談身世問題,您告訴我到底是誰想讓我去死。”“鴻賓樓倒塌是公子糾所為,他想借此即殺了你又能挑起東嵊與方國矛盾,好讓徂徠國從中漁利。”
“為何不在事發前揭發他?”
“公子確如這般單純嗎?不像公子。即便揭穿,又能拿糾如何,遣送回去?莊公好不容易保來的三國和平,可就毀於一旦。那就不如讓他做下去,事情發生了,公子無事,莊公再借此敲打糾,即保住了質子盟約,又讓糾收斂。豈不是更好?”子敬說道,話中滿是小爺竟毫無心機的質疑。
“明白了。那前幾次刺殺,又是誰所為?”小爺接著問道。
“在無確鑿證據之前,子敬不敢多少,但可以確信,和方國莊公無關。還有今晨公子遭下毒之事,以公子之聰慧應該能看出七八分。”子敬回道。
“先生請明示。”
“老潘要麽被收買,要麽被脅迫。老潘世居東嵊,收買或脅迫之人多半是東嵊與公子有衝突之人,若是他國奸細,恐怕東嵊國情報不至於如此弱。”
“先生的意思是,東嵊國有人指使老潘毒死小白?”小爺說道。
“十之九八是因為爭奪儲位。”子敬又說到。
“哎,最毒王公家,可惜我不是小白,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冤呀!”小爺歎道。
“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選擇。”子敬身陷的眼窩在加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小爺,似是二郎神的第三隻眼——甄別“妖魔”,讓小白渾身一顫。
小爺懂子敬的意思,也曾仔細想過無數次,但他從未說服自己成為小白,畢竟他這位連游泳都學不好的學渣,又如何能在這處處陷阱,處處心機的王公家立足。如果一味的躲,又不知會有多少無辜被我牽連……
小爺還在思考,子敬自顧自的倒著茶水,正欲端起品一口,卻有人敲門。這敲門聲也把小爺從思考中拽回來。
“哪位?”子敬問道。
“糾,拜見先生。”門外傳來回應。
“奧,進來吧。”子敬回到。
咣當,門竟被猛地推開,門外站著不止是糾,而是十幾人擠在糾的身後。
子敬見學院所有學員悉數在場,頓時明白了。
“這是來看,小白先生的吧?”子敬把端起的茶一飲而盡。
“先生說的是,學生聽聞公子小白大駕光臨,同學們皆想先睹為快。這就冒昧來了。”
“那就進來吧。”子敬說道。
十幾位學子尾隨公子糾魚貫而入,各個睜大眼睛看著這位美男子,而後找個合適的地方坐下。這十幾位學生,皆是得了池字腰牌或者請帖入學。公子糾剛到江陽時,子敬親送的“池”字腰牌。
要論學才,公子糾遠不夠格,但礙於外交需要,每年學院總有那麽幾位公子哥來混個文憑。但要混個“鱗”字腰牌,那可就要嚴肅的多。
小爺依次與進入的學子打招呼,卻得不到回應。
學子坐好,無人發話。子敬注視這他們,說道:“難道就只是來看看公子小白?”
糾借話站起來,行禮說道:“學生皆聞公子小白,才思敏捷,我等鬥膽以“秋”為題向小白先生求詩一首。”
糾早在大殿領略到被認為得了癡症的小白,料定這位得了癡症的小白,絕不會像兩年前那樣,出奇詩,羞辱自己。
子敬微微一笑,看著小爺。
“這公子糾,又想來羞辱我,我背過的詩隨便拿出一首來,就能讓你難堪。可要是拿背過的詩虐古人,一是,於心不忍,二是,往後就更難擺脫這小白的身份。”小爺心中盤算著。
“以“秋”為題,作詩,讓我試試吧。”小爺起身故作思考。
“天涼……,天涼好個秋,落葉皆嗖嗖,……”小爺無心作詩,只顧著來回說著,這兩句大白話。
“那個,這樣吧,我今日實在是做不出來,就這兩句,要不將就著看看,要不等我一年半載。”小爺故作無奈的說道。
一時在座的各位學子皆哄堂大笑,而笑得最爽的當數公子糾。他笑的前俯後仰,捶手頓足,好似聽了天大的笑話,或者從中獲得足夠一生揮霍的財富。
當然子敬也笑,他的笑似乎不是笑小爺而是在笑這一眾自不量力的學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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