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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孫權現在還有兩個疑點沒有想通,那就是劉備為什麽會這麽輕視他,為什麽會提到北伐曹丕,這根本不合理啊。
“本候還有些地方想不通,劉備此信這麽寫的目的。
雖然以北伐為借口,在大義上站住了跟腳,但於兵法計謀不合,這根本就是一招臭棋,自取滅亡。
諸位可還記得,年初蜀中傳回的消息,劉備因關羽被某殺頭,誓要滅本候的事?
到劉備稱帝後,本候想到的最大可能,也就是劉備會以為關羽報仇為由,重新侵略荊州。
這樣不僅可以在名義上攻打我等,又能讓魏帝隔岸觀火,不會摻和進荊州的戰事。
但現在劉備為何會突然傳來這樣一封信,他明知道我們不可能讓出荊州,卻故意輕視本候。
又封我魏帝的地盤,言明要攻打魏帝,這簡直是得罪死了魏帝,自取滅亡乎?
奇哉,奇哉。”
“主公,或許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呢?劉備他厚著臉皮自封為帝,那肯定是非常自負,自認為是現在天子。
說不定他就覺得,他當了皇帝,他的對手就只有魏帝了,咱們都只是不入眼之輩了也可能呢?
畢竟他自封大漢皇帝,那魏帝就是叛逆了,而您還是漢吳候,這也是使者叫您漢臣的原因,您的吳候,還是先帝冊封的。”
周泰突然說出來的話,讓所有人頓時安靜,陸遜望向周泰,搖搖頭,這家夥腦子這麽想,可就掉入別人圈套了。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其他將領頓時明白過來,或者說,自認為明白過來。
“對啊!主公,不若您也稱帝吧!如今魏王通過禪位獲了帝號,大漢已經亡了。
劉備不過坐擁一州之地,就敢自封漢帝,更輕視於您,封他都拿不到的三州給您。
反觀主公,您坐擁天下最繁華的揚州荊州交州,為何不稱帝呢?
臣請主公榮登大寶!”
“主公,還請您榮登大寶。
您實力可逐鹿天下,卻被劉備無視,這是明擺著,對您的侮辱啊!”
群臣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勸諫,孫權被他們說的,也是有些火大和意動。
其實所有軍將家臣都希望孫權稱帝,那樣他們就能獲得更高的榮譽和地位。
而孫權要是真不想稱帝,下面的人也不會一再勸說了,這種事,上面的人不想,下面的人能看不出來?
但這種事,肯定不能是孫權自己提出,必須是下面的人提出,就像劉備說出著名的“諸君以此逼朕”。
周泰的想法孫權考慮了下,也感覺很有道理,要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麽劉備會直接無視他,讓他讓出荊州,擺明車馬要打魏帝。
別人都是皇帝了,自然就是皇帝對皇帝,他孫權不過是漢室舊臣,憑什麽和漢室皇帝直接對話?
越想,陷的越深,猛然,孫權突然注意到陸遜腦袋輕微擺動,準備提醒他什麽,眼神一凜,腦袋清醒過來。
“好啊!還真是小看了劉備,原來是這一計在等著我們。”
“主公已經看出來了?”
“還真是讓我沒想到,如此簡單的計謀,效果卻會非常不錯,今日此事若是傳開,本候軍將皆會大火,繼而群臣勸諫,好計謀啊。”
孫權和陸遜的對話,讓周泰他們都懵了,諸葛瑾微微一想,也想明白了,看向陸遜,滿是佩服,畢竟這是他們中第一個想通的人。
最先以為自己看透第一層的周泰,不禁茫然的看向孫權。
“還請主公明示。”
“幼平,還有諸君。
其實劉備這番書信發出,恰恰證明,
劉備此人現在頭腦非常清醒,沒有被稱帝的虛名所燒湖塗。蜀中可用之地很少,不能成大事,但有天險,易守難攻。
劉備以唯一水路江水,拒我軍於白帝之外,又以蜀道之難,拒魏帝鐵騎於漢中之外。
然天險阻擋了外人,卻也讓劉備陷入了翁中,若是想要出擊擴充領地,同樣也只有蜀道和江水兩路出擊,這對於別人來說,不也是易守難攻乎?
蜀道不利於大軍出動,這是所有人的常識,而北出雍州,又有西涼鐵騎,以蜀道之艱難,大軍進擊,後勤必定無法跟上,以卵擊石。
因此,在明面上出蜀中只有一條路最容易攻打,那就是順江水而下,直取荊州。
到時候漢中易守難攻,一般人所想都是不用擔心,只需要少部分人駐防,即可抵擋千軍萬馬。
而劉備想攻打荊州,還需要防備魏帝與我們合謀,所以他要在大義上,製衡我們,讓我們乖乖聽話。”
“只是主公,這樣有用嗎?而且其言辭輕視,這樣不是在將我們推向魏帝那邊嗎?還聽他的,他的口氣,我們都要打他了。
也不對,主公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為之,故意讓我們覺得他的眼中只有魏帝。
倘若我們知道了信的內容,必定心生不滿,一定會趁機讓主公稱帝!嘶!劉備打的是這個主意???
只要主公稱帝,就等於與魏帝翻臉,此時劉備若是出川,同樣會對我們進行夾擊。
但這條計策漏洞百出,所成幾率不足萬一,不應該啊。”
周泰恍然大悟了,他悟了,他終於悟出了第三層,只是還是有些不解,因為這第三層,顯然不是陸遜和孫權想到的第五層。
“幼平,你說的只是其一,其實還有一點,才是劉備真正的目的,那就是蜀軍會以蜀道為上,北伐我們都認為最不可能進攻的雍州。”
“什麽?”
“主公,這怎麽可能?”
所有大臣都被孫權的話驚呆了,因為在他們看來,如果劉備北上伐魏,那才是最不可能的。
“這個計策錯漏百出,但都是建立在一個條件上的,那就是益州有天險,有了益州天險,這個計策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只要劉備給我們的傳信傳到,其一,本候看透他的計謀,不可能登大寶,給魏帝進攻我們的機會。
其二,他言辭輕佻,更是讓我們為他讓出不可能讓出的荊州,我們必然生氣。
其三,通過他分封魏帝領地給本候,並言明奪取荊州是進攻魏帝,魏帝肯定很震怒,會屯兵在新城郡附近,等著劉備順江而下。
這計策可以說錯漏百出,湖塗至極,但如果劉備這些目地,都是為了讓魏軍主力,和本候的軍將,共同糾集到荊州南北等他呢?
如果劉備只是讓一將軍,率領小部軍馬到永安,大張聲勢,甚至小股部隊攻下秩歸等地,我們怎麽想?
以為他言出必行?然後魏帝增加兵馬,我們增加兵馬在荊州南北。
如果劉備在那個時候,已經是從蜀道分兵,北上奪取雍州,徹底佔據出蜀的前沿和雍州馬場呢?”
“哦!
!
”
“主公高明啊!”
所有人都看破第五層後,哦了出來,他們瞬間都有些佩服劉備了,一封書信,居然有這麽多個心眼。
“主公,這劉備如此陰險狡詐,我們當如何?將此計策告知魏帝,讓魏帝在雍州以逸待勞?”
“不不不!為什麽要告訴魏帝呢?劉備既然想要看魏帝集結兵眾,我們當然要幫他啊!
我們還要書信一封,請魏帝在關鍵時刻,入荊州幫我們。”
“什麽?主公不可!這豈不是驅狼吞虎之計乎?就算劉備這頭餓狼死了,可猛虎更加凶猛難以對付!”
“急什麽?聽主公說完。”
一群軍將吵完後,看向孫權。
這是三國,不是三國演義,主公的光環才是最重的。
“若是劉備真應了我們的猜測,那麽雍州被攻打,荊州新城郡和周邊的魏軍必然會回撤。
到時候他們會順漢水向上,攻蜀後路逼蜀軍撤軍,我們就可以集猛兵,攻下永安,入主益州。
當年劉備以赤壁水戰,躲在背後偷了荊州,獲利最大,如今我們也要以荊州之戰,攻下益州。”
“主公,若是劉備當真順江而下呢?魏帝有了出兵借口,肯定會向我們這邊攻來。”
“倘若劉備真的言出必行,集結大軍順江而出,那麽魏軍不用我們說,也會集結,我們可以放魏軍與之交戰。
待魏軍戰後,再行出擊,若是魏軍不上套,隔岸觀火,我們也要將魏軍攔住,然後正正當當的和他劉備打一仗,徹底把益州攻下!”
“好!徹底攻下益州!”
幾個軍將激動的大聲呼喝應聲,孫權則是拿著布帛,始終想不通,劉備這麽做,到底能有什麽好處?
雍州就算攻下,他也守不住後方,這不就是把屁股露出來的蠢招嗎?
散會後,孫權就讓信使帶信回見劉備,同時讓另一路信使,帶著他的書信,快馬趕往被魏軍佔領的荊州新城郡,借道向魏帝加急傳信。
猛然,孫權又想到了另一層。
“嘶,這劉備,不會已經和曹丕那小賊聯合好了吧?”
另一邊的蜀中。
被孫權念叨了幾遍的劉備,這會正一個勁的打噴嚏。
“阿嚏,朕已經百病不侵了,怎麽還一直噴氣,這是誰在念到朕?
丞相,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孫權,收到了朕的書,在心裡腹誹朕的安排吧?”
“陛下,你此番書信恐怕讓孫權要多想了啊!”
諸葛亮想到劉備的書信,就有些想笑。
劉備的信言辭非常誠懇,說的也都是真的,但是那放在現在的大漢,就是天方夜譚,根本沒可能的事。
所以他可以想象,以他們這個年代的想法,孫權他們腦補出的劇情是什麽樣。
到時候吳軍和魏軍遇到機槍和火炮攻城的時候,又會有多錯愕,孫權又會多後悔沒有撤軍,給了劉備借口。
“他們多想,倒也正常,但朕已經給他機會了,也實話實說了,他要是給朕借口攻打吳地,重新分配世家,也怪不得朕。
誒,店主要來了,他在聯系朕。”
劉備樂呵呵的說完,突然頓住身子,然後回身望向諸葛亮說道。
話剛說完,劉備身邊一閃,陳燁就出現在了身邊。
“亮見過國師!”
“啊,見過孔明先生。”
諸葛亮和陳燁互相行禮後,陳燁看向劉備。
“老劉,你怎還沒去武陽?”
“朕已經讓子龍攜部分槍兵出發了,炮兵進展不佳,暫時沒辦法用上陣,還在訓練。”
劉備說道炮兵,就感覺有些無力,迫擊炮的訓練可一點都不容易,如果只是讓它飛起來,讓他能炸的遠,那很簡單。
但想要讓迫擊炮炸的準,就一點都不容易了,需要培訓測量員,還有距離計算,這對於現在的三國兵員來說,無異於讓文盲自學的難度。
“迫擊炮打不起來就不用迫擊炮嘛,直接用火箭彈。
幾十萬發火箭彈,就算每個城市用一千發,現在天下十三州都夠你炸沒了。”
“說的也是啊?那朕就讓迫擊炮手全背火箭筒好了。”
劉備一聽陳燁的話,瞬間也感覺有道理,趕緊記下。
“你先安排吧,我去武陽把運兵船先給你放出來,上次留的訓練船,他們開的怎麽樣了?”
“已經可以開動船隻,進行油料的添加和開動油車了,不過他們都在蕀道,需要調過來。
那國師你先去,朕安排好宮中和蜀中事務後,就會趕來武陽,大概下午就能到。”
劉備點頭說道,從成都郡到武陽,沿路都還算平坦,官路開汽車或許吃力,但騎摩托是沒問題的。
不過摩托相比馬匹,最大的問題就是對路要求高,20碼都不容易穩定,更不要說跑個六十碼了。
但現在還有快艇在,只需要騎著摩托到河邊,再開著快艇趕往武陽,速度不要太快。
想了想,感覺不保險,劉備又將手一揮,一個對講機出現在手中。
【翼德,翼德,國師已經到了宮裡,速速過來,速速過來,完畢。】
【回陛下,翼德收到,完畢。】
“國師,此去武陽,除了子龍和太守,雖有大漢皇旗在艇上,但下面的兵將大多無人認識你,朕讓翼德隨你去,也好省去不必要的解釋。”
“可以,你也快點來啊,等會你到了武陽我還有事給你說,關於發財的。
現在你有啥安排的可以發電報嘛,搞的那麽麻煩,以後還可以打衛星電話。”
陳燁擺擺手說道,劉備一想,突然也反應過來,自己還是沒有習慣起電台這種千裡傳信的工具。
不過想想戰前的交接工作,他還是要親自安排才能放心。
正在成都城外的張飛趕來後,向陳燁行禮,然後和陳燁一塊騎摩托來到上次的河岸,這時候已經被修築成了幾個綁著輪胎的船塢。
一切建築都是使用竹子和木頭,看起來古色古香,讓陳燁都想把岸上的幾艘快艇全弄走,隻留下那些傳統小木舟。
“嘖嘖嘖,這要是在科技時代有這麽一處船塢,我圈起來收費做網紅打卡地都能賺不少錢。”
陳燁念叨完,目光看向了一艘撞得掉漆的快艇。
“翼德,你知道那船是誰的嗎?這麽慘。”
“那是某的,國師你看船上的大旗,某旗被哪個挫鳥收起來了?
原本那個張字就代表了某,國師你弄的這船還真結實啊,倘若是其他船這麽玩,早就散架了。”
張飛絲毫沒有破壞座駕的不好意思,反而有一種測試完的自豪感,說話之間,澹澹的酒氣冒出,瞬間就知道,這貨又是酒後上崗了。
隨手一伸,張飛隻感覺眼前一晃,他剛剛停好的摩托車就沒了蹤影。
“店主,你把摩托車收走了嗎?”
“是的,先上船吧,到了武陽還要安排清場,好放船呢。”
陳燁在河邊放出一條新快艇,直接跳了上去,張飛看到陳燁的動作,趕緊跟上,也跳上了快艇。
順著錦江一路向下,一個小時後,終於又再次來到了武陽。
時隔幾天,武陽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軍陣,河邊到處都是打水,洗衣服洗物件的士兵,讓岷江的水都混濁了一些。
也是到了這,陳燁才感覺到了一種大戰將至的感覺,河道還有小木船,快艇在遊曵。
“店主,你說的船塢是下遊那幾個大水塘吧?某上次過來時就看到了那幾個水塘。”
“確實是那幾個,誒?水塘?”
“某回來時,他們還在堆砌河堤還有渡口,就是個水塘的樣子。”
聽張飛這麽說,陳燁才想起,張飛從郎中回來的時候,自己應該剛回現實一天,那時候船塢都還在修署,當然是大水塘了。
“應該就是那,現在是誰在看守?”
“吳班,陛下任命他為水師前軍,掌水運之事。”
“沒想到歷史轉了一圈,他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陳燁有些感慨,這次吳班倒是不會像之前一樣,戰死夷陵了。
陳燁的快艇上有大旗,這個碩大的漢字隸書,代表著他的船是大漢水上最高的行政級別。
這個年頭可沒有國旗的概念,所以陳燁的大旗就對應了他的身份,國師。
有劉備提前吩咐,所以沿岸的將士倒是沒有緊張的意思,巡查的小艇看著張飛的行頭,也都沒再巡查。
“張將軍!”
“好好好!”
“將軍威武!”
“好好好!”
沿路都是將士和張飛打招呼,看的陳燁都有些驚奇了,看起來是上次閬中的演講,被來成都的那兩貨給傳開了。
如今的張飛,已經不是之前的空有威名,而是既有威名,又有仁望。
很多時候,名望是需要經營的,你好歹要讓別人想的通吧?
“翼德,武陽和下面的蕀道分別有多少將士在了?”
“武陽現在應該是有改製之後的兩營兵力正在集結。
至於蕀道暫時只有一營之軍將,按照陛下吩咐,到時候新改製的火器兵最先趕到蕀道,在蕀道休整一日後,第二日就開拔,直接向江州趕去。
某的閬中無當飛軍,已經在江州配合維護船塢河道,店主你要的至少三十個船塢,江州以往的船塢修繕後就可以停下。”
張飛隨口說著這些部署信息,對於他們這些劉備的親自來說,部隊部署他知道也不奇怪。
“所以老劉是準備從江州分兵嗎?難怪會在成都訓練槍兵。”
“那某就不知道了,陛下的安排某也不知道,或許也不用從北進攻呢?
某回來的時候,還遇到了陛下給孫權派去的信使。”
“什麽信使?”
陳燁還準備問,就看到已經到了眼前的船塢區。
經過幾天的修繕,船塢已經基本成型,有阻擋水浪的緩衝石堤,還有牽住船的定石,岸上正站在年輕的馬良。
很顯然,陳燁剛出錦江口,武陽的士卒就已經快馬通過陸路,向吳班傳遞了信息。
“國師!末將有禮了。”
“元雄將軍,有禮了。”
陳燁合手,向吳班合手,他有些開始覺得漢朝這禮儀文化有點太繁瑣了。
“元雄將軍,我奉陛下之命,前來安排船隻,隻事開船的是一些大明的秘密掌舵人,所以除了陛下授權的翼德將軍等人,不允許其他人看到。
還請元雄將軍,揮避左右, 並向子龍,季常兩位將軍傳信,收攏士卒,清空船塢上下遊五裡之處,不得有任何人觀看。
嗯,這個命令,要求在兩刻鍾內完成,然後在一個時辰後結束,一個時辰內,除了子龍將軍可以獨身過來,其余人不可過來。”
“諾!末將馬上去辦。”
吳班聽到陳燁的話,沒有任何猶豫的抱拳說道。
清空河道上下遊五裡一個時辰,雖然這個要求很奇怪,但也不是什麽難事和需要考慮的事情。
所以吳班領命後,立刻派遣親兵開始集結船塢正在做工的民工,還有軍士。
隨後有水軍將士開始乘坐快艇,沿著兩邊傳喚消息,劉備能將快艇分給武陽士卒,是因為快艇離不開油料,而沒了油料,快艇就是普通小船。
其余步卒則沿著陸路,向著上下遊開始撤離,等所有人離開後,陳燁看向一邊已經準備好觀看的張飛,臉上露出笑容。
通!通!通!通!通!通!
一連串的內河運沙船憑空出現在水面幾公分高的地方,然後全部掉落在水面,看的張飛目瞪口呆。
他雖然看過陳燁憑空放出快艇,放出電台,但那些都是小物件,就連快艇都是小物件。
而現在出現在眼前的,是六艘長四十二米,寬十米的五百噸級內河運沙船。
之所以用五百噸的小船,也是因為岷江作為長江支流,彎曲的地方很多,有幾個地方彎度很大,四十米長的船還好轉向,換成六十多米長的千噸船,就不一定能轉的過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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