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賈鶴春有些搞不大明白,這些官兵竟然不知道為何?要往一條死路上鑽的時候。
身後的大魏開國皇帝賈神京,大搖大擺的在宰相傅頂宗的陪同之下。
也一路尾隨而來。
賈鶴春疑惑的看了看這個便宜父親,一時間搞不明白什麽情況,輕聲說道:“這戰場上兵凶戰危,你們跑來做什麽?”
宰相傅頂宗捏著那八字胡須,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說道:“這些偽吳的官兵們兵敗如山倒,皆賴吾皇天威浩蕩,是以陛下打算禦駕親征!
借此鼓舞士氣!爭取將這些偽吳官兵一網打盡。”
不可置信的側了側目看向自己便宜父親賈神京。
只見賈神京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捋了捋下巴的胡須。
一副裝腔作勢的皇帝架勢,瞬間一覽無余。
痛苦的拍了拍自己額頭。
賈鶴春無語的歎了一口氣。
這特麽都是什麽人呢?
到現在還沉浸在稱帝建國,君臨天下的美夢之中,不曾醒來。
平日裡的言行舉止,也儼然一副老子是皇帝的感覺。
真是看著都夠了。
有這樣憤怒的感覺,可不止賈鶴春一人。
只見那白雲寨的。二當家光頭和三當家獨眼龍。
也是一臉的嫌棄。
要不是看著這賈鶴春,面對數倍於己的官兵圍攻山寨。
依然能夠做到淡定備戰,並準備了一系列的措施和計謀,大挫官兵。
八百的廂軍竟然铩羽而歸,只剩百余人,倉皇逃離,且人人身上帶著傷。
這樣的事情放在以往那是不敢想象的。
以往官府圍剿山寨。
哪怕縣衙裡只派出了百余衙役鄉勇。
前來剿滅山寨。
自己這一群山匪,也只有狼狽的逃竄挪窩,面對官兵上好的裝備和殺氣騰騰的士氣。
山上的弟兄們也只能避其鋒芒,向深山更深處挪窩再次建立山寨。
根本不敢正面與官兵交手和發起衝突。
可這一次官兵竟然聚集了八百廂軍。
各個武器精良。,糧草也是籌備的非常充裕。
本想著此次進山剿滅山匪。
白雲寨只怕是只能再次挪窩。
可竟然在賈鶴春的有效組織下。
竟然還有這樣的打法,在白雲寨門口柵欄上,掛個牌子掛幅畫像。
就可以壓著官兵打,並且一直打到他們不敢還手。
這種一面倒的單方面圍毆,簡直有種說不出來的痛快感覺。
堂堂的八百廂軍,竟然只剩下了百余人落荒而逃。
而眼下自己這邊的眾多山匪和大魏官兵,竟然還再一次組織了人手準備追擊。,並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在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就算大當家王霸天在。
也斷然沒有這樣的膽子和雄心魄力。
一時間,整個白雲寨的弟兄們對賈鶴春,竟然隱隱間有一股莫名的好感和崇拜。
想來這大魏帝國,那麽多的狗屁宰相和將軍們。
也就這個假太子有些靠譜。
至於這個一天到晚擺著皇帝架子的賈神京。
還真是人如其名。
還有那個狗腿子宰相傅頂宗。
跟那些戲文裡的狗皮師爺一樣,一天到晚好計謀沒有!餿主意一堆。
眾多白雲在山寨裡的弟兄們紛紛從賈神京身邊走過,一個個臉上露出了滿臉不屑的表情。
並且不約而同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氣得那宰相傅頂宗在一旁罵罵咧咧:“刁民……刁民,都是一群刁民!竟敢對陛下如此不敬,成何體統?”
……
大魏眾多將軍和山匪,不約而同地圍聚在賈鶴春身邊。
靜靜的聽候著他的獨特意見。
這兩日跟隨著他打順風戰。
已經嘗到了不少的甜頭。
尤其是半山腰官兵們的營帳,可收羅出不少的糧草,真可謂是一次大豐收。
賈鶴春深深的看了看,朝著那右邊小路方向逃竄而去的官兵們。
又抬頭看了看太陽已經偏西的樣子,冷冷的笑了一嘴。
那白雲寨的二當家光頭有些遲疑的看著賈鶴春說道:“我說假太子!這些官兵朝著那葫蘆口那條死路跑去,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三當家獨眼龍也有些不大確定的,深深看了看一眼:“這些官兵可是毒辣的很,往些年進山圍寨,殺的我們白雲寨弟兄們是哭爹喊娘,這次他們往湖路口方向跑去,就怕他們會有什麽陷阱!”
賈鶴春有些無力的翻了翻白眼,滿臉的不屑:“放心吧!讓弟兄們直接追上去,嚴嚴實實的將他們堵在葫蘆口,這葫蘆谷乃是圍殲的最好地點!”
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二當家光頭滿臉疑惑:“這虎口的確是圍殲的好地方,我就是想問一下,她們為什麽義無反顧地王在葫蘆谷一頭扎進去!?”
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賈鶴春一臉的好氣又好笑:“還能是因為什麽?!他們迷路了唄!大家無需多問,直接追上去,但是同時讓弟兄們不要著急,將他們堵在葫蘆谷後,便安營扎寨,不要忙著進攻!”
鎮國大將軍陳鐵蛋和白雲寨的兩位當家,依計行事。
很快便率領眾多山匪和大魏將軍們,一路喊打喊殺般的衝殺了過去。
毫不意外地將這些官兵趕全部趕進了葫蘆谷。
……
二當家光頭有些躍躍欲試,有些激動而又興奮的搓了搓手掌。
自己這些年在白雲寨裡頭。
每隔個兩三年都要吃這些官兵的苦頭一次。
每一次都會有大量的山寨弟兄們因此而殞命。
每一次山寨的老窩都要向深山更深處,挪上一挪!
今天終於有算總站報仇的機會了。
就等著那賈鶴春最後說出一聲總攻的命令。
一臉期待地看了看賈鶴春,二當家光頭摩拳擦掌的幾乎快要興奮的跳了起來:“我說假太子!打吧!咱們這就打吧!?”
一旁的三當家獨眼龍也是滿臉放光,得意的笑容已完全無法掩飾:“是啊!我們白雲寨這些年可沒少吃官兵的虧,這次一定要報仇雪恨,順便替我那慘死的大哥報仇,不如我們現在就讓弟兄們一擁而上砍過去!?”
看了看身後氣喘籲籲追上來的父親賈神京。
賈鶴春不疾不徐的搖了搖頭,滿臉的雲淡風輕,微笑地安慰眾人說道:“現在打!我們只會得不償失!
我們應該坐下來慢慢喝喝茶,看一看裡面這些官兵像猴子一樣表演!?”
……
啥?
不讓打……
還要坐下來看官兵,像猴子一樣表演?
這莫名而又高深的話語。
傾刻間便把眾人搞得腦子有些發懵。
一時間紛紛弄不明白賈鶴春,是心裡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