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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農民稱帝了:我竟然是太子》第四十九章 女俠饒命
  正當賈歸年拿著手中糕點,正準備大塊朵頤之時。

  一柄風力冰冷的長劍,便無聲無息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嚇得賈歸年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兩隻手哆哆嗦嗦的便舉起來做投降狀!痛快的喊道:“大俠饒命!”

  只聽到背後一個清脆的女聲緩緩響起:“你是什麽人?為何跑到這裡來?”

  原來是個女子。

  賈歸年聽的是個女子的聲音,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一臉委屈地辯解道:“姑娘恕罪,我家裡沒吃的了,走在大街上也身無分文,我看見這門口有新貼的封條,這麽一座大宅子,想來裡頭應該能找到一口水喝,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點吃的,就偷偷摸摸的摸進來了,不過姑娘放心,我這就離開,絕不打擾。請姑娘不要報官!”

  輕蔑的人哼一聲。

  那個拿著長劍的女子,顯然對他並不信任,惡狠狠的說道:“我與你素不相識,憑什麽信你!?天曉得你會不會離開了,到時候又跑進來打擾我!”

  憑自己的隻言片語,產生不了信任,這也是人之常情。

  賈歸年有些著急地豎起幾個手指頭對天盟誓說道:“我賈歸年,對天發誓!說到做到,絕不會再返回來打擾姑娘!”

  那手拿長劍的女子剛準備說什麽,忽然猛的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男子竟然叫賈歸年……

  而賈歸年也是話一說出口,便有些後悔了。

  畢竟自己眼下那可是朝廷一個大大的通緝犯。

  如果捉住了,怎麽說也有幾十兩銀子的賞銀。

  白花花的銀子啊,誰不愛?!

  畢竟在這個普通百姓一年開支,只要一兩多銀子的物資匱乏年代。

  幾十兩的賞銀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換誰都會心動和眼紅。

  只不過有些顯得詭異的是。

  自己身後這個手拿長劍的女子仿佛毫不關心一般,仿佛幾十兩銀子在她面前簡直是毛毛雨。

  只不過卻又聽得這女子一臉驚詫的問道:“你……你……你就是賈歸年!?”

  坐在小圓凳上的賈歸年叫苦不迭。

  很顯然這女子已經反應過來,說不定會在心裡頭,已經暗自打定主意要送自己去報官!

  這可不是什麽好下場。

  果不其然。

  這女子恨恨的點了點頭,仿佛對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好……好……好,好的很呢,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叫賈鶴春?父親叫賈神京?”

  賈歸年:……

  眼見對方已經認出了自己。

  甚至連自己弟弟和父親名字都清晰地叫了出來。

  賈歸年頓時面如死灰,表情也漸漸凝固。

  一臉垂頭喪氣的歎了口氣:“沒錯我就是賈歸年,姑娘這是要打算捉我去見官嗎?”

  卻見那手持長劍的姑娘,言語之間恨恨的說道:“捉你去見官又能得幾十兩銀子?我對你們一家子的恨,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恨不能親自將你們一個個手刃了去!說你們去見官,那不是太便宜你們了嗎!?”

  說完狠狠的將那長劍,朝著他眼前的那小圓桌狠狠劈了過去。

  只聽得哢嚓一聲,長劍深深的砍到了那小圓桌之中。

  那年輕女子恨恨的看著賈歸年說道:“看到這張小圓桌沒有?我恨不得把你們賈家一家子,都像這小圓桌一般,劈成兩半,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這是什麽仇?什麽怨呀?

  賈歸年有些不敢置信的,

看了看這年輕女子一眼。  又看了看那砍入小圓桌的長劍。

  調侃的對著年輕女子說道:“向來女子氣力都要小於男子,不過眼下姑娘應該拔不出這長劍了吧!?”

  那年輕女子大急,用力的拔動手中長劍。

  卻發現長劍深深的砍入了小圓桌之中。

  也不知是自己力氣小還是怎麽的。

  砍入一半卻卡在那裡頭。

  任憑自己再怎麽用力,卻也拔不出分毫。

  再看看眼前的這個男子,雖說一副書生打扮。

  力量和體型上來說也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便有些驚恐的朝後,退了退腳步,慌亂的說道:“你……你要做什麽!?”

  賈歸年一臉無語,連忙擺了擺手,“姑娘別誤會,我有些天沒吃東西了,就是想問問你這屋裡還有沒有吃的?!”

  退到了梳妝台的那年輕女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圓桌上的長劍是拔不出來了,如果眼前的這個男子對他有什麽不軌的意圖。

  僅憑自己這手無扶雞之力。

  是萬萬不能抵抗,這身強體壯的男子的。

  只是聽得他只不過是想討口吃的。

  這才松了口氣,從那梳妝台底下翻出一個小盒子,滿臉戒備的,伸過手去遞給他,怯生生的說道:“我……我這只有這麽多了!”

  接過那裝桂花糕的小食盒,賈歸年心中大喜,再抬眼看看那滿臉恐懼的年輕女子,玩味的笑了笑:

  “你是在騙我嗎?一出手就是一整盒,一點點也沒打算給自己留一般,很顯然你身上還有更多的吃的,我勸你最好拿出來,不然……我一個衝動之下,指不定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麽不忍言之事!”

  年輕女子害怕地看了看賈歸年一眼,哆哆嗦嗦的又從梳妝櫃下頭拿出了一盒桂花糕。

  手指顫抖地遞給了賈歸年,聲音都有些結結巴巴:“你……你可不能對我做什麽,我是你弟弟賈鶴春的女人!”

  嗯哼??

  聽到這句話的賈歸年。

  頓時像是聽到一個擎天霹靂一般,站在原地傻愣愣的半天沒回過神來。

  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弟媳。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世界還真小啊。

  狐疑的打來了這閨房一眼,又深深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子,僅憑她言片語。

  賈歸年萬萬是不信的。

  卻見那年輕女子,一副非常痛苦哭喪著臉的模樣,委屈的蹲下身子,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我牛芬珊究竟是造了什麽孽!?好不容易遇著一個心儀的男子,本以為他就是我人生最終歸宿,拚著家裡反對,就算是私奔,也打算和他在一起。

  可我隨他回到白河溝村,這才發現。

  上天就像是和我開了個玩笑一般。

  你那神經病一般的老子,這兩年家裡有兩個小錢,生活慢慢變好了,便整天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挖著塊破石頭,便覺著自己是皇帝命!

  竟然奇葩的決定稱帝造反,還把整個村子的村民來個大封群臣,皇后,太子,將軍宰相遍地都是!

  自己一個村子的人被官兵追得滿山跑不說……

  害得我們牛家,也落得了個滿門抄斬,我是家中獨女,父親不忍心讓我也遭到傷害。

  便把我藏入灶房的鍋眼之下,這才僥幸的撿回了一條命。

  可我醒來,卻發現整個牛府的人,都已不見了蹤影。

  整個大宅院,也被官府貼上了封條。

  往日這一作了熱鬧鬧的大宅院,轉眼間變成了一座鬼宅一般……

  說不盡的冰冷和陰森。

  一天深夜時分,我實在是想念家人了,便悄悄的翻出牆院,希望能夠找一找家人們都身在何處。

  可我走到了西巷,這才發現我一家子老小的腦袋,都已經被掛在了菜市場門口。

  在那夜色月光照耀之下,是那樣的恐懼和陰森!”

  說著說著便恨恨的看一下賈歸年。

  聲嘶力竭的吼道:“看什麽看!?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我一家人都沒了,一家人都死光光了。

  這一切都是受你們賈家的株連。

  如果你那神經病父親,不搞什麽稱帝造反的話,啥屁事都不會有。

  甚至我們賈牛兩家,說不定還可以結成姻親!你今日來,說不定也是高朋滿座,而不是這麽偷偷摸摸的翻牆而來……”

  說完惡狠狠的朝著賈歸年咆哮著說道:“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我恨你們賈家!”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賈歸年心中久久不能平複。

  一臉委屈的攤了攤雙手:“弟妹……啊不!牛姑娘,事實上我也是一臉的鬱悶的!我這兩年都在外面遊歷求學。

  壓根就不知道這家裡的事情呀!

  誰曉得我那父親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挖著塊破石頭,就敢堂兒皇之的稱帝建國!

  本來吧,我也想著好好讀書,做個有文化的封建主義接班人!

  娶她個三千妻妾!生他個一大群一大群兒子!

  然後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喊我叫父親,此生豈不快哉?!

  可這樣美好的願望,都被我那有些犯傻的父親給打破了,現在我們一家子都頂著朝廷欽犯的罪名,人人得而誅之!我心裡何嘗不是像你一般的困惑和鬱悶!?”

  呵呵呵呵!

  牛芬珊不由一陣冷笑。

  你們兄弟倆還真是一個德性。

  一個向往著一胎,生個一百零八寶。

  一個向往著娶個三千妻妾,生個一大群一大群兒子。

  要那麽多兒子有屁用啊。

  都還不夠朝廷砍頭的。

  你們兄弟倆這樣的操作。

  是打算改善朝廷劊子手的操作工藝,優化他們的作業流程?

  最好來個流水性作業?

  真不知道腦袋裡在想什麽。

  看著牛芬珊滿臉不屑的表情。

  賈歸年一臉的羞愧。

  雖說這件事和自己關系不大。

  但那個稱帝建國的人終究是自己父親。

  而眼下還害得這牛家,落得了一個被滿門抄斬的淒涼下場。

  所謂父債子還。

  自己面對她的時候,多少會有一些愧疚心理。

  再想了想自己剛剛進這大宅院的時候。

  整座府邸都蒙上了一層灰。

  想來應該有許久時間沒有人打掃了。

  除了這一座,一塵不染的閨房。

  尚且有人居住的痕跡。

  忽然一個念頭浮上心間。

  咬了咬牙,賈歸年試探著問道:“那麽牛姑娘,這座大宅院終究會被官府收為官用,到時候你有打算何去何從!?”

  輕輕點了點頭。

  牛芬珊也是一臉迷茫,言語之間充滿了前途未卜:“我也不知道,本想著躲在這裡能住一天是一天,畢竟我只要一出去,很容易就被官府抓獲。

  而一旦抓獲,下場便是和我家人一般,腦袋被風乾掛在了那菜市場門口。”

  賈歸年點了點頭,非常認同她話語中的情況,自顧自的說道:“也不知我那父親和弟弟他們如今身在何處?!想來只要被官府抓獲,定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嘿嘿,一陣冷笑,牛芬珊忽然回過頭來看著看賈歸年,滿臉鄙夷的說道:“你們那父兄,倒是聰明!知道朝著那深山老林裡躲,如今官府一時間,還奈何不得他們!

  這前前後後好幾次圍剿,都讓他們從容的逃脫而去,嘿嘿,還真是命不該絕!”

  自己的父兄往深山老林裡躲?!

  聽得這話,賈歸年點了點頭,對自己家人的可能存在方向和痕跡,便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白河溝村往西面方向。

  那便是連綿數百裡的大巴山。

  即便放下了這麽多罪過,但只要狠下心來,往那大巴山裡一躲。

  崇山峻嶺連綿不絕的大巴山裡頭,官兵就是想捉也不一定能捉到。

  這百十年間。

  附近的各府各縣,也不知有多少觸犯了朝廷法律的亂民,紛紛的嘯聚山林。

  在大巴山各處佔山為王。

  各地官府幾次圍剿,也是紛紛铩羽而歸!

  茫茫大山之中,官府即便人多勢眾。

  也無法理想的將軍隊陣勢擺開,對那些山賊們展開剿滅行動。

  所以這幾十年來, 時不時地便有一些山賊們,下山四處劫掠。

  而山裡頭早已沒什麽像樣的居民了。

  大多數的村莊也遠遠的搬離了大巴山附近。

  紛紛向縣城靠攏。

  當然也有極少數漏網之魚。

  比如說那些早已熟悉了故鄉故土的白河溝村。

  一想到這!

  賈歸年心裡頭稍稍放下心來。

  看來自己的一家子人都沒有被官府成功抓獲,至少目前來說還是安全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這牛芬珊,賈歸年鼓起勇氣說道:“姑娘與其在這裡束手待斃,不如隨我前往大巴山,暫避官兵的鋒芒!”

  誰知道牛芬珊聽著這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

  憤怒的霍得起身,冷哼哼的說道:“不去!不去,說不去就不去!我們牛家就是因為你們賈家,才害成這樣的,現在讓我們投奔你們賈家,還不是要過著被官兵四處追著攆著,冒著隨時有可能被剿滅的風險,那樣的日子,是人過的嗎?”

  一臉痛惜的跺了跺腳,賈歸年恨鐵不成鋼一般的苦口婆心說道:“姑娘,這是說哪裡話!?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站在一旁,臉色有些遲疑的牛芬珊,正猶豫間……

  卻聽得那大宅院門口外頭,有一聲聲撞門之聲傳來。

  夾雜著一些呼喊之聲。

  “欽犯就在裡頭,別讓他們跑了!”

  “抓住漢王賈歸年,就有賞銀了!”

  賈歸年和牛芬珊頓時對視一眼,兩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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