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和孔捷坐在一起喝著酒,閑聊著。
孔捷都有些羨慕地說:“這個趙剛能文能武,老李,你這下可是撿到寶貝嘍!”
李雲龍叫嚷說:“什麽寶貝,就一個牆頭草。你是沒有看到戰場上他那蠻橫的態度沒有。就好像獨立團都得聽他的一樣。”
孔捷心裡想著。少說別人,你的態度不比別人好。
他拿著煙嘴,說:“你啊,還別不服氣。上級派他來,自然是有派他的道理。你鬥大字不識幾個,是該有個人好好教教你了。”
李雲龍反駁道:“不識幾個怎啦,我幹了這麽多年團長,也沒見比誰差。尤其比你強!”
孔捷反擊道:“是啊,我認倒霉啊!可是你比我強到哪兒去了?你的新一團才剛剛搞起來,戰鬥力上來了,裝備也好了。得,不沒你什麽事了。人家丁偉來了就享現成的。你有氣也沒用。這叫一報還一報!”
李雲龍乾笑了幾聲,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不提丁偉,我還忘了!他還送給我一份重禮呢!”
孔捷不在意地說:“拉倒吧。他能送什麽重禮?”
大家都是一個班裡混出來的弟兄,誰不認識誰。
他丁偉也是一個窮光蛋,那裡會有什麽重禮!
李雲龍可心情和他糾結這個,他趕緊跳下土坑,拿著一份地圖攤在八仙桌上。
他拿著筆和三角尺在地圖上測算著。
“不到五十公裡?”李雲龍高興地放下筆和尺,興奮地說:“老天爺啊,咱們發財了!”
孔捷十分困惑地說:“什麽好事,把你樂呵成這個樣子了?”
李雲龍解釋道:“丁偉的禮物,這家夥夠意思!送給我一個騎兵營,在萬家鎮!皇協第八混成旅。原先是國民黨的保安團,論戰鬥力連二流都算不上。自從給鬼子當了漢奸之後,還成精了,弄了一個騎兵營。真他娘的讓我生氣!”
孔捷也是眼睛一亮,說:“這麽好的事,老李。咱乾他一票!”
李玉龍理所當然地說:“當然,肉到嘴裡了憑什麽不吃!用一個營乾掉他。”
孔捷躍躍欲試地說:“奔襲五十公裡,突然發起攻擊。搞好了,2個小時就可以結束戰鬥!老李,我來帶隊怎麽樣?”
……
李雲龍在院子散步地愁心著這件事的時候。
政委趙剛走進了庭院,他看著李雲龍嚴肅地問道:“團長。我找你有事!”
事情的由來,趙剛心裡完全清楚。
這次來就是要抓住機會,好好教育一下李雲龍的。
正想著孔捷這小子能不能順利吃下萬家鎮偽軍的騎兵營,本來就心煩的李雲龍隨口問道。
“趙政委,有何指示!”
趙剛問道:“我想問問團長,有作戰任務嗎?”
李雲龍想都不想說:“作戰任務。沒有啊!有,我能不告訴你嗎!”
說完,李雲龍心虛地轉身就想往房間裡走去。
趙剛追上攔住了李雲龍。“那二營去哪裡了?還有,孔副團長也不在!團裡究竟怎麽了。有什麽要瞞著我?”
李雲龍打著哈哈說。“你瞧我這記性。我把這事給忘了!對不住了,大政委。我讓孔副團長帶著二營去搞點副業!天黑之前準回來!”
“副業?什麽副業?”趙剛追問道。“請你說清楚!”
李雲龍知道這個時候是瞞不住了。再說了,反正二營都出發了。政委知道了沒什麽關系。
難道他還能將二營追回來不成?
李雲龍這才終於肯說實話。
“萬家鎮來了一批軍馬!我讓二營將馬牽回來!”
趙剛故作驚訝地說:“萬家鎮?偽軍第八混成旅的騎兵營?”
李雲龍是真的有些驚訝:“你也知道萬家鎮?”
趙剛:“萬家鎮挨著正太路,我上個星期路過,當時一個縣大隊的兵力掩護我,那兒的敵情很複雜,你怎麽能夠……”
李雲龍:“嗨嗨……你放心吧,我的大政委呀。那些偽軍不過是擺設,那些馬簡直是白送的,多好的馬呀,放到他們手裡頭糟蹋了。”
趙剛當即不客氣地批評道:“團長!你這哪是什麽搞副業?這是作戰行動!你有什麽權利擅自調動部隊?你這是嚴重的違反紀律!”
我不反對你出兵,但是你丫的竟然連通知都不通知一聲。
這簡直是不將我這個政委放在眼裡,是將我趙剛當泥像啊!
甚至往重地說,那就是你李雲龍還有沒有紀律了?
這獨立團是姓李啊!
聽到趙剛在糾纏著這件事,本來就煩心的李雲龍終於火了。
他朝著趙剛喝道:“趙剛!你少衝我瞪眼睛!老子在鄂豫皖打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我告訴!老子幹了,怎麽著吧!?你去像師長旅長打小報告吧!要殺要剮我李雲龍頂著!”
趙剛比李雲龍更橫。
“你少衝我嚷嚷,上頭派我來,就是要看管你這個驢的。不然旅長問起,小趙,獨立團有沒有發生戰鬥?我怎麽回答?要我告訴旅長。旅長,我指揮不動獨立團,李雲龍獨斷專行,我……我就是一個擺設!你猜旅長怎麽說。旅長說去去去,我什麽都不管,我什麽都不問,我警告你趙剛,你拿少這些屁事來煩我。既然你有本事當獨立團的政委,就要有能力管好獨立團,要不然就回家抱孩子去,別再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李雲龍整個人都傻眼了。
因為這些話都是他想說的,但是被眼前這個白面書生搶先說,還用來堵自己了。
我……
我能說什麽?
我該說什麽?
我還能說什麽?
他娘的。
這個白面書生的嘴巴就是厲害。
我說不過他。
李雲龍知道自己說不過眼前這個政委,他直接選擇了上策,很乾脆地轉身就往外走。
眼看著李雲龍就要走出院子,突然,趙剛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了出來,攔住了李雲龍的出路。
趙剛換了張臉,笑容可掬地說。
“李團長你的政治思想有待提高,個人作風太強烈。我要給你上幾節思想教育課,好提高你的思想覺悟。這都還沒有開始。你先坐下來聽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