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法術?不能被外人看見?”柳落落和鄭晶聽了,齊齊指向一個地方:“獅鷲崽子們太凶,那邊被隔起來,一般沒有人過去,大明很想你,每天一有時間就蹲在獅鷲區門口,估計是在等你吧,它可聽話了,還能幫我管著其他幾隻小點的,可省事兒了,你在那邊應該能安心練習法術。”
大明就是那隻她親手救回來的小獅鷲了。
上次把它救回來後,木螢就沒有再去看過它了,沒想到它竟然還一直在等自己。
木螢突然覺得有點感動,又有點心虛。
她是徹底把小獅鷲給搞忘記了。
感覺自己像是渣女似的。
完全是因為小獅鷲對她的感情來的挺突然的,她感覺沒有什麽真實感。
“咳,那就去那兒吧!”木螢說道,還好還沒有過去太久,不然還真不好跟小獅鷲解釋,畢竟上次自己為了讓它聽鄭晶的話,還說讓它乖乖的,自己有時間就來看它。
對,她是挺忙的,一直沒時間,這會兒想起來了也不晚。
跟著鄭晶走到獅鷲區。
山谷內的一個階梯狀木架上,小獅鷲們排著隊從上邊撲騰著翅膀滑翔下來。
它們已經比剛出殼的時候長大了一圈了,不過翅膀依舊無法完全承受身體的重量,所以基本上落地就是一個狗啃泥。
好在它們身體健壯,還挺耐摔的。
只有領頭的那隻更大一點的獅鷲,落地後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大明的左爪斷了一根指頭,最開始平衡感很不好,不過它很要強,不肯被剩下三隻小家夥比下去,硬是咬牙訓練,適應了過來。
在那三隻還拗著性子不聽命令時,它就乖乖的執行著我的要求,還因為這個被其他三隻小家夥給針對了,我不在的時候還會偷偷欺負它,它那個時候腳還不適應,打不過。
不過它聽話,理所應當的獲得了更多的食物獎勵,身體越來越強壯,超過了那三隻總是調皮搗蛋的家夥,然後自己把它們全乾趴下了,從此奠定了它老大哥的地位。
那三隻現在能乖乖聽訓,大明功不可沒。
它是真的完全把你當做主人了,正好你這段時間在這兒練習法術,還能多陪陪它,多乖的孩子啊!”
鄭晶跟她語重心長的說,看她的眼神就跟班主任對著自己班最乖,成績最好學生他那不負責任的家長似的。
單方面被當做主人的木螢也很懵啊!
大明落地看到自己望眼欲穿,等待了許久的主人後,興奮的鳴叫了一聲,然後爪子和翅膀齊用向她奔跑過來。
看到這樣的它,木螢啥都不想了,它就是自己的崽!
自己會飛有什麽關系,再養一只會飛的崽也沒有問題,而且它這麽依戀自己,跟某只有了老婆孩子,忘了衣食父母的牛完全不一樣,多好的小家夥啊!
木螢向它伸出了雙手,把太興奮跑的跌跌撞撞的它抱了起來,“乖,我來看你了!”
大明:(〃'▽'〃)!
“以後跟姐姐回家睡覺吧,每天早上來這邊訓練就行”,木螢用了動物交談,跟它說。
“嘰嘰啾!”大明高興的在木螢懷裡亂拱。
木螢笑著拍拍它。
現在她對小家夥對自己的依戀感感受挺深刻的,之前是她沒想到,獅鷲的忠誠來的這麽容易,冷落了它這麽久。
鄭晶在旁邊看得羨慕不已,知道木螢是真的接受大明了,為它們倆高興。
“大明平時飲食有什麽要注意的嗎?”既然決定讓它每天可以出入獅鷲區,回她的種植園住,就是打算好好照顧它了。
它和滾滾、小紅、小石頭它們不一樣。
後三者都和她有契約聯系,心靈相通,自己跟它們產生聯系的時候,就知道要怎麽照顧它們了。
但大明和自己的羈絆純粹是由救命之恩引發的認主,沒有契約的。
木螢和它交流,也只能用動物交談。
但獅鷲的智慧沒有動物夥伴那麽高,交流起來也常常有表意不清晰的地方。
“它現在,主要還是吃生肉,不能吃油鹽烹飪過的食物,夥食養殖營地這邊會準備的,再長大點,就會訓練它們捕獵了,進食這方面你不用擔心,就是因為它向你獻上了忠誠,你們要多相處一些,才能培養些默契,日後在天空中,它才能成為你最忠誠的夥伴,甚至能達到動物夥伴情感聯接技能的程度。”
鄭晶跟她仔細講述了獅鷲各個生長階段的訓練方式和飲食結構,“大明學好了,有它帶領,後邊被它征服的獅鷲也會慢慢學好,成為優秀的座騎,所以還要請領主你多費費心。”
木螢:“……”
都教她領主了,看來是真的擔心自己看不上獅鷲座騎。
她之前確實是這麽想的,自己飛天的手段太多了,野性變身的雕鴞形態、法術凌空而行、飛天掃帚、還有魔法飛毯,各有各的優點。
雕鴞適合隱藏身份,飛行探查。
凌空而行速度慢,但能讓她在空中如在地面一般,不用分心控制身體,方便在空中戰鬥。
飛天掃帚適合距離不長,且比較靈活的飛行旅途。
魔法飛毯隱蔽性高,能自動定航飛行,適合長距離飛行。
乍一想,她確實什麽都不缺了,獅鷲座騎對領地的意義比對她個人的意義大多了。
所以她把獅鷲的事務全權交給了自己花錢聘請來的管理者,毫無負擔。
但這會兒被鄭晶一提醒,木螢意識到,座騎還有飛天掃帚和魔法飛毯這些煉金物品沒有的靈動性,它是有生命的,可以作為自己的戰鬥夥伴存在。
默契達到一定程度,它不僅能帶她在空中飛行,還能幫她躲避攻擊,給她騰出更多的精力來攻擊。
是木螢她自己一個人獨慣了,喜歡一個人解決問題,與自身安危關系不大的事情,她還能灑脫的交給別人幫忙,真正涉及到她個人安全,比如戰鬥方面的事,她都不習慣信任別人,包括動物夥伴,所以忽略了這種可能。
明白這一點後,她也有所反思。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服這個心理,和大明達到人與座騎心意相通宛若一體的地步,但她想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