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傅雲霆冷冷地問著,眼底有些疑惑,康昌湖出事了,跟他有什麽關系?
顧坤面色為難的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安慕雪,“是安子,他在康昌湖被人伏擊了。”
“什麽!”
顧坤雖然沒有說出謝新安的全名,但一個安子足以讓安慕雪知道這人是誰。
快步來到門口,看著顧坤那蒼白的神色,她的心頭一沉,“謝新安怎麽了?”
顧坤張了張嘴,剛欲說話,安慕雪就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邊走邊說,“算了,我親自過去看看。”
看著安慕雪焦急的身影,傅雲霆的心中五味雜陳。
顧坤站在門口,他的心裡著急,可少爺不發話他也不敢擅自做決定。
“去看看。”傅雲霆終於開口,顧坤連忙點頭前去開車。
剛到樓下,就看到安慕雪開著車從車庫裡出來,傅雲霆站到車開出傅家的必經之路上,攔住她的去路。
安慕雪猛然鳴笛,可傅雲霆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一個急刹車,車頭距離傅雲霆的衣服僅有五公分之遙。
“你幹什麽?”
安慕雪內心焦急,放下車窗對著傅雲霆大喊,“快點讓開。”
“我陪你去。”
話落,走到駕駛門前,打開車門,將人拉下車就坐到了後座。
顧坤連忙上車,一腳油門行駛出了傅家。
路上,安慕雪很是著急,不斷的詢問情況。
顧坤每天都會帶人到康昌湖去尋找芯片的下落,謝新安的莫名失蹤,給尋找芯片帶來了一定的難度。
耽誤了好幾天,總算找到芯片。
可是就在眾人返回之際,有人發現不遠處的山裡好像有著一個受傷的人,奄奄一息。
眾人前去查看情況,看到受傷的人是謝新安時,顧坤整個人都懵了。
身上中了好幾槍,雖然不致命,但也失血過多早就昏死過去。
而且在這荒郊野外躺了不知道多久,想要救回來的幾率也是遙不可及。
此時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車子前進的方向是康昌湖。
“我們發現謝新安之後就把現場封鎖起來,眼下謝新安已經去了醫院,我們先去現場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線索。”
安慕雪雖然著急,但也保持著理智。
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這個時候趕過去也是於事無補。
還不如到現場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線索,總而言之一句話。
謝新安是她的搭檔,敢傷害她的人就是與她作對。
終於,車子來到了康昌湖。
看著讓他們身體互換的“凶手”安慕雪握緊了拳頭,該死的湖,來到這裡總沒有好事發生。
既然在現場尋找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這裡就是第一現場,看來是謝新安想要來康昌湖幫忙,卻遭遇了伏擊,從而失蹤了這麽些天。
一想到這個,顧坤就是一陣自責。
眾人趕往醫院。
看到病床上躺著的謝新安,安慕雪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
昔日裡生龍活虎的搭檔,此時就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到底是誰乾的?
身穿白大褂的溫世傑從病房外走進,看到兩人之後摘下口罩,點頭道,“沒事了,已經做了手術,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但有一點很奇怪,他的身上有六處槍傷,而這六處槍傷都沒有打到他的要害。
” “依你之見,他現在應該死在這裡才是正常的了?”安慕雪不明白溫世傑的意思。
溫世傑連連搖頭,“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傷害他的人很有可能是職業殺手,但出於某些原因並不想要了他的命。”
聞言,安慕雪腦中嗡的一聲炸開,她知道是誰了。
“該死!”
氣急敗壞,安慕雪一拳打在旁邊的木門上,直接就給門打穿了個洞。
溫世傑當下都驚了一跳,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的身體才剛好,不可以這麽動怒,況且這裡是醫院,你要保持……”
話沒說完,就被傅雲霆一個冷颼颼的眼神嚇得連忙閉嘴。
安慕雪把手抽回,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撫平心中怒火,看著眾人道,“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他。”
“我留下……”
“不需要,這是我們組織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插手。”
傅雲霆想要留下陪她,可話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傅雲霆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溫世傑一把攔住了他,搖了搖頭。
來到深夜,醫院裡一片安靜,房門已經被換上了新的。
除了值班的醫生護士來看望了幾次之外,整個病房裡就只有她和謝新安二人。
這是高級VIP病房,一般情況下沒人會來打擾。
可安慕雪的心底異常沉重,直覺告訴她,今天晚上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或許說這些事情早就應該發生,只是她一直和傅雲霆在一起,對方沒有下手的機會。
牆上的鍾表踢踏踢踏的走著,一直到時針和分針同時指向12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
安慕雪起身開門,看到門口穿著紅色風衣的趙文曼,眼底冷亦彌漫。
趙文曼二話沒說就想要往房間裡闖,卻被安慕雪一掌攔下,“我不許你再傷害他。”
“你有沒有搞錯?”趙文曼給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要不是我,他現在就不是躺在這裡了,而是應該躺在盒子裡。”
安慕雪冷冷的看著她,“他身上的槍是你打的。”
“我是為了保住他的命。”
“哼。”安慕雪冷哼,“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今天你若是想要進去,恐怕沒那麽容易。”
趙文曼雙手環胸,退出幾步,雙目認真的看著她,“這裡是醫院,我們到外面去交手,免得影響到他休息,驚動到了不該驚動的人。”
安慕雪勾起唇,“好啊,天台見。”
天空烏雲滾動,沒有一會兒便下起了零星細雨。
醫院裡燈火通明,值班的醫護人員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保安也在時不時的巡邏,完全沒注意到有著一黑一紅的身影整立在醫院十七層高樓的天台上。
細雨落下,打濕了二人的頭髮衣服,還時不時的傳來悶悶的雷聲。
看來這一時半會兒,雨是不會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