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差點驚掉她的魂魄。
恐慌的視線忽然被滿天白光刺到,她神情錯愕,只見剛才還漆黑的天空中飛起無數的銀色焰火,像一束束幻光乍破天跡。
她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眼下發生的事情。
“砰,砰,砰”
一聲接著一聲。
各式形狀的煙花在夜空中炸起,金銀交替,陣陣染彩,把整片夜空都給點亮。
真的很美。
安慕雪心底的恐懼也漸漸消退,滿目癡迷的看著眼前。
她生平中收到過不少禮物,但如此上心的還是第一次。
空中的煙火持續了將近10多分鍾,還沒有停下的意思,這是把全江城的煙花都搬過來了嗎?
她只是愣愣的看著,像是過了好久,直到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天空再次恢復了黑暗。
“好看麽?”
傅雲霆詢問著,看著女人那滿是陶醉的神情,就知道今天的目的達到了。
“嗯。”安慕雪點頭,“這一定是煙花廠的保質期快到了,所以才一次性放了那麽多。”
傅雲霆臉色沉下,有些無語道,“這是給你的。”
安慕雪怔了一下,“為什麽,我又不過生日,又不是什麽重大節日。”
“因為,老子愛你。”
傅雲霆雙目幽深的說著,目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這個女人很美,美到了骨子裡,美到了他的心上,美得讓他視如珍寶,美的讓他小心翼翼。
“哢哢”兩聲。
摩天輪重新運轉起來,安慕雪這次卻是平靜異常。
她靜靜的看著傅雲霆,在微弱的燈光交替下,傅雲霆那張極俊的輪廓一明一暗。
她的心跳的很厲害,腦海中更是一片空白,喪失的思考能力。
傅雲霆緩緩把頭垂下,覆上她的吻,她的唇有些涼,卻帶著吸引他的芬芳。
他沒有像之前那麽霸道,雙手輕撫上她的臉頰,動作溫柔。
安慕雪也像是不受控制的把手抬起,搭上他的脖子,任由他詮釋所有的愛。
遊樂場門外停了一排豪車,顧坤拿著大衣等候在摩天輪外。
深夜了,有點冷,他都打顫了,可兩個人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他是不是想多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兩個人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了。
不會的,夜裡涼,就算傅總能扛得住,安小姐扛不住。
又忽然想到了謝新安,也不知道那個小子怎麽樣了,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一見如故的兄弟感情還是讓他很擔心。
摩天輪裡,女孩安靜的回應著他,傅雲霆也深情的釋放著自己的感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雲霆忽然間意識到了不對,睜開眸,暗色燈光下略過一抹沉色。
瑪德!
這女人居然睡著了!
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睡得著,真是個人才。
可看著女人甜甜依偎在他的懷裡又不忍心去打擾,一手開門,看到顧坤手裡的大衣就一把奪過,蓋在了女人的身上。
躬著身子走出摩天輪,看了眼顧坤道,“回去。”
“是。”顧坤點頭應聲,心中卻泛起疑惑,安小姐怎麽了,暈過去了嗎?
……
厚重的落地窗簾擋住了刺眼的白光。
安慕雪生了個懶腰,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麽舒服的睡過一覺了。
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
一搭手好像碰到了什麽個東西。 鼓鼓的,還有線條,莫非是個人?
她心驚轉頭,看到旁邊躺著的傅雲霆,驚的面部表情都無法控制了。
他怎麽在這?
這是誰的房間?
昨天發生了什麽?
他為什麽會和她睡在一起?
一連串的問號在腦中快速運轉,卻始終找不到頭緒,忽然想起昨天最後的記憶是在遊樂場的摩天輪裡……
不是打kiss嗎,怎麽睡著了?
這個男人昨晚又親她了,而她好像還沒有拒絕。
安慕雪痛苦的掩著臉頰,天哪,她的腦子是不是被大門夾過了?
剛和謝新安分手,晚上就和傅雲霆接吻,這不是傳說中的渣女嗎?
像她自身清高,一世英名,怎麽就毀在這個男人的手上?
像是忽然想到什麽,連忙掀起被子看著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恙,才松了一口氣。
倒吸著涼氣,悄悄的掀開被子,想要溜走。
卻忽然被著大手攬住細腰,直接把她倒鉤回去,整個身子僵直的躺到床上。
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去哪兒?”
傅雲霆睜開狹長的眼,深灰色的眸有些惺忪的注視著她,唇角還勾著弧度,充滿了邪氣。
安慕雪僵直的身子不知怎麽回答他的問題,傅雲霆忽然把腿壓到了她的身上,臂膀又緊了幾分。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逃麽?”
安慕雪深深咽了一口唾沫, 逃不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晚上他們沒幹什麽吧。
傅雲霆看著她清澈的眸,忽然靠過去,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興味道,“你要是敢對昨天的事情不負責任,我就打斷你的腿,用鐵鏈把你拴在我的身邊。”
威脅,這種威脅,她向來是不懼怕的。
而他後來所說的話卻是讓安慕雪身上的寒意一陣一陣。
“謝新安已經回去了,你們的那個組織我調查過了,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安慕雪打了一個寒戰。
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這雙眼睛要是沒用的話就捐出去吧。
像她這種一直看走眼的人,有什麽資格用眼睛看人呢?
她緊了緊拳頭,勉強扯出一抹笑,“那傅先生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呢?”
傅雲霆單手支著腦袋,另一隻胳膊搭在她隆起的山丘,大手扶上她的臉頰輕摩道,“當然是聯系你的組織,讓他們來談一下婚事了。”
“什麽!”安慕雪心中大驚,把他們的那個組織當成菜市場了嗎?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她當初退休,也是和組織商量好了用芯片做交易,可是眼下任務沒有完成,還要嫁給傅雲霆,這不是明擺著把她讓火坑裡推嗎?
更何況這樣離譜的事情,以她對組織的了解組織肯定不會答應,逼急了會對她痛下殺手。
傅雲霆啊,傅雲霆。
想至她於死地何必這麽拐彎抹角,直接說一聲不就行了麽?
忽的,她發現傅雲霆的脖子上像是少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