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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第83章 60年代文工團1姐(二十二)
等觀眾們狀態調整過來,也從音樂中汲取到積極向上、澎湃之情後,鋼琴調子突然一轉,像是從熱血豪邁的戰場,急速換到了秀美山河,那種對比和衝擊,緊緊攥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夏昭芸的聲音輕緩、甜糯而起,剛一發出來,那種天籟之音激起眾人渾身的雞皮疙瘩。

這哪裡是朗誦,分明是唱歌!

可這一字一句地訴說,又哪裡是唱歌,更像是一副鮮活的畫卷在飄蕩。

眾人在昏暗的禮堂,思緒隨著音樂、她的聲音和那篇勾人的稿子交織在一起,一下子忘掉了四周,在腦海裡是自己熟悉的場景跟過電影般,又像是一張張動態照片,將柴米油鹽醬醋茶給生動演繹一遍。

每個人都似是被夏昭芸給戳到了最柔軟的點,哪怕硬朗的漢子們都從模糊的記憶裡,扒拉出自家媳婦的不容易,也附和著母親的偉大……

當夏昭芸背誦起自己那“有緣無份”的愛情時,突然浮現出那張不亞於王炸的工作牌,手和嘴巴齊齊頓住,又若無其事繼續自己的表演。

可在眾人看來,這場有著明顯瑕疵的演出,越發真實,是表演者掏心窩子的話,琴聲剛落眾人可個勁地鼓掌,用這份響亮提前預告了她漂亮的評分。

夏昭芸下台後,那位女同志也恢復過來,且同樣被她的表演打動,全力以赴繼續完成自己的演出。

毫無懸念地,夏昭芸拿到了複賽的第一名,讓眾多參賽選手羨慕嫉妒恨到哭泣。

因著金話筒比賽中,有些選手來自外地,而決賽不過是二十名選手角逐名次,一個晚上就能緊張激烈地籌辦完。

是以籌辦單位考慮到各方面情況,將決賽定在了明天晚上六點,預計三個半小時。

周圍的招待所全部住滿了,一些外地趕來的選手哪怕被淘汰,也不急著乘火車回家,而是準備見證這一屆金話筒冠亞季軍得主,汲取下經驗,全面提升自己。

除了這些外地人,也不乏各單位拿著入場券提前入住、出席複賽或決賽的觀眾們。

再一次從招待所出來,賀青冉有些垂頭喪氣,“這個點已經沒有去廠裡的公交了,又沒有招待所可住,芸芸咱們要帶著娃流落街頭了!”

“實在不行咱們去候車室窩一晚上,反正現在天氣不冷不熱的……”

夏昭芸瞥了眼不遠處裝紳士的倆男人,也是有些懊惱自己沒有將這事考慮全。

她想著招待所那麽多,怎麽找也不可能騰不出一間房吧?

事實上就是這樣,連個雜貨間都擠了好幾個人。

柳明坤見到賀青冉那架勢,笑著用胳膊搗搗旁邊的男人,“哥,到我們表現的時候了!”

說著他大步邁過去,略微擔憂地問道:“是不是還沒有空房間?”

賀青冉重重地點頭,妝容略微暈染,卻仍舊漂亮清秀的小姑娘臉上滿是沮喪:“嗯,服務員小姐姐說,往年這個月全城招待所也都緊張,探親訪友、學習參觀、出差辦公等等得同志們很多。”

“更何況這些日子舉辦金話筒,很多人提前好幾天就定下來了……”

“我們上次參加音樂,傍晚的時候都能訂上房間,誰想到相隔沒幾天,連通鋪都沒有……”

夏昭芸則是抱著有些沒大有精神的小如意,腿邊則是拽著她裙子的小如願,一大倆小相似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疲憊和淺淺的委屈。

霍天顥抄口袋的手微微一緊,忍不住踹了柳明坤一下,“適可而止!”

英雄救美固然能夠給自己加分,但是太過了就沒意思了。

柳明坤嘿嘿笑著,趕忙說:“沒房間了是啥大事啊?我跟顥哥現在雖然單身沒有對象,

但是我們都申請了單位的家屬樓。我們哥倆擠一下,給你們騰一套房子就是了。”“有左鄰右舍的監督,兩位女同志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

“運輸隊和供銷社的,您們倆隨便挑選……”

賀青冉看向夏昭芸,“芸芸你說呢?”

“運輸隊吧,”夏昭芸眸子微微一轉,輕笑著說:“不知道顥哥歡不歡迎?”

她正好在眾人面前溜達一圈,本本分分地充當他的擋箭牌,算是對他跑前跑後幫助的一個小小回報了?

霍天顥神色清冷地點頭,淡淡地吐了倆字:“可以。”

夏昭芸微微抿著唇瓣,比賽前的疑惑,此刻又蜂擁而出。

不過經過一下午的時間,她倒是不如一開始的慌亂。

廠裡的霍天顥是英雄,在物資運送的時候,他墜落懸崖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

眼前的這人胳膊腿齊全,又頂著霍天顥的名字大搖大擺地在市中心生活,如何也不可能是一個人。

所以,她心態十分平穩,或許兩人曾有過什麽交集吧?

但是夏昭芸確實因為他跟霍英雄一個名,而生出一絲的親昵和依賴。

京都公路運輸單位面積也不小,還沒靠近,那一輛輛不同規格的卡車跟巨型甲殼蟲般,有條不紊地來去,場面十分壯觀。

這個年代有八個職業比較吃香,售貨員、駕駛員、郵遞員、保育員、理發員、放映員、炊事員以及文工團員,還有人為此編成了老歌!

而他們四個,基本上都包含在其中了,算是相親中最搶手的一批貨了。

霍天顥這次騎得是帶鬥的摩托車。

夏昭芸攬著倆孩子,坐在車鬥裡,在突突轟鳴聲中,倆孩子竟也沒有絲毫掙扎地依靠著她沉沉睡去。

霍天顥先去宿舍拿了鑰匙,這才開進家屬院。

還沒下車呢,就一群好事的大娘嬸子們笑著上前,“小霍同志,這是誰家的小媳婦啊,長得可真俊!”

“以前沒聽說你有姐妹呐……”

“你說你一個還沒結婚、對象都沒有的小夥子,太賊精了,先將家屬樓給佔上。一年到頭都空在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對呀,你才來兩年,不就會修個車,掛個技術員的頭銜,直接就能分房。很多雙職工都排了三五年的隊了,還一家十來口擠在筒子樓裡……”

“小霍同志,嬸子知道你眼光高,最近有人傳啥你喜歡上個有對象的姑娘,要嬸子說啊,這小年輕的愛情不就那麽點事,兩口子過日子最重要的是實在!我娘家有個侄女,長得賊俊……”

霍天顥跟沒聽見似的,停好車,輕輕地一手抱起小如願,側頭看向夏昭芸,唇角勾著笑,聲音也是低沉柔和:“咱家住三樓,你抱著如意能行嗎?”

“不然等我放下如願,再來接你?”

咱家?

夏昭芸被嚇得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到,余光撇到快將他們當成動物園猴子看的娘子軍們,明白他這是在演戲呢。

她連連點頭,輕笑著說:“孩子小,這點力氣我還是有得。咱們快點上去吧,我可不想被人圍觀。”

霍天顥這次直接伸手,揉揉她的頭頂,“那你跟緊我。”

這次夏昭芸直接石化,周遭的大娘嬸子們連著後面停車跟上的柳明坤、賀青冉,齊齊失聲!

霍天顥在單位裡極為有名。

他年輕英俊、修車技術好,拿著跟車司機和技術員雙項工資,還申請到一套幹部樓房,不少人都想當他對象、丈母娘或者替他牽線。

可是這位年輕的同志,軟硬不吃、腦袋不開竅,兩年間眾人就沒在他半米之內見到過異性!

再是越挫越勇的倔丫頭們,對他也束手無策,漸漸地他成為了滯銷貨。

也就一幫老爺子老太太們,還倚老賣老地,時不時塞給他個相親對象。

以至於霍天顥被逼迫地,常年在外出差……

別說這個年代人們比較保守,夫妻在大街上走著還不敢牽手呢,更何況,在其他人眼中,霍天顥跟夏昭芸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或許,他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眾人從那堅毅俊朗的臉上,移到容貌同樣出色的夏昭芸身上,忍不住找補地想。

夏昭芸抱好小如意,有些恍恍惚惚地跟著男人進了樓棟,然後去了三樓。

屋子裡窗戶大開,陽台上晾曬著淡藍色床單、被罩,地板、家具上一塵不染,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地肥皂的清香。

柳明坤探頭,忍不住笑著說:“行啊哥,您這接待貴賓的態度很值得表揚,竟然一聲不吭打掃得這麽徹底……”

一火車的吐槽,在他對上霍天顥似笑非笑的目光時,立馬吞了下去。

將孩子們安置到床上,霍天顥掏出一把飯票塞給柳明坤,隻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柳明坤嘿嘿笑著摸摸鼻子,看了一圈,直接拉起賀青冉,“走,妹子,哥帶你逛逛運輸隊,順便去食堂看看你喜歡吃啥。”

賀青冉哪怕有些疲憊,也笑著沒拒絕,走的時候拍拍夏昭芸的肩膀,小聲說道:“芸芸,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房子固然重要,但是能碰上個適合一輩子的伴侶太難了,大不了咱不要那房子了!”

“而且你業務能力強,運輸隊文工團這裡,肯定也樂於接受……”

夏昭芸忍不住頭疼地,將人推到門口,“姐姐,我的事您就甭操心了,眼下是你碰上能發展的對象。”

“你將人的信息摸清楚,回頭咱尋人打聽下,看看到底合適不合適。”

賀青冉臉立馬漲紅起來,羞得直跺腳,“夏昭芸同志你太壞了!”

說完人扭頭就跑了。

夏昭芸抿著唇忍不住笑,關上門一扭頭就對上不知何時杵到自己身後的男人。

她臉上笑意淺淡下來,“顥哥,這兩天就麻煩您了。”

霍天顥轉身倒了兩杯水,而給夏昭芸的還是紅糖水,然後他坐到沙發上,下巴一抬,“坐下來,咱們聊聊。”

這套房子是很標準的五十來平米一室兩廳的規格,客廳面積本來就不大,男人人高馬大,絲毫不收斂那表面慵懶實則緊盯獵物的豹子般氣場,讓屋子顯得越發逼仄。

夏昭芸不知道為啥,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慌亂了,一步三挪選了個距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霍天顥略微探身,將水杯推到她跟前,胳膊放在膝蓋上,兩手交叉,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她,“說說你跟,霍天顥怎麽回事?”

“實話實說,別拿哄騙別人的一套來糊弄我!”

夏昭芸捧著微燙的杯子,硬著頭皮抿了一口,繼續含糊道:“顥哥,我不懂您的意思。”

霍天顥嗤笑聲,人直接靠過來,將她圈在自己懷裡和沙發中間,微眯著眼睛淡淡地道:“夏昭芸,我這個人平生最討厭兩件事,第一是不忠,第二是欺騙!”

“不過鑒於我也撒了個大謊,所以我給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你告訴我,”他靠得極近,倆人鼻息幾盡交融,“我何時腦袋被驢踢了,陪你淋了一夜雨?”

“給你送早飯、衝紅糖水、奔波半個城市買啥紅穰烤地瓜?”

夏昭芸腦袋懵懵地,有點理解無能。

“怎麽?你不是被我的深情打動,替我守寡,還為了給我留根領養了倆孩子。我活生生的人站在這裡,你卻不認識?”

“顥哥,這個,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夏昭芸訕訕笑著,手推著他的胸膛。

只是五月中旬天氣已經熱起來,男人就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透過薄薄的衣料,她感受到男人熾熱又結實的胸膛,而男人也渾身一僵,肌肉忍不住跳動兩下……

接著,倆人都跟遇到洪水猛獸般,齊齊退到一側。

霍天顥低咳一聲,“夏昭芸同志,這不是玩笑,我就是你的那位心上人霍天顥!”

夏昭芸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覺得初夏的傍晚有些森冷,磕磕巴巴地問道:“你,你不是墜入山崖了?”

“當初一起押送物資的同志們,親眼看見你掉下去的,他們還帶來了你的血衣。”

“難道,難道你借屍還魂,還給自己將名字改過來了?”

她當過阿飄,所以能想到這一塊來。

霍天顥忍不住低笑出聲,“夏昭芸,你腦子到底怎麽長的?還借屍還魂,現在是新社會,你這話在外面說,肯定要被抓去天天批的。”

“我當初是墜入懸崖,但是崖壁上有個小平台,我攀附在上面,等所有人離開後,才爬上來的。”

他沒再賣關子,直接將當初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我家裡的情況有點複雜,自從我母親離世後,我跟霍家人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要不是霍家人注重面子,又舍不得我這顆優秀的棋子,恐怕他們早就想將我掃地出門了。”

“瞧,我為了霍迅昌的事業獻身,人死如燈滅,他肯定還跟自己的繼室,壓榨著我一個‘死人’最後的價值。”

“霍家倆老人看著公正,嘴巴上一直嚷嚷著站我跟我母親這裡。但是他們每次做出選擇,還是幫著自己的親兒子。”

“所以我趁機‘死遁’,與他們徹底脫離關系,大大方方跟我外公外婆一起住。昭陽在城北,有著自己的運輸隊,而認得我的人,基本上沒怎麽有機會碰面。”

“更何況,一個死了的人,有多少還記在心裡?”

“唔,比如說你,你扯著我這個旗子,不也沒認出我來嗎?”

夏昭芸忍不住臉紅起來,“對不起啊,霍天顥同志,我……我是沒有一點辦法了,所以才拿你當擋箭牌。”

“我原來叫做宋若芸,不知道您聽過沒,就是一個車間主任的女兒。我是前一段時間才知道,自己從出生開始被抱錯了,真正的宋家女兒回來了。”

“人家閨女不樂意我繼續鳩佔鵲巢,所以我改了名遷出戶口,將未婚夫還給人家。”

“我知道自己優缺點,沒有人替我撐腰,以我的容貌,怕是在談戀愛和婚事上栽跟頭,而且我也怕宋家人拿捏我的婚姻,我就在食堂,”她聲音越來越小:“拒絕別人的時候,宣稱是你的心上人,就是,就是音樂會那天中午發生的事。”

霍天顥挑眉,“你嘴巴一張說是我的心上人,別人就信?”

夏昭芸點點頭,低著頭小聲地說:“我自己代入進去聲情並茂的解釋,大家自動給我圓上了,而且我聲稱不沾你一點便宜,還替你養倆孩子。”

“能做到我這份上的人不多,也容不得大家不信了吧?”

霍天顥真是氣笑了,謊話精果然真本事,顛倒黑白的功夫,他都自愧不如。“那現在你準備如何收場?”

“沒道理我人還活著,就被人守寡吧?”

夏昭芸緊抿著唇,面色泛白,纖瘦的身子都禁不住微微顫抖。

要說之前他的名號給她解決了多少便利,那麽等她回去澄清後,也將會受到等額甚至兩倍、三倍的反噬……

英雄的名字能亂借用嗎?

霍天顥敢大大方方地用自己的名生活,不怕被人看見,也是因為他清楚,霍家只要從他“犧牲”這件事上沾了便宜,就得硬著頭皮見了他都不能相認。

他的家人尚且承受不住大眾的反撲,那她又有什麽樣的本事能扭轉乾坤?

而那時,她名聲和待遇一落千丈也就罷了,許多垂涎她的男人,肯定會前仆後繼,誰讓她是個愛慕虛榮滿嘴謊話的壞女人?

霍天顥看著她自己嚇自己的沒出息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你平時不是挺機靈的?這會兒怎麽準備束手就擒、坐以待斃了?”

夏昭芸聽著他聲音無奈和淡淡的溫情,原本的害怕和恐慌,也被他寬厚溫熱的手給拂去大半。

她抬起頭瞅了他一眼,確實沒瞧見他有丁點的生氣,眸子微微一轉,試探地開口:“顥哥,您有什麽建議嗎?”

霍天顥點點頭,“我這兩年東南西北地跑,其實心裡挺不甘的。”

“為什麽霍家能夠心安理得、光明正大地生活,時不時再薅點我的毛,而我卻孤苦伶仃?”

“我母親哪裡錯了?他一句包辦婚姻,就給人一張休書,霍家倆老還惡心地來個離婚不離家。”

“我母親舍不得離開我,忍氣吞聲地同意了。他怕自己再娶的時候我搗亂,把新婦肚子裡的孩子驚嚇掉,於是我小學住在爺爺奶奶家,初中高中住校。”

“高中畢業立馬被踢到部隊,呵,他們要是覺得我礙眼直說,當誰是傻子看不清呐?而我母親為了我,給霍家倆老人做牛做馬當免費保姆。”

“遇上你,我突然覺得仇恨不見得喊打喊殺,或許可以用更為緩和的法子,讓我出口氣,也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夏昭芸眉頭輕蹙,“難怪你身為廠長的兒子,我卻對你沒太多印象。”

霍天顥也微微歎口氣,“或許真個你說得般,如果我們提前遇上,說不定我還真不舍得‘死遁’。 ”

夏昭芸臉頰泛著緋色,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顥哥,你準備做什麽?需要我配合?”

霍天顥點點頭,“這種高難度的幫忙,也只有夏昭芸同志如此優秀的戲精才能協助我完成。”

戲精……

“我的榮幸,”夏昭芸磨著牙。

霍導演開始給夏戲精將臨時有感而出的劇本:“我當時投奔我外公外婆的時候,身上確實帶著大大小小的傷,還發著高燒住院來著。”

“我是沉默寡言的人,很少同人交流私人情況,所以我現在跟人說句當時傷了腦子很多事都忘了,也沒人會質疑。醫院存檔的病例上,確實也寫著中度腦震蕩。”

“腦子是比較精細的器官,失憶這事誰也說不準。”

夏昭芸:說好的沉默寡言呢?他才是王牌戲精,失憶梗手到擒來!

“然後呢,你作為我的愛人,當然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我,帶著遲疑來回試探幾次,最終確認,跟我攤了牌。”

“我曾經那麽喜歡你,哪怕失憶後個人喜好也不會有多少改變,再一次喜歡你。而這次你給我了回應……我借機重返昭陽製衣廠……”

“你說我死而複生,霍迅昌臉色會不會很精彩?”

題外話

更文就像是生物鍾一樣……它是有時差的……

作者君盡量調整,不讓小可愛們跟著熬夜~

踩點更新的時候,小可愛們可以睡醒後再看呦~

早睡早起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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