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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二百五十四 讓你吐血
景弈眼神危險。

 太監腦門兒一涼。

 眾人紛紛給蕭重華行禮,只有蘇小小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景弈是小侯爺,作為他的表哥,項公子的出身不會太差,只是她也沒料到他就是那位傳聞中的三殿下。

 “你這丫頭——”太監還要呵斥兩句,被蕭重華一記冰冷的眼神製止了。

 太監脖子一縮,躬身低下頭去。

 蕭重華溫聲道:“抱歉,之前在青州微服私巡,隱瞞了身份,不過,重華的確是我的名字。”

 太監懷疑自己聽錯了。

 三殿下……居然在向一個小丫頭道歉?

 惠安公主一時間顧不上告狀,狐疑地問道:“三哥……你們認識啊?”

 蕭重華笑了笑,說道:“我在青州生了一場大病,多虧蘇玉娘醫術高明。”

 惠安公主恍然大悟:“啊,你就是那個……治好了我三哥的民間大夫呀?”

 蕭重華接著道:“蘇姑娘也治療過景弈的傷,方才是我讓景弈去攔蘇姑娘的馬的,你不要生景弈的氣了。”

 這話表面是在讓惠安公主別生景弈的氣,實則是在讓她別生蘇小小的氣。

 景弈是惠安公主的表哥,就算惠安公主惱了他又如何?又不能真把景弈怎麽著。

 蘇小小就不同了。

 礙了惠安公主的眼,往後在宮學的日子會比較難過。

 今日的事因惠安公主與靈犀郡主較勁賽馬而起,但沒提前到場的夫子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夫子是誰?”蕭重華問。

 負責馬兒的太監道:“回三殿下的話,是中郎將。那邊,中郎將來了。”

 中郎將姍姍來遲,見蕭重華與景弈也在,嚇得臉色一變,趕忙行禮致歉。

 “明日不用來了。”蕭重華一句話,革了中郎將的職。

 “你們兩個……”蕭重華又看向惠安公主與靈犀郡主。

 她倆為何鬥,所有人心知肚明。

 一個想讓衛廷做駙馬,一個想讓衛廷做郡馬。

 諷刺的是,衛廷寧可出家。

 蕭重華嚴肅地問道:“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險?差點傷到人?”

 惠安公主嘟噥道:“不是沒事嘛?”

 靈犀郡主小聲附和:“就是。”

 惠安公主忽覺不對勁,轉頭瞪她道:“就是什麽就是!我腳都崴了!”

 靈犀郡主嘲諷道:“你崴了別人又沒崴!”

 惠安公主俏臉一黑:“那還不是你害的!”

 靈犀郡主不以為然道:“我怎麽害你了?”

 “不是你追我,我的馬會發狂嗎?”

 “誰讓你那麽騎術那麽爛,一下子就被我追上了!”

 “你說誰騎術爛?”

 “誰應就是誰!”

 倆人又掐上了。

 一個是皇帝的女兒,一個有太皇太后撐腰,誰也不怵誰。

 蕭重華一陣頭疼。

 “靜寧公主呢?”他問馬場的太監。

 太監道:“小的們去坤寧宮問了,靜寧公主似是偶感不適,在寢殿歇息。”

 蕭重華道:“我去看看她。”

 出了這麽大的事,馬兒受了驚嚇,不敢再讓公主與千金們騎乘,騎射課臨時改成了江夫子的課。

 江夫子拿著一本詩經過來時,蘇小小正抱著什麽往外走。

 “要上課了,你去哪裡?”江夫子問。

 蘇小小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江夫子皺了皺眉。

 蘇小小出了麒麟殿。

 景弈還在。

 “等很久了吧?”蘇小小走上前。

 景弈搖頭:“沒有,你這麽快就下課了嗎?”

 蘇小小怔怔道:“你以為我是讓你在這兒一直等到我下課?”

 景弈點頭。

 這是什麽天然呆的小正太?

 不是場合不對,蘇小小真想rua他腦袋。

 蘇小小把懷裡的金瘡藥遞給他:“我要去上課了,你自己塗一下,今天多謝你了。”

 景弈把金瘡藥接了過來。

 “不是表哥吩咐的。”

 他突然開口。

 “嗯?”蘇小小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微微一笑,“我知道。”

 --

 課室內,江夫子先發了字帖讓大家練字,他被另一個夫子叫了出去,約莫是在談論明日的授課事宜。

 秦嫣然坐在第二排。

 千金們見夫子出去了,紛紛圍到秦嫣然身邊。

 林小姐問道:“秦小姐,剛剛三殿下和那個小胖子說了什麽,你聽見了嗎?”

 蕭重華過來馬場時,眾人給他行禮,秦嫣然在最前面,距離蕭重華最近。

 秦嫣然一邊研墨,一邊垂下眸子說道:“沒聽見。”

 林小姐失望:“你那麽近也沒聽見呀?我見三殿下與她說話的樣子,是不是和她認識呀?”

 秦嫣然的眸光動了動。

 另一個千金道:“她一個土包子,怎麽可能與三殿下認識?”

 林小姐一想也對,不再糾結此話題,放心地去練字了。

 秦嫣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方才聽見了。

 她在青州便早與三殿下、景小侯爺相識。

 她還治了三殿下的病與景小侯爺的傷。

 三殿下言語間……充滿對她的維護。

 而自己就站在三殿下的面前,三殿下卻仿佛沒看見自己。

 秦嫣然捏緊了手中的墨塊。

 “秦小姐,秦小姐,秦小姐!”

 身旁的林小姐扯了扯她袖子。

 秦嫣然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的墨灑出來了,流了滿桌,把她剛練的字帖全染黑了。

 --

 惠安公主受了傷,下午就不上課了。

 她回了啟祥宮。

 嫻妃見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摔得額頭髮青,不由地問道:“出什麽事了?你……你不會是又和靜寧掐架了吧?”

 兩個公主小時候一言不合就乾架,長大後彼此收斂了許多,碰面了隻唇槍舌戰幾句。

 “不是靜寧……”惠安公主委屈巴巴地將靈犀郡主騎馬追她的事兒說了。

 嫻妃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究竟生了個什麽大冤種女兒?

 不是和靜寧掐,就是和郭靈犀掐。

 惠安公主哼道:“怪我幹嘛?她追我的!”

 嫻妃道:“你不理她不就完了嗎?”

 惠安公主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公主,我怎麽能輸給她?”

 嫻妃譏諷道:“呵,念四書五經的時候,怎麽沒想過不能輸給人家?”

 惠安公主噎了噎:“……到底誰才是你女兒?你幹嘛老幫著別人說話?”

 嫻妃按了按太陽穴:“郭靈犀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紅人,你少惹她!”

 惠安公主不樂意了:“靜寧我惹不得,一個小小的郡主我也惹不得,我這個公主做得還有什麽意思!不如別讓我做了!”

 “別讓你做什麽?”

 一道帶著幾分笑意的男子聲音自門口傳來。

 嫻妃心口一震,慌忙行禮:“陛下!”

 “父皇——”惠安公主見到最疼自己的景宣帝,心底翻滾起無盡的委屈。

 她眼眶一紅,撲進景宣帝的懷中,嗚嗚咽咽道,“他們全都欺負我……”

 別的公主可不敢在景宣帝面前如此沒規矩,但也正是惠安的率性,才更讓景宣帝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先是一個父親,之後才是一國之君。

 景宣帝看著懷中的女兒,問道:“誰欺負朕的惠安了?”

 惠安公主毫不客氣地告狀:“郭靈犀!三哥!景弈!”

 嫻妃太陽穴一跳。

 逆女!

 怎麽連你親哥和表哥也捎上了?!

 “他們怎麽欺負你了?”景宣帝好笑地問。

 惠安公主淚汪汪地說道:“郭靈犀騎馬追我,害我的馬發狂,三哥和景弈來了,不救我,跑去救一個外人……結果我就摔了……”

 嫻妃快氣懵了。

 這個故事原來還有後半段的嗎?

 你方才幹嘛不一次性說完啊?

 說完了老娘這會兒已經把你關起來了!還輪得到你在你父皇面前抹黑你親哥嗎?!

 景宣帝問道:“摔得嚴重嗎?讓朕瞧瞧。 ”

 “嚴重!疼死了!”惠安公主拿開捂住額頭的手,越想越委屈,“我討厭三哥!討厭死他了!父皇你也不要喜歡他!他這人就是虛偽!為了好名聲,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顧!”

 嫻妃要吐血了——

 去他的衛家!

 去他的冷家!

 她兒子奪嫡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是這個死丫頭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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