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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二百九十八 暴揍秦江
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生生把一杆長槍給斬斷啊?

 在場的官員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若所這也是秦江放水,那就未免太過牽強了。

 “不是吧……蘇承他……他真是鄉下長大的?”

 “他的招式並不比秦江的差呀……”

 “什麽叫不比秦江的差……他斷了秦江的長槍啊……”

 “不是招式,是力道和角度。”兵部左侍郎說,“他上場後之所以沒著急攻擊,是在尋找秦江的兵器和招式上的破綻。”

 他也是才恍然大悟。

 秦江自始至終沒有放水,反倒是蘇承步步引誘秦江出招,將隱忍發揮到極致,最後,更是故意露出破綻,引誘秦江說了什麽,分了神。

 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步步為營。

 這個蘇承……不是莽夫啊。

 秦江看著斷裂的長槍,不敢相信這是蘇承乾的!

 為什麽會這樣?

 他剛剛提到了蘇華音,蘇承為何沒反應?

 他不該是受刺激暈厥嗎?

 還有……

 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何意?

 “你沒資格提我娘!”

 蘇承……知道蘇華音是他娘了?

 蘇承恢復記憶了?!

 太過太多的疑惑閃過秦江的腦海,秦江的思緒不受控制地混亂了,他努力保持鎮定,然而蘇承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蘇承的長刀再一次朝他劈斬過來。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套路,也沒有所謂的刀法、拳法、劍法、內功心法……

 秦江認為老侯爺與秦滄闌偏心,一個月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秦江哪裡會料到,二人這一個月根本沒有教蘇承任何招式。

 蘇承就是在挨打。

 但是,如果秦滄闌與老侯爺都將蘇承打不死,秦江這種級別的武夫就更別癡心妄想了!

 秦江感受到了蘇承氣息上的變化,似乎從提了蘇華音開始,蘇承體內的怒火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秦江用斷裂的長槍去抵擋。

 然而不過是擋了兩下,他的一雙胳膊便開始微微發麻。

 好可怕的力道!

 蘇承是吃什麽藥了嗎?!

 秦嫣然看著比武台上被逼得節節倒退的父親,擔憂地蹙了蹙眉:“徐慶,我父親不會有事吧?”

 “不好說。”徐慶道。

 “此話何意?難不成我父親會輸給蘇承?”

 “老爺手裡沒了兵器。”

 沒了兵器,就等同失去一臂。

 當然了,絕對的實力是足夠彌補這一差距的,假如此時蘇承對戰的是秦滄闌,別說是丟了兵器,便是束住一臂,秦滄闌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問題在於,秦江並沒有秦滄闌的恐怖實力。

 “不能再拿一樣兵器嗎?”秦嫣然問。

 徐慶道:“能,下一場。”

 秦嫣然:“……”

 蘇承發狠了,比武台上的形勢發生了驚天逆轉,他每砍一刀,都將秦江逼退兩步,一開始,秦江壓著蘇承進攻,眼下,蘇承追著秦江吊打。

 甚至,秦江比蘇承狼狽多了。

 秦江好歹還顧忌了一下招式的正確度,蘇承可不管這些有的沒的,招式好不好看,標不標準,頂屁用?

 他只要結果。

 結果就是他壓著秦江,揍沙包似的揍得秦江毫無還手之力。

 “結束了,秦江!”

 他一躍而起,一個旋腿側後踢,踢中秦江的腦袋,將秦江狠狠地踢到了台下!

 眾官員嘩的站起了身。

 現場靜了!

 “是……是秦江嗎?”一個官員問。

 一旁的同僚瞪大眼道:“是的吧?反正台上站著的那個不是他……”

 在護國公府習武二十年的秦江居然輸給了一個鄉下來的蘇承?

 這是什麽驚天大笑話!

 下了擂台就算出局,一旁的小太監敲響了銅鑼。

 惠安公主冷冷一哼:“沒用的東西!連個莊稼漢也打不過!”

 靜寧公主面紗下唇角微彎:“父皇,秦江輸了。”

 景宣帝雖說是做了兩手準備,可他內心想傾向於秦江勝出的。

 他不耐地蹙了蹙眉。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臉,隻得沉聲道:“第二局,秦徹勝。”

 老侯爺喜不自勝地露出一抹笑來。

 “我就知道,承兒不會輸的!”

 秦滄闌:“那你還把老五過繼給承兒……”

 老侯爺輕咳一聲:“這、這不是承兒暈了嘛?你也沒反對呀!”

 蘇承的進步,二老看在眼裡。

 但要說贏過秦江其實還是有些勉強。

 今日的蘇承是超常發揮,似乎心裡憋了一團火,燃起了超乎尋常的鬥志。

 秦江懇請更換兵器。

 景宣帝準了。

 “我去趟茅房。”秦江對看守比武台的太監說。

 蘇承將大刀扛在肩上,不屑嗤道:“慫蛋屎尿多!”

 秦江:“……!!”

 秦江去茅房了,蘇承也不好一人在比武台上乾站著,他扛著大刀跳下來,走到蘇小小面前,耍寶似的地問道:“爹打得怎麽樣?”

 蘇小小眸光清澈地看著他:“爹很厲害。”

 嘿,閨女誇一句,勝過別人誇一百句!

 蘇承又充滿了鬥志!

 徐慶跟隨秦江去了茅房。

 確定四下無人。

 秦江皺眉道:“刺激蘇承的記憶沒用了!你那日與蘇承交手,他也是這樣的力道嗎?”

 “是。”徐慶道。

 秦江冷聲道:“你怎麽不早說?我也好加強防備!”

 徐慶道:“我以為老爺看出來了。”

 秦江無言以對。

 論武學上的早已,他不如徐慶,徐慶看得出來的,他未必。

 可他也不能承認不是?

 “還有一場。”秦江道。

 三局兩勝,他們各自贏了一局,第三局是關鍵。

 “老爺。”徐慶自懷中掏出一個扳指遞給他。

 秦江不解地問道:“這是——”

 徐慶將扳指戴在自己的拇指上,食指自下方一抵。

 咻!

 一枚銀針射出,錚的釘在了前方的大樹上!

 徐慶將扳指取了下來:“裡面還剩兩枚銀針。”

 秦江皺眉:“你是讓我在比武時對蘇承用暗器?”

 徐慶道:“又沒說不讓用。”

 秦江猶豫:“這……”

 徐慶解釋道:“暗器是無毒的,只是塗抹了一點蒙汗藥,能讓對方瞬間失去力氣。另外,它能穿透盔甲。”

 秦江又道:“會不會勝之不武?”

 徐慶道:“成王敗寇。”

 也是,比起勝之不武,輸給蘇承才是最丟臉的。

 秦江接過玉扳指,戴在了自己的左拇指上。

 秦江如廁歸來後,直接上了比武台。

 蘇承也打算過去了。

 蘇小小頓了頓,叫住他:“爹……”

 ……

 小半刻鍾後,銅鑼敲響,第三局的比試正式開始。

 秦江這回用的不是長槍,而是寶劍。

 他發現蘇承擅長近身攻擊,而長槍在貼臉戰中並不佔據優勢,長劍更利於克制蘇承的大刀。

 秦江的槍法是秦滄闌傳授的,劍法則師承老侯爺。

 以秦江的身體素質,更適合施展輕盈的長劍。

 第二局沒用長劍,一是他自覺用不著,二也是他希望用秦滄闌教授自己的武功來打敗蘇承。

 可惜失策了。

 秦江冷冷地看向對面的蘇承:“這一局,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

 蘇承囂張地說道:“老子用得著你給機會?忘了是誰把你踹下去的?”

 秦江臉一黑。

 衛廷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勾了下,他繼續品茶。

 蕭獨鄴似笑非笑地問道:“衛大人覺得這一局,會是由誰勝出?”

 衛廷淡道:“大殿下認為呢?”

 蕭獨鄴笑了笑:“我嘛,倒是覺得二人的勝算一半一半,蘇承的天賦明顯強過秦江,可惜在鄉下耽擱了三十年,他與秦江的差距不是短短一月能彌補的。”

 衛廷道:“大殿下,打個賭,蘇承能贏。”

 蕭獨鄴好笑地說道:“賭注?”

 衛廷正色道:“五千兩。”

 蕭獨鄴淡淡一笑:“先說好,我這兒可不賒帳,要賭,就先把銀票拿出來。”

 衛廷頓了頓,扭頭望向一旁,面不改色地說道:“三殿下,借點銀子花花?”

 蕭重華:“……”

 銅鑼敲響,第三局開始。

 有了上一局的經驗,這回沒人再敢說秦江在給蘇承放水了。

 也說不了,蘇承今日殺瘋了,一上場便迅速奪走了控制權,壓著秦江猛一頓輸出。

 秦江當真是沒見過如此不按套路的打法,一招一式醜死了,偏生還讓人無從招架。

 若說第二局,二人還有來有往,這一局,蘇承就壓根兒不給秦江出招的機會了。

 這是殺母之仇,是傷子之恨!

 是蘇承心底無法釋懷的怒火!

 “承兒他……”老侯爺看著殺紅眼的蘇承,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秦滄闌的神色也變得既複雜又激動。

 他暗暗拽緊了拳頭。

 蘇承一腳踹上秦江胸口,秦江在比武台上摔了十步之遠,衣衫都磨破了!

 秦江吐出一口血來,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瞪了蘇承一眼。

 蘇承又是一腳朝他的胸口踏來!

 “父親!”秦嫣然花容失色。

 秦江一個翻滾,避開蘇承的腳。

 隨後,他橫劍一斬。

 若是躲避不及,非得被他斬下一隻腳來不可!

 蘇承單膝跪地,長刀刺下!

 鏗!

 刀尖精準地落在了秦江的劍刃上,只聽得一聲脆響,秦江的劍也被蘇承的大刀擊碎了!

 眾人傻眼了。

 不是吧?

 又來?!

 是秦江的兵器不中用,還是蘇承的兵器太中用啊?

 兵部左侍郎道:“他方才用了寸勁,看似不起眼,但能瞬間爆發出十倍的力道。”

 寸勁是很快的,一般人看不出來。

 一旁的某文官問道:“所以不是兵器的問題,是蘇承自己的實力?他當真如此厲害嗎?”

 兵部左侍郎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恐怕是的,我們都小看這個蘇承了。我記得他很小的時候,就是一塊習武的奇才,只可惜六歲便失蹤了……”

 是啊,虎父無犬子,秦滄闌乃大周第一神將,他的兒子自然差不到哪裡去。

 二十年前,十六歲的秦江以秦滄闌嫡子的身份歸來,他的天賦遜色了不少,眾人隻當他是在民間蹉跎了十年,荒廢了一身奇佳根骨。

 而今看來,哪兒有什麽荒廢?

 是龍不是蟲,蘇承憑著最簡單粗暴的打法,向所有人展示了他驚人的力道與反應力?

 話說回來,秦江當真差嗎?

 並不。

 他是普通人裡的上乘資質。

 而蘇承是頂級資質。

 僅此而已。

 蘇承給了秦江一腳。

 秦江上場時有多微風,此時便有多狼狽。

 草場上不少官員已經沒眼看了。

 說好的碾壓蘇承呢?

 這根本是被蘇承當了沙包捶呀!

 景宣帝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今日的點心不錯,賞。”靜寧公主說。

 福公公訕訕笑了笑:“是,小的記下了。”

 蘇承揍著揍著,突然樂極生悲,腳底打滑摔了一跤。

 吧唧!

 他臉朝下摔了個大馬趴。

 手裡的長刀飛了出去,好巧不巧地落在了秦江的腳邊。

 這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秦江抓起長刀,殺氣疼痛地朝蘇承砍了過來。

 “迎上去!迎上去!迎上去!”

 官員們低聲呐喊。

 蘇承定定地看了秦家一秒,轉過身,拔腿就跑!

 秦江:“?!”

 所有人:“……?!”

 “你給我站住!”

 “我不!”

 蘇承圍著比武台跑圈。

 秦江怎麽可能跑得贏他?

 秦江提刀在後面追,追又追不到,被蘇承氣得半死。

 蕭獨鄴皺眉。

 他可是押了五千兩買秦江贏的,方才蘇承的兵器到了秦江手上,他正興奮反敗為勝的機會來了。

 誰曾想……蘇承這個無賴,根本就不接招!

 有這麽比武的嗎?

 能不能要點臉了?

 蘇承咻咻咻地跑!

 秦江嗷嗷嗷地追!

 終於,秦江追不動了,他用刀撐住身體,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而蘇承臉不紅心不跳,看樣子還能跑個百八十圈。

 再這麽下去不是辦法,自己會力竭的。

 秦江摸上了玉扳指。

 衛廷眸光一涼。

 老侯爺道:“等等,秦江的手上多了什麽?”

 秦滄闌沉下臉來:“暗器!”

 咻!

 秦江對準蘇承射出了一枚銀針。

 銀針穿透了蘇承的盔甲,貼著他肩胛一劃而過!

 蘇承一怔。

 靠!

 剛剛什麽東西!

 “秦江用暗器!”一個官員驚得站了起來。

 太陰險了吧?

 這種光明正大的比鬥還能用暗器的嗎?

 當然,也有人讚同秦江的做法。

 畢竟,一開始也沒講明白不能使用暗器。

 老侯爺咬牙:“卑鄙!”

 景宣帝沒說話。

 看樣子是默認了。

 靜寧公主蹙了蹙眉。

 蘇承手中沒有兵器,又與秦江拉開了距離,正是秦江偷襲的最佳時機。

 秦江也不給蘇承任何反應的機會,對著蘇承射出了玉扳指裡的第三枚銀針。

 這個角度極為刁鑽,蘇承躲避不及,一聲慘叫之後,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現場再一次靜了, 整片草場鴉雀無聲。

 剛剛還穩操勝券的蘇承,說倒下就倒下了。

 秦江拖著疲倦的雙腿,一步步朝蘇承走過去。

 蘇承極為痛苦地看著他。

 看樣子是藥效發作了,秦江滿意而邪惡地勾了勾唇角,在蘇承身側單膝點地蹲下。

 “蘇承,你終究還是輸……”

 話說到一半,秦江僵住了。

 只見地上的蘇承猛地抬起手,將掌心完好無損的暗器,一把扎進了秦江的脖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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