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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三百一十三 逐出府
景弈道:“也是白蓮教乾的。那個地方曾是白蓮教的一個據點,埋在地窖中的屍體全是白蓮教的信徒。傳言,白蓮教有獻祭的傳統……京兆府認為,那些死者可能是自願獻祭的。”

 自願獻祭?

 這個白蓮教是個大邪教啊!

 “白蓮教是怎麽來的?傳入大周多少年了?”蘇小小問。

 景弈思忖道:“怎麽來的不清楚,就是……突然就有了,大概傳教了十幾二十年的樣子。”

 蘇小小若有所思。

 聽衛廷提過,那個弓箭手是來自一個多年前被滅掉的江湖組織。

 搞不好,白蓮教就是那個江湖組織的余孽所建。

 當初那個江湖組織是由衛廷的祖父武安君率兵剿滅的,對方一定對武安君與衛家恨之入骨。

 想到衛廷一再遭遇的刺殺,以及在背後撥弄衛、秦兩家仇恨的那隻推手,蘇小小總覺得這個白蓮教十分可疑。

 ……

 護國公府。

 秦滄闌剛帶著蘇承去軍營轉了轉,下個月,蘇承就要進行兵權的交接,在那之前,他希望先讓蘇承熟悉一下環境。

 他沒逼著蘇承搬回護國公府,蘇承需要慢慢適應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心急。

 回到院子,他讓人把岑管事叫來書房。

 “秦江那邊如何了?”

 他問道。

 岑管事道:“太醫給看過了,說是……傷勢過重,右腿怕是要廢了。”

 秦滄闌沒說話。

 岑管事試探地問道:“老太爺,您別是在難過吧?”

 秦滄闌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岑管事訕訕一笑:“小的多嘴了。



 從秦江陷害蘇承的那一刻起,就不無辜了,秦滄闌除非是瘋了,否則絕不可能去同情秦江。

 秦滄闌想了想,說道:“讓他們搬出去!”

 原本念在他們是秦家血脈的份兒上,給他們在西院留了一處容身之所,豈料一個比一個不安分,秦雲更是小小年紀,便三番五次對付二狗。

 這回更是險些鬧出人命。

 若非衛廷搭上了一隻手,被扎穿的就是二狗的腦袋了。

 這幾個禍害,一個也不能留在府上了。

 岑管事對此決定並不意外,老護國公非冷血無情之人,但也絕非心慈手軟之輩,敢對幾個小主子下手,就等著被攆出去吧。

 岑管事正要應下,下人稟報——秦嫣然過來了。

 秦滄闌的臉色籠在暗影中,晦澀難辨。

 岑管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小的……把人打發走?”

 秦滄闌淡道:“讓她進來。”

 岑管事衝小廝擺了擺手,小廝會意,將秦嫣然領入了書房。

 秦嫣然衣著素淨,發飾簡單。

 她對著座上的秦滄闌緩緩行了一禮:“嫣然是來向祖父辭行的。”

 秦滄闌冷聲道:“我不是你祖父。”

 秦嫣然好似沒聽到秦滄闌的話,低垂著眉眼,輕聲說道:“我們要搬出府了,這些年,多謝您的養育之恩。嫣然……拜別!”

 說罷,她緩緩跪下來,給秦滄闌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岑管事一頭霧水:“老爺,她這是……”

 秦滄闌淡淡說道:“不必理會,讓她去。”

 “那……要派人盯著嗎?”

 “不用了。”

 秦嫣然沒帶走太多的東西,遣散了院子裡的下人,隻留了幾個照顧他們的心腹,隨後便坐上了出府的馬車。

 徐慶把她的匣子放好,就要出去。

 “你坐下。”秦嫣然說。

 徐慶猶豫一瞬,在秦嫣然對面坐了下來,他伸出手,衝外頭的車夫比了個走的手勢。

 馬車緩緩駛出護國公府。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馬車內漆黑一片。

 徐慶問道:“可是要掌燈?”

 秦嫣然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輕飄飄地說道:“徐慶,出了這座府邸,我就再也不是護國公府的大小姐了。你確定還跟著我們嗎?”

 徐慶道:“老爺救過屬下的命,屬下會一輩子效忠老爺。”

 秦嫣然問道:“我呢?你也會效忠我嗎?”

 黑暗中,她一雙清冽的美眸直勾勾地盯著徐慶。

 徐慶的眸光動了動,起身,單膝跪地,說道:“屬下願為小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三日假期完畢,宮學恢復了上課。

 蘇小小來得晚,課室裡的千金們大多已經到了。

 大家圍著王小姐的桌子,聚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你們聽說了嗎?秦江與護國公的大比結束了。”

 “三天過去了,當然結束了。”

 “你們知道是誰贏了嗎?”

 “當然是秦江了!那個蘇承在鄉下長大,哪裡比得過在國公府養了二十年的秦江?”

 “那你還真錯了!贏的呀是蘇承!”

 “怎麽可能?”

 “對呀,蘇承怎麽可能贏過秦江呢?三局兩勝,他哪兩項贏了?”

 “他是比武、騎射、兵法三項都贏了!”

 課室裡響起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顯然,大家對此結果十分意外。

 正在收拾書本的王小姐疑惑地開了口:“秦江輸了,秦小姐以後就可憐了……她還會來上課嗎?”

 這個問題,成功把所有人問住。

 是啊,秦嫣然並不是秦滄闌的親孫女,她身份本就尷尬,眼下她爹又失了實權,她日後可怎麽在京城立足啊?

 盧家的嫡出大小姐盧慧輕聲開了口:“你們……還沒聽說嗎?秦小姐她……出事了。”

 禦書房。

 蕭獨鄴神色凝重地跪在地上, 蕭重華與另外兩名皇子神色肅然地立在一旁。

 景宣帝坐在幾人對面的書桌後,神情震怒。

 他冷冷地看向低垂著頭的蕭獨鄴,厲聲道:“你做的好事!”

 景宣帝並不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皇帝,恰恰相反,他是甚少動怒的,能把他逼到這個份兒上,可見氣到了何種程度。

 誠然,也有他最近各種不順心的緣故。

 禦書房內鴉雀無聲。

 福公公端著一壺茶來到門口,聽到天子一怒,閉了閉眼,決定還是先不進去送人頭了。

 “她是你三弟的未婚妻!”景宣帝快要氣炸了。

 蕭獨鄴委屈地低下頭:“兒臣……兒臣也是逼不得已……”

 景宣帝冷哼道:“你逼不得已?岸上是沒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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