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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779 羅剎之怒
“你怎麽看這個謝瑾年?”

蘇小小問衛廷。

他似乎一直沒表達對謝瑾年的看法。

衛廷頓了頓,說道:“他讓我想到了蠱師。”

“他是蠱師?”衛六郎驚詫,“我怎麽沒看出來?”

衛廷道:“我是指他買鳥的行為,蠱師煉蠱,就是把不同的毒蟲與毒物放在一起,讓它們相互廝殺,最後活下來的那隻才能成為蠱師的蠱。這個謝瑾年,也是讓鳥相互廝殺,隻留活下來的那一隻。就拿今日他花了一萬兩買五虎的事來說,如果五虎贏了,他這一萬兩花得值,如果五虎死了,他用一萬兩證實了黑烏鴉的價值。”

衛六郎皺眉:“我怎麽有些聽不明白?”

衛廷笑了笑:“因為六哥的心裡沒有他那麽陰暗。”

蘇小小倒是聽明白了。

衛廷想表達的是,謝瑾年是個極端冒險主義者,他喜歡豪賭。

這種人往往膽大包天。

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包括得罪聖女殿。

現在就看他們能不能利用好謝瑾年了。

聽完蘇小小的分析,衛廷欠抽地對衛六郎:“這就叫心有靈犀。”

最近狂撒狗糧的衛廷終於迎來了兄長的一頓痛揍。

衛六郎還是很擔心五虎。

畢竟大虎二虎小虎那麽喜歡那隻鳥,它若是出了事,三個小家夥會哭的。

卻說謝瑾年將五虎裝進鳥籠子並蓋上黑布之後,便沒再管兩隻鳥了。

他不常欣賞兩隻鳥廝殺的過程,他只在乎最後的結果。

他難得出宮一日,自然有不少事情要辦。

等忙完回到宅子時,天色已晚。

他像是總算想起了那兩隻鳥似的,來到了放籠子的鳥舍。

當他解開鳥籠子上的黑布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兩隻鳥竟然全都活著。

鬥鳥多年,謝瑾年還是頭一回遇上如此神奇的一幕。

他的黑鴉有多好鬥,他是知道的。

沒有一隻鳥能與黑鴉和平共處。

然而這隻小鸚鵡不僅活得好好兒的,還在裡頭擺出了十分囂張的姿勢。

它是躺著的,一隻鳥爪居然搭在了另一隻爪上。

換成人,約莫就是在蹺二郎腿了。

黑鴉也不打攪它,獨自啄著自己的羽毛。

謝瑾年看著那隻大爺似的的小鸚鵡,忽然笑了:“有點兒意思。”

離開鳥市後,蘇小小與衛廷、衛六郎回去了一趟,給蘇璃與衛胥查看了傷勢。

蘇璃年紀輕,又扛揍,仔細休養幾日便能痊愈。

倒是衛胥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加上為衛青療傷吸納了灼氣,令他的情況越發惡化。

聖女之所以能控制他,也與這一點有關。

蛇骨花還沒開,普通的傷藥對他沒用,蘇小小給了衛廷兩支鎮定劑。

“要是再遇上聖女來控制爹,就給爹扎一針。你知道怎麽扎吧?”

“見你扎過。”

衛廷說。

蘇小小放下心來:“那就好,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不必送我,守著爹吧。”

從宅院出來,蘇小小又去了婁長老的住處看蘇煊。

她沒誆惠安公主,昨夜她回程家後,的確找全叔要了兩個信得過的小廝過去照料蘇煊了。

蘇煊剛吃了傷藥,睡著了。

蘇小小給他把了脈。

是真睡了,不是裝睡。

“算了,先放過你,改天再盤問你玉面羅剎的事!”

蘇小小回了程家。

程桑與魅姬、幾個孩子去花園裡玩了。

惠安公主在院子裡等她。

見蘇小小回來,她眸子一亮:“小跟班!”

“嫿嫿。”蘇小小打了招呼。

惠安公主問道:“你今天去看過蘇煊了嗎?”

蘇小小沒回答,而是問她道:“你很擔心他?”

惠安公主故作淡定地說道:“他是因為給我買米糕才會受傷的,我擔心也是應該的。”

蘇小小看破不說破:“他的傷勢沒大礙,放心吧。”

惠安公主垂眸點了點頭。

蘇小小叫來全叔:“能不能弄到一點程清瑤的私人物品?”

要離間聖女與南疆王的關系,空口無憑是沒用的,得人證物證俱在。

全叔沒問蘇小小為何突然要聖女的私人物品,只是道:“您是指哪些物品?”

蘇小小道:“譬如……她的親筆書信,帕子,首飾。”

全叔琢磨道:“聖女主要居住在聖女殿,隻偶爾回一趟程家,私人物品不多,但應該也有。正巧最近要除蟲了,我找機會試試。”

“薇薇!薇薇!”

程桑雀躍地奔了進來。

她近日身子骨越發好了,跑起來嗖嗖的。

她拉過蘇小小的手:“我想出去玩!”

蘇小小看向門外三顆鬼鬼祟祟的小腦袋:“是他們想出去玩吧?”

人小鬼大,都知道忽悠程桑了。

三個小家夥來南疆後,確實沒好好出去玩過,偶爾上街一趟,也很快就回去了。

蘇小小心疼他們,也想帶程桑與惠安公主出去散散心。

蘇小小、魅姬、程桑、惠安公主與三小隻坐上了出府的馬車。

尉遲修暗中跟著。

今晚有燈會,大街上十分熱鬧。

三個小家夥興奮得哇哇大叫。

大家都戴著面具,似乎是一種特殊的燈會。

“娘,小斧想要介個!”

小虎指著一個兇神惡煞的獠牙面具說。

蘇小小讓他們三人各自挑一個。

三兄弟審美一致,拿了一模一樣的。

惠安公主看中了一個朱雀面具,魅姬挑了個銀狐面具。

程桑都想要,懷裡抱了一大堆。

蘇小小哭笑不得,拿了個鳳凰面具給她戴上,蘇小小戴了個孔雀翎的。

程桑與三小只打頭陣,在街上大搖大擺,走得六親不認!

魅姬也許久沒見過這麽熱鬧的燈會了,東看看,西瞅瞅,玩的不亦樂乎。

惠安公主在一個攤位前停了下來。

她拿起一串紅豆手釧,問道:“這個怎麽賣?”

正在串手釧的老婆婆慈祥地說道:“二錢銀子,姑娘。”

惠安公主身上有蘇小小給她的錢袋,她低頭去掏銀子。

忽然,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惠安?”

惠安公主怔怔地扭過頭。

對方一把摘了她臉上的面具,驚得目瞪口呆:“……果然是你!”

蕭舜陽做夢也沒料到會在南疆的大街上看見惠安。

他是恰巧路過,聽到了惠安的聲音。

惠安公主比他更驚訝。

她可沒忘記自己是因為什麽而逃走的,若是被二哥抓回去,她又得嫁給那個什麽南疆的三王子了。

她面具也不要了,轉身就走!

她不能去找小跟班。

相反,她要引開二哥,不能讓二哥發現小跟班。

她往相反的方向擠進人群,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

她只等著穿過這條巷子,就進對面的酒坊。

哪知即將出巷口時,被從天而降的蕭舜陽堵了個正著。

惠安公主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她慢慢地後退著。

蕭舜陽皺著眉頭,步步緊逼:“你怎麽來了南疆?還一個人在大街上……穿成這樣?”

這絕不是一個公主的打扮。

“你是偷跑來南疆的?發生什麽事了?”

蕭舜陽離開京城時,惠安公主還沒被指婚。

可蕭舜陽畢竟不笨。

他猜也猜出一點端倪了。

蕭舜陽沉著臉道:“你一個人沒有這個膽子,誰帶你過來的?”

惠安公主一句話也不肯說。

蕭舜陽一步一步走向她:“你不說,我隻好帶你回去問父皇了!”

惠安公主臉色一變:“不要!”

蕭舜陽正色道:“那你跟我走!”

惠安公主搖頭:“我不跟你走……二哥你就當沒見過我好不好?我不想回去……我不當什麽公主了……”

蕭舜陽蹙眉道:“你連父皇也不要了嗎?還是說,你的母妃,你的三哥,你統統可以棄之不顧了!”

惠安公主呼吸一滯。

蕭舜陽接著道:“你就這樣走了,可有想過後果?父皇尋不到你,會怎麽遷怒嫻妃娘娘與安王?”

惠安公主紅了眼眶:“父皇寵愛母妃,不會舍得責罰母妃的。”

蕭舜陽嚴肅地看著她:“安王呢?他可不是個受寵的皇子。”

惠安公主一下子被點中了死穴。

蕭舜陽對惠安沒有惡意。

惠安是他妹妹,他隻想把妹妹帶回去。

不論父皇做任何決斷,他身為兒臣,都應該遵從父皇的旨意。

惠安也一樣。

蕭舜陽伸出手:“惠安,跟我走。”

“我……”惠安公主的眼眶紅紅的,淚珠在裡頭打著轉。

蕭舜陽伸手去抓她。

她突然後退一步,眸光堅定地望著蕭舜陽:

“三哥不會希望我回去的!他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都隻拿我當大周的公主,只有三哥是拿我當妹妹!三哥不會想要看見我跳進火坑!我不跟你走!”

蕭舜陽神色復雜地嘆道:“惠安,在我心裡,你也是我的親妹妹,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你若真是自己逃出來的,父皇會龍顏大怒的。”

惠安公主道:“為我好你就放過我,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看來是和你說不通了。”蕭舜陽說罷,抬手就去抓惠安的手腕,打算將她強行帶走。

然而即將碰到的一霎,一道凌冽的劍氣凌空劈來,剎那間將蕭舜陽震退好幾步。

一名戴著玉質面具的年輕男子落在了惠安公主的身前。

一襲白衣,皎若明月。

他手持長劍,目光冰冷,殺氣畢現。

“她說了,不跟你走。”

哎呀,羅剎生氣啦。

這是肥章,我發現胃痛不能坐著、躺著,得趴著。我繼續去趴了,大家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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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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