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傲天虎軀一震!
爺爺個姥姥!
這麽大的秘密,我不想知道!
蘇小小立刻走了過來。
衛青將城主印遞給她。
蘇小小翻來覆去地看:“這就是城主印嗎?酆、都、夏、侯。”
酆都城,夏侯家。
再加上這塊印鑒的特殊玉質,足以說明它的特殊性了。
可是為什麽會混在二虎的小石頭裡?
蘇小小無比詫異地看向杏兒。
杏兒看出了自家小姐的驚詫與疑惑,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去問二虎!”
“小姐,明天再問吧。”
“等不及了!”
事關重大,必須弄清楚城主印的來歷。
蘇小小進了三小隻的屋,三人睡得呼呼的,四腳朝天。
蘇小小趴在床上,戳了戳二虎的小臉蛋,輕聲叫道:“二虎,二虎。”
二虎迷迷糊糊睜開眼,軟糯糯地叫了一聲“娘”。
蘇小小的心快化掉了,拿出城主印,在他面前晃了晃:“二虎,這個是你的嗎?”
二虎是脾氣最好的孩子,他睡覺被吵了也沒生氣,很努力地睜開兩條小眼縫兒去瞧。
“是……二虎的……”
“你哪兒來的呀?”蘇小小又問。
“用……轉運小石頭……和城主爺爺……換的……”
“轉運小石頭?”
蘇小小暗暗納悶。
你什麽小石頭能讓夏侯卿心甘情願換給你城主印?
你是用金石頭和他換的嗎?
不對,這是金子也換不來的。
二虎鉆進蘇小小懷裡,迷迷糊糊地說道:“城主爺爺喝多啦……”
蘇小小嘴角一抽。
原來是這麽回事。
在抓捕劉長老的那日,夏侯卿又嫉妒上了衛胥,為了給衛胥解圍,凌雲留了夏侯卿吃飯。
夏侯卿一高興,小酌了了幾杯,喝醉了。
聽說還趴在地上讓三個孩子騎大馬,騎得腰酸背痛,走路都在打晃。
“唔,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凌雲從青雲宮過來了,聽了來龍去脈後,回憶了一番當日的場景,“二虎是和他說了什麽,還把自己的小石頭拿給他瞧,我沒在意。”
主要是沒料到二虎這個小人精,打上了城主印的主意。
“城主印確實好看。”蘇小小說。
城主印的材料是極為罕見的和氏璧,雕工復雜,紋路精致,比皇族的玉璽小,攜帶方便。
“二虎有眼光。”
蘇小小又忍不住誇了兒子一把。
凌雲難得也覺得小孽徒幹了一件大事。
二人不知道的是,這件事的中間其實還有一些小插曲。
夏侯卿抓了劉長老將龍晶偷帶出府的現行後,基本上確定了夏侯儀的野心。
按理說,他應該立馬回去找夏侯儀興師問罪的。
這時,凌雲留他吃飯,他若一心隻想找夏侯儀問罪,拒絕了凌雲的邀請,那麽他勢必將會帶著城主印“自投羅網”。
好在他沒那麽做。
吃飯時喝多了,被二虎這個小神棍忽悠瘸了,連城主印都拱手相讓了。
回到城主府,他酒醒了。
當時他是想回來要城主印的,還讓常管事備馬車去百花宮。
常管事問他剛回來幹嘛又去。
他一想確實不妥,決定明日再去找二虎要回來。
若在以往,他絕不會如此“不看重”城主印。
可說不清道不明的,與幾個孩子相處的一下午,有什麽東西在他心裡悄然轉變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腦門兒一熱,先把城主印擱一邊了。
然後,他被夏侯儀給害了。
陸傲天不能待太久,已經動身離開了。
臨走前,杏兒給他拿了一袋熱乎乎的糖豆。
蘇小小、衛青、凌雲坐圍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城主印。
“說點兒什麽?”
衛青開口。
蘇小小:“要是城主印不見了,二虎會難過的。”
衛青:“……”
衛青又看向凌雲。
凌雲深吸一口氣:“他一難過,大虎、小虎就會吹拉彈唱哄他開心。”
衛青的腦子裡有畫面了。
衛青對凌雲道:“所以你趕緊當上城主,把城主印天天拿給二虎玩。”
凌雲:“……”
玩笑歸玩笑,幾人迅速切入正題。
夏侯儀遲遲不對百花宮“大開殺戒”的原因找到了,他手中沒有城主印,號令不了島上所有的門派,尤其是四大派。
於是他只能先從剪除百花宮的羽翼,以及大量收買控制各個門派開始。
蘇小小問道:“他會猜到城主印在哪裡嗎?”
衛青想了想,說道:“他應該猜不到,如果猜到了的話,早派人來偷來搶了。何況,他此前一直對百花宮的各種挑釁,就是在試探凌雲手中有沒有城主印,如果凌雲有,早就拿著城主印現身了。”
蘇小小點頭:“二哥說的有道理。”
旋即他看向凌雲:“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凌雲沒有說話。
衛青道:“繼承城主之位,是唯一對抗夏侯儀的辦法。”
他們心裡都明白,凌雲是無心回歸夏侯家的,只是眼前形勢不饒人,不是他們死,就是夏侯儀亡。
蘇小小沒說“不論你做什麽決定,我們都支持你”之類的話。
此事關乎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不能意氣用事。
衛青看向凌雲道:“你盡快做決定,留給我們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夏侯儀不會坐以待斃,他得不到城主印,勢必會想別的法子來號令幾大派。
不排除一切手段。
蘇小小道:“現在還有個問題,夏侯儀已經在散布凌雲陷害城主的謠言了,我們就算拿出了城主印,夏侯儀也可以說我們是搶來的,並且這恰巧是凌雲弒父的證據。”
衛青:“沒錯。”
蘇小小蹙眉:“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啊。”
夏侯儀這個老東西,太老奸巨猾了,說一句算無遺漏也不為過。
不過,也正因他算得太滿,才弄錯了城主印的下落。
“謝瑾年那邊有消息了嗎?”衛青問。
蘇小小搖頭:“謝瑾年被關在地牢裡,四周一群獵犬看守,連五虎都飛不進去。”
陰暗潮濕的地牢。
謝瑾年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冰冷堅硬的墻。
忽然,牢門被打開了。
夏侯崢神色倨傲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