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10年,政局穩定,百姓安居樂業。宇文拓順應時代——開疆拓土,決定東征,討伐北齊(原東魏,原皇室拓跋氏退位)。昭告天下,於兩年後開春東征。
戰爭極其耗費人力、財力。現北周經數年休養生息,成年男丁可滿足東征兵源需要。財力則顯得捉襟見肘。宇文拓正苦心竭力開源節流之時,大學士王朝獻上一計,“陛下可在各州增設布政使,主管稅收,直接對中央負責,不再經各州巡撫,此舉可將天下稅收盡歸國庫。”宇文拓聽後大喜,下詔在全國各州增設布政使,由大學士王朝兼任隋州布政使,即日啟程上任,不得延誤。
楊堅得知此事時,王朝已在上任的路上,不出幾日,即可到達。
委派司馬已斷一臂,現又增設布政使又要斷另一臂。現楊堅猶如籠中鳥,被精明強乾的周武帝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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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都說天高皇帝遠,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楊堅也算是封疆大吏,怎麽處處受武帝製約,跟想象的不一樣啊”楊志萌眉頭微皺向劉淼問道。
“楊堅現在的地位與身份是武帝贈予的,且武帝的政令是在全國范圍內實施的,並沒有針對於楊堅個人,若楊堅極力的反對,易被扣上叛國造反的帽子。”劉淼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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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祖父王洪是北魏皇室駙馬,北魏文帝改革,主張鮮卑漢化,學習漢人的管理制度,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是通婚。當時王家是有名士族大家,且王洪學富五車,容貌俊秀。被皇室選中後,王家權勢更上一層,王洪也成為北魏重臣,官居二品。
受祖輩蒙蔭王朝官居大學士,其本身也屬狠角色,沒有文人的優柔寡斷。他清晰自己只是兼任,不會在隋州久留。陛下對他的要求是短時間內控制隋州的財源,充實國庫。故采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行事,若遭到抗拒,直達天聽,上報武帝。短時間殺出一條血路。
隋州在北周邊境,對外貿易發達,農業是短板。王朝派人在邊境處設置貨物交易場所,不允許私人買賣,必須走官方貿易,現場繳納稅款,違者按叛國處理。此舉,一刀切斷楊堅的私人財稅來源,邊境走私活動明顯減少,上繳國庫收入日益增加。
此時的楊堅再次陷入焦躁不安之中。當人感到迷茫時,總是寄希望於一些虛幻的事物中。楊堅也未能免俗。
這日,午後,天氣晴朗,萬裡無雲,清風徐徐,煩躁的楊堅決定去道觀靜心遊玩一番。輕車簡從,漫步於觀中,訟道聲不絕於耳,忽見一門前排起長隊,便派仆人上前詢問何緣由。仆人回來稟告:“老爺,前面是因觀中玉清子道士給人算卦,因傳百卦百靈,故排起長隊。”
楊堅心想,或許是天意,派此大師來為我排憂解難,也罷,去讓他卜上一卦,看我楊堅何去何從。因前面排隊人數較多,楊堅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令仆人用錢財與排隊靠前的人交換位置。很快坐到玉清子的面前,說道“大師,請問我的未來算上一卦。”
“你面相中帶有一絲憂愁且揮之不去,想必最近碰上重大挫折。且你自帶貴相,自身氣質高貴,定是位高權重。兩者結合,你是在與大人物爭權的過程中屬於劣勢,且暫時無力改變,只能一味退讓,可退讓是無止境的。你的退讓只會讓他更加的變本加厲,故你面上雖表現的風輕雲淡,實則內心焦躁不安。”玉清子看了一看楊堅後,侃侃而談。
“是也不是,
對也不對。請大師說明我未來如何。”楊堅模棱兩可的說道。 “你天生龍氣,現在氣息暫時被另一條龍氣壓製,暫時處於下風,照此趨勢,轉機在兩年後,便可有所改變,現在勿要急躁。你未來許是會成就帝王之位。”玉清子說道。
“大膽!你這是在妖言惑眾,現國富民強,當今陛下雄才偉略,怎可隨意編排,我看你就是一派胡言。”楊堅神色中帶著三分慌張,三分憤怒,三分冷靜,一分喜悅的說道。說罷,拂袖而去。
回到家中,心境久久不能平靜。心思電轉中,帶有一絲堅定——我楊堅為何不成為一代帝王。
至此,邀請來他府上的江湖術士絡繹不絕,每天沉浸於窺探天機之事中, 不理政務,荒唐頹廢。消息傳到“二王”——司馬王集與布政使王朝耳中皆哈哈大笑,認為楊堅已徹底墮落,不足為俱,遂放松對他的監控,並上報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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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現在都懷疑歷史的真實了,你看現在的楊堅哪有一點帝王的樣子,每天神神叨叨,也不想著怎麽去挽回敗勢,一味的擺爛。那算卦的哪有準,要是能看透,不都是神人了,典型的封建迷信。”話嘮紀瑞燦情緒激昂的說道。
“不是我打擊你,你要是能看透楊堅此舉,你的歷史也不至於不及格,看事情,要透過事情看本質,不能隻關注表象就妄下結論。”劉淼教育道。
“老師,那你解釋解釋本質是什麽?”紀瑞燦帶著5分不服,5分疑惑的語氣說道。其他同學也漏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楊堅有何資本去翻身,去開創帝業。
“楊堅此舉真正顯示出作為資深官宦家庭出身的良好素養,大智若愚。他清楚自己已經成為武帝的眼中釘,肉中刺,故派“二王”來節製他,先要做的就是藏拙,用算卦這事來迷惑敵人,讓武帝認為楊堅已經喪失鬥志,不足為患。其次,玉清子說的也有道理,算卦時就已猜出是楊堅。大家千萬不要忽略一個細節,楊堅的出身,西魏八柱國,十二大將軍之後,屬關隴貴族集團,現今的周武帝也是因這一集團才成就帝位。在中國歷史上幾千年的封建王朝,開國皇帝為草根出身的寥寥無幾,等級製的殘酷性體現的淋漓盡致,跨階層有,但真的很難。且看楊堅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