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老鼠啃過的紅顏果
仇忘琴回到院子裡,沒找到九宮蘭。問起師叔才知道,張羅“聯誼會”的事情,去其他門派了。
這麽快就走了?心中不禁暗暗的生氣,這老太太,也不說去雪山派保個大媒,就在那瞎忙活,倒是想辦法,讓雪山派來提個親啊……。不對,想到這裡,她又覺得臉紅了,自己這麽著急嫁人?呸呸呸……。
“不在也好,省得聽她嘮叨了。”
仇忘琴趕緊回屋裡收拾東西,用得上用不上的,統統收到戒指裡。屋子裡很快就沒有任何物件了,饒是如此,她還看了幾遍空蕩蕩的房間,竟發現窗紗不錯,也卷了去。這才心滿意足的,直飛東面。
飛到那小山時,正看見新來了一隊人,鍾可凡正在上下翻飛,忙著分配房舍。倒是沒看見伍凝玉和薑山。她便飛了過去,攔下鍾可凡,“鍾師妹,大師兄呢?”
薑山現在是整個道門的大師兄,而且她們幾個是正式的“拜過大師兄”,那“師妹見面禮”都價值不菲,自然在公開場合下,要尊稱薑山大師兄的。
鍾可凡一見仇忘琴,頓時喜笑顏開,“大師姐,你也來和我們一起住嗎?凝玉等不及,都去給你收拾房間了,大師兄應該還在上面,你去上面看看吧。”
鍾可凡知道,仇忘琴是五龍觀的大師姐,以前仇師姐的稱呼,在五龍觀不能再叫了,被五龍觀的弟子聽到,顯得不夠尊重。
仇忘琴一聽,也笑了起來,這伍凝玉,還真是夠著急的。“伍丫頭也太心急了,行吧,那我直接上去。”
剛要起飛,忽然發現,新來的雪山派弟子裡,有很多道姑,比例還不小的樣子。不禁飛回來,再問鍾可凡,“鍾師妹,你們雪山派,好多女弟子啊。”
鍾可凡聽她問起,回頭看著下面,點點頭,“也不太多的,都在這裡了。說是沒有去長山派和陽山門,統一分到五龍觀來歷練的。”
仇忘琴點點頭,對鍾可凡道“幸好我來了,要不真的說不清。”
鍾可凡疑惑的追問“怎麽了?”
“五龍觀女弟子,有專門的住宿區,是不能和道士一起混住的。”
鍾可凡也皺起眉來,“這事得請示大師兄了,師妹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仇忘琴點點頭,安慰道“沒關系的,你先讓她們統一住在最下面吧。我跟大師兄商量一下,再找機會和莊掌教探討,盡可能讓她們都在雪山派這邊。只是現在你心裡有個數,把她們集中起來居住。”
鍾可凡笑著答應“謹遵大師姐敕令。”
仇忘琴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好啊,鍾師妹,你現在都跟我貧嘴了!”
“沒有啊,我是要聽大師姐的嘛,嘻嘻。”鍾可凡半開玩笑的說道。
仇忘琴莞爾一笑,也不再說什麽,起身飛上山去了。她聽出鍾可凡的意思了,就是指她五龍觀的大師姐身份。既然她們都聽從薑山,這個雪山派大師兄的命令;那麽,在五龍觀,也要聽從她這個大師姐的。想到此處,不禁覺得,鍾可凡心思太細了,還真是薑山的好師妹。
見仇忘琴飛走,便有幾個小師妹,圍了上來,拉著鍾可凡問道“師姐,師姐,剛剛那白衣服的師姐是誰啊?好漂亮啊!以前都沒見過,她是我們雪山派的嗎?怎麽她也吩咐你做事呢?”
鍾可凡一笑,“她是五龍觀的大師姐,仇忘琴。我們在五龍觀,自然要聽人家的。她可是和我們大師兄對等的存在,
是五龍觀年青一代的最強者,以後都要尊重呢,可別慢待了。現在還得搬家,女弟子都得搬到最下面的房舍去。抓緊行動吧,晚上大師兄還要開會呢。” 鍾可凡說完,就像趕鴨子一樣,催促她們加快速度,她可不想讓薑山說出不妥來。第一次完成大師兄交代的任務,堅決不能砸在她手裡。
幾個小道姑嘰嘰喳喳的散了,各自去忙著重新搬家,移到山腳下面的房舍。
仇忘琴進入小樓大廳時,薑山正在把玩那塊黃雅虎。這道門的《天道決》在手裡,他實在是忍不住,就趁著無事時,拿出來看看。結果發現,有部分看不到,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只有一半一半的文字。他左思右想之下,掌門道人不可能給他一個殘卷啊。這是雪山派的重要傳承,相當於把整個門派的未來,都給他了,還能差半部功法?
想了半天,他才覺得,可能是這黃雅虎太過稀少,還有自己不了解的地方。有機會問問別人,或許就能知道了。而他在那半部《天道決》裡面,居然還看到了仇忘琴的“天道七劍”。這可讓他興奮了好一會,這麽看來,這道門傳承是真的,十四個門派,都是道家嫡傳。但這《天道決》裡包含的內容太多了,不止是“天道七劍”,還有劍陣,雙人劍陣,雙人劍法,“培元功”,“修心決”,“養身大法”等等等。
這些內容每一個都很精妙,看起來,仇忘琴所學的“天道七劍”只是這《天道決》裡的一小部分,甚至只是一個小小的劍法而已。這一發現,可讓他大感驚訝了,這《天道決》的博大精深,讓他歎為觀止。
可惜,他看不全啊,有一半看不到……,可把他急壞了。此時看見仇忘琴進來,如同見到救星一般,趕忙招呼她過來,“忘琴,你回來的正好,快幫我看看,這黃雅虎裡的功法,為何只能看到一半?”
“黃雅虎?”仇忘琴一愣,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看著薑山手裡的黃色玉冊,不禁有些發愣。“你們家鄉這麽說的嗎?”
薑山這才反應過來,趕忙給她解釋,“呃,是啊,我們家那邊,把黃玉叫黃雅虎,你們這裡不這麽說?”
仇忘琴接過那黃玉,點點頭,“你們家鄉的詞,我自然聽不懂的,我們這邊只是說黃玉。”
薑山嘿嘿一笑,“你先幫我看看吧,裡面還有你的‘天道七劍’呢。”
仇忘琴聞言大驚,仔細端詳起手中的玉冊,確實是塊上等的黃玉,質地非常好,金黃細潤,還出了油,像是很久遠的物件。不禁探入神念,想看看薑山所說的“天道七劍”,是不是自己所學的。
當她找到“天道七劍”時,更為驚訝了,所有的心法,口訣,劍訣,要領,全都一字不差,只是有一半看不到……,而能看到的部分,都讓她確定,就是自己所學的“天道七劍”。
和薑山一樣,仇忘琴也看到,七劍只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劍法。其他那些功法,每一個似乎都很神妙,驚得她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薑山有些著急,“怎麽樣?看出什麽問題了?有一半,為什麽看不到?”
仇忘琴腦子有些亂,自己的“天道七劍”是九宮蘭親傳的,九宮蘭也曾經告訴過她,這是道門不外傳的功法,是正宗嫡傳的劍法。可是自己手中只有“天道七劍”,根本沒有薑山這黃色玉冊裡的,其他功法。是自己學的不對,還是薑山的玉冊不對?
她馬上就排除了第一種可能,九宮蘭傳授自己的,肯定是正宗道門劍法,而且是上乘的功法。她依靠這七劍,打贏了多少二流功法和二流弟子,連她自己都記不清,足見這七劍的神妙。
可問題又來了,第二種可能也不太成立。薑山玉冊裡,明顯是包含著“天道七劍”,相比於他這玉冊的內容,七劍就是個小劍法而已。難道說,薑山的玉冊,也是道門的傳承?而這道門傳承她是很了解的,都是嫡傳,絕不外傳……。如果這玉冊是真的,那薑山就是道門的傳承人。聯想到他獲得了道門大比的冠軍,她不禁相信,薑山手中的玉冊,就是道門傳承……。看江山的眼神,都變了味道,他就是道門的傳承人?
聽到薑山問自己,為什麽看不全,她又仔細想了想,再看看這黃玉,年頭太久的古物。忽然想起,便從戒指裡取出一個袋子,將裡面的東西,倒在桌子上面。
薑山見她倒出一些銀灰色顆粒,不禁捏起一個細看,看著像晶石,但質地又沒那麽堅硬,便問道“這是什麽啊?”
“禦守鹽,可以為玉石洗塵,消除濁氣。你這塊黃玉,好像年頭太久了,必須用這個洗一洗,再試一試,看看能不能看全裡面的內容。”這個方法,還是九宮蘭教給她的,只是她一直也沒有用久的玉器,一次也沒用過這個方法。如今看這黃玉像是古物,她才想起這禦守鹽來。
薑山恍然大悟,這禦守鹽地球上也有,也是給玉石消磁用的。仇忘琴剛才所說的“洗塵”,恐怕就是消磁的意思了。想明白這個,他趕忙把黃雅虎丟到禦守鹽裡,深深的埋了起來。
看著黃雅虎在禦守鹽裡做著消磁,薑山長出了一口氣。以他的認知,這個消磁結束之後,就肯定能看全裡面的內容了。那掌門道人,恐怕是沒有給他複製,而是把原件給了他,這黃雅虎,才是雪山派真正的傳承之物!
如果那大劫是人禍,掌門道人肯定不能把這個留下,自然是不會複製,必須是把原件給他,這樣才更合理。想通這些問題,薑山就覺得輕松了。還有那禦守鹽,也絕對可以起到消磁的效果。他不禁拿出酒杯,給仇忘琴和自己,都倒滿了酒。
“多虧你來了,要不,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仇忘琴一直在思考玉冊的內容,嘬了一口酒,便問薑山,“你這玉冊,從哪來的?”
薑山知道她會問,也不瞞她,“掌門道人給的,說是道門傳承,要我發揚光大下去。”
仇忘琴點點頭,心中肯定了猜測,難免有些小嫉妒。想著自己和師父,只是學了一個小小的劍法,她就覺得不舒服。那薑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笑嘻嘻的開口道“你想學什麽,以後我教你!”
仇忘琴差點一口嗆出來,緩了一下,笑著啐他“呸,我才不稀罕呢。再說了,這種傳承,你敢教我,我也不敢學。對師祖們大不敬,我可做不出來。”
這回輪到薑山嗆到了,“你是不是傻?你現在也是五龍觀大師姐,有資格多學點的。我又不是全都給你,挑一兩樣,還是可以的。”
仇忘琴聽說,還真覺得有些道理,是啊,師父不就是,隻學到其中的一個七劍嗎。自己身為五龍觀大師姐,憑什麽不能多學一兩種呢?“你說的也有道理,與其等著五龍觀想到我,從你那傳承過來,也是可以的。都是道門同宗,我多學一兩種,確實可以。”
兩人都笑了起來,薑山取出紅顏果,兩人邊吃邊喝,等著黃玉消磁以後,再看玉冊的內容。
仇忘琴想起女弟子的事,就給薑山提起,薑山想了想,也只能按照目前的辦,集中到山下居住,只要問過陳掌教,就可以了。兩人意見一致,也讓薑山感到有趣,不禁說道“沒想到,我們倆還能合作,當初在西麓相遇時,真的想不到。現在你是五龍觀大師姐,我是雪山派大師兄,還很登對呢。”
仇忘琴被他說的臉紅起來,他這是在暗示我們的關系嗎?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心裡慌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不禁手足無措,伸手去抓紅顏果。可惜,那袋子裡只剩下了一枚果肉。
薑山也想繼續吃,伸手時,也發現袋子裡只剩下一枚。想再取出一袋來,卻發現,戒指裡已經沒有紅顏果了。不禁尷尬一笑,“完了,最後一枚紅顏果了。”
仇忘琴心裡亂亂的,滿腦子想著怎麽說兩人的問題。聽他說只剩一枚紅顏果了,不禁放了手,把那最後一枚,重新丟回了袋子裡。
薑山以為她舍不得吃,給自己留的呢,一把抓過來,嬉笑著,“我不獨享,咱倆一人一半。”
說完,他就咬了一口,將剩下的一半紅顏果,舉到仇忘琴面前。
看著果肉上不規則的牙印,仇忘琴一下子想起了小老鼠,憋不住笑了出來,滿臉紅雲,把薑山迷的癡傻一般,呆在那裡。
“瞅你咬的!跟小老鼠啃地似的……。”
薑山聽她戲謔著自己,手竟慢了半拍,剛想拿回來自己吃了,卻被仇忘琴攔下,“喂~,不是給我的嗎?剛才你還說不獨享呢!哼~”
說著話,她就一把搶過去,小口的吃起來,也不嫌棄他了。
薑山看著她的櫻唇,小口的咀嚼著,每一個嘴唇的顫動,都帶起心裡的漣漪。太美了!想起自己,來這個世界已有一年多了。他真的應該考慮,和仇忘琴在一起。再這樣下去,他怕憋出病來……。
自己本想逗她的,結果發現,中招的是自己。薑山感覺,自己越來越喜歡仇忘琴了。不止是喜歡她的美,還有她的性格,和她在一起,他就沒有拘束過。
樓梯上,看怔了另一個人。伍凝玉本想悄悄下來,嚇唬她倆一下,卻正好看見,薑山和仇忘琴分食那塊紅顏果。那種甜膩膩的感覺,讓她臉紅心跳,耳根上火。
站在樓梯上,不知道該下去,還是該回去;下去肯定會破壞兩人的甜蜜氣氛,上去又怕驚動了兩人,還是會破壞氣氛。竟是上下不得,左右為難。最後,還是薑山神念發現了她,這才解了她的危機,腿腳都發麻的感覺,快步跑下來。
“仇師姐!房間都收拾出來,只要你搬進來,自己布置一下就行了。”
仇忘琴見她下來,也如獲大赦一般,抓起她的胳膊,“走,幫我布置房間去!”
兩女挎著胳膊,嘻嘻哈哈的上了樓,隻留下薑山自己喝酒。
薑山此時腦子也亂了,也不知道伍凝玉何時下來的,看他招呼她時,感覺她什麽都看到了……。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和仇忘琴的事,可以發酵,但是終有一日,是要正大光明的。
他不了解這個世界,這裡的男女關系,究竟是怎樣的,他不清楚。甚至,連可以問一問的人都找不到……。雖然道門可以娶妻生子,可他看著,這裡的道士和道姑,都不是那種開放型的。
尤其他看見過鍾可凡教育伍凝玉,似乎,這裡的女孩子,還是比較傳統的。沒有明媒正娶,恐怕不會提前洞房。想起那法蘭西妹子,薑山乾脆趴在桌子上,不想把頭抬起來,實在太難受了,這種事情,對他是一種折磨……。
鍾可凡也回了小樓,房舍總算分配完了,她趕著回來,給薑山匯報結果。見薑山趴在桌子上,以為他累了,沒敢驚擾他,就在旁邊坐下來。
薑山神念已經感應到她了,發現她沒說話,坐在自己身邊,好奇的抬起頭來,正好和鍾可凡眼神相遇,兩人幾乎同時回避了一下目光,顯得有些尷尬。
薑山也覺得奇怪,自己幹嘛要回避她的眼神呢?自己師妹,有什麽可尷尬的?不禁咳嗽一聲,端坐起來,“外面的事情,都辦完了?”
鍾可凡也略微鎮定一下,剛剛確實有些小小的慌亂,朝夕相處,為何自己要躲他的眼神?趕忙點點頭道“嗯,都完事了。”
薑山高興,諸事順利,給鍾可凡倒了一杯酒,“辛苦師妹了,伍丫頭還在和仇師姐收拾屋子呢,讓你一個人忙活,師兄都不好意思了。”
鍾可凡笑起來,“哪兒的話,沒有伍丫頭,我還不能乾活了?師兄別放在心上,師妹也是無家的苦命人,自小就在門派裡,家中即便還有親人,大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了。師父和師妹,都是我的親人,現在師兄也是我的親人。”
薑山見她笑的爽利,一點沒有傷心的樣子,多少讓他放下點心,“是師兄不好,來,師兄敬你一杯。”
兩人都喝了一口,微笑著,繼續說話,直到仇忘琴和伍凝玉一起下樓來。
伍凝玉喝著酒,卻看到桌子上有一堆顆粒,自己不認識,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
薑山一笑,“你仇師姐給的,禦守鹽。”
說完,他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從裡面摸出黃雅虎,用神念查探。當裡面的字,全部都看到時,他難掩心中的興奮,哈哈大笑起來,“成了!”
兩個師妹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只有仇忘琴抿著嘴,笑意也在臉上,“恭喜大師兄!”
薑山會意一笑,收了黃雅虎,把那禦守鹽,也收入袋子裡,遞還給仇忘琴。
仇忘琴沒有接,“你留著吧,那老物件,時不時的,就需要洗一洗,我找師傅再要一些就是了。”
薑山一想,也怕忽然讀不了《天道決》,耽誤修煉。聽她說的,索性就自己收起來。
這時,褚琛從外面進來,薑山一見,趕忙招呼,“褚琛師弟,快坐,喝一杯。”
鍾可凡也趕忙起身,給褚琛倒酒,“師兄快坐,辛苦了。”她是看到薑山給褚琛派了任務,也看到他風風火火的去辦差事。
褚琛也笑著,“多謝師妹。大師兄,人都到齊了,長山派和陽山門的代表也過來了。師弟想問問,是現在就開會,還是等到晚上?”
“都到了?這麽快?”薑山也驚訝了,比他預計的快了一倍不止。
褚琛押了一口酒,“師兄吩咐下來,我就馬上把人派出去了。這陽山門和長山派,距離五龍觀都很近,來回才不到一個時辰。”忽然覺得奇怪,這酒似乎很特別,他不禁又看了看酒杯裡的酒。
聽著褚琛的話,薑山也高興,這麽看來,自己有機會,完全可以去兩派查看一下。這麽近,事事都更方便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張羅張羅,現在就把會開了,開完會,也好讓大家去休息。 ”
薑山看了看廳裡,要坐下很多人,需要重新收拾一下。鍾可凡和褚琛也看明白了,都起身,開始挪動桌椅。仇忘琴也動起來,把周圍沒用的擺設,通通丟了出去。大廳裡一下空出很多地方,倒顯得桌椅有些不足了。
鍾可凡趕忙道“師兄,我去下面取些桌椅,你們等我一會。”
眾人點頭,薑山問褚琛“師弟,一共有多少帶隊的?”
褚琛想了想,“陽山門和長山派那邊,都是來了兩個代表,我們這邊帶隊的,也就十幾個人。”
薑山點點頭,看著這裡,再加桌椅,還真的能坐下。直到鍾可凡返回,用新的桌椅,重新布置完,他才讓褚琛去喊人過來開會。
仇忘琴本想上樓,避開雪山派的會議,卻被薑山喊住了,“大師姐,你也算是五龍觀的代表,應該坐著。”
仇忘琴想了想,也確實合理,再看看薑山的笑意,她也不客氣,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在薑山身邊。
褚琛帶著一眾人,進了大廳,都在門口處,向薑山施禮“參見大師兄!”
薑山起身還禮,並介紹仇忘琴,“諸位同門,這位是五龍觀大師姐,仇忘琴。”
這些帶隊的,都是長期在道門的,如今來了五龍觀,見薑山介紹大師姐,都深知其意。再次向仇忘琴施禮,“參見大師姐!”
仇忘琴也起來還禮,笑著道“歡迎雪山派同道,大家快入座吧。”
薑山也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入座吧。”
眾人入座,鍾可凡拉著伍凝玉,開始給每個人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