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都有要哭的感覺,這個沒心沒肺的,平時都是好好的,只是這種場合,一個沒留神,就成了一顆炸彈。轟然巨響,把他們幾個炸得灰頭土臉,堪稱王炸!竟是愣在原地裡,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好瑜聽完,表情複雜,不住的看向薑山和冬遲,最後看向姬誠,一臉的詢問之色。
姬誠也有點蒙的感覺,他也不知道薑山和冬遲的道門身份,只知道兩人是道士和道姑,並未多想,此時同樣被震驚一下。以他對道門的了解程度,雖不知道具體的職務,但也估計到兩人在道門的地位,絕不簡單。
人畢竟是他領來的,如今面對好瑜詢問的目光,自然難辭其咎,硬著頭皮說道“原來薑賢弟和弟妹,都是道門的才俊,為兄失敬了!”
好瑜聽他說的不鹹不淡的,鼻子差點沒氣歪,就這?搞半天,你也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就冒冒失失的領到我這裡來了?立時瞪了姬誠一眼。
姬誠也感覺理虧,無法正視好瑜的眼神,灰溜溜的扭過頭去。
好瑜見他如此這般,也沒辦法,想到薑山還要給蓉兒看診,索性把一切攤開來說明白。想到此處,微微一笑,“賢弟不要緊張,其實,為兄比你更緊張。既擔心自己的安危,更擔心你們的。雖說這裡還算隱蔽,但是你們也要知道,如今道門與鬼宗的戰亂,已經波及到了青麥城。城裡就有死門的勢力,無時不刻的捕殺道門弟子。似賢弟和弟妹這般道門身份,若是在此處有個閃失,倒是為兄的罪過了!”
他這話,後面都是給姬誠聽的,臨到末尾,還不忘瞪他一眼。
薑山心中略微穩定了一些,聽好瑜的意思,並不是對他們不利。更多的意思是,他在自責,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心裡受用,趕忙給他打氣“好瑜兄言重了!我和內人既然敢在此時來青麥城,自然對自己的安全有所考慮。即便是鬼宗所有大能過來,也有脫身的辦法,何況這裡只有馬龍幫,愚弟自認,還能應付一二,肯定不會連累兩位兄長的。”
好瑜點頭,表示對薑山的讚許。這年輕人,看著普通,卻在道門地位尊崇,萬人敬仰,也確實讓他欽佩。
聽到薑山提起馬龍幫,亦嗤之以鼻,倒是找到了兩人的共同點。“呵呵,賢弟心中有數最好。那馬龍幫確實討厭,經常讓為兄感覺頭疼。就算賢弟不是道門高層,只要是跟馬龍幫不對付,就是和為兄一條戰線的,你們的事,就是為兄的。對了,你們現在住在哪裡?不會是住在姬誠那吧?那可不安全啊!”
姬誠此時滿心後悔,這要真的出了問題,自己也良心不安。聽到好瑜所說,趕忙解釋“還沒安排住處呢,本來是想帶到我那裡去住的,但現在看來……,太危險了。”
好瑜翻他一白眼,“哼,你還知道危險?來時你就該搞清楚!這是沒出事,要是出事了,可怎麽好?算怎麽一回事?”
姬誠被他說的生氣,滿臉不忿,直接開懟,“你別氣我好不好?這又不是在我們子武帝國,要是在我那裡,自然一堆人手護衛著。再說了,是你怪癖,才造成如此局面的!偏偏不帶一個侍衛過來,反倒說我?”
好瑜被氣的直運氣,但明顯的,不是真的生氣。若是真的生氣,薑山估計,他早就拔劍了。憋了半晌,好瑜終於緩過來幾分,哼哼兩聲,便獨自走出大廳,頭也不回,誰也不理。
眾人不解,也沒人敢跟上去。姬誠倒是自在了幾分,招呼三人坐下,
繼續喝酒,“沒事的,他去涼快涼快,馬上就回來!” 薑山對剛才的問題念念不忘,再次問姬誠,好瑜到底是何身份?姬誠嘿嘿一笑,“一會他自然會給你說的,等他一會就是了!”
薑山哭笑不得,這兩人似乎都很了解彼此的脾性,嬉鬧間,還有一種特殊的默契。聽剛才兩人的對話,再加上薑山早有判斷,這姬誠應該也是個貴胄,不禁問他“姬誠兄,你在子午帝國,也是貴族吧?”
姬誠哈哈一笑,也知道他早晚會猜到,現在都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卻揣了逗一逗他的心思。“賢弟給哥看看面相,看看為兄是個什麽樣的身份?”
薑山一翻白眼,“姬誠兄說笑了,我哪會相面啊?”
“哎?不對啊,我認識的道士,那可都是能掐會算,又會摸骨,又會手相,還有相面,八字,紫薇,金錢卦,星象….。”姬誠一口氣說了十多種神技。
聽得薑山腦袋都大了幾圈,苦笑不已,“這些我都不會……。”
姬誠聽他說不會,大失所望,“你這也不行啊,人家普通道士都會的東西,你這道門大師兄,居然一樣都不會?你這道門大師兄,不會是假的吧?”
“……。”薑山真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被這姬誠弄的說啥都不對……。
旁邊氣壞了伍凝玉,掐腰瞪眼的跳起來,“哼,我看你才是假的!明明吃得好、喝的好,偏偏穿的破衣囉嗦的,裝窮人,也不嫌丟人!?”
伍凝玉這幾句話一出,滿屋裡的人都愣了一下,忽然間,全都哈哈大笑起來。把姬誠笑的前仰後合,都栽歪到小幾後面去了。
伍凝玉倒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好笑的,見薑山和冬遲也笑了,她就覺得開心。笑嘻嘻的擰著身子,又坐回去喝酒。
如今伍凝玉的酒量,比起對抗三鬼時,那可是強的太多了,隨身帶著薑山給的酒袋子,時而飲之。
姬誠還在哈哈大笑時,好瑜從外面回來了,見他們其樂融融,倒是沒有說什麽。卻一本正經的問起花又藍“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好瑜突如其來的發問,將在場的人都給問愣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誰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連姬誠這種死黨,都一臉的茫然,嘟囔出一句“什麽情況?”
花又藍眨著丹鳳眼,略帶疑惑,但看到好瑜認真的眼神,便瞬間妥協了,如實相告:“奴婢尚能應對,本不想和殿下說的,既然殿下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奴婢,再說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