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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瑤環著男人的肩,眼淚嘩嘩的往他脖子裡灌……她仍然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於是捧起他繃緊的俊臉左看右看,做了一個令在場所有觀看者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她……強吻了他。
說的再具體一點,就是,她瘋狂的、霸道的、幾乎令他快要招架不住的強吻了他。容軒明顯有些無法抵擋她的攻勢,往後退了幾步,貼著牆壁才能勉強支撐自己站穩。
那一瞬,寧瑤明顯看見容軒狹眸中快速的掠過‘我不乾淨了’、‘這女人瘋了吧’、以及‘待會兒一定要掐死她’等等複雜扭曲的情緒。
按照原來的設定,這次不過才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可是她已經快速的開展劇情了,這進展……好像的確有些突飛猛進……
寧瑤隻好意猶未盡的終止了這一吻,雙唇離開時,由於吮得太緊,竟還發出了‘啵’的一聲不怎麽太雅觀的響音……
看著面前這個越來越暗沉的男人臉色,她這才察覺到知道自己的舉動……的確是過於勇猛了。
容軒笑了一下,只是那抹笑意有些瘮人,一字一頓的告訴她,“從我身上……下來!”
寧瑤有些緊張,因為她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對現在的容軒而言,還只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沒有兩人日積月累的點點滴滴作為基礎,現在她此刻的舉動,與當眾猥/褻良家婦男沒有什麽區別……
當然,雖然他也不是很良家,不過男人風騷也不是女人可以隨便下手的借口。
想通這一點,寧瑤在他結冰的眼神下,一點一點的從他身上滑了下來,心虛的笑了笑,“那個,抱歉,你長得太好看了。我一時沒有把持住,犯了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饒是容軒見慣了無數大場面,在此刻也露出幾分懵圈……
雖然按照原計劃,他本就是想讓她因闖禍,而害怕的投向他的懷抱……可她這個‘投向’的方式,也太過狂野了些。
難道他看走眼了,她其實就是一個迫不及待想貼他的胭脂俗粉?
想到這一點,容軒心裡騰了一絲厭惡,可當對上她眼的那一刻,他抵觸的圍牆就自動瓦解了。
那是怎樣一雙眼啊,仿佛暮色蒼茫下的倦鳥歸巢,又仿佛遊子對故鄉最真切的眷戀……
該死……她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容軒逼著自己丟給她一個嫌惡的眼神,嗤笑道,“你這女人心態倒是不錯,拿刀捅了人以後,不緊張也不害怕,反而盡是想一些不乾不淨的事情。”
聽他說的這麽義正言辭,寧瑤幾分好笑。論想不乾不淨的事情,誰能比得過他啊。
她玩味的挑了下唇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伸手撐在他身旁,以一種壁咚的姿勢仰頭盯著他,反問道,“怎麽,難道你不想嗎?”
他當然是想的,不然也不會安排這麽一出。不過看眼前這個女人一副試圖拿捏他的架勢,令他十分不虞。
他喜歡當主動方。
容軒隻好冷笑一聲,“當然不想。”
“不想?”她湛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圈,手直接伸到一個不可描述的地方,不輕不重的彈了彈,然後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道,“容總,不要壓抑自己的天性了。”
他的臉徹底黑下……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這女人的臉皮都快趕上他了!
容軒深吸一口氣,垂眸看著她,語調都變了,聲音有些暗啞,“這可是你讓我不要壓抑的!”
她點點頭。
“那你做好承受我‘天性’的準備了麽?”他目光深深定在她臉上。
寧瑤臉頰一燙,心臟砰砰跳起舞來,重重咽了咽口水……
完了,待會兒不會又是三天三夜吧?還真是想想就有些……腰酸腿軟呢……
她正處於小鹿亂撞中,就聽見容軒沉聲對一旁的保鏢吩咐,“去!跟謝玲說一聲,讓她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服務員給我安排到洗手間去刷馬桶,男廁女廁都讓她來刷!立刻馬上執行!”
聞言,寧瑤瞪大了眼了……
這劇情的走向,和她想象中的也太不一樣了吧……
她好不容易看見了死而複生的容軒,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的跟他膩歪幾秒,就被發配到臭烘烘的洗手間做苦力?
她可不乾!
寧瑤想了想,想著現在南夜大概已經安全了,不知道這時補一個情景重現,能不能扳回一點原劇情啊?
想到這,寧瑤努力回想了一下當初的場面,然後猛然撲過去,撲到他的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可憐淒淒的說道,“容先生,不要啊,我不要去刷馬桶!您放了我吧,只要您放我過這一次,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
說完後,她一臉期待看著他,等待著他將劇情拉回正軌。
不曾想,容軒冷哼一聲,冷漠的抽回自己的長腿,留下一句,“你現在需要為我做的事,就是給我刷好洗手間每一隻馬桶!”
寧瑤,卒!
刷馬桶……難道老天給她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就是為了讓她去刷馬桶?
不行,她得把自己的錚錚傲骨拿出來,讓他刮目相看。
寧瑤‘噌’的一下站起來,摘下自己的胸牌利落的一扔,“那我不幹了行不行!什麽破工作,老娘才不稀罕!”
她瀟灑的甩了甩長發,驕傲的從他面前路過,心想著,容軒這人賤,準就吃這套,嘿嘿,看我不迷死你!
卻不想身後傳來容軒那頗為欠揍的聲音,“喂,110嗎,我們這剛發生了一起持刀殺人案……”
她直挺的背在那一刻瞬間躬下,如同霜打的茄子,“別報警,我刷,我保證把每一隻馬桶刷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於是乎,就這樣,她,寧瑤,一個掌握了所有劇情的女主角,開始了艱辛又惡心的刷馬桶之旅。
謝玲將保潔員的工作服遞給她時,還不忘露出八卦的笑,“喲,看不出來你這小妮子還挺生猛啊,又是拿刀捅南少,又是把容總按在牆上狂吻……你怎麽敢啊!再這麽下去,以後不會在法制欄目看見你的身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