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實在忍不下這口惡氣,忽然看了門口驚訝的說了句,“蘇巍州,你怎麽來了!”
容軒再怎麽精明,此刻這一瞬間也沒反應過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下一秒,眼睛上就挨了一記粉拳!
“你找死是不是!”他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中計了,捂著青紫的眼,恨不得馬上掐死她。
“我不是找死,我是想要你死!狗東西,臭男人,卑鄙猥瑣下流下賤!!!”她氣得口不擇言。
他也氣不過,抄起床單將一絲不掛的她裹住,毫無溫柔的將她杠在肩上往外走。
寧瑤依舊不肯配合,伸手薅著他的頭髮,又把他的領帶拽下來勒著他脖子……
“放……手!”容軒差點就被勒斷氣了,他氣急敗壞的將她扔在院中的美人塌上,手掐住她纖長的脖子,逐漸有收緊的趨勢,狹眸中迸發出殺氣,“你是不是真以為我舍不得動你!”
她沒有說話,一雙杏眼睜得圓溜溜的瞪著他,那模樣仿佛就是在說:對啊,你就是舍不得動我。
他真的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
容軒手上忽然用力,像是真的要掐死她似的,寧瑤這才覺得自己可能玩過火,有些後怕的掰著他的手,想要從他掌下逃開,卻只是螞蟻撼大樹般不自量力。
她拚命的搖頭,呼吸也開始越來越艱難,余光中,有抹欣長消瘦的人影走了進來,身上仿佛還帶著光……
寧瑤無彩的眼眸如同被人點亮,她艱難的朝那個方向擠出幾個字,“蘇……大哥……”
容軒惡劣笑起,“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話音剛落,就聽見‘唰‘的一聲,一顆石子飛速砸在容軒的手背上,他吃痛的蹙起好看的眉,看向來人,微微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居然真的是你。”
得救的寧瑤飛快的跑到蘇巍州身邊,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貪婪的呼吸著空氣,還不忘緊緊攥著他的衣袖……
蘇巍州握著她的手,目光迎上容軒眼,“聽聞容總在拍賣會上豪擲千金,買了一枚名為海洋之心的鑽戒,我就猜到是怎麽回事了,也猜到你一定會找來此處。”
容軒揚眉,看了眼門外,果然帶來的幾個廢物都被迷暈似的橫七豎八的躺一片。
他絲毫沒有懼意,從容慵懶的坐下,目光在蘇巍洲和她身上來回切換,最後定格在兩人相扣的雙手間,目光陰戾,“蘇巍州,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憑自己本事找到我自己的女人,你有什麽資格插手!”
寧瑤啐了他一口,“呸!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容軒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目光猶如猛獸再窺伺獵物的看著她,“不要這麽絕情嘛,昨天夜裡,還有今天上午……你不是也很快樂嗎,抱著我都舍不得撒手,叫的聲音三條街都聽得見,怎麽,下了床就不認人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寧瑤捏緊了拳頭,憤恨的看了他兩眼,總歸是有些難以啟齒的轉過頭看向蘇巍洲,“不是的……我沒有……”
蘇巍州臉色的確晦暗了那麽一瞬,他沒有再同他廢話,直接上前抓著他的衣襟,寒聲道,“容軒,我忍你很久了,你欺我至親,辱我所愛,今天正好落在我手裡了,我們就來好好算算這筆帳。”
“好啊,”容軒狹長的眼眸寒意瘮人,“聽說你不止槍法很準,身手也很利落,正好今天我想領教一下。”
論打架,容軒自然不會是歷經千錘百煉的蘇巍州的對手,雖然他也愛運動,長期健身,偶爾也會練練跆拳道擊劍什麽的,不過這些在槍林彈雨中求生存的蘇巍州面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蘇巍州率先一記拳風掃來,容軒踉蹌往後退了幾步,鼻中有血液流出。
“上來就這麽狠呐!”容軒擦了擦臉上的血,挽起衣袖,躲開攻擊,出其不意的一拳揮向他的下頜骨。
蘇巍州下巴立刻青紫的一片,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敏捷的抬腿,發狠的踹在容軒胸前,力道之狠辣,容軒悶哼一聲,只怕已經踢折了他的肋骨。
檀木桌上的茶壺茶具的碎片哐哐當當碎了一地,幾個椅子東倒西歪,茶桌也是搖搖欲墜,就連葡萄藤上的葉子都被震得掉落好些下來……
寧瑤看的頗為激動,目瞪口呆……
她還是第一次看蘇巍州出手,動作行雲流水,拳拳到肉,一招一式瀟灑又強勁,容軒剛開始勉能應付,後來就已經完全不是對手,眼角唇邊都是傷,向來精致的衣服也凌亂不堪,哪還有半點平日的高貴優雅。
“打得好!”寧瑤看得興奮的鼓起掌來,“蘇大哥好帥!蘇大哥加油!打死這個渣男!!!”
寧瑤知道,容軒平日最要面子,於是狠狠的踩著他的七寸羞辱他,“哎呀,某些人平日裡總是一副全世界最牛逼的模樣,原來打起架來是如此不堪一擊啊!嘖,真慫,怪不得平日到哪身邊總跟著這麽多保鏢,得虧是他們護著你,不然以你的性格早被人打死了!”
容軒此刻雖無暇找她算帳,卻也陰惻惻的瞟了她一眼,仿佛告訴她,趕緊閉嘴!否則有你好看的!
此情此景寧瑤哪裡還會顧得上這些,趕緊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她四處張望,忽然眼神一亮,裹緊身上的床單以免它掉下來,又從院子門口撿起一塊磚頭,“蘇大哥,用這個砸死他!”
容軒還沒被打死就快被她給氣死了!
就是他失神的這一瞬,蘇巍州徹底將他打趴,他狼狽不堪的跌在地上,吐了口鮮血……
寧瑤還嫌不夠狠的上前拿起磚頭想去補刀,卻被蘇巍州攔下。
蘇巍州看著她手裡的東西,有些好笑的挑了下唇,“他不能死,小伶還在他手裡。”
“小伶為什麽會在他手裡?”她不可置信的問。
蘇巍州默了一會兒,答,“他向蘇天鶴提親,又借著給小伶治病的由頭把她困在自己的私人醫院。那裡守衛層層,除非他主動放人,否則我進不去。”
寧瑤氣昏了頭,只有扔了手裡的東西,“什麽,容軒你真他媽不是男人!”
容軒蹙眉,啐了口嘴邊的血,指腹擦過唇角,“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怎麽,現在看我要娶別人,吃醋了?”
她無語的很,“我看你真是病得不清,該治病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蘇巍州將她護在身後,冷淡開口,“容軒,現在吩咐你的人放了我妹妹,我可以饒你一命。”
聞言,容軒揚眉,大笑起來,並不是那種走投無路的笑聲,反而像是心裡早已有了應對之策的狂妄不羈的笑。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受傷的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詭異,“蘇巍州,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佔了上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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