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的突然遇害,讓狼家家主狼血月悲憤不已,得到噩耗後帶著家族一多半的戰鬥力連夜乘坐傳送陣奔赴東海星。
身為綠原星系一方豪強的狼血月,到了東海星就直奔警局,詢問了一下警方的進展,便不顧警方的阻攔直接拉走了狼笑遺體,回到了事先讓家將租賃好的莊園。
莊園的一個房間裡早已擺放好了水晶棺,狼血月親手將愛子放了進去。之後這位硬漢父親攆走了所有人,把自己關在了房間內,天亮後才走出房間,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
出了房間,狼血月將幾個心腹派遣了出去,獨自一人駕車去了天府學院。
中午時分,一臉怒氣的狼血月回到莊園就把自己關在書房內,除了幾個心腹再無人能進入房間。
進去過房間的心腹,見到的只有家主陰沉的臉,和牆壁上的人物關系圖,在人物關系圖的一支赫然鏈接著燕家。
兩天的時間,狼血月依然沒有找到誰是真正的凶手,但從多方面的調查來看,燕家的嫌疑最大,陳家其次,而非狼家的舊仇所為。
只是狼血月鬧不懂,為什麽韓退之這位星主一問三不知,還讓自己等待警方的調查。他是在拖延時間,還是真的那麽無能?
“不管如何,我兒的頭七不能過!”狼血月站在人物關系圖前暗下決心,如果這幾天還沒有準確的消息,那就先敲山震虎弄出點動靜。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狼血月的思路,
“進來!”
一位心腹家將推門走了進來。
狼血月坐到了轉椅上,背對著門口捏著鼻梁緩解疲態,隨口問道:“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嗎?”
“老爺,外面來了幾個少年,說是大少爺的同學想要祭拜大少爺...”
狼血月煩躁的打斷道:“趕走趕走,不都告訴你們了嗎?再說這群孩子怎麽回事,大半夜的來祭拜?”
這兩天來祭拜的人多了,有學院的,有政府的,還他麽的八卦記者,狼血月統統沒有接待,統一口徑是‘要想祭拜,等找出凶手給我兒子下葬的時候再祭拜’。
這些人能知道地址,是狼血月命人散播出去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以身誘敵。狼血月知道這種低級錯誤對方不會去犯,卻也不願意放過任何一絲可能。
心腹有些為難的說道:“老爺,小的按照你吩咐轉達了,可是他們說是帶著凶手的首級來祭拜的。小的看他們一身狼狽還有血跡,不像說假話,這才來通報的。”
“什麽!”狼血月豁然起身,龍行虎步的走到了心腹的面前,重複道:“凶手的首級?”
“是!”
“那來的應該是鷹家小子和那個叫李無戒的一夥人,不管是真是假見一見吧,畢竟他們是鬼臉(狼笑的小名)最好的朋友。”
樓下大廳裡,李無戒等人坐在沙發裡閉目養神,經過了一場大戰又連續施展遁術走了這麽遠,現在松懈下來都有些疲憊。
而幾個人的周圍站滿了狼家的家將,畢竟幾個人深夜來祭拜又渾身血氣。在東海星大少爺都遇害了,老爺必須要保護好,不能有一點紕漏。
“都退下吧,他們不是外人。”狼血月走到二樓露台便開口遣散了家將,緩步走下樓梯來到了幾個人的面前。
幾個人早已站起了身,對著狼血月問候道:“叔叔,深夜造訪多多打擾,您節哀順變!”
狼血月打量一下幾個人,以前總是聽狼笑念叨幾個人,
這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沒想到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李無戒看見狼血月就有些繃不住情緒了,雙手將木盒遞了過去,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略帶哽咽的說道:“叔叔,這是幕後指使者燕家家主燕文君的首級,我們拿來祭奠老狼,以慰他在天之靈...”
幕後指使者?這幫小子調查到了真正的凶手?狼血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就這幾個孩子居然殺了燕文君,那可是東海星第一世家的家主,自己想對付他都要想盡辦法,這幾個孩子斬了對方的首級還能全身而退,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至於幾個人身上的輕微傷勢,在狼血月看來已經是難能可貴了,畢竟面對的是燕家,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就實屬不易了。
李無戒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參與行凶的共十一人,當場死亡三人。其余八人,有六人已經格殺,屍首擺在燕府裡,叔叔您隨時可以派人去拉回來。”
這個信息炸的狼血月頭皮發麻,看著木盒中燕文君的腦袋,眼淚劃過了臉頰。
原本以為這幾個小子是陰了燕文君一把,才有機會帶著對方首級來祭拜。可現在看來,這幾個小子明顯是踏平了整個燕府。
那可是一方世家啊,狼血月身為世家家主,當然明白一個世家所擁有的影響力和實力,卻被眼前這幾個小子給踏平了,還砍了人家家主的腦袋!
這背後的一系列行為,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實力,這幾個小家夥後生可畏啊,鬼臉能有這幾個朋友,這輩子也算沒白活,這是一群肯為了他拚命的朋友。
“走,我帶你們去看看他,你們親自告訴他。我想他見到你們,也會很開心的。”狼血月眼中噙淚的說道。
狼血月帶著幾個人來到了狼笑停靈的房間,看著躺在水晶棺中的狼笑,和靈前供桌上的照片。往日的嬉笑怒罵紛紛浮現在眼前,李無戒頓時泣不成聲,其他幾個人驀然流淚,就連只有幾面之緣的周清籮都哭成了淚人。
男人之間沒有太多的肉麻話,只有說得好不如做的好,幾個人就這麽默默地看著狼笑。
半個多小時的工夫,心腹敲門進來在狼血月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狼血月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沉思了片刻說道:“韓退之來了,要見我,也要見你們。”
李無戒詫異嘀咕道:“校長怎麽知道我們在這?”
不過韓退之既然來了,在屋的沒有人可以避而不見。
“請韓校長上來敘話吧,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不要進來。”
“是,老爺。不過...大門外還有兩個人,等了又好一會了,說是諸位少爺的朋友。我見其中一個長得獐頭鼠目的,就沒通報...”
狼血月詢問的看向幾個人,李無戒這才想起來,一拍大腿道:“我靠,我忘了他沒有修為,給忘燕家了。叔叔,他是我朋友,麻煩你招待一下吧!”
這貨怎麽來的?幾個人都有些好奇。
狼血月一聽是跟幾個人去闖燕家的恩人,急忙囑咐心腹幾句,然後心腹才匆匆離開房間,很快便引著韓退之走了進來。
韓退之進屋後,沒有搭理狼血月而是看著李無戒等人,見幾個人雖受了些輕傷卻無大礙,氣惱的罵道:“你們幾個混帳,簡直胡鬧!老夫跟你們說的那麽清楚,你們還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胡鬧,找死嗎?”
付經綸笑呵呵指了指供桌上的木盒,安慰道:“老韓頭,你看這不都解決了嘛,皆大歡喜!兒孫自有兒孫福,別太操心。”
“是啊,校長,由我們出手一舉三得的事情。一來避免了百姓們的犧牲,二來替東海星消弭了一場災難,三來我們還報了仇。”李無戒條理清晰的說道。
其他人符合的點了點頭。
韓退之見幾個人連枝同氣的樣子,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目光在幾個人的臉上掃過,緩緩的點了點頭:“好,就算你們說的對,那誰來給老夫解釋一下,暴食是怎麽一回事?”
暴食?
狼血月懵了,這件事情怎麽越聽越複雜。暴食?深淵野王麾下的那個暴食?怎麽還扯上了他!
“校長,我問一下,哪個暴食?”
韓退之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狼血月,冷哼道:“宇宙中能有幾個暴食?又有幾個人敢亂稱這個名字?這也是老夫不告訴你凶手的原因,燕家有暴食坐鎮,你把狼家都填裡也填不滿這個坑。”
狼血月頓時一陣汗顏,又是一陣後怕,隨即才想到這幾個孩子居然在暴食的手裡砍了燕文君。如果只是滅了燕家,狼血月還能相信,是因為這幾個孩子天賦異稟。可同時再面對大羅金仙的暴食,這就有些天方夜譚...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綠原星系,狼血月的第一選擇是避讓,然後由政府或是政府求援神界來處理。
“怎麽都不吭氣,說啊。”
說毛線啊,幾個人都有些方,來的太匆忙了,也沒考慮韓退之能來的這麽快,這個瞎話還沒串通好呐。
李無戒想了想,硬著頭皮說道:“我把長生杯作為交換,給了暴食...”
“李無戒,你敢騙我?我殺了你!”韓退之沒吱聲,單純的周清籮先炸了,被手疾眼快的付經綸和鷹天傲一人抓著一個胳膊架到一旁。
周清籮在一旁還絮絮叨叨的喊道:“你什麽時候把長生杯交給了暴食的,我怎麽不知道?你不答應我,今天的事情結束,就把長生杯還給我嗎?你這個背信棄義的男人,不給姑奶奶我解釋清楚,我弄死你!”
跟這群人相處時間久了,這個不是人間煙火的木巫族聖女說話都帶著一點匪氣了...
李無戒一頭黑線,沒想到一個謊言卻扯出來另外一個麻煩...
不過周清籮的傾情演出,讓本來存在疑慮的韓退之,鬼使神差的相信了李無戒真的與暴食發生了一場交易...
但由於信息的傳遞延誤,韓退之沒有第一時間趕到燕府,趕到的時候只剩下任勞任怨的暴食。這就讓韓退之有些鬧不明白了,一場交易就能讓暴食變得這麽貼心?
這件事情由蹊蹺,從裡到外透露著古怪,真他娘的奇了怪了,連老夫都看不懂了。
該問的都問了,韓退之給狼笑上了炷香便告辭了,畢竟燕家覆滅後還有很多事宜需要他去安排。
韓退之離開後,狼血月再次感謝了一番幾人,便去忙碌移棺回綠原星系的事情了。
一時間,房間裡就剩下李無戒等人給狼笑守靈,此時的周清籮已經安靜下來,就是坐在沙發上惡狠狠的盯著李無戒。
李無戒哭笑不得的坐在了周清籮的身邊,後者惡狠狠地說道:“你個騙子。”
李無戒抓狂的說道:“你是不是傻?剛剛那是騙校長的話,你居然也信,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啊?”
“你說誰沒腦子?”周清籮火冒三丈的指著李無戒的鼻子大聲道,她最恨別人說她沒腦子。
“得得得,別急眼別急眼,也算歪打正著了。沒有你過激的行為,校長也不會那麽輕易的相信我。否則少不了一陣盤問,在校長洞悉人心的目光下,我真怕挺不下來。”李無戒釋然的說道,順手掏出了長生杯。
鳳鳥在氣海丹田裡罵罵咧咧道:“你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小爺就這點家底你都給送人了...”
房間裡的所有人第一次見到長生杯,也是第一次見到先天級別的法寶,目光都看向這個泛著綠芒的東西上。
正巧劉龍象和尤破虜推門進來,印入眼簾的是滿屋子的綠光,二人急忙閃身進來將門關上。
李無戒衝著二人豎起了大拇指:“你倆真會趕時候。”
“小爺,咱出門在外的別總把這麽招人惦記的東西掏出來顯擺不行嗎?”劉龍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吐槽道。
“這不得給她嘛,省得她總惦記個沒完,剛才差點沒跟我動手,麻蛋的!”李無戒罵罵咧咧的說道。
周清籮愧疚的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對不起嘛,人家也不知道你再撒謊,家裡人告訴我撒謊是不對的...”
李無戒仰天長歎,你們這麽教育自家聖女真的好嗎?難怪長生杯能丟了這麽久!都他麽這麽不諳世事的,你們木巫族有啥至寶也得丟沒了。
“你家裡人說的對。”李無戒不想跟在周清籮掰扯了,隨手將長生杯丟在周清籮的身邊。
“哎呀, 你再給扔壞了。”周清籮矯情道。
“你家長生杯要是這麽脆弱,它就不配成為至寶,還能傳這麽多年?”
周清籮一聽也對,將長生杯摟在懷裡,愛惜的撫摸著,下意識的說道:“你就怎麽給我了?”
李無戒眼睛一瞪,不爽地嚷嚷道:“啥意思?我還得焚香沐浴,跪在你面前雙手遞給你唄?”
周清籮連連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有些難以置信...”
李無戒點了點頭,這種難以置信他在燕家的時候也有過,就是夢寐以求的東西卻很簡單的得到,有點不真實感。
“行了,長生杯給你了,你自己保管好,最好明天就啟程送回神界,省的你再給弄丟了。”李無戒嫌棄的說道。
“呸呸呸,烏鴉嘴,我丟了長生杯也不會丟的。呀,不對,誰都不會丟的。反正長生杯都找到了,我不著急回去,我要在下界多吃一段時間的好吃的。”周清籮喜滋滋的說道,根本沒聽出來李無戒攆人的意思。
李無戒也是圖一時嘴爽,沒打算真攆走周清籮,畢竟是一起戰鬥過的隊友。雖然這丫頭有時候比較克自己,但有時候還是很可靠的。
“你們守一會,我去打個電話。”李無戒對眾人說道。
周清籮的事情處理完了,李無戒要去處理下一件事情了。
付經綸問道:“給李九州打電話?”
“是啊,見過面了,有些事情不說,感覺不吐不快的。”李無戒點頭道。
付經綸揮手攆道:“快滾吧,狗肚子裡藏不了二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