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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玫瑰》蘇城華夢(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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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些時候,零散的文字:

  (一)

  糖糖提前歸來,捎了XJ蜜棗的粽子與我,中午去食堂沒有了,因此夜晚十點的是今日唯一的粽子。友問吃不吃西瓜,我搲了點到杯子裡。拿著不鏽鋼杓的時候在想:“這就是瓜分吧,立體的瓜分。”她敷著面膜,帶著慚愧可愛地笑講:“我發現了~就是熬夜我也不會學習的,所以還是睡覺吧哈哈哈”。然後躬進了被子裡去,不久小家夥窗簾裡傳來韓劇的聲音,我問:“還沒睡啊?”

  “馬上睡馬上睡,你忙完也趕緊的,我可以把剛帶來的頸部按摩器借你嘻嘻嘻。”

  “趕緊吧。要不要蒸汽眼罩,我看看,玫瑰味兒的呢,現在給你拿個。”

  “好啊。”

  (二)

  生活,很簡單的,我只要轉過身就可以擁抱幸福,只要願意。

  有人說,荒謬即神聖。老杜說,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世事幾多茫茫呢,將來這種事那麽久遠,何必操心。把未來的事,交給未來。

  (三)

  認真的生活,不在外面喝酒,不做危險的事,即使是綠燈也左右環顧馬路,夜晚早歸,努力避免無謂悲劇的可能,會盡力隱藏在人群裡,不露鋒芒。

  (四)

  對某些事,有著極高的標準,不願它們受到冒犯。有些完美主義的傾向,與之互補的,是諸事隨意。有點,過於理想化了,我不知道自己將怎樣生活,這種人。

  (五)

  我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

  (六)

  好吧,我有個理想,希望將來的她會被小蘇喜愛,是那種進入了嚴苛標準後放肆撒歡的喜愛,一定十分美好。等我愛上她,她就一定是最出類拔萃的那個。但願有這一天。

  (七)

  隨意的前提和范圍是,不會擾亂節奏。在可控范圍,花最小的力氣,省下的力氣幹嘛,散步、睡覺、發呆、看書、看電影、做夢、唱歌、打球……

  (八)

  我想通了,不要說悲話,這一輩子,一定要寫出兩首好玩的小詩,不為觀眾,為自己閑暇時想起來可以偷著笑。

  (九)

  看著自己蓬蓬的長發,覺得那瓶洗發水真是買對了。

  (十)

  我的幸福,可是比這世界許多人,多的多呢。路上一隻貓曬著它的太陽也會有瞬間的小幸福,哪怕轉瞬即忘。

  (十一)

  與舊友講了許多,具體內容記不清。十點上下吧,人家裡來接,我叫他不要講話,只在湖邊坐坐吧,等你姑媽來。

  於是靜默不語,吹著半月灣的風,我說你細數高樓的倒影,在這個角落是不是九座。你聽這水花,它濺到台階上,會在正對救生圈的那處拍打出水漬。我有時就坐在這最末的台階上,湖和身體只有十多厘米遠,這些無聊的事叫人安心。

  (十二)

  今天眉心的痘痘更紅了,好有趣。

  (十三)

  一個人,只要還願意愛自己,就永遠不算糟糕。

  (十四)

  聽著佩索阿,讀著佩索阿,一路腳步自然歡快,近乎蹦蹦跳跳。佩索阿是個小職員,他的世界,好美。

  (十五)

  把馬尾的皮筋往下縷一縷,然後把馬尾從中間穿過去繞兩圈,居然也是個髮型!現在也沒有學會編發,這樣還不錯,可是扯下來要好好撥弄撥弄,一不小心就容易打結。

  (十六)

  執念怎麽會被搶劫?第一反應是問他是不是一個人,

然後“趕緊走!”“到鬧市去!”小家夥說逃跑成功,好,那就好,注意安全啊。  (十七)

  十點多叫住我的那個男人,有點像年輕的俞敏洪,更高和寬大些。我帶著耳機聽歌,聽不清他講話,摘了耳機問何事,聽不清的樣子又問了一句“啊?”我此刻已經眉眼帶怒氣了。他有一種詭異的訕笑和禮貌,說:“小姐,可以約嗎?”

  我大概眼神比較凶,有點不屑和惡心地講“什麽?算了。”

  算了不是作約不約的回應,而是音同“shit”,意思也是。

  他定在那條路上未動,我直直地往前走,加快了腳步。回程。回望了幾次,未跟上來,路上駛過的自行車也不是此人。趕緊回校,以後晚上不再外面這樣走了。害怕二分,反胃佔八分。

  (十八)

  教育超市邊上。我對一個形似友人的家夥說:“抱歉,我眼神不好,剛看到你。”

  哈哈然後那人愣住了,不是友子,真是印證了眼神兒不好。友子在他之後出現。

  (十九)

  出門有一件乾淨衣服哈哈哈哈,夏天衣服穿一天就放到櫃子裡備著洗了,堆了好多。今天還有一件碎花裙可以穿哈哈,套個牛仔外套,雖然天氣很悶,但這樣搭配顏色上很和諧。雨傘呢,背什麽包呢,要不要帶拍立得呢,耳機別帶了吧,和人聊天不能聽歌,可是去的時候一個人得聽歌啊……哎,每次出門都是個問題。

  (二十)

  我至今覺得被出生是一件極其不幸的事,但仍然能夠忍受。

  (二十一)

  若某天,她不是這樣了,那麽,這就不是她。或許為了某種目的,關懷某些人某些事做的小小偽裝,或許是為了體驗迷失,而真心投入那種扮演,這必不可能,我又了解那個小蘇了,她忠誠於她自己。劍有偏頗,就不是我的那把,棄之無妨。

  (二十二)

  假使有一天,丟掉了對自我感覺的忠誠,就恰如,我丟掉了自己。

  (二十三)

  沒有上帝會原諒我,因為我根本不信他哈哈哈,他會無可奈何笑著看著,時不時用一兩場小的客觀傷害作懲罰吧。當然,可能是太自戀了,或許上帝也許根本無心理會我。

  (二十四)

  講了一路哈哈哈,臨走前朋友說:“你有什麽想法啊,或者無聊的時候可以和我說。”

  “才不,沒精力。”

  “好吧,反正你一直這樣。”

  “若你們找我說什麽,我一定會回答。”

  “了解了。”

  (二十五)

  我愛自然甚於人,愛人甚於我。

  (二十六)

  有自我毀滅的傾向,可毀滅有很多種。可以沉淪,可以自殺,可以逃離到許多無謂處,都是毀滅。改一下佩索阿的詩篇:關於沉淪,如果願意,那就去做,陶醉其中未必不好;關於自殺,如果我敢,那就勇敢,因為結束也是開始;關於逃離,那是動物的擬態,假意沉醉,直到忘記遊戲本身。

  (二十七)

  某同學用紅漆書於牆壁:我要浪漫,我不要命。

  謝謝,浪漫與生命一樣單調乏味,我不需要浪漫,也不需要生命,某種意義上講,我本身就是浪漫,不必向外去找。

  (二十八)

  是不是這個世界和他們給了我太多的包容,真好真好,池塘的故事裡,啃鱷魚頭啃著玩兒,還借著替驅蟲撓癢癢的名義。

  (二十九)

  城市啊,好美。蘇州啊,好美。

  (三十)

  晚上悶熱潮濕的風,弄得我汗津津的,詭譎的愜意。

  (三十一)

  我與那人說,沒有特別的喜歡蘇州,是普通的舒心的喜歡著,這裡發生了青春和很多的無聊,若是為了考研或什麽以後離開了,會很非常想念的。

  (三十二)

  晚上洗衣服,我喜歡做這樣靜靜地做著一件事,溫溫潤潤的。寫字、看書、散步、琢磨好東西,琢磨美食或搭配或某些被稱作藝術的東西,亦或娓娓道來,都是似乎比較享受的過程。

  (三十三)

  今天,想明白了一件事。也許,我該沉默。

  (三十三)

  對著穿衣鏡,看見自己深邃的黑眼圈。往上抽發圈,舉著頭髮,似陳凱歌無極中的掌管命運的女巫。放到過去,我會被燒死嗎,在火刑架上,讓善良的百姓們晚飯後觀摩。

  (三十四)

  也許,我該多講講話。

  (三十五)

  矛盾的事物也挺好,真相,為何人所需,就算了然,又有何用。想喝咖啡。

  (三十六)

  與友友逛食堂,找了許久,他決定吃一碗雞肉意面。未來的及付款,學校的掃描儀只能本校學生來,他被迫接受我的請客。他說慚愧,我說:“要不要再來杯可樂?”聊起另外幾個人,有個喜歡古希臘神話的小胖去南林學了園林設計,總是畫許多園子,那人必比我更諳園林的韻味和美。

  (三十七)

  Pessoa,他的心略大於整個宇宙。我,也可以如此嗎?羨慕他,這次是向往的羨慕。

  (三十八)

  友說,羨慕你的心境,從一而終好像從來沒有變過。

  我說,不用的,這裡頭你看不見的部分也未必受得住。

  他說,“我想像你一樣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沒必要。我沒有特別想成為的東西。”

  “可你知道自己要什麽,不是嗎?”

  “對。”

  我可是,讀到一個好句子都會略略享受一會兒的家夥。

  (三十九)

  上次剪歪的劉海終於長長了些,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了,只是依舊憔悴。白天出門遇到同學,她說:“你沒睡好嗎,今天眼袋怎麽這麽明顯?”

  (四十)

  明日隔山嶽,我不預設未來,我自信於會有余地。出租屋,大房子,微薄工錢,入不敷出,老師,老板,亦或做一個小職員,都行,對我來說差不多,不同只在細節,都不能激起我的熱愛。每個人的必要基礎不同,有人覺得出門必須要打粉底,有人把睫毛不卷翹當成災難,有人必須要掙得足夠的錢照顧在乎的人,那些家長幾乎是孩子的陪襯了,投入投入再投入,時間、錢、精力……契訶夫的《發現》裡面提及到聲譽和生活,有人追求聲譽與死後的榮光,可忍受風餐露宿忍受孤獨;有人耽於文官官職感概未及早發現自己的藝術天分,吃了仆人送的飯,蓋上鴨絨被感覺生活還不錯,醉言迷朦中來句“算了吧”。還好沒發現天分,現在有仆人有小酒喝,滋滋潤潤。

  我感覺吧,生活和藝術,都蠻乏味的。當然,伍爾夫好像說過,女孩子嘛,最好是有錢,有一所房子……很是,最好啦。

  因為貧窮而餓死好像有點難,至少我們這邊食物過剩了,生理層面的餓死哈,拚多多說:“我不答應!”流浪呢,我一個女孩子,不敢的,何況外面那麽多壞人。吃住似乎都不是大問題,最基礎的生活,還能怎麽遭?

  (四十一)

  每當我想到“假如當初……”就會突然打住,沒有假如。好多年的習慣了。

  (四十二)

  洗完衣服,睡衣睡褲上濺了許多水漬。手指泡久了有一點紅,疼疼的,這是不事勞動的手,這種嬌氣讓我感到羞愧。

  (四十三)

  佩索阿是一位真正的詩人,憑什麽?就憑他幾句詩,足夠了。

  (四十四)

  我沒有瞧不起許多人,相反,我愛這許多人。

  (四十五)

  解離狀態,身體不是我的。腿在結疤,疤中間更硬了,旁邊褪下的白皮我輕輕用鑷子揭了一塊。肌膚愈合的癢大於疼,另外幾處恢復的差不多了,體質算好的。身體是我的,早上泡杯咖啡,玉米,包子要不要,包子得搭那個奶,全家搞活動只要加五塊錢……

  摸著小腿上的骨頭,想到,要是骨折也太痛了吧。

  (四十六)

  投身什麽東西裡,社會覺得還算活得可以,可假如迷失其中,我也隻當是死了吧,剩下一副軀殼。

  (四十七)

  夢境流轉,就是囈語阿,是癡話,不必太當真。

  (四十八)

  什麽是幸福,如何生存?我是一個敢愛卻無恨的人,要麽熱烈,要麽,毫無感覺。

  (四十九)

  SIX GOD,法式調香,清涼舒爽,驅蚊利器,夏天請多多噴這個香水。我這裡也沒什麽蚊子,但很愛它的香氣。

  (五十)

  鍾立風的歌。愛上一個美男真讓人痛苦,可沒什麽比這痛苦更幸福,佩索阿,你好可愛~我不願與你對話,但我愛你,Pessoa~哼歌呢。

  (五十一)

  手邊,梔子花,六月的香。好,下一個,是誰的花期?

  (五十二)

  茨威格之語?心靈有褶皺,人性有裂隙。 卡爾維諾說:“現代人是分裂的、殘缺的、不完整的、自我敵對”,馬克思稱之為“異化”,弗洛伊德稱之為“壓抑”。

  對,我是分裂的,可我分裂得很可愛,而且很江南。

  (五十三)

  若某天,她不是這樣了。那麽,這就不是她。或許為了某種目的,關懷某些人某些事做的小小偽裝,或許是為了體驗迷失,而將真心投入那種扮演,這必不可能,我又了解那個小蘇了,她忠誠於她自己。劍有偏頗,就不是我的那把,棄之無妨。

  (五十四)

  我與他講,你看城市那頭的明亮,可以把它當作火。某種不可名的火,叫友子後面的事自己想去。

  (五十五)

  唔~我還在聽著曲子呢~啦啦啦~

  (五十六)

  今天不尋常。我被他的某些詩刺中了,可謂:驚豔。

  這是海子志摩之流不能企及的,他的詩,似乎既不為讀者,也不為靈魂。這麽講很奇怪,我形容不出那種震動。“我不存在,在某種間隙裡停留。”

  (五十七)

  那不列顛四部曲裡的費爾南多是舊城的囹圄,遇見這位費爾南多,是這個六月最幸運的事。

  (五十八)

  吉他在掃,思念的人呼嘯而去,去吧去吧,去做一個夢。不是替我,不是替誰甚至你自己,只是往那裡走。

  (五十九)

  我今天很興奮。我還在哼歌。我讀了一整個晚上,心裡不是溫潤,是洪水流淌。我也想寫短小美妙的詩。局促,無言,謝謝,我愛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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