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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玫瑰》蘇城華夢(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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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極悶,是大雨前天空壓抑著怒氣,又帶一點塵。如中中所說,今天沒有太陽,可是熱的要死呐,此刻就是。溫度32°,濕度62%。我未經過圖書館那條路,只在過了公交樓就轉彎,沿著草坪往藝術館那邊走。耳朵裡放著那首《讀詩遠足》,正唱至弗洛斯特嚼著一根紅草,然後此人一腳踩在出頭上擊中了可憐的鼻子。

  哈哈哈,弗洛斯特,就是那個寫未選擇的路的弗洛斯特,我之前把他叫錯成“弗蘭斯特”來著,翻譯嘛哈哈自己知道就好,只是與人講時要留心些。

  弗羅斯特的紅草,我一路惦記了好久這個,眼下草坪上落了許多紅葉,可以叫他的紅草麽。那個老家夥,我竟然隻熟悉這一首詩,林中路與選擇我之前倒化用過好幾次,未及詩人之深邃,俺是真的走路。

  蚊子包好癢,亦或過敏,回去抹點花露水。

  亂瞧了亂瞧了,眼珠子瞟到黃家駒某演唱會式背心的男生摟著和服女友,騰出右手推著他的自行車;實驗樓前的路中央,在紅色石榴花樹列裡竟有許多白色石榴花,草坪與石磚平台交界,一隻灰色的羽毛,細細長長,造型不夠溫婉流;我還在惦記著他叼的那根紅草,總覺得腦海裡是有畫面的,某種偉大的智慧和他疏遠的聲音,似得意洋洋觀摩著我此刻的思索;傘未合,撐著垂在手裡,意識到其實不打傘也可以,這只是蘇城沉悶的,有霧的,PM2.5超100的一個普通煙雨時刻;穿著黑色短上衣露臍,黑色短褲與黑外套黑帽的直發女郎,自帶一種溫柔的距離感;天空朦朦又清潔中詭異的一朵色彩暗淡的雲,雲比天的灰藍要淺些;又一個黑色露臍,沒有外套,少了絲半遮掩的酷,另一個她,長發飄飄,紅裙擺疊了寬闊三層,有魚尾態;牛仔裙從樓梯款款走上來,坐上了她男友的電動車。

  地下通道潮濕陰涼,起了詭異的水霧,地面像灑過水一樣烏壓壓黑黢黢的腳印子,似灰黑色的並不粘稠的蒙積著的水紙;樓梯那邊的牆上多了貓的肖像與女郎,很隨意的。

  爬山虎攀上了藥學院北的幕牆構建,隱約一片綠意,隱約一片教學樓玻璃的深藍,說到幕牆構建,不扯勾踐,10年以前在山東,我家是做過幾年這生意的;見她帶著中世紀格局的簷帽,兩側寬大垂落,遮擋不見左右,神色我到不記得了,近視也看不清,隱約有些蒼茫;傳媒學院的紅磚,灰磚,對了,我把傘夾在腋下,歌行到離開城市遠涉荒原,似乎什麽路被白雪覆蓋,唔,還要多久,我的文字裡會下著滿滿的雪呢,也許從我的話裡也是隨著四季一起下雨、悶熱、閃電烈日和冬雪吧,隨季節咯,反正現在是夏天。

  下課的同學像開了閘遊出來的小魚,高中時代我辨析scatter和spread是這麽搞的,前者如漣漪一般四散開來,越往外越稀薄,後者在一條或實或虛的線上向外蔓延。

  上節課的同學們還在呢,大家就在外面等著,許多人靠在門處烏壓壓的人群。來時自主咖啡機一黃色背包,度假藍裙的女子,也在此處等著,原來與我同一間教室。

  哲學系一位傲慢而憨厚的胖同學,正不屑的愣在講台平行的教室前部,目光遊離呆滯,像在思考著論文作業或宇宙或晚飯,他又放下書包順勢繞道牆邊,坐在了最左前方的空位上。

  教室悶熱,沒有擦桌子,用手撣了撣,桌面一般乾燥;有幾篇論文要寫,暫未定何時動筆。

  弗羅斯特,真是叫人著迷啊,鍾立風說他令人著迷,我為他說他著迷這件事而著迷。

  6月11日,下午

  救命,我怎會碎碎嘴至此。不要注意路上的長腿或長裙,不要看繁花和地上的麻袋,也別亂和路上招搖走過的搖尾巴小貓咪打招呼好不好。求求了,求誰,求我的心或者隨便什麽東西,可不可以不要叫眼睛看到了就往大腦裡跑啊,七彩裙你快走吧,小貓咪你快走吧,忍到明天就可以永遠不記得這些風景了。快點逃到宿舍。唔,芝士味的酸奶好好喝。回來,瞅見桌上不知誰給我留的香蕉,三隻小番茄,以及中午吃剩的半盒炸雞。

  6月11 日,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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