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個刺殺幕府將軍的賤女人押下去!”足利義龜一聲令下,兩名武士上前帶走柳條惠子。
石川嘉一郎急了:“右將軍閣下,怎麽不殺了她!”
“八格牙魯,你真的傻嗎?聽不懂那個賤女人的話嗎?你真的想要坐實是我殺了幕府將軍的罪名嗎?
我們之所以能夠偷襲成功,順利攻佔幕府本部。
那是因為所有人都沒想到我們會突然發動政變,等幕府將軍麾下的死忠家臣反應過來,他們帶兵過來圍困京都勤王的時候,你以為我們還會有好下場嗎?
不留著她,我們怎麽能說的清楚?”
“可是,本來就是她殺了幕府將軍。”
“誰能證明?人們只知道是我們攻佔了幕府本部,誰能懷疑到一個女人身上?”
石川嘉一郎,憤憤的跺了一下腳:“八格牙魯,可惡的女人,我真恨不得一刀宰了她。”
“我又何嘗不是?”
足利義龜滿腦袋黑線,打死他也想不到結果會是這個樣子的。
按照他的想法,等控制了足利義持逼迫他寫下一份讓位給自己的將軍令諭,然後昭告天下。
等自己接掌幕府將軍之後,至於是殺掉足利義持還是隨便找個海外孤島流放,那就是很隨意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到好,事情做了一半,成了一鍋夾生飯。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這下可算是作難了。
石川嘉一郎說道:“將軍閣下,現在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足利義龜現在有些茫然,他也想知道怎麽辦,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遠遠超過他的預期了,根本就不在預案之內。
現在的局面就是一個解不開的死局。
他足利義龜叛變幕府將軍足利義持的大帽子恐怕是摘不掉了,等足利義持手下的那些大名聞訊帶兵趕來還有他的好?
足利義持麾下的勢力有多強,別人不知道足利義龜可是太清楚了。
經過這麽多年強乾弱枝的整頓,足利義持的支持者甚眾。
緊憑借他足利義龜一部之裡,根本就難以抗衡強大的足利義持支持者。
沉思片刻之後,足利義龜痛苦的閉上眼睛,眼下也只有一個辦法了。
“傳我的命令,迅速搶佔皇宮,控制天皇。”
石川嘉一郎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顯出喜悅之色。
“右將軍英明,足利義持大逆不道囚禁天皇。咱們右軍部代天討伐不臣,請出天皇執政。
到時候,天皇控制在咱們手中,讓天皇發一道旨意任命右將軍為幕府將軍,名正言順的接管政權,到時候我看誰敢反抗。”
足利義龜點點頭:“石川君聰明,本將軍正是這個意思。所以,你要盡快的把天皇控制在咱們手中。
否則,說什麽都晚了。”
“哈衣!~”
......
京都的夜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遠遠的看去,京都城的門洞就好像是一頭張開血盆大口露著鋒利獠牙的巨獸。
太田矢真希叫停所有家族私兵,然後遙望城樓。
田蛙尻樹沉聲說道:“太田大人,月黑風高秋雨急,正是出其不意攻擊的好時機,幹嘛要停下來?”
“田蛙君不要心急,我們貿然進攻重兵防守的京都城,就算是攻下來也是損失慘重。還是再等等吧!~”
“等什麽?等著有人從裡面給你打開城門不成?
如果太田大人擔心家兵損失,那就讓我們田蛙家上。
真是想不明白,梅川家主怎麽就把指揮權交給你這個自私的膽小鬼。”
太田矢真希冷哼一聲:“沒腦子的貨,你還真說對了,
我還就等著有人從裡面打開城門。”田蛙尻樹氣的真想抱住旁邊的大樹發些一番!~
鬼頭千代崗跟太田家和田蛙家的關系都不錯,趕緊出來勸和:“田蛙君不要生氣,你恐怕不知道太田家的道一小子還有三十名死士早就潛伏進京都城了吧?
作為先頭部隊,他們身上肩負著一個重大使命,那就是攻佔城門。”
田蛙尻樹聞聽不好意思起來:“太田大人,不知者不罪,請原我的粗魯。”
太田矢真希冷冷的道:“算了,你也是為了梅川家主考慮,這次就不怪罪你了。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隨著一聲慘叫打破了安靜的夜空。
緊接著就是一陣喊殺之聲,兵刃的撞擊之聲叮叮當當響聲不絕於。
太田矢真希這個時候才命令進攻。
隨著太田矢真希的一聲令下,兩萬余江戶兵嗷嗷叫著衝了上去。
戰鬥很順利,順利到田蛙靠樹邁著羅圈腿跑到城門處時,戰鬥已經結束了。
借著火把的光芒,田蛙尻樹倒吸了一口涼氣。
三十名死士輕而易舉的攻佔了城門,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京都兵的屍體。
這些屍體死狀都很慘烈。
全部都是無頭屍體!~
血飆濺的到處都是,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刺鼻的很。
最讓田蛙尻樹震驚的是,那三十名死士居然全身而退,無一受傷。
他腦海中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些死士必定是出自太田家的忍者堂。
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有這麽乾淨利索的身手。
早就聽聞太田家的忍者厲害,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幸好田蛙家沒有跟太田家為敵,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太田矢真希的身影出現城門口的時候,那三十名裝扮的跟太田道一同樣的黑衣蒙面的忍者躬身施禮:“參見家主大人!忍者堂不辱使命順利攻佔城門。”
“嗯,很好,這次忍者堂建奇功,我會重賞你們的。”
為首的一個忍者,操著一口蒼老的嗓音道:“家主大人,我們忍者堂下一步的任務是什麽,請吩咐。”
“梅川家主大人說了,攻佔京都容易,控制京都很難。不過,只要控制了天皇陛下,什麽都好說。
所以,你們忍者堂的下一步任務就是迅速攻進皇宮,把天皇陛下保護起來。
記住,這是死命令。
要不惜任何代價,確保天皇陛下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
梅川三郎姍姍來遲,他趕到京都的時候京都城已經亂成一鍋粥。
到處都是戰場,處處都是喊殺聲,火光衝天,濃煙滾滾。淅淅瀝瀝的秋雨並不足以澆滅滔天的大火。
梅川三郎下了馬,久久的矗立在城門口,激動的老淚縱橫。
他心中在奮聲呐喊:京都城,我回來了,我梅川家回來了。
良久,梅川三郎整理了一下披在身上的戰甲,手按著腰刀大踏步的走進城中。
太田矢真希臨時指揮部就設在城門處的一所民宅裡。
這是一座兩層閣樓的建築,房主一家被關押進柴房,嚇得是瑟瑟發抖。
好在是這些太田矢真希沒有下格殺令,否則的話這一家無辜的百姓早就見天照大神去了。
“梅川家主,你來的正好,我已經命令忍者堂進宮保護天皇陛下了。”
太田矢真希的保護二字,聽起來有些怪異的感覺。
保護?說的何其冠冕堂皇,真正用意是什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太田君,你還要做一件事。這件事對我梅川家極為緊要,所以,你要親自去辦。”
太田矢真希愣了一下,還有什麽比攻佔京都控制天皇重要的?還有什麽比斬首阻力義持更重要的?他有些想不明白。
“請家主大人示下!”
“梅川久遠家主的嫡女,也就是我的親侄女還在明朝人手裡,你要親自把她接回來。”
梅川久遠才是太田家的真正主子,梅川三郎是梅川久遠的堂弟。
正因為梅川久遠不在了,梅川三郎這個嫡系旁支的弟弟才有了當家主的資格。
太田矢真希的夫人並不是梅川三郎的親姐姐,而是梅川久遠的親姐姐。
太田矢真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驚喜萬分的說道:“群子小姐還活著?那孩子我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才八歲,現在應該都長成大姑娘了吧?”
“嗯,群子很好,正是有了她的自我犧牲,才有了明朝人的對我們的支持。現在我們大勢已定,是該把那孩子接回來的時候了。”
太田矢真希歡天喜地的帶領本部人馬前往國風館。
臨時指揮部內,梅川三郎居中而坐,其他家臣站立兩側。
“諸位都是我梅川家的心腹家臣。
這一次我們奇襲京都,之所以如此順利是因為明朝人要足利義持那逆賊剿滅海盜。
為了獲得明朝人的火器支援,足利義持逆賊也是夠拚的了,他把很多精銳都派出去了。
留在京都的大多都是一些巡防兵,眾所周知,巡防兵都是一幫混吃等死的家夥,是無法跟我們的天照大神眷顧的武士相提並論的。
另一點原因就是,我們佔據了天時地人和。
月黑風高,細雨綿綿,很多士兵沒有防備,所以在睡夢之中就見了天照大神。”
“恭喜家主,就連天照大神都卷骨我們,何愁大事不成?”足部大寶堅趁機趕緊獻上一記香噴噴的馬屁。
梅川三郎點點頭:“這一次我們賭贏了,等把足利義持那逆賊擒拿之後,他的首級我要親手斬下來祭奠我梅川久遠家主。”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眼珠子嘰裡咕嚕的轉個不停,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
片刻過後,梅川三郎指著桌子上的地圖沉聲說道:“我還要再賭一把,這一把要是在賭贏了的話,才是天照大神真的眷顧我梅川家。
諸位你們看這裡是安國寺,情報說明朝駙馬柳天賜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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