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放下何嫂做的蔥爆羊肉往外就跑。
急的孫英跳著腳的在後面邊追邊喊:“殿下慢一些,等等奴婢。”
何嫂傻了眼,這什麽情況啊!?
人家做的蔥爆羊肉好吃著呢,學宮裡的學子吃了之後都說好,怎麽偏偏殿下不但不置一詞,反而嘗都不嘗拔腿就跑呢?
話說人家做的沒有那麽失敗吧?
何嫂拿起一塊放進嘴裡,味道還是那個那個味道,她完全是按照柳天賜教授的方法做的應該沒毛病啊。
不知怎的,何嫂心頭升起一股挫敗感。
為什麽所有人都說好,就是殿下只是聞聞味道就走了呢?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朱瞻基一頭扎進禪房,小家夥跑的小臉通紅氣喘籲籲:“姚......大師......”
小家夥朱瞻基一激動險些叫出“禿驢”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此刻正跟姚和尚對坐飲茶,朱瞻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騙我,我就是知道你騙我。”
朱瞻基摟著柳天賜的腰咧著大嘴哇哇的哭,柳天賜任由這貨的鼻涕眼淚抹自己一身。
良久,朱瞻基止住哭聲,大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月牙縫,小臉上紅撲撲的笑的頂頂開心。
姚和尚無奈的攤攤手:“老衲好奇,殿下怎麽就斷定柳駙馬一定在這裡呢?”
“哼,我就是知道。
因為那蔥爆羊肉的味道根本不是何嫂做的,我去聞了何嫂做的有股子膻味,可是我姑父做的幾乎聞不出來膻味。”
姚和尚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羊肉味道的破綻被朱瞻基抓住,柳天賜想隱身幕後的計劃敗露於小家夥面前。
柳天賜撫摸了一下朱瞻基的腦袋:“你的觀察能力大有進步,能夠通過細節推斷出我在這裡,我很欣慰。
不過不可驕傲自滿,還要進一步的努力,爭取再上一層樓。”
朱瞻基依偎在柳天賜懷裡,使勁的點點頭。
“咱們再來做一個遊戲好不好?”柳天賜循循善誘。
朱瞻基凡是粘到遊戲,那就興奮的不得了。
“好呀!做遊戲人我最在行,孫英他們都玩不過我。”
“那好,你聽好了,姑父在外面的消息你要嚴格保密,對孫英都不能透露。
就這麽說吧,無論是誰問你你都不能說,即便是太子和太子妃都不要說。可以不可以做到?”
朱瞻基說道:“姑父請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柳天賜仍舊有些不放心,決定再加一把火:“我怎麽聽你姑姑說你是個出了名的小喇叭呢?你要是知道了某件事,就相當於所有人都知道了。”
誠然,這是朱瞻基的過往,是不太光彩的人生汙點,尤其是在鹹寧公主面前。
朱瞻基的小臉兒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跳,看樣子憋的相當難受。
“不過我還是願意相信你,但是你能讓我相信嗎?”柳天賜看差不多了,順勢給了一個台階。
朱瞻基使勁的點著頭小手拍著胸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承諾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否則就讓老天爺來收拾我。”
發誓都用上了,看來是應該可以了。
柳天賜點頭笑道:“好,希望你能言出必行。”
“嗯,姑父還沒說做什麽遊戲呢?快說吧,人家心裡很是期待呢。”
“這個遊戲就是:你敢不敢去你西寧侯府門前拉泡屎、撒泡尿?然後大罵宋瑛無恥賊人,專行小人行徑。
你要是敢去,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獎勵。
不過你要是不敢去,
那就算了,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噗!~
姚和尚一口茶噴了出來。以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柳天賜,心中暗道:“柳天賜這小子也太壞了吧!竟然鼓動皇長孫去鬧騰西寧侯府。”
惡作劇,朱瞻基最是喜愛。
他經常拿著蛇追著孫英等一眾太監跑,嚇得孫英他們屁滾尿流。
他也經常拿癩蛤蟆放在宮女、老媽子床頭的梳妝盒裡,然後躲在門後看宮女、老媽子嚇的尖叫連連鬼哭狼嚎的淒慘樣子。
他就會這個時候跳出來,哈哈大笑的幫著逮蛤蟆。
唯一的一次失敗,是對鹹寧公主的惡作劇。當他拿著癩蛤蟆去放的時候,被鹹寧公主逮了個正著。
結果就是,鹹寧公主拿起癩蛤蟆擠了朱瞻基一頭尿。
朱瞻基是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寢宮洗了十幾遍仍感覺頭上有股騷哄哄的尿騷味。
從此後他再也不敢捉弄鹹寧姑姑了。
現在姑父居然帶他玩這麽刺激,這麽有趣的事情,簡直不要太美滋滋了。
哼,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西寧侯府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別說是在他們家門前拉屎撒尿了,就是把屎尿糊他們家大門上,他們也不敢放半個屁。
“姑父,你說我要是做了,就給我大大的獎勵。 但不知是何獎勵?”朱瞻基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興奮極了。
“你不是最喜歡孫悟空嗎?我做了一個玩偶,你只要按照我的叮囑去做,做完回來之後我就送給你。”
“真的?!”朱瞻基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興奮的都不能自已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柳天賜和小家夥朱瞻基擊掌盟誓。
小家夥興衝衝的走了,走的很是決絕,連都頭沒回,腳下的步伐邁的鏗鏘有力恨不得走一步踩一個坑兒。
姚和尚終於哈哈大笑,只見他捂著肚子肩膀聳動,看樣子憋了半天終於發泄出來了。
“臭小子,你可夠損的,讓皇長孫做這樣的事情,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龍顏大怒?”
“那沒辦法,陛下讓我調查昭獄刺殺案,可是漢王一系的人馬都按兵不動沒有絲毫的破綻。唯一的一個破綻就是宋瑛這狗日的自作主張,把我下昭獄待罪的消息透漏給我祖母。
害的我那年邁的祖母險些絕食而死,其居心也太險惡了。
那小子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就是見不得我比他好,就是想搞的我全家不安雞犬不寧他才高興。”
“我才不信你小子是這麽睚眥必報的人,你肯定還有用意?”
柳天賜嘿嘿一笑:“大師就是大師,什麽都瞞不過你!~這大雪天的,尤大檔頭帶人監視西寧侯府也不容易,我這讓皇孫去西寧侯府上鬧一鬧,讓宋瑛這狗日的動起來。
他只要動起來,就有破綻露出,尤大檔頭會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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