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蓉出手了,身形快如閃電,雖然梅昌宗先出手的但是仍然落後一步。
姚廣孝親手調教出來的錦衣暗衛大檔頭,殺人手法自不必多說,人體哪個部位最薄弱自然是清楚的很。
尤蓉一肘頂在那人的軟肋之下,但聽聞悶哼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渾身抽搐面露痛苦之色。
鹹寧公主傻眼了、如畫也傻眼了、梅昌宗更是傻眼了,而柳天賜則閉眼了,疼的。
劇烈的疼痛感就如同一團烈火灼燒著身體,全身上下每一處神經都繃緊了,大汗淋漓把內衣都濕透了。
誰能想到一個粗使丫頭,竟然有這樣詭異的身手?
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居然頂不住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一擊。哦不,能瞬間撂倒一個壯漢的女子又怎能用弱字來形容?
如畫瞪大了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那個跟自己同吃同住的春泥姐姐嗎?
這還是那個平時被公主府女官欺負都不敢作聲,一直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的春泥嗎?
鹹寧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個被自己呼來喝去的下人婢女,居然是個隱藏的功夫高手,這誰能想的到?
俗話說懂的看門道,不懂的看熱鬧。
梅昌宗作為錦衣衛同知,自然曉得錦衣衛的手法。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女子身形奇快,出手穩準狠,已經遠非普通錦衣衛所能及。
這一切發生的很是突然,從那殺手突然暴起發難到倒在地上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柳天賜忍痛拔出短刀,還好入肉不深,不過刀口周圍的皮肉外翻流了不少血。
看著血呼刺啦的,其實也就是皮肉傷。
柳天賜到現在手還在顫抖,大腦都是懵的。
也不知道當時哪裡來的勇氣和力量,竟然死死的頂住了對方的短刀前進。
想來真是後怕的厲害,如果但凡他少一絲力氣短刀真捅進胸膛他的小命也就交代了。
梅昌宗大吼一聲:“來人!”
十幾個錦衣衛番役聞聲而動,呼啦一下衝了進來。
“迅速封閉錦衣衛衙門,不許出不許進,駙馬、公主遇刺,本官要嚴查到底。”
“是!”
隨著錦衣衛番役們四散行動,鹹寧此時方清醒過來。
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何時遇到過這般凶險一幕?嚇都嚇的差點暈過去。
“夫君,你沒事吧?”鹹寧大著肚子上前幫著包扎傷口。
不過她根本插不上手,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倒是尤蓉動作麻利,撕開柳天賜的棉袍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無大礙只是皮肉之傷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尤蓉像是變戲法似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紅一白兩個小瓷瓶。
從紅色的瓷瓶中倒出一粒丸藥讓柳天賜口服,白色的小瓷瓶是粉末狀藥物,灑在傷口上,然後找來乾淨的布撕成條狀包裹傷口。
這一切做的行雲流水,讓人看的瞠目結舌。
尤其是梅昌宗,他剛把那殺手捆綁結實,一回頭正看到這一幕。
錦衣衛特製的金瘡藥?而且是高效金瘡藥。
這種藥藥效奇特,對於外傷治療有著意想不到的奇效,只要不是致命的傷,可以說用了之後很快傷口就會愈合。
這種藥由於極其珍貴,所以只有錦衣衛為數不多的一些高層人物才有配備。
可是,這種錦衣衛高層獨享的特效金瘡藥她一個小小的婢女是如何得來的?
難不成她也是錦衣衛?而且是高層?
這不應該啊,錦衣衛高層就那麽點人,他全都認識。
突然,梅昌宗倒吸一口冷氣。
聯想到剛才這婢女的身手乾淨利索,還有處理傷口的手法高效快捷,以及那只有錦衣衛高層才有的特效金瘡藥。
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他腦海中浮現出四個字:錦衣暗衛。
據說這些人身份極其隱秘,沒想到今天他有幸見到了一個。
梅昌宗可不敢道破尤蓉的身份,破壞錦衣暗衛暗樁,那可是殺頭之罪。
不過梅昌宗卻也是實在驚奇,柳天賜身邊怎麽會有級別如此之高的暗衛?
一個沒有實權、不能在朝為官的駙馬,至於在他身上下這麽大的本錢嗎?圖什麽呢?
柳天賜笑了笑,替鹹寧擦乾眼淚說道:“不礙事的,只是皮肉之傷。”
鹹寧擔嗯心的說道:“可是夫君流了很多血,傷口那麽深,總是要傳禦醫看過才行的。”
“駙馬傷口無礙,奴婢的藥是祖傳金瘡藥,對於治療外傷有奇效。”
“哦,那就好。
對了,春泥你剛才怎麽那麽厲害?就這麽一下子就把那刺客打趴下了。”鹹寧上下打量著尤蓉,言語中充滿了崇敬之意。
的確,鹹寧對尤蓉是懷著一顆感恩之心的。
要不是她及時出手,夫君說不定真的危險了。救命之恩,等同重生父母,就算是她只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下人,也要表示出足夠的尊重。
“回公主殿下,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駙馬遇刺,情急之下就衝上去了,誰知道誤打誤撞居然就把此刻打趴下了。
真是老天開眼呢!”
尤蓉的這個理由哄一哄鹹寧和如畫還行,不過卻哄不住柳天賜,當然更哄不了梅昌宗。
柳天賜並不打算揭穿,不過卻也在心裡暗暗的留意上了尤蓉。
梅昌宗這個時候一腳踢在那刺客的腰眼上怒道:“說,誰派你來行刺駙馬的。”
梅昌宗的這一腳很夠勁兒,疼的那人面目扭曲渾身都抽抽了,可是仍舊是緊咬牙關一語不發。
“不說?很好!
落在我錦衣衛的手裡,還沒有敲不開的牙關。待會兒本官會讓你嘗一下我錦衣衛的手段,看你說不說。”
術業有專攻,梅昌宗對於審訊自然是拿手的,柳天賜也就沒有過問。
審案子他不懂,既然不懂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外行插手反而會添亂。
柳天賜攙扶著鹹寧坐了下來:“沒嚇到你吧?”
鹹寧的臉色有些蒼白,搖搖頭盡量的讓自己臉上有些笑模樣:“我無礙的,夫君不用擔心。”
話音未落,鹹寧眉頭緊皺,臉上現出痛苦之色。
如畫一聲驚呼:“駙馬,公主出血了!”
鹹寧緊緊的抓住柳天賜的手:“夫君,我肚子痛!~”
(https://)
1秒記住筆趣窩:。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