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大人,剛才你口中喊叫的丁武可是韓衝身邊長大的小武子?”丁吉有些激動。
“然也!~因為他熟悉草原,所以韓衝派他來當向導。”
丁吉突然哽咽起來:“沒想到孩子都長這麽大了,更沒想到他就在我身邊,我居然沒有認出來。我這個當父親的失職啊!”
這下輪到柳天賜驚訝了。
丁吉竟然是丁武的父親。
他聽韓衝說過,丁武父親早年間跟韓衝是一個戰壕裡的生死兄弟,後來在一次戰鬥中為國捐軀了。
所以,韓衝為了好兄弟才把丁武養在身邊悉心教導。
沒想到的是丁武的父親根本就沒死,而是選擇了隱姓埋名像一顆釘子似的插在了北元。
英雄無名,大音希聲。
為了大明,丁吉能拋妻棄子隱姓埋名這麽多年,他做出的犧牲太大了。
柳天賜心中此刻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之前在影視劇中看諜戰片,那些我黨地下工作者拋頭顱灑熱血的畫面浮現在眼前。
好吧~!敢為國家為民族舍棄一切的人自古有之。丁吉就是其中一員。
丁吉不圖名不圖利,甘願做無名之人,這種大無畏的家國精神值得大讚特讚。
可是柳天賜喉嚨裡好像是被堵塞了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難過!他為丁吉感到難過。
丁吉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裡就是一枚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棋子,他的老婆孩子父母親人隻領了一份有限的陣亡撫恤金後便無人管無人問。
如果不是韓衝在後面支撐這他的家庭,恐怕失去頂梁柱的家庭早就過不下去了。
但是丁吉依然是無怨無悔的付出著!~
不行,當前的秘諜制度必須要有所改變了。
之前自己沒接手就算了,現在錦衣暗衛在自己的統領之下,給這些人解決後顧之憂必須要提上日程。
嗯,回去之後立刻就安排!~
“丁吉,我被烏雲娜下了藥渾身癱軟動彈不得,你可有解救之法。”
“讓指揮使受驚了,屬下這就救你起來。”
丁吉的大手伸進烏雲娜的懷裡摸了半天,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塞進柳天賜的嘴裡。
“這是我給烏雲娜配的合歡丸,威力可還行?”
“夠勁!中了之後渾身發軟那地方硬,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烏雲娜在我身上為所欲為了。”
“這原來是給公馬配的,為了讓公馬多多的跟母馬交配特意配製的丸藥,沒想到烏雲娜看了公馬服用藥物之後雄壯的無可匹敵。
所以,就找我要了一些藥性稍弱一些的。
沒想到竟然使用到指揮使的身上了,真是罪過罪過。”
靠!~刺激公馬發情的藥物?怪不得藥性如此猛烈。
“可是我為什麽渾身發軟?按說不應該跟烈馬一樣狂躁不可抑製嗎?”
“那是我加了一味草原上采集的草藥,名叫龍筋草。”
“你為了烏雲娜這個蕩婦也是夠拚的了。”
“沒辦法,要想長久的在草原扎根,我只能討好她。你不知道,烏雲娜可是草原貴族公認的草原明珠。
跟在她身邊,能打探到不少消息呢。”
說到這裡丁吉一臉難過的又道:“我打探到北元阿魯台太師要在年節期間偷襲北平,可是消息卻沒傳出去。
我和韓衝的聯絡者死了,呼倫圖勒殺人越貨,他們那一個商隊無一幸免。屬下正在發愁如何把消息送出去,沒想到指揮使你就帶人來了。”
媽的,還真是呼倫圖勒乾的!
柳天賜此時已經四肢能動彈了,
氣的他狠狠的捶了一下毛氈。“呼倫圖勒這驢入的該死!~”柳天賜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其實屬下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看到你腰間的雲紋牌,不過你跟呼倫圖勒結為安達,又是北元太師的座上貴客,屬下就沒敢跟您表明身份。
現在看來,你跟呼倫圖勒結拜為安達是在利用他罷了。”
柳天賜點點頭:“此處不比大明,我們身在敵營之中,當然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了。要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又怎麽可能跟他掏心掏肺的結為安達?”
丁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烏雲娜,冷笑一聲道:“柳指揮使如果想除掉呼倫圖勒,屬下有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哦!~說來聽聽!~”
......
柳天賜從丁吉處獲的北元偷襲北平的計劃。
之前雖然知道北元要對大明下手,可是卻不知道何時行動。
現在知道了,他們要趁著年節期間偷襲。
丁吉還告訴他本來北元方面沒有針對大明的偷襲計劃,可是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決定了這麽做。
丁吉不知道原因,不過柳天賜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
原本北元沒有的計劃,突然就有了,而且北元方面又偷偷的會見漢王麾下虎威營的指揮使陸秉寬。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漢王不甘心就藩,偷偷的派人聯系北元搞小動作。
北元方面有了行動,漢王就可以主動請纓出戰。
狗日的朱高煦為了那把椅子還真是不擇手段,連這樣的齷齪事情都敢乾,還有什麽是他不敢乾的?
柳天賜徹底的迷茫了,史書上並沒有這樣的記載啊!
看來隨著自己這隻穿越而來的小蝴蝶翅膀的煽動,帶來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
連歷史的車輪軌跡都改變了,那接下來的歷史會朝著何種方向發展?
天知道~!
回到自己帳篷裡的柳天賜腦子裡亂糟糟的。
丁武撩蒙古包的簾子走了進來:“指揮使找我?”
“哦,小武子啊,來,坐下說。”柳天賜突然間的客氣,丁武有些摸不著頭腦。
“指揮使面前哪裡有小的的座位,小的不敢。”
柳天賜上前拍了拍丁武的肩膀笑著說道:“小武子我讓你坐的,你還違抗啊命令不成?”
“哦~!”
丁武規規矩矩的坐了下來。
“小武子,你對你的父親還有什麽印象嗎?”
柳天賜突如其來的這一問,搞的丁武有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回指揮使,我父親早已經為國捐軀了。怎麽指揮使對他感興趣了?”
就在這個時候丁吉的身影像是鬼魅一般的出現在蒙古包門口。
丁武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厲聲呵斥:“你這啞巴,好生的讓人討厭。沒有我家少爺的命令,你來幹什麽,還不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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