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明珠烏雲娜死了,死的很悲催。
呼倫圖勒強行交配不成之後惱羞成怒活活掐死了她,不過好在是烏雲娜臨死之前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刀捅死了對她用強的呼倫圖勒。
看著面前的兩具屍體,格楞泰的腦瓜子嗡嗡滴。
尼瑪,這叫什麽事兒。
呼倫圖勒死了,死的很具有特色,很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人死鳥朝天。
當然,格楞泰鬱悶的是呼倫圖勒這家夥死的太不是時候了。
對大明偷襲的計劃還指望著呼倫圖勒出力呢。
因為呼倫部是格楞泰麾下最能打的部族沒有之一。
呼倫圖勒麾下控弦之士三千之眾,且個個都是草原上的猛士。
說實話格楞泰能迅速成為北元太師阿魯台的心腹愛將,呼倫部功不可沒。
呼倫圖勒是個什麽德行,他太清楚了。
平時就好個女色,而且這家夥似乎是一頭永遠也不知道疲倦的公熊。
只要是女人,他都來者不拒。說句難聽點的,這貨就是單純的為了發泄而發泄。
本來他還想著等這次偷襲成功之後,在給呼倫圖勒請功,封一個萬夫長應該不在話下。
成為萬夫長就真正進入草原貴族行列了,到時候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為了一個女人而殞命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格楞泰心中既傷心難過又對呼倫圖勒之死痛心疾首,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也無力回天。
無論再怎麽心有不甘,也得面對事實。
格楞泰陰沉著臉揮揮手吩咐手下把呼倫圖勒的屍體抬走安葬。而且要風光大葬,他還需要呼倫部的勇士為他賣命,這麽做是為了收服人心。
與此同時另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了過來,呼倫圖勒的親衛士兵不知道什麽原因死在離汗帳十幾裡外的地方。
看樣子是馬失前蹄大頭朝下摔死的,但是格楞泰不以為然。
草原上的勇士哪一個不是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
怎麽會失足落馬摔死呢?講真,這樣的概率幾乎為零。
一股不詳的感覺籠罩了格楞泰的心頭。
他親自查看了那親衛的屍體,傷口看上去是因為頭撞到了敖包石上造成的。可是事情真的會這麽巧嗎?
接連出現人命案,格楞泰心裡的陰霾久久不能消散!~
......
呼倫圖勒的葬禮很盛大,格楞泰甚至請來了薩滿巫師為之祭祀。
與之相對應的、久負盛名的草原明珠烏雲娜的葬禮就顯得有些敷衍了事。
只有她的啞巴馬奴一個人拖著她的屍體,在草原空曠地帶挖了一個坑草草的埋藏。
其實按照格楞泰的意思,這個不祥的女人害死了他麾下的頭號戰將,就是把她的屍體喂狼也不過分。
不過忠仆啞巴跪在地上流著淚連說帶比劃的苦苦哀求,他才允許將烏雲娜的屍體入土為安。
“丁吉,這是我第一次親手殺人,一條無辜的生命因我而死,我總覺的良心難安。”
“指揮使,情勢所迫,容不得半點心慈手軟,這件事換做誰都得這麽做。誰讓她醒過來的早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呢?”
“她應該不懂多少漢語,我們的交談她就算是能聽懂一些,可也不會太多。我殺她是因為她發現了你會說話這個秘密。
所以,我不得不那麽做。”
丁吉沉默了半晌點頭:“指揮使為了讓屬下繼續潛伏在草原才破了殺戒,屬下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柳天賜捧了一捧土撒在烏雲娜的墳頭:“分屬兩國,敵我有別,希望你走的安生,莫要怪罪我。
如果你想要找我報仇,
就等我百年之後在陰曹地府見面在說吧。”說到這裡的時候,柳天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死則死矣,讓你做個明白鬼。實話告訴你我不是陳元太。
我乃大明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當朝駙馬同時身兼大明錦衣暗衛指揮使,我名叫柳天賜。
記下我的名字,閻王問你的時候你也好有個應對,最起碼不是個糊塗鬼。”
起風了,遠處枯草依依,一隻野兔露出頭朝柳天賜和丁吉這邊張望著。
丁吉回頭看了一下,發現是隻野兔,扣在手裡的飛刀又收回袖子。
“指揮使,風大,天冷,我們該回去了。”
“你的主人烏雲娜已死,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小的憑借祖上傳下來的獸醫術,足可以在草原站穩腳跟。”
柳天賜仰頭看天,陰沉沉的,偶有零星的、細碎的雪花飄落。
良久方道:“如果你能潛伏到雅若公主的身邊就好了,不過此事有難度,你盡力做就好,不必強求。
就算是不成功也無所謂。”
“屬下會盡全力去做!”
“你要知道這不是死命令,安全為要,發現危險及時撤離,我和丁武、韓衝在北平等你平安歸來。”
丁吉沉聲說道:“多謝指揮使關心,我會小心行事的,希望有朝一日我們北平再見!~也希望那個時候北元不複存在,偌大的草原盡成我大明牧馬之地。”
柳天賜眼中精光閃現脫口而讚道:“好一個牧馬之地!我發誓大明一定會實現這個奮鬥目標,你的堅持和所做出的犧牲不會白費。”
“這個目標不是我個人的,是所有死去的兄弟們共同的心願。我之所以選擇撇家舍業連妻兒父母都不管不顧,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大明能夠策馬草原。
當年太祖皇帝的口號是驅除韃虜,這麽多年了,黃金家族都要絕種了,可是北元朝廷依然存在。
曾幾何時,我灰心喪氣過,我質疑過, 睡不著的時候我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我這麽堅持到底有沒有意義。
不過現在我確定了,為了大明我的堅持是有意義的。
大明沒有忘了我們,陛下沒有放棄征服北元,要不然的話怎麽會派您這麽高身份的官員孤身犯險?”
說到這裡,丁吉的情緒有些激動,眼睛裡閃現出興奮喜悅的神彩。
柳天賜深知一個道理,士氣可鼓不可泄。
對於丁吉,柳天賜除了敬仰之外還多了一份愧疚。
大明近期並沒有對北元用兵的想法,永樂皇帝還沒有擺平國內的反對勢力,怎麽會輕易的動用大軍對外用兵?
江南官場勢力集團可是他老爹留給朱允炆的班底,雖然現在他們選擇了投降,但是骨子裡並未真心臣服。
這也是永樂著急遷都的根本原因,北平才是永樂的根基所在地。
不過這些他不能說給丁吉。
“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陛下正在籌備遷都北平,屆時全國的力量將會聚集在北方。一旦時機成熟朝廷的大軍將會發動雷霆一擊徹底擊潰北元。”
好吧,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這是他說給丁吉的,同時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柳天賜在心中突然之間就下定了決心。
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像丁吉一樣隱姓埋名為國奮戰在一線的英雄;
就算是為渴望國泰民安過上和平生活的千千萬萬個普通人也要實現這個目標。
他知道這將會是一場艱難的旅程,不過無論有多難,都不能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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