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眾禦醫皆點頭,他們的確有過中毒的猜測,也有人開了解毒的方子,卻毫無用處。
“我將此毒稱之為重金屬毒。”
“重金屬毒?”眾禦醫咀嚼著這個詞,不明其理。
“重金屬毒非尋常毒藥,通常藥物難以化解,只有用牛乳或蛋清才可慢慢緩解,這便是陛下為何手腳緩動,卻未蘇醒過來的原因。”
牛乳或蛋清可以化解重金屬毒?
眾禦醫仿似聽到天下最高深的醫學理論,竟一個個陷入沉思。
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他們聞所未聞,要是平時他們聽到這個說法,可能會嗤之以鼻,但今天見證了效果後,卻不敢懷疑。
一時,大家崇敬目光再次匯聚在李肇身上,似在挖掘什麽神奇東西。
“李少內真不愧為神醫呀!我等不及也。”有禦醫發自內心地說。
但李肇聽在耳裡,卻感覺那麽滑稽,貌似剛才他們也這麽稱讚陽慶的,呵呵,不得不說,一些人的臉皮真的厚到無法形容。
這時,有一位禦醫站了出來,很不解地問,“李少內,你最後的非傳統療法和陽慶的療法一模一樣,為何陽慶的差點釀成大錯,而你的卻湊效了?”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當然,也是陽慶的疑問,他迫切想知道答案,看看自己究竟錯在哪裡。
“呵呵!”李肇搖頭一笑,目光落在陽慶的身上,“這就要問問扁鵲傳人了?”
陽慶聽之,一顆頭顱尷尬地低了下來,臉紅到脖子裡去。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自然不想再隱瞞。
“諸位,其實非傳統療法乃李少內所創,我只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啥!非傳統療法乃李肇所創?李少內竟然高深到這個地步了,竟然能自創療法,這是多少名醫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一時,大家又對李肇的醫術拜服了幾分。
不過,陽慶此獠也真夠無恥,將別人的東西硬生生地說成自己的,真不要臉,但他不要臉,也不要來害人,正因為如此療法,令他們剛才還質疑李肇,讓李肇難堪,這不是間接地讓李肇對他們沒有好感嗎?
眾人聽之一陣埋怨,李斯更是狠狠地瞪了陽慶一眼。
“可是.......”陽慶變得嚴肅了起來,目中充滿著渴望,“為何我按你的方法去操作,卻加重陛下病情?”
眾禦醫皆洗耳恭聽。
“呵呵!”李肇笑了笑,道:“其實很簡單,原因在於鹽水上,鹽水能消炎的確不錯,但一般鹽水雖然能消炎,弊端卻更大。”
啊!
陽慶驚了驚,問:“你是說我用的乃一般鹽水?”
“當然!一般鹽水裡所含的雜質太多,不能直接消炎,否則會釀成大患,只有經過特殊處理的鹽水才可以,我將之命名為生理鹽水。”
反正是胡謅,李肇乾脆將前世的東西都佔為己有。
“生理鹽水?”所有人驚異,目光齊刷刷地盯著李肇,希望他繼續往下說。
“是的,雖說我倆的操作一樣,但用料卻不一樣,我之生理鹽水才是真正的消炎之物。”
哦!
所有人恍然大悟,原來陽慶誤用用料才導致皇的病情加重。
這一刻,大家都明白了,陽慶也明白了,一切都是他的學藝未精所致。
一時後悔不已,暗恨自己不該呀!當初不該誆騙章邯,否則也不會導致今天的後果,
但現在發現自己的錯已經晚了。 “李少內大才也!神醫之名名副其實。”
眾禦醫紛紛驚歎。
“李少內,此恩扶蘇記下了,待父皇蘇醒,必定將此恩稟報於皇。”
“謝大公子。”
不久後,眾人紛紛退去去,至於陽慶,已被關禁,等候皇的發落。
時間在過去,嬴政已經蘇醒過來,恢復得也很快,已經能上朝了,但身體還有些虛弱,畢竟重金屬中毒並非一時便能化解,需要的是慢慢解毒。
幾天后,嬴政召見李肇,李肇屁顛顛地趕來,他知道肯定是皇蘇醒過來要獎賞他了。
看到皇的臉色,不禁僥幸,幸好皇中毒未深,否則他今天就別想站在這裡。
“李肇,你救了朕,說說,你要什麽獎賞。”嬴政開門見山。他醒來之後,扶蘇已將李肇如何救他的事兒都說了出來,讓他對李肇又多了幾分賞識。
“這個........”李肇支吾,心想:這樣的事兒我怎好意思開口呢?我立了功,不都是作為皇的擅自獎賞嗎?問我要什麽,難道我會說需要大把大把的黃金嗎?
的確,秦始皇東巡在即,要什麽都無用,唯一有用的便是錢財,有了錢財,待混亂起,他就有自保的實力。
這小子!
聽到李肇的心聲,嬴政白了李肇一眼,暗道此子就是個財奴,別人立功皆是官呀爵位呀之類的,此子倒好,卻要黃金,貌似他對官、爵位之類一點不敢興趣。
黃金能比得上權勢嗎?他本來想封李肇一個禦醫中官位的, 想想便作罷!
“救陛下乃臣的職責,是臣的榮幸,獎賞就不必了。”李肇謙虛地說,當然,直接說出錢財太掉價,只能這樣說。
謙虛嘛!是他的美德。
只是,如果秦始皇不按套路出牌,那就虧大了。不過想了又想,按照秦始皇一貫作風,應該會賞賜他的。
嗯!
嬴政又白了李肇一眼,暗道:真是口不對心呀!罷了,就遂他願吧!畢竟他救了朕,朕不能忘恩負義。
“呵呵!真乃難得呀!”嬴政笑了笑,說,“朕便賞你黃金五百鎰......”
可話未說話,便聽到李肇的心聲:五百鎰,秦始皇真乃懂我心也,知道我需要大量的錢財,嘿嘿!有了這五百鎰,我便能大量製造武器,待大亂起,立刻賣給劉邦和項羽之類起義者,一定能賺得盆滿缽滿,當然,秦二世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賣給他,但一定要貴,哼!如此沒有人性的暴君,竟敢坑殺我的陰嫚,要坑死他。
啥!
嬴政聽之,額頭微微蹙起,再度給李肇一個白眼,心想:我道他是個財奴,原來是為如此,居心不良呐!哼!利用我的賞賜製造武器賣給起義者,這不是要滅我大秦,此子想死呀!還賣給秦二世一定要貴,得有多恨秦二世呀!
一提到秦二世,嬴政心裡很不好受,蹙禁的眉頭始終散不開,那個繼位的逆子坑殺兄弟姐妹,以致亡族,這是之前聽李肇心聲說過,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他要怎麽才能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