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讓所有人退下,今天被這些人糾纏,他累了。
“諾!”
所有人躬身行禮後,都各自散去。
李肇也小心翼翼地退下,正想離去時,突感覺到好似有一道目光很熾熱地盯著他。
他悄悄地扭頭,卻發覺那道耀眼的身影正伸探著異常漂亮的眸子瞅過來。
臥槽!陽滋公主竟然在看我。
此刻,他的心是美的,連忙再使出前世的習慣性,不自禁地一捋額前粗發,裝作很有逼格的樣子。
步子卻慢慢地往外移。在女神面前嘛!他要裝出點高傲感,讓之有種欲觸之而不及之狀,女神還不嗖嗖地送上門來。
這是他前世意淫中的成功經驗。
果然,那道目光還是那麽熾熱,竟也迎著這邊走來,遠遠地,李肇好似聞到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李肇沉醉了。
他確定了,女神一定是被他那特別有逼格的姿態所迷住,她要過來撩他。
“撩我,沒那麽容易,本少爺英姿颯爽,迷倒萬千少女,絕不能被她那麽容易撩到,要矜持。”
李肇心想。
不知怎地,他竟將前世那些女神的矜持用到自己身上來了。
什麽?
正準備離殿小憩一會兒的嬴政突地聽到李肇的心聲,一個驚愕,忙垂首望去,他竟看到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走向這個小子。
那小子還裝出很清高的樣子。
嗯!嬴政微蹙,目光有些凌厲,心想:小子好膽,面對我女兒還裝出清高,是不是覺得我女兒不配靠近你?
哼!讓你裝。
哼!你以為我不知你的心思,想必以此來吸引我女兒的注意吧!
哼!居心叵測,妄想。
於是,他悄悄地走了過來,藏於簾幔旁。
贏陰嫚正是走向李肇,待出了大殿後,馬上叫住李肇:“李少內......”
她雖然不喜李肇初見時那猥瑣的目光,但知道他便是製出特別花料的人,那厭惡度也慢慢變淡,逐而被好奇代替。
“你叫我......”李肇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但心裡卻樂開了花。
“正是。”贏陰嫚蓮步盈動,到了李肇身側。
頓時,一股更濃的少女體香撲面,帶著淡淡花香,令人窒息。
李肇強壓下心中悸動,緩緩回頭,也不忘一捋額前粗發,心中仿似在說,我就是那麽帥。
“陽滋公主有何見教?”
陰嫚掩嘴一笑,發出“嗤”的一聲。
他這動作有點怪。
“你那肥料還有嗎?能不能給我一些。”
陰嫚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渴望地望著李肇。
李肇聽之很意外,他想不到文雅精致的陽滋公主會注意到了他的肥料,那可是熏臭無比的髒東西啊!
不過仔細一想,也便釋然,剛才女神提到花,還施了他的肥,想必很愛花吧!
花,需料也!
女神放下矜持主動向他求肥料,可見此肥料對她的重要。
呵呵!重要就好!
李肇心想:我是不是應該以此為誘惑,使之上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李肇也不例外,何況他剛才一眼便看上了這個女子。
嬴政正滿臉警惕地偷窺,突地聽到李肇心聲,怒眼仿似要凸出來,臉色可怕得嚇人。
“臭小子,臭小子,竟然還敢行如此想法,誘惑?上釣?我女兒善良單純,怎容你有如此心思?”
他有種衝動,
立刻上前捏死這混蛋。 無意識地,爪子舞動了起來,下一刻可能就要抓死那無恥小子。
可,又聽到那可恥的心聲。
“不,太無恥了,我怎能有這個想法呢?我李肇可不是這樣的人,嗯嗯!我應該循循善誘,讓她一步步地走進我的心。”
什麽?還一步步地走進你的心?混蛋。
嬴政的臉色變得猙獰,氣得手臂青筋條條泛起。
“不行,她走進我的心,但並不愛我,卻不是很慘,不行,應該我走進她的心,讓她欲罷不能。”
李肇嗅著女神身上自然散發的熏香,內心不能自拔。
嗯!
嬴政目光欲裂。可恥之人不但要誘惑他的女兒,還還要剝奪她的心。
他最痛愛的女兒怎能承受如此的折磨呢?
嬴政的爪子舉得更高,瞬間便可能抓死這個混蛋。
“好像也不妥,要是被他老子知道了,會不會生剝了我?”李肇驚了驚,不禁提醒自己。
嬴政一滯,難得露出點笑意,舞起的雙爪也緩緩落下。
嘿嘿!知道就好,證明你對我還是有畏懼之心的,當然,如果你真有那種想法,我是不介意剝了你的。
“可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可人被秦二世那混蛋坑殺呀!”
李肇的想法再起。
嗤!
嬴政聽之,頓時深邃的目光變得暗淡。是啊,當時從李肇的心聲裡就聽到這點,差點就忘了。
如果真如李肇所預知一般,陰嫚的確很危險,該怎麽辦?
“哎!該死的秦二世,毫無人性,簡直是畜生,對這麽美麗善良的女孩也下得了手。”
“也怪秦始皇這個混蛋,沒事尋什麽長生不老,還指派徐福出去尋什麽不老藥,這不是作死嗎?”
“你要死便死,別來害陽滋公主呀!”
一下子,李肇想了很多。
什麽意思?
嬴政聽之臉色一變,艱難地咽了咽喉頭,內心不淡定了:為什麽說朕尋長生不老藥乃作死?難道朕的死和長生不老藥有關?
嬴政多麽抓狂,內心折磨透了,他很渴望獲知答案,渴望李肇繼續想入非非,可,偏偏陰嫚插嘴了。
“李少內,你聽到我說話嗎?”贏陰嫚看到李肇那麽久沒回答她的話,連忙提醒。
“哦,嗯,哦!”李肇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頓了頓神,下意識地捋了捋額前的粗發。
“聽到,聽到,這個嘛?好說好說。”李肇似乎有些答非所問,心思卻活絡開來:我不能讓之知道我有很多肥料,我要將肥料產出的困難說得離譜些,那陽滋公主不就對我欲罷不能了嗎?
“這個嘛!有是有,只是不多。”李肇回答。
陰嫚聽之大喜。只要有就行,她並不介意多少。
“不要緊的,我也知道此料製造困難,產出量一定很少,想必成本也很高吧!”
“這樣吧!你每次產出之時,知會我一聲,我便出錢購買。”
呵呵!李肇真想不到陽滋公主對肥料如此在意,至於錢,不是他的目的。
“錢不錢的,說得多麽難聽,我看似是缺錢的人嗎?談錢傷感情。”
“這樣吧!看公主你心之誠,對肥料如此執著......”李肇裝出一副賞識又很為難的樣子,“每次產出,我便勉強給你一點。”
“真的,太好了。”陰嫚高興得手舞足踏,“那我親自去取。”
“那敢情好!”
李肇回應著,心裡卻在竊笑,心想:這個女神真好忽悠,嘿嘿!她應該還不知道我一天可產出一千石,而且現在還是初步階段,往後會更多。
嘿嘿!主要你每次都親自前來,接觸多了,不假時日,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指心。
什麽?
聽到李肇不軌之心裡言,嬴政落下的雙爪又重新豎了起來,高聲暗罵:一天可產出一千石,還是初步階段?卻隻給陰嫚一點點,還逃不出手掌心?
臭小子,實乃用心不正,狡猾至極呀!不行,我不能讓女兒靠近他,斷了他那份心思。
“嗯嗯!”嬴政故作咳嗽兩聲,從簾幔後走了出來,臉色陰沉極了。
李肇一看,嚇了一跳,暗道:秦始皇什麽時候藏在這裡, 這不是主要,主要是,剛才露出對陽滋公主的覬覦,會不會被發覺?
哼!
嬴政心裡冷哼,心忖:當然被發覺了,敢覬覦我女兒,哼!想都別想。
陰嫚很意外,匆忙行禮,李肇也慌忙跟著行禮。
“陰嫚,你一大家閨秀,不易拋頭露面,安心在家種花讀詩便可,至於親自上門就不必了。”
嬴政對陰嫚說著,便不善地望向李肇,說:“你說是嗎?李少內。”
這目光,這語氣、話語,李肇瑟瑟地倒吸口氣,暗想:貌似真的被發覺了,這秦始皇怎麽那麽不要臉,偷聽我們說話。
而且,還不讓陽滋公主親自上門,我這不是沒有機會了?
李肇有種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感覺。
嬴政聽之惡寒,暗暗地瞪了他一眼,怒目好像在說:我不要臉,你才不要臉,當然,你絕對是沒有機會的了。
“父皇,這樣好嗎?”陰嫚緩緩鞠身,不確定地問。
“當然好,這小子跑得快,就讓他親自送上門吧!”
“哦!”陰嫚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應。
李肇聽之沒有太大反對,反而暗喜,心想:我道沒有了機會,原來只是換湯不換藥,嘿嘿,他上門和我上門有什麽區別,自始至終,主動權都在我手裡。
你?
嬴政聽之,差點要罵出聲,隨後憤憤地說:“不,由小子派人來送。”
啊!
李肇差點崩潰,暗想秦始皇是不是能偷聽到他心裡想法,怎麽想什麽都被之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