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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興王跟皇帝關系近了。”
人家興王是同父的親兄弟。
自己也就是皇帝的遠房本家!
朱右材覺得這問題很莫名其妙。
但汪倫接下來的話,卻讓他起了一身冷汗:
襄王啊!你十多歲就掌管這襄王府,能維持這份富貴,將襄王府搭理得井井有條。
說實話,臣真是佩服您呢!
像您一樣跟皇帝關系這麽遠的藩王能如此富貴逍遙的真不多。
縱然那些田產是英宗賞給您曾祖父的,您可別忘了,現在的大明朝是誰當家?
那些田產原本就在安陸,本就是安陸封地的財產,你不給當今皇帝面子,跟他的弟弟鬧得不可開交。
即使這些田地你搶在手裡,您覺得皇帝會高興嗎?
他會站在您這邊不站在自己弟弟那邊嗎?
你可別忘了鳳陽高牆裡那些同宗啊!
鳳陽高牆朱右材沒去過,但那裡被關押的皇室子孫生活他可是從小聽說過。
想起自己這次的魯莽行徑,朱右材身上不由冷汗直滲。
“汪寺卿,那……那我該如何去做?”
“把那些地給興王得了,您主動相讓,皇帝定然覺得委屈了您,說不定還能給您些補償。補償咱們就不說了,能避災避禍才是最重要的,您說呢?”
……
擺平了襄王那邊,汪倫又去了安陸州興王府那邊。
興王自然也是熱情接待了汪倫,畢竟這可是皇帝派來的。
汪倫先是對興王就藩安陸還要找尋丟失的土地表示了同情,惹的興王很是感動。
這事說實話他也很委屈。
自己封地少了幾萬畝地,這事擱誰誰也不能忍。
特別是那襄王,竟然還跟自己打擂台,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真是太張狂了!
汪倫跟興王推心置腹地表達了自己理解興王的委屈後,傳信說襄王已經同意將土地還給你了。
興王聽了心裡舒服了些,但是還是對襄王先前不給自己面子的行徑很是不滿。
“王爺,既然襄王同意將田地歸還與你,這事也算圓滿解決,畢竟您的目的不就是要回那些土地嗎?”
“皇帝因為這事發了好幾火,覺得你們讓他為難了!朝廷事多,皇帝最近心情一直不佳,天威難測呀……”
汪倫傳遞了消息欲言又止。
是的,天威難測!
縱然自己以前跟皇帝走得還算親近,但皇家無父子,更何況是兄弟!
自己如果繼續鬧,那就是不給皇帝面子,畢竟這地也算積留問題。
既然襄王願意退讓,自己也退一步。
距離自己封地較近的那些地興王決定收回來,應山交界的那些荒蕪盆地,地太貧瘠,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襄王,讓皇帝也看到自己是大度之人。
襄王不是喜歡玩馬嗎?那幾百畝地就算送給他,讓他跑馬得了!
汪倫一聽興王的態度,大呼叫好,直誇兩位王爺仁義大氣。
然後心滿意足地回京回旨。
事情圓滿解決,明孝宗很高興!
專門給兩位王爺搬了嘉獎諭旨,並賞賜了不少金銀細軟以作安撫。
興王讓出的那些地正是秦邵看到那部分鹽地。
那些地貧瘠朱右材其實也看不到眼裡,雖然歸到到襄王府名下,但從不曾派人前去打理。
弘治十七年,朱右材薨,這兄弟也是個絕戶頭,沒留下一個子嗣。
正德三年,朱右材弟弟朱佑櫍襲襄王之位。
那塊鹽地如今還處於荒蕪當中。
秦邵聽了許牙婆一番解說,頭都有些大了。
奶奶的,
這塊地還真夠麻煩的。“我說秦公子,您的事情都是我老婆子的事情,不是老婆子不努力,是這地太過於曲折,費了老大努力才找到主,哎喲!累死我了!”
許牙婆叫道。
“辛苦大娘了!”
秦邵拱手道。
這許牙婆當然說的誇張,不過確實是多年荒地,還有這麽多糾纏,找原主不容易確實是實事兒。
“不辛苦!能為秦公子辦事,老婆子高興地很呢!您說您這事兩試桉首,以後再考上秀才、舉人,說不定再當上狀元郎,老婆子我為狀元郎辦過事,這說到哪裡都是值得驕傲的事呢!”
許牙婆口燦蓮花,怪不得生意做得好,好聽的話誰不喜歡聽?
“秦公子,您要是真想要那塊地,老婆子就跟鑲陽那邊的同行打聽下,看那襄王府願意買地與否?如果願意,老婆子再跟您商量則個!”
“謝謝大娘,大娘辛苦了!”
秦邵真心感謝道,縱然人家是做生意,但誠信用心也值得讓人感謝。
“對了,秦公子,你先給老婆子透個信兒,如果襄王府願意賣那地,那地你準備出多少錢買?買多少畝?”
許牙婆突然問道。
他們做牙行生意,得先套一下雙方的心理價格,到時候也好幫忙在中間周旋,好知道生意能否成功,值不值得自己花大力氣。
“當然是越便宜越好,大娘也知道,我們新搬來這京山,也就是普通小戶,如果價格合適,買個幾十畝應該不成問題。”
秦邵委婉地說道。
這搞價最忌諱將地盤露出來。
他們現在手裡有幾百兩銀子,也不能全部拿出來買地,能支出的最多也就四百兩。
家裡還有其他開銷,8月份他還要去省府考秀才,都要開銷,自然要留一些。
那鹽荒地應該比普通旱地便宜,先買個幾十畝佔著也行。
如果銀子多些就好了,如果有銀子,他真想將那盆地及附近丘陵坡地都買下來!
有錢真好!
他得想辦法多多賺銀子!
不然明知道能賺錢的買賣也沒能力下手,真是悲催!
……
今年的冬季尤其冷,連安陸州這個地方都下了好幾場雪。這幾天又紛紛揚揚飄起來了。
秦邵記得以前湖廣這個地方下雪不多,即使有,也是很小的,這個時代怎麽會有這樣的大雪。
後來想想前世世界鋼筋水泥多,氣候發生了變化,很多地方回暖。
這個時代基本就是全原生態,冬季寒冷些也是正常。
秦邵也不往外跑了,開始在家認真讀書。
家裡有暖炕和暖爐,屋子裡暖和和的,比外面要舒服得多。
明年就要院試考試的了,先前縣試、府試還好說,院試聽祝老頭說難度會加大。
墨義和帖經的考試比重會減少, 經義部分比重加大。
就是說對四書五經裡面內容的解釋理解這樣的題型會增加。
這就好比前世的語文考試,填空和默寫題少了。
閱讀理解和釋義部分多了。
所以,必須將那些書中的每個句子的注釋和理解全部背誦默熟,這種注釋還有不同朝代的、不同人的,都要熟悉。
幸好秦邵的背誦理解能力超強,這些都不在話下。
不過他也不敢驕傲,每本書都要過幾天通一遍。
另外,院試還是少不了作詩緩解,需要賦詩。
這是秦邵的弱項,他沒別的辦法,只能借一些詩集參考學習。
這萬一寫不出來的話,可以適當模彷一下。
他還將前世有記憶的那些試一一謄抄下來,遍成了一本小集子,真寫不出來了,也可以應應急。
天氣冷,中午他們商量好吃鐵鍋燉。
今天他們要吃的是牛肉鍋。
韓瑾蓉壹大早就買牛肉和牛骨頭。
牛肉頭熬湯,牛肉切成薄片。
用薄薄的五花肉炒鍋,加入調料,放入骨頭湯,然後下入豆腐、蘿卜、白菜等各種菜蔬燉煮。
燉著牛肉鍋的時候,韓瑾蓉還在小三子他們的幫廚下烙了軟和的雞蛋餅子。
秦邵在書房裡就聞到香味。
“爺!吃飯了!”小三子喊道。
秦邵過去的時候,韓瑾蓉才將牛肉下鍋,免得下太早牛肉太老。
幾人正準備開始大快朵頤,大門處突然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