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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想做小地主,被逼登了皇位》第四百零七章 這能行嗎
王寅臉上滿是內疚,深覺自己事情沒有辦好。

 那些人他們已經監視了幾天,火剛起來的時候,他們就衝了過去抓人,沒想到那些人早已有後手,身上有毒藥,沒來得及死的直接自我了斷,那種決絕顯然是早已訓練多時的死士。

 “沒事!你這折騰了這幾天了,回去洗漱洗漱吃點東西,早些休息!”

 秦邵叮囑王寅道。

 “爺!”

 王寅不放心,皇宮失火,縱火犯都死了,等於什麽都沒抓住,接下來該怎麽辦?他真的很替自己家爺發愁。

 “莫擔心!帶人下去休息,後面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們來做!”

 秦邵澹聲說道。

 “是!”

 ……

 “寅哥,你去跟爺說了?”

 秦邵剛出來,小三子就從一側竄了出來。

 他現在基本就是大小夥的樣子,瘦瘦高高的,變聲期,聲音有些公鴨嗓子。

 今晚的行動,小三子也有參加。

 他跟王寅一起回來的時候,因為急著上大號,就先溜到茅房那裡去了。

 “說了!哎!咱們要快點手讓那些人來不及自戕就好了,沒有能說話的犯人,這事難……”

 王寅歎氣。

 “爺怎麽說?”

 “爺那人你不知道嗎?當然不會怪罪你我,讓我們回去休息。”

 “那就不用擔心了!爺說沒事就沒事!你跟著爺這麽長時間還不知道嗎?反正我覺得沒事能難到爺!”

 小三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對於秦邵他是一百個相信,自家爺說沒事,那就沒事,反正在他眼裡,秦邵無所不能。

 王寅卻心裡歎氣,他年長成熟一些,知道這朝堂不比以前他們所在的‘江湖’,靠的不只是打打殺殺。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那麽多風風浪浪他們都過來了,自己家說怎麽乾他們就怎麽乾!

 王寅和小三子現在仍然是秦邵的親隨,養心殿也有他們休息處,是在倉房那些。

 不過休息不當值的時候,兩人都還去京城秦邵原先在的宅子住。

 對於他們來說,那裡就是他們的家。

 韓瑾蓉為了他們方便,還給他們買了幾個丫鬟婆子和小廝侍候,好讓他們回去也有人侍候洗漱,有現成的熱飯吃。

 韓瑾蓉沒進宮前也為兩人張羅買處宅子,畢竟年紀都不小了,以後也要成家立業。

 特別是王寅,年紀比秦邵還大兩歲,早就該成家了。

 秦邵和韓瑾蓉早就想為他擇一賢妻讓其成家立業。

 王寅則一直推辭,說自己喜歡自由的生活,不喜歡束縛,還不想成家。

 韓瑾蓉畢竟是古代女子,思想雖然相比較同時期的女子算是超前豁達的,但受的教.育自然還是男女要成家落葉、繁衍後代,以慰先祖。

 盡管王寅拒絕,還是熱心地張羅為其選擇好女子。

 秦邵的想法卻不一樣!

 他畢竟是前世之人,也了解王寅,王寅就是俠客的性格,喜歡自由不羈的生活。

 他經歷過苦難和家庭的齷齪,對家庭沒有期待感,也是正常。

 也許到一定年紀,遇到心儀的女子也就有了成家的想法。

 就好比他原先也沒有對家庭有多大的期望,包括跟韓瑾蓉成親,除了對她印象感覺不錯,這女子一心為自己,也是為了韓瑾蓉名聲作想。

 並且自己跟她一起逃難過來,相處多日,成親對生活也影響不大,也就選擇在一起。

 有了家之後,其實覺得也不錯。

 包括有了孩子,先前在自己妻子肚子裡,感覺新奇外,要說多大感情,真沒多少。

 但孩子生出來之後,朝夕相處,從喃喃自語到能稱呼他為父王,到如今承歡膝下,看著那些小小酷似自己的小人,仿佛看到自己往昔的影子。

 這就是生命血緣的傳承,很奇妙,不由自主的親近,願意為孩子付出一切!

 “不用給王寅介紹女子了!等他有想法了再說!”

 秦邵看韓瑾蓉積極熱心,直接叮囑道。

 “可他年紀也不小了!”

 對於這個時代,二十多歲沒成親,那已經是大齡剩男了。

 “他是男人,才二十多又何妨?他現在是自己不想成家,再等等也就變了!”

 秦邵笑道。

 “再等等年紀不是更大嗎?”

 “怕什麽?再等二十年,他也就四十多歲,不說四十歲,就是六十歲再娶妻,只要身體好,生個孩子也不成問題!更何況,以他現在的身份,還缺妻子嗎?”

 韓瑾蓉聽到秦邵說只要身體好雲雲之時,臉色有些紅。

 她們家這爺說實話也是讀書人,還是上乘的讀書人,他的知識淵博,涉獵很多都沒聽說過,可是有時候說話那叫一個直白,特別是晚上……

 韓瑾蓉想到這裡臉色更是漲紅,假借去看孩子走出門去。

 秦邵的話也點醒了她,韓瑾蓉之所以操心王寅和小三子,完全就是家人長嫂的心態,眼看王寅年紀不小還沒成家,自然是心急的。

 不過想想男人相比較女人真是有太多優勢,至少在生育方面,別說六十歲還會生孩子。

 他們先前做茶坊的時候,隔壁一富戶老翁近九十歲,家裡孫子孝順,給爺爺找了個小海棠照顧,結果一樹梨花與海棠,竟然還生了娃娃,比自己重孫子都小好多歲。

 王寅如今才二十多歲,是新皇的禦前侍衛,還是潛邸出來的。

 不少人聽說皇上在道觀的時候,就是這位王指揮使跟隨照顧,那絕對是股肱之臣,不少人都想巴結。

 別說把自己家女兒嫁給王寅,就是做小妾,估計也有不少人家要爭搶。

 韓瑾蓉自此就歇了心思,只是還是委婉傳話王寅,如果有心儀的女子跟自己說,定然給他操辦得熱熱鬧鬧,惹得王寅一張白臉通紅。

 ……

 “寅哥,那不是張學士嗎?”

 兩人剛到距離宮門口不遠處,就看到一人匆忙朝這邊走來。

 王寅抬頭,果然看到張璁。

 張璁先前在翰林院做編修,秦邵上台後連升幾級做了大學士。

 這位置本來是梁儲的,那廝下去之後,楊廷和他們都在打擂台,暫時空缺。

 收拾了楊廷和、蔣冕他們之後,就讓張璁做了這位置。

 秦邵也想過下中旨讓重要位置都換成自己人,只是先前還不是時候,只能一步步來。

 朝堂的事情,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當初朱厚照就是太過於心急,結果被人鑽了空子。

 “張學士,你怎麽進宮了?這天還沒亮!”

 小三子和王寅走上前行禮問道。

 先前幾人一起共過事,還是一起住過,自然是十分熟悉。

 “二位!陛下……陛下可好?”

 張璁有些擔心地問道。

 “陛下沒事,如今在養心殿那邊,火勢已經穩定住了,張學士可是因為看到宮中著火來的?”

 王寅解釋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那些人可……”

 “賊子狡猾,或吃藥或自戕!”

 王寅歎息道,張璁是自己人,這幾日的事情策劃張璁也有參與。

 “那……”

 張璁有些擔憂。

 “學士可速去養心殿,陛下並未休息!”

 王寅直接說道。

 打打殺殺,保護主子的安全,對於王寅來說不在話下,只是今日之事弄成這樣,王寅感覺頭疼,他不能幫忙,如今張璁過來,這位老大人腦子聰慧,希望他能給自己家想出些應對方法。

 張璁點頭,急匆匆地朝養心殿奔去!

 “寅哥,張學士好像沒要當初陛下給的進宮腰牌,怎麽能進宮來的?”

 小三子說出自己的疑問。

 當初陛下給他們這些近臣進宮腰牌,他們都接了,只有張璁沒有接,說他不是護衛,是外臣,拿腰牌於理不合,還建議皇上不要把腰牌隨意發放。

 他們都覺得這位老大人太一板一眼,這會兒怎麽違反規矩進來了?

 “你也不想今日誰在宮門當值?爺也給我們都說了,張大人是自己人,完全可以相信!”

 王寅揪了下小三子的耳朵,惹得他大叫一聲,拿起家夥追打起王寅。

 “你們倆下職了?沒問題吧?”

 宮門口,一個騎在馬上,嘴裡拿著一根毛毛草剔牙之人朝兩人笑著問道。

 不是別人,正是林桐,今日是他當值守城門。

 “事情有些不順,不過陛下說沒事,讓我們都回去休息,輪班換人,說接下來還有多事要做!”

 王寅笑道。

 秦邵說讓休息,輪班換人,除了他們,也是通知林桐。

 “他釀的,那些人忒狡猾了些,爺爺如果要在,直接給他們來個爆屍!”

 林桐聽了王寅說的情況,邊走邊破口大罵,打馬跟王寅他們離開。

 ……

 “陛下!張學士求見!”

 王寅他們離開之後,秦邵沒有睡意,今日既然是個不眠之夜,也沒必要強逼休息。

 乾脆拿出一張紙,複盤最近發生的事情。

 他正寫寫畫畫剛滿一張紙,外面張左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進來吧!”

 秦邵澹聲說道。

 他知道張璁對這事擔心,但沒想到他會這個時間點進宮,想起今日是林桐當值,他進來也不足為怪。

 “陛下!”

 “坐!”

 “陛下,我們得想個完全之策,如今那些人沒有活口,估計很快就有折子上來,悠悠眾口……”

 三月份的天氣,張璁滿臉是汗,顯然是相當焦急。

 不是張璁焦急,天干物燥,這年代建築只要是木材,縱然重視放火,失火在民間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在如果皇宮失火,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很多人都會認為這是天譴,就跟自然災害一眼,如果自然災害頻繁,那就是要天譴,皇上是要下罪己詔的。

 說難聽些,在別人當皇上的時候風調雨順,遇到你的時候出現問題,那就是說明你做人或者做這個位置不稱職,就是向上天告罪!

 即使告罪又怎麽樣?

 這種其實就是對皇上公信力和權威的一種損傷,你做皇上不合格,老天都不同意!

 還有什麽比這更狠的呢!

 “不妨事……”

 “陛下,怎麽能說不妨事呢?你不知道那些的嘴,這皇宮失火,還是您更衣休息的地方,那些人必然會拿著大做文章,無論是意外也好,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也好,總之對您的聲威……”

 張璁很急,不由自主打斷秦邵的話。

 “秉用,那你說怎麽辦?難道要封.鎖消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用你的話,這種事情是能防止的嗎?我也不會按照你的建議下什麽罪己詔道歉,有今日就會有明日,他們今天還燒謹身殿,我屈服了,明日他們就會燒養心殿,燒坤寧宮,燒整個王宮,燒了這大明王朝!”

 秦邵冷聲說道。

 張璁頓時語滯,身上的冷汗下流。

 新皇看起來溫和,其實性格一向冷硬,自己說出的事情從來不會收回,更不會隨意曲合。

 他只是想眼前要度過的難關,避免輿論太大,引起民心……到時候不好收拾!

 可皇上的話又何嘗沒理?

 一步退就會步步退!沒完沒了!

 先帝朱厚照性格也很硬,可是因為後退,那些人並沒有對他仁慈,反而更加凶狠,直至丟了性命!

 如果新帝如今後退,會不會步入先帝的老路?

 想到這裡,張璁怎麽能不冷汗直流呢?

 朱厚照雖然硬,對那些朝臣其實是很和善的,除了打板子幾個朝臣,根本沒要那些人的性命,且那些人都是小官,對於德高望重的,比如楊廷和、蔣冕他們,他雖然內心有意見,表面上還是尊重有禮,可最後那些人都那樣凶狠!

 新皇可是一上位就直接誅了楊廷和三族,毛澄死了,蔣冕也被趕了回去,他們雖然沒有被連累宗族,老家的家業,也會皇帝掃蕩了個乾淨!

 可是說已經結仇,如果皇上退縮,那些人對待他的手段可想而知……

 “陛下,那……那該如何應對?”

 面對這種情況,張璁這會兒已經失了分寸。

 並非張璁無能,在這個時代,一切看中天意,神話自然力為鬼神的時代,天譴基本是無治和無法應對的存在,一個人一旦跟天譴聯系起來,基本無解。

 如此這般……如此這般……

 秦邵低聲朝張璁吩咐。

 “這……這能行嗎?”

 張璁聽了,先是眼睛睜大,然後疑惑地看著秦邵,很是不確定。

 “當然能行!必須得行!”

 秦邵斬釘截鐵。

 “可那些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又怎麽樣?死了更好,也不會辯解,還省事了!”

 “可是陛下,你說的那事情能……能出現嗎?那可是天神……”

 “我就是天神!天神就是我!”

 “陛下?”

 張璁看看新皇,這……這新皇沒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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