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房。
李峰扶著房青君坐在椅子上,將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其臉上。
“峰哥哥,你今日打了蜀王,陛下那邊……………”
不等房青君說完,李峰便笑著說道:“無妨,我自有應對之法。”
雖然李峰如此說,但是房青君依舊還是不放心,決定回去找找房玄齡。
在怎麽說房玄齡也是尚書左仆射,而且還是李世民最為倚重的大臣,由他出面李世民也許會賣幾分薄面。
李峰離開酒樓後,房青君也回到了房府。
“丫頭回來了?”
“快看看娘今日買了什麽。”
看到房青君這般早便回來了,房夫人還有些好奇。
平時太陽不落山房青君都不會回來,今日為何卻這般的早?
自從李峰搞定房夫人之後,隔三差五的便會給她送來一些小禮物,對此房夫人甚是高興,對李峰這個女婿是越來越滿意。
房青君負責酒樓事務她是知道的,也並不反對。
“娘,阿爺可有回來?”
今日房青君心中有事,因此並未去附和,而是開口詢問房玄齡是否回府。
“你阿爺在書房,我說…………”
不等房夫人說完,房青君便向著書房快步而去,氣的房夫人直咬牙。
“這個死丫頭,你是翅膀硬了?”
“如果不是有個好女婿,看老娘不狠狠收拾你!”
書房內,房玄齡正在看著六部呈送上來的公文。
這些公文本應該在尚書省衙門處理的,但是今日卻有些多,因此房玄齡不得不帶回府裡查閱。
“吱呀”
就在此時,書房被推開,緊接著房青君便走了進來。
“丫頭回來了?”
看到房青君進來,房玄齡便笑著說道,不過很快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丫頭,你臉色難看,發生了何事?”
房青君快步來到房玄齡面前。
“阿爺,出事了!”
“丫頭勿要著急,有話慢慢說。”
看到房青君如此模樣,房玄齡心頭“咯噔”一聲,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房青君將酒樓發生的事對房玄齡講述了一遍,聽的房玄齡頻頻蹙眉。
當房青君講完之後,房玄齡非但並未著急,反而澹澹的笑了。
“阿爺,你還笑,快幫幫峰哥,萬一陛下發怒,該如何是好?”
看到房玄齡發笑,房青君頓時焦急起來。
她都快急死了,自己的阿爺卻還在發笑,氣的房青君真想上去揪房玄齡的胡須。
“丫頭,你就勿要擔憂了,相信昊天有辦法解決此事!”
房玄齡依舊不著急,反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煮好的茶水。
“給!”
房青君取出一包茶葉放在房玄齡面前。
“這是峰哥的茶葉,女兒還不知道帶來了一包,阿爺你可要救救峰哥!”
眼看無法說動房玄齡,房青君隻好取出茶葉來賄賂。
“茶葉?”
“呵呵,為父還缺茶葉嗎?”
房玄齡兀自好笑,手也不停,將紙包打了開來。
“這是茶葉?”
當房玄齡看到紙包中的茶葉時,笑容瞬間凝固。
這哪裡是茶葉?
茶葉不都是要放入各種調料再煮著喝嗎?
聞言,房青君頓時無語了,轉身去取來開水,將茶葉放入杯中,然後用開水泡茶葉。
看到房青君端過來茶水,再次皺眉道:“這能喝嗎?”
“試試不就好了!”
房青君撅著嘴,有些不爽道。
“好好好,為父喝喝看。”
看到房青君怒了,房玄齡趕忙陪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茶水入腹,
初時略微苦澀,緊接著便又是一股清香。“好茶,真是好茶!”
房玄齡感歎一聲,再次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真是沒想到,天下間竟然還有此等茶葉。”
看到房玄齡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房青君催促道:“阿爺,茶你也喝了,可以幫峰哥了吧?”
“哈哈哈哈哈”
聞言,房玄齡頓時大笑起來,笑畢房玄齡指著房青君說道:“你個鬼丫頭。”
“不是為父不幫忙,只是根本就用不著為父幫。”
“這是為何?”
初時,房青君以為是房玄齡不想幫,如今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不過還是皺眉問道。
“丫頭呀,此事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待時機到了,你就自然明白了!”
“此話當真?”
房青君依舊黛眉微蹙。
“為父還能騙你不成?”
房青君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笑道。
“既然如此,那這茶葉你也別要了。”
房青君說完,抓起剩下的茶葉便離開了書房。
“喂喂喂,我說丫頭,那茶葉不是給我的嗎?”
房玄齡對著房青君的背影喊道。
“你又未曾幫忙,好意思喝峰哥的茶葉呀?”
房青君對著房玄齡做了個鬼臉便快步跑開了。
弘義宮,一名身材修長,面如冠玉,豐神俊朗的青年走了進來。
青年對著正在打太極的李淵躬身道:“孫兒見過阿祖!”
聞言,李淵身軀微微一顫,手中佛動作也為之一頓。
“恪兒,是你嗎?”
李淵看著青年,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阿祖,恪兒來看你了!”
青年眼眶濕潤,嘴角含笑,看著李淵說道。
青年便是吳王李恪。
“來,讓阿祖好好看看你!”
李淵對著李恪招了招手,讓其來到自己面前。
“嗯,長大了!”
李淵微笑的看著李恪:“恪兒,你不在封地,為何會回到長安?”
按照規矩,藩王不經皇帝允許是不能擅自離開封地的,否則便會被賜死。
“阿祖,過兩日便是母妃的壽誕,恪兒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回京為母妃祝壽的。”
李恪扶著李淵坐到了椅子上。
“原來如此!”
聽了李恪的解釋,李淵才放下心來。
在李世民眾多子嗣中,李淵隻喜歡李恪。
這李恪不論是樣貌亦或是氣質,與年輕的李世民非常的相像。
爺孫兩個詳談甚歡,李恪也用過了午膳才告別了李淵,離開了弘義宮。
離開弘義宮不久,李恪便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
李恪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樹林中走出。
來人原來越近,走近了才看清,此人身穿鎧甲,腰懸長劍,臉上一道刀疤仿佛一條蜈蚣一般。
“見過吳王殿下!”
來人對著李恪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