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著就把一把銀票順著門縫塞了進去,小尼姑看的眼睛都直了,但是還是為難的道:“實在對不住居士,要不您還是改天再來罷!我們主持不在的時候不許我們接待香客”
吳場大怒道:“真掃興!你們大老遠的把老子帶到這種地方吃閉門羹?我早就覺得沒趣!算了算了!我對啥水月觀音也沒興趣!走了!”
那些人慌忙拉住吳場,他可是涇國公吳逵的二兒子,幾乎這些人的爹都是在他爹手底下做事的,這要是今兒討好不成,反而惡了他,那可就虧大了!
於是眾人連忙安撫吳場,許諾水月庵絕對你吳場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好玩!勉強勸住了吳場,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們趕緊的,眾人忙不迭的商量對策。
滴滴咕咕許久之後,眾人也沒什麽別的法子,這個時候一個人站出來道:“水月庵的那個叫智通的小尼姑,我上次跟她玩過幾次,不如叫她給咱們開門?”
眾人聞言皆是面色詭異的看向他,即使是臉厚如他也是紅了一下,嘴硬的叫道:“偶爾大魚大肉吃慣了,尋思吃點兒素的換換口味嘛!”
眾人皆是一臉敬佩的豎起了大拇指,其中一人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靠你了!”那人如同臨危受命一般點點頭又抱了抱拳,隨後便上前道:“你們庵裡的智通在不在?”
那小尼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你找智通師姐什麽事?”那人清了清嗓子,還沒來的及開口,身後一人便調笑道:“你去告訴你師姐,她姘頭來了!”
眾人聞言皆是哈哈大笑,而詭異的是,那個小尼姑被如此調戲居然絲毫沒有臉紅,反而是習以為常的點點頭道:“等著!”
隨後便關上了門,轉頭跑了進去,眾人隻好耐心的等待著,沒過了一會兒,便見一個年輕的尼姑打開了門,笑著對那人道:“你怎麽來了?”
那人淫笑著上前,居然在智通寬大的青灰色僧袍上捏了一把道:“這不是帶著幾個兄弟,來照顧你們水月庵生意嗎?”
智通聞言連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別人,才輕聲道:“要死了你!這件事也是隨便在外面說的?”
眾人不以為意的笑的,那人更是淫笑道:“你們做的,我說不的?小寶貝,想沒想哥哥啊?”
那人說著,竟極為熟悉的上前把智通攬在懷裡上下其手,智通一個尼姑,聞言居然像個青樓女子一般,嫵媚的白了他一眼,隨後為難道:“今天恐怕不行,師父不在,不許我們見香客。”
那人連忙道:“通融一下嘛!你看今兒這麽多貴人,我給錢!你要多少給多少行嗎?”
貴人什麽的,智通倒是不怎麽在意,來水月庵的,她就沒少見過不是貴人的!但是錢她倒是很感興趣了。
所以智通並沒有由於多長時間,便點點頭道:“那你們就跟我進來罷!正好今兒剛進了一批新貨!”那人連忙笑道:“哎喲!那不是正好叫我們嘗嘗鮮?”
智通嫵媚的笑了笑,隨後便領頭走在了前面,眾人連忙去請吳場,吳場在一旁冷眼旁觀,差不多也明白了這是個什麽醃臢地方!
不由得看著嘖嘖感慨道:“你們還真是邪門兒!這樣的地方都能叫你們找的到!你們在這樣的地方辦這種事情,嘿嘿!”還真有點兒刺激!
眾人連忙笑著勸吳場走了進去,只見一進門迎面便是一個碑石,上面刻著水月庵幾個字,再往裡走就是正殿,供奉的乃是水月觀音像。
而詭異的是,一個小尼姑正跪在水月觀音像前,低眉順眼的,嘴裡喃喃的念著經,
單手豎在胸前,另一隻手正敲擊著木魚,看起來十分虔誠的樣子,空蕩的大殿之內,一時間只有木魚清脆的敲擊聲。眾人不由得有些納罕,這人身上穿著青灰色僧袍,頭戴毗盧帽,只是臉上卻是輕一道紫一道,看起來是被毆打過的樣子。
眾人不由得有些奇怪,智通卻撇了她一眼之後對眾人笑道:“你們不必理她,她是我的一個師妹,被之前的男人拋棄了,如今已經瘋了。”
眾人聞言恍然,也不免有些感慨,在這種地方,的確是可憐啊!男人自古的通病,拉良家下水,勸坤女從良
不過大家現在還沒有到聖賢模式,難免的有些急,也就顧不上勸她了,連忙的催促著智通,在智通的帶領下繞過了正殿,向後面走去。
後面是一片房屋,皆是尼姑們居住生活的地方,吳場正自疑惑間,那人笑著掐了掐智通的僧袍是新鮮的啊!”
智通點點頭笑道:“昨兒剛來個我瞧著好的,那就給這位貴人安排上罷!你呢?”那人淫笑著看著她道:“我自然是找你的!”
智通笑了笑,隨後道:“那你們就都跟我來罷!”眾人便都跟在智通身後,被智通安排進了一個個小屋子,而智通在將吳場安排好之後,便笑著被那人摟著走了。
吳場看了看兩個狗男女還沒走遠已經啃上了不免打了個寒顫,搖搖頭走了進去,在禪房裡,嘶倒還真是第一次!
吳場不免蒼蠅搓手的嘿嘿笑著走了進去,一進門,便見一個女子驚恐的嗚嗚叫著往床角躲去,吳場都不免愣了一下,那女子雙眼含淚,梨花帶雨,只是口中被一條黑布帶捆著,雙手雙腳也是被捆綁在一起,此時正驚恐的看著他。
吳場猶豫了一下,這不行有什麽事罷?別是良家婦女,那他到時候那就給家裡找了大麻煩了!他爹如今的地位可容不得他亂玩這些啊
不過很快吳場就把這些擔憂丟在了腦後,因為那個女子身上居然穿著的薄紗一樣的衣服,能夠清楚的看到一雙潔白的美腿,還有嫩白的香肩,那深陷的鎖骨,美的不可方物!
吳場很快就失去了理智變得氣喘如牛,眼睛通紅的就撲了上去,在失去理智之前,他想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既然他們都敢來這裡玩,那這裡應該是絕對安全的罷?不然他們豈會如此輕車熟路?
這樣想著吳場的最後一絲理智都消失了,撲倒在了女孩身上,完全不顧女孩的奮力掙扎,反而越發興奮
“水月庵”
賈璟雙眼微眯的看著眼前的牌匾,柳澤上前道:“侯爺,上前敲門嗎?”賈璟看了柳澤一眼微微皺眉道:“敲個屁啊!咱們是來燒香拜佛的嗎?”
柳澤愣愣的搖了搖頭,賈璟又道:“那咱們是來上香油錢的?”柳澤撓了撓腦袋還是搖了搖頭,賈璟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腰上道:“那還不去把門給老子踹開!都給老子喊!掃黃打非!給老子雙手抱頭靠牆蹲下!”
“是!”
柳澤策馬上前勒住馬韁,馬兒一腳便將水月庵的庵門踹了開!裡面傳來一聲尖叫,一群如狼似虎的親兵抽刀便大喊著蜂蛹而進!
沒過一會兒裡面頓時響起了各種女人的驚叫聲,和男人的怒斥聲,但無一例外,在幾聲慘叫之後,那些男人的怒斥聲頓時小了不少
賈璟等到裡面的動靜小了些之後,這才策馬走了進去,柳澤上前道:“侯爺!抓了幾個人了解清楚了,這裡的確是個淫窩!咱們的人闖進去抓了不少人,有的是良家婦女,有的是庵裡面的尼姑!”
賈璟點了點頭,水月庵的這點兒破事他老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沒功夫收拾他們罷了,如今招惹到自己頭上來了,自己還不弄死他們?
賈璟對著一個低著頭瑟瑟發抖的小尼姑道:“你們這裡面管事的是誰?”那小尼姑低著頭瑟瑟發抖的道:“是,是智通師姐”
賈璟點了點頭看著柳澤道:“帶著她,去把那個智通師姐給我抓來!”柳澤抱拳稱是,隨後上前拉著那個小尼姑便向後面走去。
賈璟正要往裡面走,卻見一個親兵上前抱拳道:“侯爺!有個自稱是都察院左僉都禦史的官兒,質問咱們是何人所部,還說要參我們的主將!”
賈璟差點兒笑出了聲,好家夥,還有自爆的?今兒沒白來,真撈著幾條大魚了!於是賈璟摩挲著下巴,他沒記錯的話,左僉都禦史應該是都察院二把手左都禦史下官左副都禦史的副官,左都禦史好像是高晞那個老倌兒罷?
嘿嘿!那老倌兒對自己還不錯,那自己就勉為其難的替他清除一下門戶罷!賈璟想著冷笑道:“把那位大官兒給本侯帶來!本侯倒要瞧瞧,是多大的官兒,準備彈劾本侯啊!”
“是!”
沒過一會兒兩個親兵便拉著一個衣冠不整正掙扎不已的人走了過來,賈璟道:“你就是那個要彈劾本侯的大官兒?”
那人連忙低下頭道:“不!不是你們認錯人了!”賈璟微微皺眉道:“把頭抬起來!”那人低著頭用亂發擋著不肯抬頭,賈璟衝兩個親兵使了個眼色,兩個親兵大喝一聲:“侯爺叫你抬頭!抬頭!”
說著便伸出手捽著那人的發髻一把就把他拉了起來,賈璟看清那人不由得一笑,隨敲敲腦門兒道:“本侯記得你!你是那個那個那個問本侯是何居心的那個!主張把川貴指揮使的職位給土司的那個二臂官員是罷!”
程薪頓時滿嘴的苦澀,誰能想到不過是下值休沐出來嗨皮一下,居然能冤家路窄碰上這麽個人物!本來他還以為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還想亮出自己的招牌嚇走他們
現在想想程薪都恨不得甩自己倆嘴巴!這不是自投羅網這是什麽?其實要是真的是五城兵馬司裘良帶的隊,他其實還真不敢惹左僉都禦史,但是程薪萬萬沒想到,堂堂寧侯,居然會帶著親兵掃黃打非!
這上哪兒說理去!
賈璟戲謔的笑著道:“寶刀未老啊,禦史大人!”賈璟身邊的親兵皆是笑了起來,程薪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賈璟也懶得搭理他了,擺了擺手道:“先把這位禦史大人架到那邊醒醒盹兒!一會兒咱們再帶著他去都察院逛逛!”程薪聞言頓時掙扎了起來:“你!你不能這樣放開本官!”
賈璟懶得搭理他,拉著馬韁就向另一個方向去了,繞過大殿走到了後面僧房,賈璟翻身下馬,挨個房間檢查著,正推開一個房門時,突然一道寒光閃爍,賈璟後脖頸寒毛直豎,連忙一個下腰,隨後一把手撈住了那人的手。
賈璟隨後用力一折,那人吃痛手中的東西便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賈璟一個乾淨利落的反剪就將此人按在了牆上,卻聽得一聲嬌呼,賈璟不由得一愣,女人?
那人拚命的在賈璟手下掙扎著,賈璟連忙道:“你不要激動!你不要激動姑娘!我們是好人!”那女人卻嘶吼著道:“我殺了你們!我殺了你們!你們這幫畜牲!畜生!”
賈璟心裡暗自感歎,但是還是死死的按住她,同時也轉變了套路喊道:“姑娘!我們是官兵!我們是官兵!你不要怕!你得救了!”
這樣喊著那女子頓時放棄了掙扎,顫顫巍巍的轉過頭去,一眼便看到了賈璟身上的黑底彩織行蟒袍,不由得一愣,賈璟輕輕的松開手,那女子頓時兩腿一軟,賈璟連忙抱住了她,隨後那女子便伏在賈璟身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賈璟不免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女子的後背,隨後轉頭向床上看去,隨後便是一愣,嗯?
只見床上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正被捆住了手腳,堵住了嘴巴,臉色蒼白的暈死了過去,下體似乎還血湖湖的
賈璟悄悄的將女子推離了自己身邊
那女子卻好像很敏感的樣子,緊緊的抱著賈璟不松手,賈璟輕輕推開了她一點道:“呃,姑娘,你你先冷靜一下,我叫他們帶你下去休息一下。”
女子情緒好像也緩和了不少,於是便點了點頭,輕輕的離開了賈璟,賈璟這時才發現這個女子是個看起來十分仙氣飄飄的女子,長腿細腰,頗有幾分禦姐氣質。
女子似乎注意到了賈璟的視線,微微皺了皺眉不自然的摟住了自己的胳膊,她身上還穿著那件紗衣,雖然裡面肯定也是穿著衣服的,但是還是露出了兩條大白腿和香肩。
賈璟見狀解開了自己的蟒袍,那女子頓時驚恐的看著他道:“你!你做甚麽?”賈璟愣了一下,想了想,把蟒袍反轉了過來,裡面是黑乎乎的,這樣就看不清蟒袍的樣式了。
賈璟反手就給她披上了,女子愣了一下,感受著身上蟒袍的暖意,不由得低下了頭輕聲道:“謝謝”
賈璟笑了笑道:“我叫他們安頓好你,沒事了。”那女子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賈璟便扶著她走了出去,將她交給了自己的親兵。
賈璟則返回了屋裡,看著癱在床上的人,冷笑了一聲, 好小子,可真給你爹長臉啊!這次我看你死不死!
沒一會兒柳澤便走了進來道:“侯爺,智通找到了,正在外面,呃,抓到的時候,是正在和男人”
賈璟看著柳澤道:“你要不要把細節再描述一遍?”柳澤愣了一下:“啊?”賈璟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道:“她愛幹嘛幹嘛跟我有雞毛關系?這種醃臢事跟我說做甚麽?”
柳澤苦笑道:“可是侯爺,那個男人是平安候府世子高寬。”賈璟一挑眉,笑了笑道:“得!本來還想故意找點兒髒水呢給大家都潑一潑呢,沒想到不用找了!人家主動送上門來了!”
賈璟準備在今天之後就命令全城的說書先生專門兒逮著洪治勳臣家裡那點兒破事兒說!因為賈璟知道洪治勳臣們肯定不會放過寧榮賈家的!今天過後賈寶玉那點兒爛事兒肯定被傳的滿城風雨!
那好啊,你揭我短是罷?真當你們家裡就乾淨的?就算你們家裡乾淨!老子也得讓你們家沾上點兒醃臢!
當年朱熹都快成聖人了,不照樣讓一句“瓜田李下”給打成了扒灰的老變態了?名聲這玩意兒,只需要一兩句似是而非的話,輕而易舉的就能敗壞!從來都是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到底有多冤枉!
誰也別笑話誰!這就是賈璟準備對抗賈寶玉帶來的災難的擺爛戰術,大家一起爛,那自然就不算爛了
結果賈璟還沒付諸行動呢,洪治勳臣子弟們居然上趕著跑到他面前了!賈璟轉頭看了一眼下體被不知道什麽玩意兒砸的稀碎的吳場,差點兒笑出了聲!
世上還是好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