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了幾天,期間去陳叔家裡吃了頓飯,薑禮總算是修養得差不多了。
終於,薑禮叫上了靈樂,一起前往武城。
“你師叔和道緣大師已經走了嗎?”
“是啊。”靈樂點點頭,一臉興奮:“現在可沒人能管我了,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出來遊歷呢。”
薑禮笑了笑:“那我就好好帶你玩玩。”
“對了,你說的驚喜是什麽啊?”
“誒,驚喜嘛,自然要保持神秘感啊,說出來的話還算什麽驚喜啊?”
靈樂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就不再追問。
只是在高鐵上,靈樂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那什麽...江城這麽大嗎,出門得坐高鐵嗎?”
“誒,驚喜嘛,自然要遠一點的。”
又過了一些時間。
“這小縣城已經不是江城了吧...我看剛剛那牌子上怎麽寫的武城武陵縣啊?”
“誒,驚喜嘛,自然是藏在比較隱秘的地方的。”
再過了一會兒。
“你確定要進這山洞?我怎麽覺得陰氣這麽重啊?”
“誒,驚喜嘛,自然是會讓你意想不到的嘛。”
直到靈樂見到滿山洞的白骨殘骸,才終於確定薑禮帶自己來的絕對不是什麽好地方。
特別是當那個厲鬼張著血盆大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時候,靈樂猛地回頭,看到薑禮早已經退到數十米開外了。
“來,你給我翻譯翻譯,什麽特麽的叫驚喜!?”靈樂欲哭無淚地大吼。
“樂啊,你給它乾碎,肯定就能晉升了呀。”
薑禮一邊後退,一邊布下一層層的符陣,將山洞徹底封死。
“我已經給你做好破釜沉舟的準備了,加油!”
薑禮看過之後發現,這隻厲鬼或許比巫蠱門裡自己誅殺的鋼魁還要強上一線,也不知道這種小地方是怎麽會誕生這種等級的厲鬼還不被發現的。
他是有辦法處理的,不過要想對付它,就必須得動用爆破術,可是山洞太過狹窄,如果爆破的話,勢必會引起坍塌。
所以目前的情況就是,如果靈樂也拿它沒辦法,就只能把它引出山洞再炸死。
至於他布下的那些符陣,其實只是為了激勵靈樂,真實的用途是為了防止這隻厲鬼逃走。
“你們是誰?膽敢闖入我的領地?!”
厲鬼怒不可遏,前段時間就有比自己位階還要低的同類來找自己的麻煩,要不是光是看到自己就嚇得逃走了,非要把它們留下來不可。
還沒消停幾天,竟然又有人來招惹自己。
這次它發誓,絕對不讓任何一個人活著離開。
而靈樂此時還暴跳如雷地管薑禮要解釋,讓他解釋什麽叫驚喜。
厲鬼見靈樂這反應,氣不打一處來,伸出利爪就朝靈樂的後心抓去。
“死禿驢,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
它滿臉猙獰地怒吼。
可下一刻,它臉上的猙獰就變成了驚訝,轉而變成了疑惑,再之後又一副駭然的模樣。
它的利爪在距離靈樂身體十公分的地方像是撞到了精鋼似的凝滯在了空中,不得寸進。
而此時靈樂也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
他惡狠狠地瞪了厲鬼一眼:“我和我兄弟講話,你在狗叫什麽?”
靈樂反手就是一耳光。
恍惚間,厲鬼似乎看到了靈樂兩側出現了龍虎虛影,正在衝著自己咆哮。
然後它就被抽得倒飛了出去,在岩壁上摔出一個深坑。
這一幕把薑禮都嚇了一跳,這才過了多久,靈樂的進步居然這麽大。
我這麽大個厲鬼說扇就扇?
“小兒安敢欺我?!”
厲鬼從撞出的深坑中爬出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隨著它的暴怒,專屬於厲鬼的領域自動展開,將靈樂囊括在其中。
靈樂仿佛身處無邊地獄,看到了屍山血海的景象。
無數小鬼旱不畏死地朝著他撲過來。
靈樂定睛一看,這些小鬼竟然不是現代人,也不是古代人,它們穿著的居然是黃色的軍裝。
這下子反倒把靈樂給激怒了:“還特麽是個大佐?給你臉了是吧?”
一枚閃爍著金光的珠子浮在靈樂胸前。
只見靈樂大喝一聲:“老子讓你看看什麽叫阿鼻地獄!”
“重現吧!獅駝嶺舊景!”
霎時間,更加龐大的屍山血海在一瞬間就將厲鬼的領域給淹沒了。
甚至擱著好幾層符陣,薑禮也能聞到那股血腥味兒。
把他衝得咳嗽了起來。
“這獅駝嶺不是神話?玄奘法師還真經歷過?”
薑禮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西遊記原著中有過這樣一段描述:獅駝嶺內骷髏若嶺,骸骨如林。人頭髮翽成氈片,人皮肉爛作泥塵。人筋纏在樹上,乾焦晃亮如銀。真個是屍山血海,果然腥臭難聞。東邊小妖,將活人拿了剮肉;西下潑魔,把人肉鮮煮鮮烹。
那駭人聽聞的場面,饒是見多識廣的孫悟空都在第一時間想要繞道而行,要不是獅駝嶺太大,他都不想面對那三個大妖。
可想而知,那副慘烈的景象是多麽的誇張。
而現實可沒有孫悟空,只有一個玄奘法師,天知道他是怎麽一個人安然無恙地走過獅駝嶺,又是怎麽把整個獅駝嶺化作領域融入體內,死了以後化作舍利子的一部分的。
總之這般領域被靈樂使出來,頗有一種小孩開大車的感覺。
那厲鬼也是懵了。
自己領域裡的戰場鬼兵和面前這和尚使出來的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東西。
那成千上萬的小妖就這麽按著它的鬼兵暴揍,它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為它的面前還站著三個大妖。
最為恐怖的那個鳥妖,竟然直逼凶鬼。
這讓它頭皮發麻,甚至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叫啊!怎麽不叫了?還整不整鬼子出來嚇小爺了?”
靈樂人仗妖勢,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薑禮看著那枚舍利子,突然有些眼饞。
這麽好的東西,當時怎麽就給送人了呢...
不過轉念一想,畢竟是為了救靈樂的命...哎,算了算了,眼不見為淨。
薑禮果斷轉過身子,不再去看這誘惑力極大的寶貝。
伴隨著一陣哀嚎聲,靈樂那邊結束了戰鬥。
沒過多久,靈樂就氣鼓鼓地走了出來,站在薑禮面前雙手叉腰:
“到底什麽特麽的叫特麽的驚喜?!”
“別問了,在申了。”薑禮連忙擺手。
“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要坑我?”
靈樂一臉不忿。
“這哪叫坑呢?”薑禮無奈地解釋:“你不是說你需要契機來晉升嗎?
我打聽了好久才找到這麽一隻地級厲鬼,本來說是讓你借著自身的實力與它大戰一番,在生死之間抓住這一絲晉升的機會。
誰知道你居然借用了玄奘法師留下的舍利子,哎,你真是...
現在去哪找這麽好的機會呢?”
“這...”靈樂一怔,有些慚愧:“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呢?”
“誒,驚喜嘛,告訴你還叫什麽驚喜呢?”
“你特麽信不信再用這個開頭,我真要揍人了?”
靈樂一聽‘誒,驚喜嘛’這幾個字就渾身難受,滿頭青筋。
“總之這可是我從知道你現在的情況開始就準備了好久的驚喜,現在你就這麽用外物給誅殺了,我可是傷心得很啊。”
薑禮歎了口氣。
“這麽說,你這幾天...”靈樂先前還抱怨靈樂這幾天一直不理他,讓他跟張胤看了好幾天的jojo,渾身難受。
現在想來,薑禮居然是為了自己悄悄準備,自己實在是太不懂事了,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現在居然還來責怪他。
“是啊。”薑禮疲憊地笑了笑:“一直在托人尋找能讓你陷入鏖戰的對手,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都白費了。”
他這麽說起來竟然臉不紅心不跳。
“那現在可怎麽辦啊?”靈樂不好意思地問。
“這...”薑禮故作沉思:“這樣吧,我們一路向北,我聽說武城有不少鬼怪,說不定還能找到厲鬼。
就算找不到,那量變也能引起質變,就這麽一直打下去,說不定也能找到晉升的契機,也不枉費我的苦心了。”
靈樂還有些自責,也沒去想薑禮怎麽知道武城有不少鬼怪的,下意識點點頭:“嗯,就聽你的!”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舍利子了,如果你太過依賴它的話,是練就不出強者之心的。”
薑禮苦口婆心地說著:
“不如這樣吧,除了修煉以外的時間,你就把它交給我,讓我玩...幫你保管。
你放心,你實在應付不了的情況我會幫你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地級的修士還是有不少敗在我手下的。”
“嗯。”
靈樂不疑有他,放心地把舍利子交給了薑禮。
“你還對付過地級修士,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薑禮接過舍利子收好,一邊張羅著下山,一邊吹牛逼:
“我前不久去巫蠱門做客,正好碰到有人攻打巫蠱門。
毫不誇張地說,清一色的地級,一個人級都沒有,得百八十個吧。
那都是巫王蠱王啊,數量遠遠超過巫蠱門的強者。
最後沒辦法,我不忍心看到村民受傷,忍不住出了手。
十幾個地級在我抬手之間就粉身碎骨,剩下那些也不是我的一合之敵。
最後你猜怎麽著?
巫蠱門背後居然是天竺的印度教。
眼看我都要帶著巫蠱門的人嘎嘎亂殺了,突然蹦出一個婆羅門僧。
你可能不知道婆羅門僧是什麽概念,我就說兩個字,你自己去悟。
天級!
就那麽一瞬間,巫蠱門從上到下上千人全部身受重傷。
只有我勉強擋了下來。
沒辦法啊,我也不能跑,就只能跟他鬥法。
但是畢竟境界差距太大,盡管如果同境界我絕對可以吊打他。
只能說,我略遜一籌。
不過好在他也沒有打算死鬥,在我準備賭命的時候,他慫了。
他說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高風亮節的正義之士,然後就灰溜溜地走了。
他不是一般人,所以能看出來,我那招以性命為籌碼的全力一擊有多恐怖,換做一般人,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可別不相信,巫蠱門的掌門肯定已經到總部上報這件事了,再過幾天你應該就能聽到消息了。”
靈樂一開始確實是不信的,地級就算了,還跟天級鬥法,騙誰呢。
但是薑禮說過幾天消息可能就會放出來,他又猶豫了。
裝逼沒有這麽裝的啊,這種保質期兩三天的逼薑禮是絕對不屑於去裝的。
所以說,難道真是這麽回事兒嗎?
“你去巫蠱門幹啥啊?”靈樂有些狐疑地問。
薑禮戰術後仰:“我跟你說我嘎嘎亂殺,你問我去巫蠱門幹什麽?”
“不是,就是好奇一下。 ”
“我有個表姐,是巫蠱門聖女,我去探親。”
“草!你真是聯盟關系戶啊?天師府和全真教都當你是親兒子,我少林寺也對你有好感,現在又多個巫蠱門的聖女表姐,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怕不是峨眉山的雪崖師太都可能是你乾媽?”
靈樂側目而視。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薑禮想了想,父母給的永遠不是自己的,乾爹乾媽這種東西,肯定還是自己認的要親一些,如果有這個機會,認雪崖當乾媽也不是不可以。
“行吧,你牛逼。”靈樂搖搖頭。
他沒有過多地糾結薑禮嘎嘎亂殺這件事兒,畢竟自己現在都能借著舍利子亂殺厲鬼,當初三人組裡最為優秀的築基就能傷到地級的薑禮能跟天級鬥法,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兩人這麽吹著牛逼下了山,正巧碰到一個路過的樵夫,看到他們倆嚇得扭頭就跑。
薑禮疑惑地撓撓頭,看向了靈樂。
“是不是你太醜嚇著人家了?”
“胡說八道!”
靈樂指著薑禮:“明明是你一看就像壞人。”
“瞎說,人家婆羅門僧都說我是高風亮節的正義之士,怎麽可能是壞人。”
“哼。”
靈樂冷哼一聲:“面惡心善罷了。”
薑禮瞥了靈樂一眼,總感覺這是罵人的話。
不過樵夫的反應還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難道這裡有什麽古怪不成?手機用戶看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詭父請瀏覽https://,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