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濟民堂今日開始義診一個月哎!”一位駝背老漢神神叨叨地說道。
“是啊,自從小老兒記事以來,還真是破天荒頭一回!平日裡,少一分診金,也不會給咱窮人瞧病的!”另一位白發老者說道。
“管他呢,正好去瞧瞧我這腿疼的老毛病!你不老說頭疼嘛!”駝背老者拉起白發老者就往濟民堂走!
濟民堂義診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時之間人滿為患!
“感謝薛神醫…我回去就給您立長生牌,願您長命百歲!”眾人紛紛跪地磕頭答謝。
薛坤望著跪成一片的百姓,心理仿佛被電擊了一般!
“慚愧啊!老夫行醫大半輩子,自以為醫術獨步天下,視蒼生如草芥,視金錢如性命,半生未得醫者本真,前日多虧一位少年點撥,方知何為醫道!救死扶傷才是醫者的根本追求!”薛坤一時之間大徹大悟。
“我宣布義診結束後,濟民堂不再收取診金,只收取藥材費用和人工費,從此一心追求醫道真諦,贖我半身罪孽!”薛坤莊重的向眾人宣布。
眾人一片叫好,掌聲雷動,久久不息!
“大家不要感謝我,應該感謝的是這位小兄弟,是他讓我幡然醒悟!”薛坤拿出一張畫像展示在眾人面前。
“小神仙,大恩大德,包某無以為報,你收下這點心意!”包永貴拿出一張一千兩銀票!雙手奉上!
“我要的不是錢!”段修微笑著說道。
包永貴和夫人相互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靈兒,似乎明白了什麽!
“我夫妻二人膝下只有靈兒一女,平日愛如珍寶,但若能伺候小神仙,也是靈兒的福分!”包永貴沉吟半晌下定決心道。
“爹…”靈兒低著頭害羞地說道,看樣子並不反對。
“我的天!這都想的什麽啊?也怪我沒把話說清楚!誤會了!”段修暗道不好。
“包掌櫃,我有話單獨跟你說!”段修不好當面把話挑明,怕傷了靈兒的面子!隻得私下裡跟包永貴細談!
“我想要你們普渡糧行的帳目!”段修定定地看著包永貴!
“小神仙,要我糧行的帳目有何用處?”包永貴頓生戒心,說道。
“我想要普渡糧行去年大旱期間,所有糧食的出入庫記錄!”段修進而說道。
“這…”包永貴見段修並不是中意靈兒,而是衝著糧行的帳目而來!頗有難色!
靈兒和包夫人見父親從內堂出來,期待中又帶著幾分羞澀,偷眼看了段修一眼!
“包掌櫃,包夫人,靈兒,段三告辭了,有緣再見!”段修微笑著說道,就要離開!
“三哥,你這就要走嗎?”靈兒一臉失望地說道。”
“妾身多謝小神仙救命之恩,靈兒從小聰明伶俐,做事情也利索,小神仙不如將靈兒帶在身邊,跟在左右伺候小神仙!”包夫人見靈兒對段修含情目目,頓生攀龍附鳳的心思。
“包夫人,嚴重了,段三孤身一人漂泊江湖,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段修趕緊編造個理由,搪塞過去。這事若讓瀧兒知曉,那還了得啊!
“薛神醫!我師父請你到普隱宗去一趟!”一名年齡不到二十歲紅衣女子站在濟民堂門口大喊道。
“原來是普隱宗獨孤小姐有失遠迎!”薛坤抬了抬眼皮,接著繼續給病人把脈!
來者正普隱宗掌門普天華的二弟子獨孤薈,也是普天華師弟獨孤無情的女兒。在普天華的影響下,
從來都是目空一切,極端無禮,動不動扛著普天成的大旗,到處作威作福。 “薛神醫,拿上你的藥箱跟我走吧!”獨孤小姐頤指氣使地說道。
“恕老夫無禮,你也看到我這裡的病人實太多,若普隱宗有病人,也請到濟民堂來吧!”薛坤並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薛老頭,你給這些個窮鬼看病,能賺幾個診金?趕緊跟我走吧,別讓我師父等久了!”獨孤薈掃視一群穿的土了吧唧、神情木訥的窮人,蔑視地說道。
眾人怒視這個獨孤小姐,但沒有一個人敢出言反駁,因為他們都知道得罪普隱宗,意味著什麽!
“鄉巴佬!看什麽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睛!”獨孤小姐惡狠狠地說道。
“啪啪!”兩聲脆響,讓整個濟民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獨孤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
“我不管你是誰!再出言無狀,我不介意直接打爆你的頭!”段修冷冷地說道。
“反了天了,來人啊,把他給我殺了!”獨孤薈捂著紅腫的臉,對著身後的兩名普隱宗弟子吼道。
“是!”兩人抽著抽刀衝了過來!
“快跑啊, 小兄弟……”人群中有人喊道。
段修並沒有跑,冷若寒冰地立在當地。
兩人都是宗師級武者,兩刀直奔段修前胸,上來直取要害,可見這個普隱宗何其囂張,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裡。
“啪啪”又是兩聲脆響,兩人摔出門外,蜷曲著身體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
眾人驚愕半晌,接著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紛紛叫好,居然有人當眾教訓普隱宗弟子,真是給大家出了一口惡氣!
“我給你個機會!跟薛神醫和大家道歉!否則……”段修陰冷地說道。
“薛神醫,對不起!對不起大家!我家裡真的有病人,剛才確實著急了點!請大家原諒!”獨孤薈再無剛才囂張神情。
“要看病的人,應該年紀在五十歲上下,病狀是受了內傷,咳血不止!”段修淡然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獨孤薈驚恐地看著段修道。
“實不相瞞,他的病薛神醫救不了,只有我能救他!”段修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普大小姐根本不相信段修能治病!
“不相信可以問問薛神醫!”段修說道。
“老夫的醫術不及段公子的十之一二,段公子說能救當然就能救!”薛坤信誓旦旦地說道。
“段公子,求你救救我爹!你要我怎麽樣都成!”獨孤薈看來也是外強中乾,但對其父親的感情還是真的,一掃之前的傲氣,跪在地上哀求道。
“我可以救他,但他未必敢讓我救他!”段修別有深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