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麽處理?”曹政低頭看向地上昏迷的青蛇。
密室的門還是緊緊關閉的狀態,從裡面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曹政在門口轉悠了半天,也沒找到能夠打開堵門大石頭的機關。
“要不把它叫起來?”他又低頭看向地上的青蛇,總覺得就這樣讓它昏迷過去有點便宜它了。
“不需要,我設計的機關,我自己還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啟嗎?”應龍有些傲氣地說,“你先把它收起來吧,讓外面的人看到不好。”
曹政將它收進神話妙妙屋中,等待應龍開始表演。
只見應龍先是繞著這裡轉了一圈,口中默念了什麽之後找準了一個方向。它向上飛到三米左右的高度,瞄準一塊土地的岩石輕輕一拍。
——卡察
那塊石頭應聲落在地上,後面的岩壁上露出一個大爪子印記。
“哦幼?”曹政連忙湊了過去,撿起落在地上的“蓋子”端詳起來。
應龍其中的一隻爪子瞬間變大,隨後緊緊貼在那個印記上。
這就是上一任應龍留下的某種後手,具體功能還不太清楚。
——嗡
整間密室都動起來,一條條金色的紋路浮現在這個密室的牆壁上。仔細看去,那一天天紋路其實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因為實在太亮以及文字實在太小,曹政瞪大眼睛也沒看明白這東西究竟是什麽。
但是這場面總會讓他想到一些不太美妙的東西,就好像自己被塞進了一個裸漏著電熱絲的烤箱裡。
“喂,你激活了什麽鬼東西?不會是要把我也淨化一遍吧?”曹政抬頭朝著應龍大喊道。
他可不想體驗這種東西。被剝離出來一部分的自己,還能是真實的自己嗎?
“我當然知道。”應龍總覺得自己在曹政心中的地位下降得有點迅速,怎麽搞點什麽東西都會被認為會出岔子呢?
“剛才那個田田已經完成了這個房間的淨化過程,只是後面的程序出現了一些問題。我重新激活了這間密室,順便直接跳到最後的環節。”
“那後面還會有什麽呢?”曹政連忙問道。
“我怎麽知道,可能是突然蹦出來一個我自己的投影?恭喜你通過最終測試之類的吧?”應龍翻了個白眼,說這句話的時候顯然也不太確定。
“雖然劇情設計有些老套,但最好是這樣。”曹政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發生的一切,“我可不想被告知這試煉就是一場騙局,最後要選出的是口感鮮美的純淨人肉……”
——轟隆隆
還沒等曹政將自己的猜測全都說出來,對面的石門就已經像前幾關那樣打開了。
唯獨十分詭異的是,身後的石門並沒有像前幾關那樣正常打開。
這也就意味著曹政暫時還不能和吳婷他們會和,還需要硬著頭皮向前走,看看當年的應龍還把自己的什麽奇思妙想進行成果轉化。
“要不我們還是研究一下後面的石門吧,我總覺得自己像是個半路截胡的反派角色。”曹政將剛伸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這山洞裡的東西對他一點用都沒有。
自己都有真正的應龍跟在身邊了,怎麽還會瞧得上一個看起來像是小孩過家家的闖關遊戲的獎勵呢?
“打不開,雖然我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麽等待著我們,但我已經隱約猜測到自己設計這間密室的目的了。”應龍十分篤定地說道。
“什麽目的?”曹政總覺得跟“目的”這個詞扯上關系的都不會是什麽好事,因為這就意味著目前都只是開胃菜而已。
“這間房就像是一個消毒室,理論上只有被淨化過的生物才能繼續前進,
這也是為什麽這間密室只能向前走。”應龍給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雖然解釋合理了,但也引出更多無法解釋的問題。這可是應龍的試煉空間啊,怎麽搞得像是重症監護室一眼呢?
“算了,抓緊結束吧,我還打算回到沙灘上舒舒服服地曬太陽呢。”反正身邊就是應龍,曹政也覺得沒什麽好怕的,通過層層考驗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罷了。
其實模擬器早就結束了冷卻,只是曹政將這次寶貴的機會死死掐住而已。畢竟模擬器的模擬是非常有局限性的,可能會錯過真正影響生死的東西。
——咕嚕嚕
曹政耳朵動了動,“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當然,只有聾子才聽不到這個聲音吧?”應龍也十分緊張地看向前方黑暗的道路。
它倒不擔心出現什麽危險,只是害怕又有什麽奇怪而又羞恥的東西暴露在曹政的面前。要知道,自己可是還有許多酷酷的東西呢。
但是再一仔細思考,似乎沒有什麽東西會發出這種聲音才對啊……
——咕嚕嚕
曹政似乎看到了一個黑影朝自己衝了過來。
打開手電筒一看,竟然是一卷厚重的紅地毯。
怪不得黑影在越來越小,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這一卷紅地毯剛好能鋪到這間密室的大門口。
曹政轉頭看來應龍一眼,非常想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普普通通的歡迎儀式嗎?
“看我幹什麽,你在在這一瞬間就沒有一種被尊敬的感覺嗎?”應龍嘗試著用這種方式啟發曹政,希望讓這家夥打心底認為自己的歡迎儀式很棒。
“嗯,確實不錯,有種對於一個沉睡千年的家夥來說,能想到這種方式就已經很不錯了。”
應龍總覺得眼前這小子說話不太對勁呢?
曹政沒急著向前走,站在原地捏著下巴說:
“就在剛剛,我思考了這樣的一個問題。如果這間試煉室是在上古應龍沉睡之後搞出來的,那設計這裡一切的人為何還要用你的爪子作為解鎖道具呢?總不能是鼓勵有人把你的爪子砍下來吧?”
應龍也聽明白了曹政的意思,仔細想想還確實有幾分道理。這個歡迎儀式顯得遊戲不倫不類,就好像自己閑著沒事就還來這邊轉悠一圈一樣。
見應龍又快要想到了什麽,曹政似乎覺得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