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器:全球神話降臨
在水裡憋了一會,外面嘩啦啦的淋浴聲還沒有停下來。曹政實在憋不住了,鑽出水面之後又不經意地朝外面看了兩眼。
鸞還在噴頭下唱著歌,只不過…雙臂不知何時變成了翅膀。從陰影來看,似乎全身的皮膚也都變成了濃密的羽毛。
可能…這對某些xp比較特殊的人來說比較刺激吧?反正曹政欣賞不來。
“喂喂喂,怎麽還變回本體了?”曹政忍不住大叫。
鸞關掉了水龍頭,朝浴缸方向疑惑地問:“有什麽問題嗎?”
曹政一時語塞,“沒…沒有,請繼續吧。”
鸞再次打開了淋浴噴頭,慵懶地對曹政講:“浴室永遠都不會有監控裝置,在這種地方變回本體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曹政覺得有道理,卻還是用橘貓的形態泡著澡,變回本體可能會讓他覺得更不自在。
熱水讓他變得有些頭暈,索性就將池水放掉。叼起一件厚重的浴巾,低著頭衝出不斷冒熱氣的浴室。
曹政在浴巾裡滾了幾圈,勉強將身上的水份擦乾,“先躺一會吧,有人敲門就躲進衣櫃裡。”
可能是這大床太舒服了,曹政真像模擬器預言得那樣睡著了。
鸞圍著浴巾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橘貓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身上的毛還潮乎乎的。
她笑著將曹政輕輕捧起,重新帶回浴室,用吹風機將它身上的毛發慢慢烘乾。
曹政隻覺得全身暖洋洋的,乾爽的毛發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了。
將吹乾的橘貓放在枕頭旁邊,鸞也換上睡衣躺了下來,“晚安,曹政。”
——叮咚
——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不知過了多久,電鈴聲將曹政和鸞同時吵醒。曹政迷迷糊糊地打開燈,突然想起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糟糕!”
“怎麽了?”鸞也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想不到會是誰在深夜拜訪自己。
曹政先是查看了自己的神話妙妙屋,“應龍呢?”
按道理來說,它應該還被關在裡面才對啊,怎麽還是跑出來當二五仔了。
很快,鸞就給了他答案。
“我從你那道具出來的時候,它也就跟著出來了啊,後來我也沒注意應龍大人去了哪裡。”
曹政非常無語地看著鸞,沒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個蠢隊友。
那家夥是能隨便放出來的嗎?分分鍾就要背刺自己一下。
“算了,沒時間了,你去開門,我在櫃子裡躲一躲。”曹政輕車熟路地鑽進櫃子裡,這動作已經在腦海中弄過無數遍了。
也不能不開門,應龍可有縮小的本領,等會從門縫裡鑽進來就麻煩了。曹政隻想獲得模擬器的道具,並不想真社死。
“哦?好的。”等到鸞反應過來的時候,橘貓已經將衣櫃門關上了。
雖然不明白曹政為何會那麽熟練,鸞還是整理好衣服,穿上酒店的拖鞋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透過貓眼向外望去。
一個看不清長相的人正端著手機站在門口,曹政剛剛提到的應龍就盤在他的肩膀上,透過貓眼朝鸞打招呼。
“鸞,把門打開吧,現在做什麽都是沒有意義的了。”
這話更像是說給曹政聽的,鸞不明白應龍大人臉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意味著什麽。不就是在酒店的房間裡休息一下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鸞解除門鎖,將房門打開一條小縫。
——嗖
應龍直接鑽了進來,像一條狗一樣繞著大床聞來聞去。
“有什麽線索嗎?”手機傳來薑燼伊的聲音,上面得畫面也證明她此時並不淡定。
鸞這才發現門外的人也一同跟了進來。
“你是……”
那人將頭頂的帽子取下,露出一張十二三歲小女孩的臉。她的表情異常憤怒,似乎已經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叫女醜,也要去神話大學上課,你們可以提前認識一下。”應龍飛過來介紹道。
“你好,我叫鸞。”鸞主動上前與她握手,身子很自然地靠在曹政藏身的衣櫃門外。
——女醜???
聽到這名字的時候,曹政忍不住向外望了一眼。千年過去,這女醜果然還是長不大的樣子。
只不過…她臉上的憤怒是怎麽一回事?自己好像沒招惹她才對吧?
曹政並不想傾聽她的故事,在衣櫃中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著模擬器不要坑自己。
應龍疑惑地轉了一圈,還真沒發現曹政的蹤影。這真的是太奇怪了,按理說那麽大一隻橘貓不會藏得太隱蔽才對啊。
“擺脫,你這個模擬器給點力啊!不會搞虛假推演坑害我吧?”曹政小聲嘟囔著。
他也沒時間抱怨好心辦壞事的鸞是豬隊友了。
本來自己還能蒙混過關的,壞就壞在鸞這麽明顯地靠在櫃子上。在場的又全是人精,怎麽可能不注意到這個櫃子呢?
“鸞,你找讓開,我要檢查一下後面的櫃子。”應龍湊過來說道。
曹政開始冒起冷汗。
如果剛剛光明正大地開門迎接他們,自己還能有解釋的機會。但為了獲得時光機而主動躲進衣櫃裡的行為,就好比黃泥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叮
手機突然傳來消息,是八百年沒出來作妖的全球神話遊戲。
“二十四個小時?你還是直接殺了我算了!”曹政差點就要破口大罵,道具怎麽不直接發送到自己的墓碑前呢?
幸好這只是所有遊戲的管用話術。曹政火急火燎打開個人道具倉庫的時候,發現一個全新的道具已經靜靜地躺在了那裡。
只不過——
粘貼在那裡使用倒是小事,這是個什麽意思哦。
這模擬器還真是個王八蛋呢,從來不會讓自己佔便宜。
望著門外的應龍越來越近,曹政直接將道具倉庫關閉了。如果這珍貴的時光機只能使用一次,那就絕對不會是在這鬧劇一樣的場合。
實際情況是…曹政的摳門病發作了,舍不得使用一次性道具。
門外的鸞還想再掙扎一下,女醜伸手將她輕輕拉到一旁,應龍獰笑著輕輕打開衣櫃。
“嘿嘿嘿,hereisjoh
y!”
乾淨利落地推開衣櫃,應龍並沒有看到痛哭流涕的曹政。裡面除了一件乾淨的浴衣外,什麽都沒有。
別說橘貓了,貓毛都沒有一根。
鸞瞬間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見鬼的樣子。自己明明是親眼看著曹政鑽了進去。貓呢?那麽大一隻貓呢?
“切!”應龍有些遺憾地隨手將衣櫃門關上,轉身就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鸞身上,“小鸞鳥,乖乖告訴我,曹政去哪裡了呀~”
鸞真的有些生氣了,毫不客氣地說:“應龍大人,請不要再打擾我休息了,這裡沒有曹政。”
聽到這話,應龍的臉色有些掛不住。
它本來只是找點樂子,結果卻惹得別人討厭了。仔細想想,自己的做法確實不對,尤其是在沒有抓到曹政呢前提下。
電話那頭,薑燼伊非常自責地說:“我們走吧,現在這樣做確實有些欠考慮了,師父有他自己的生活。”
“師父?”鸞奇怪地看著手機屏幕中的少女,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實。
“沒錯,我是他唯一的徒弟。”薑燼伊有些自豪地說,“至於你,只是我眾多師娘中的一個,至少還沒通過我這關。”
“師…師娘嗎?”鸞的臉一下子紅了,“才沒有了,我跟曹政清清白白,他才看不上我呢。”
“嗯,說得有道理。”薑燼伊附和道,“都沒有雙修過,還沒有資格被我稱作師娘。”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曹政直接從衣櫃中躥了出來,怒不可遏地朝手機走去。
原來,曹政剛剛躲進自己的神話妙妙屋裡,又將妙妙屋藏在睡衣口袋裡。睡衣口袋碩大,巧妙躲過了應龍的搜查。
當他出來的時候,碰巧聽到薑燼伊的話。什麽雙修、什麽師娘,簡直就是在破壞自己的形象。
正好借著這個由頭,曹政怒氣衝衝地鑽了出來。
——唰
薑燼伊被嚇了一大跳,連忙關閉了通訊功能。房間內的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誰應該先打破尷尬的局面。
女醜自然是最不慣著曹政的,不懷好意地盯著曹政。這臭橘貓主動跳出來,正好新仇舊帳一起算。
“好啊,你還敢出來!你徒弟躲起來就當我就沒辦法收拾你了嗎?”
“來啊,看我怎麽收拾你!”
見女醜準備動手,曹政也瞬間恢復成了人形。
女醜掐住曹政的脖子,曹政抓著女醜的頭髮,互相用鐵拳問候著千年未見的老朋友。
從地毯打到地板上,又從地板上打到床上,再從床上打到地板上。
二人緊緊抓住對方,將身體的各個部位利用到了極致。除了要害以外,自然哪裡最疼打哪裡。
別說是鸞,應龍為沒見過這場面啊,一時間搞不清二人的關系。
他倆默默向後退了一步,將自由搏擊擂台留給二位參賽選手。
——乒乒乓乓
這場戰鬥沒有規則,沒有邊界。曹政學著電視上的柔術動作將女醜鎖住,女醜直接使用掰手指加奪命剪刀腿反製。
“呼,呼,呼。”
似乎是有些累了,曹政和女醜不約而同地松開對方的衣領,鼻青臉腫坐在床上,喘著粗氣擰開免費的礦泉水喝起來。
應龍嘴角抽搐著看向二人。它總覺得應該說點什麽,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
“我發現你們管得真寬啊。”
曹政將空礦泉水瓶子扔到地上,擦擦嘴邊的水漬說道:
“我和鸞只是朋友關系,你們怎麽像是在抓偷情一樣闖進來了?”
女醜也將礦泉水瓶子重重扔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曹政說:“我管你是大老婆、小老婆、偷情還是約會的,老娘是來送東西的,順便找你算帳!”
“算帳?算什麽帳?”曹政覺得女醜就是在無理取鬧。要不是人多,真想把她電個七葷八素。
一聽曹政這樣問,女醜的火氣就蹭蹭向上躥,“你徒弟把我吊起來打了一個晚上,這絕對跟你有關系吧!”
曹政瞬間蔫了。
這件事吧……似乎還真跟自己有點關系。
“好家夥,還真是你!受死吧!”女醜又張牙舞爪地衝了過來。
——劈裡啪啦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女醜就抽搐著直挺挺倒在床上,眼睛瘋狂地向上翻,顯然又被電得不輕。
曹政若無其事地吹散手掌上的白煙,轉頭對鸞和應龍說:“還好我技高一籌。”
應龍覺得今天過於精彩,幸好跟著曹政出來了,否則不就錯過了一場大戲?
“說吧,你是怎麽跟這家夥勾搭上的?”曹政將視線放在應龍身上。
“你懂的,替身使者總是會相互吸引……”
“嗯?”曹政直接瞪了過去。
“從你進入體育場開始,她就跟在你後面了,可不是我主動聯系的她。”應龍連忙說道。
這倒也合理,全世界基本上都知道自己在體育館了,女醜能摸過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之後被跟蹤也只能怪自己不小心……
“不對!”曹政又轉頭看向應龍, “你們不應該知道我在哪個房間,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跟著她就上來了。”
曹政無奈地看著還在昏迷的女醜,默默將她的舌頭塞進嘴裡,“要不我們再把她吊起來打一個晚上吧。”
“她之前不是什麽都沒說嗎?”應龍忍不住提醒道。
“那更證明她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我就不信再打她一個晚上還沒效果!”
曹政開始尋找起趁手的兵器,暗自抱怨自己怎麽沒住在主題賓館裡。如果住在那種賓館裡,那種小皮鞭小刑具應該是隨處可見的吧?
就在曹政四處尋找的時候,女醜慢悠悠地醒了過來,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切,算你走運。”
曹政遺憾地當下手中的香薰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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