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這個消息,對巫山來說,太重要了!
三人一邊閑談,一邊觀賞書院風景,巫山也趁機記住了書院的大致地理環境。
從太學樓開始,經過敬業堂、聖人祠堂、大觀樓、藏書閣等地,讓巫山大開眼界。
可惜的是,其中很多地方巫山三人是沒有資格進去的,很多地方隻對正式學生開放,旁聽生目前能進入的只有太學樓。
而且進入太學樓的旁聽生和正式學生還有很大區別,就如上午那一堂禮科課程,旁聽生只能在六樓旁聽,而正式生卻可以在七樓和大學士同堂,相對而坐。
晌午,巫山、戲眾生、沈陌玉三人走出書院,謝絕了戲眾生、沈陌玉的請客邀請,巫山趕回了客棧。
客棧房間內,巫山喊醒了昨夜挑燈夜讀,此刻正在補覺的書生段一鳴。
“巫大哥,什麽事啊?”
“走,我們一起去購置一套宅子。”
書生段一鳴聞言,從床上爬起來,窸窸窣窣收拾了一番,跟著巫山就走出了客棧。
北城區,這是清河城房價最便宜的地區,相比於尊貴的南區和東區,這裡的房價極為平民化。
巫山和段一鳴看上了兩處連在一起的宅子,宅子不大,五髒俱全,前庭後院都有。
和宅子的主人到衙門重新簽訂房契,這兩處宅子就成為了巫山和段一鳴的安身之所。
房契成功簽訂後,宅子的主人,一個七十多歲的白發老人對著巫山說道。
“公子,老朽有言在先,這兩處宅子乃是一處並蒂宅,非讀書養氣之人不可常住。”
巫山和段一鳴笑笑,並沒有把老人的話放在心上,因為巫山和段一鳴本就是讀書人。
巫山付了五十兩銀子,從衙門官員手中接過房契,這下他和段一鳴算是真的有了安身之所了。
巫山和段一鳴回了一趟客棧,收拾好各自的行李,下午就直接搬進了住宅中。
宅門前,段一鳴對著巫山深鞠一躬。
“待小弟加入書院後,定當奉還買宅子的銀錢!”
巫山笑笑搖搖頭,走入了左邊的宅子,那是巫山的宅子。
至於右邊的,自然就是書生段一鳴的啦。
進入宅子,巫山找來笤帚,從後院的古井中打上來一桶水,開始了大掃除。
大掃除很累,但巫山卻很安心。
在清河城有一處宅子,讓巫山的安全感增加了不少。
至少,清河城輕易不會出現妖魔鬼怪,巫山只要不騷不浪,保住小命是沒有問題的。
夜晚,巫山在後院耍了會大槍,毫無章法,全當鍛煉身體。
接著巫山挑燈溫習了一遍這個世界的聖人經典《矩氏錄》,一部幫助文人培養才氣的經典。
累了,巫山就回房休息。
深夜,月明星稀。
巫山居住的宅子,兩尾肉眼看不見的氣運青鱗從宅子中魚躍而出,沐浴月華,和並蒂宅的風水氣運遙遙相應,散發著一種玄之又玄的光芒。
兩尾青鱗遊蕩在宅子各處,像是兩個調皮的小孩子,在嬉戲,在捉迷藏。
玩累了,兩尾青鱗相繼鑽入巫山宅子後院的古井中,消失不見。
而巫山所在的宅子,風水氣場在搖晃了一下後,趨於平穩,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陣晚風吹來,讓巫山所在的宅子,都像是彌漫著一種靈韻一般。
並蒂宅的另一邊,書生段一鳴所在的宅子和巫山的比起來,
就要差了一些韻味。 第二日,巫山自然醒來,神清氣爽,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那是時隱時現的文氣。
洗涮一番後,巫山走出住宅,往書院趕去。
今日有一堂聖人經典的解析課,巫山得去聽一聽。
太學樓,書字樓六層。
巫山、戲眾生、沈陌玉三人相顧而立,聚精會神的聽著從樓上傳來的講解聲。
今日講經的乃是一位書科的大學士,解析經典的角度比起巫山自行閱讀,不要太深刻。
雖然巫山腦海中有上一世那個世界的百家經典,但這個世界的經典巫山讀得很少,也僅僅比過蒙學的讀書人好一點點而已。
這一節課,巫山受益匪淺,對這個世界又認識多了一些。
講課結束,書院門口。
“今日東市有一場‘妖鬼鬥’,巫兄可要一同前去?”
向巫山發出邀請的是戲眾生,不過看旁邊沈陌玉的表情,也是要一同前去的。
“‘妖鬼鬥’?”巫山疑惑,不解的看著戲眾生和沈陌玉。
“就是‘妖鬼鬥’,官府和書院聯合,定期會在城中舉辦‘妖鬼鬥’,目的就是給百姓科普妖鬼常識,希望在有禍事時期,大家能自救,能活命。”
戲眾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低沉的,話語中還帶著一點讓人感到沉重的情緒。
“好,一同前去!”
巫山應邀,跟著戲眾生二人往東市趕去。
書院的其他旁聽生,此刻大部分也在朝東市趕,這種增加見聞的‘妖鬼鬥’,多多益善。
清河城,東市。
巫山、戲眾生、沈陌玉三人在一家小酒館中圍坐在一起,此刻小酒館賓客盈門,人滿為患。
小酒館外,早已經搭建好鬥戰台,鬥戰台四周都有全身披甲的衛兵把守,不允許靠近。
“話說你們知道這次登上鬥戰台的妖鬼是什麽東西嗎?”
“怎麽,你知道?”
“嘿嘿……我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哦,說說看!”
酒館裡,小道消息滿天飛。
巫山看向戲眾生和沈陌玉,戲眾生搖搖頭、聳聳肩沒有說話。
溫潤如玉的沈陌玉想了想說道:“這些謠言有些時候還是挺準的,有時候純屬瞎扯。書院和各方勢力在抓捕妖鬼時,不免會被一些百姓看到,這種小道消息是難免的。”
巫山對那些小道消息沒興趣,對沈陌玉口中的各方勢力倒是非常好奇。
沈陌玉看了巫山一眼,並沒有深入談各方勢力的事情。
因為,此刻小酒館外傳來喧嘩聲,巫山趕忙看向鬥戰台,那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立著一個全身披甲的將軍。
鬥戰台下,一個白衣讀書人大手一招,一道純白色的護罩就將鬥戰台給保護了起來。
護罩升起,白衣讀書人從懷中取出一顆黑色玻璃球模樣的物品,直接丟進了鬥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