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宋伯玉召集周秀娘、鄭獵虎、魯飛英、崔玨、宋懷衛五人,一起商量剿滅匪寇之事。
魯飛英和崔玨二人一聽,都嗷嗷的要立刻開戰。
宋懷衛則眉頭微皺,想說什麽,又覺得自己和宋伯玉不夠熟悉,怕觸怒宋伯玉,因此看向鄭獵虎和周秀娘。
周秀娘直接起身對宋伯玉行禮道:“哥哥,您是團練郎,我們都是輔左你的,自然該聽你的。
只是,咱們的團丁才訓練月余,粗通武藝,連血都沒見過,直接進剿匪寇,萬一死傷,如何向鄉親交代。”
鄭獵虎補充道:“郎官在錢糧方面從不吝嗇,團丁們訓練的熱情也高,但只是月余,射藝都不通,更不懂戰陣,恐怕不堪大用。”
宋懷衛起身抱拳恭敬道:“能跟著郎官乾,大家都很高興,也願意效死命,只是咱們訓練未成,倉促行動,不但有死傷,也會丟了郎官面子。”
宋伯玉沒有生氣,點點頭:“你們說的也有道理,但是要知道,此次行動是以我為主。
攻堅克難之事,本團練郎親力親為,你們帶領團丁與孫成才所部一起,只需截殺漏網之魚、追逐潰逃匪寇即可。”
見宋伯玉這樣說,周秀娘、鄭獵虎和宋懷衛都有些悶悶。
尤其是秀娘,宋伯玉把團練的訓練、後勤等大小事務都交給她了,多虧了陳正清協助出主意,這才理順,下關鄉團練就像是她的孩子,隻敢這些雜活,當然不滿意。
秀娘終究還是沒忍住,漲紅了臉憤憤道:“哥哥,若早知如此,費心費力訓團丁何用,你直接一人殺盡匪寇,我等搖旗呐喊不就行了。”
宋伯玉差異的看了一眼秀娘,這個從來不會對自己說重話的妹妹,今天竟然給自己說了重話!
宋伯玉沒有不悅,反而有些高興,如果不是還有旁人在,幾乎想把妹妹抱起來轉一圈。
自己這個妹妹,開始有自己的觀點和看法,說明她成長了,這才是宋伯玉願意看到的。
宋伯玉自然不能告訴妹妹,自己索要名分成立團練的目的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獲得官氣反饋,進而與願力和合,轉化為人道功德。
他沉吟片刻,溫聲解釋:“我自然明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但是大澤匪寇多橫行一人,就可能多幾人受害。
我修行一個月,功力更上一籌,覺得有把握了,才敢提出帶著團丁一起剿匪掃寇。
你們說的也有道理,這團丁既然練了,就得讓他們成器,不然我和秀娘日後離開,誰人保境安民?
不如這樣,咱們先把朱浪和劉刀疤這兩個大害頑寇滅了,剩余的靈性匪寇,就交由你們以戰代練,三個月內肅清,如何?”
見宋伯玉這樣說,眾人都沒有什麽意見,秀娘平複了下心情,臉依舊紅撲撲的,心跳也有點快。
她說完後自己都嚇了一跳,從沒這樣跟哥哥說話,心裡略微後悔,語氣是不是太重了。
眾人商定後,宋伯玉讓魯飛英去趟縣城,邀請孫成才明日來吉慶裡,一起商議具體行動的細節。
院落修了一個多月,尚未建好,宋伯玉和秀娘並肩而行,依舊回到自己的住處,沒有說話。
宋伯玉的心思主要放在觀察自己精氣融合功德玄黃氣後的變化,但秀娘卻以為哥哥生氣了,心中有些委屈。
來到家中,秀娘見宋伯玉還沒說話,雙手各捏著自己白色羅裙一角,輕咬下嘴唇:“哥哥,我剛剛不該當著所有人的面頂撞你的,對不起。”
宋伯玉停下內視,詫異道:“這有什麽好道歉的,你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願意主動表達出來,更是一件好事。”“那哥哥怎麽一直陰著臉,半天也不和我說一句話。我剛才好難過的。”秀娘松開緊張的雙手抱怨道。
宋伯玉哈哈一笑,直接衝上去把秀娘抱起,在空中轉了兩圈才放下:“這些開心了吧?我剛剛不是陰著臉,是在內視觀察精氣的運轉。
這一個月來,我又有了新的感悟,等我總結總結,以後再傳給你。”
秀娘猝不及防,被宋伯玉高高抱起,小臉瞬間由難過轉為開心,她笑著跑出房門:“不是生氣就好,哥哥你慢慢思考感悟,我去給你弄飯吃。”
啪嗒、啪嗒!
豆丁真身陳正清和宋童二靈落在了秀娘左右肩上。
宋童抱著陰刀,拍著胸口:“剛剛一路的氣氛,真的嚇死我了,差點以為主君大老爺真的生氣了。”
陳正清摸著胡子,眉飛色舞:“你已經死了,再死叫魂飛魄散。我就說,咱家大老爺肯定不是生氣,你和秀娘都想多了。 ”
秀娘笑眯眯的洗著菜:“正清爺爺,您這麽聰明,不如幫我出出主意,計劃計劃如何配合哥哥,完美的完成此處剿匪滅寇?”
陳正清癱坐在秀娘左肩,皺眉思索:“咱們不能說完美不完美,畢竟這些團丁緊緊粗通武藝,戰陣還不熟悉,更進階的軍陣兵氣也無法形成。
咱們重點做好一件事,保障這些團丁基本安全,別冒進死人,就是勝利,你覺得呢?”
秀娘瓊鼻微皺,無奈點頭:“隻好如此了,不過正清爺爺,你光說強兵必須習陣列、養兵氣,凡俗亦可破修士,可該怎麽做?”
秀娘管了一個多月的團丁,不但有了感情,更有了一定的野望,她想練出一支真正能幫上宋伯玉忙的軍士。
陳正清死前乃是縣丞,見識頗多,但也僅僅是見識,自己是不會的,他搖搖頭:
“我是文官,這就超出我的理解范圍了,要是以後大老爺能尋一武官亡魂所化惡詭淨化,也許咱們就能知曉。”
宋童忍不住插嘴:“陳老爺,你這屬於做夢了,上哪能尋到一個武官亡魂恰好變成惡詭?不如直接宰了本縣縣尉,讓老爺賜予亡魂一縷神奇的氣息,不是更好。”
秀娘將手中的菜一摔,氣道:“你們一個個都在瞎說,都別說了,去把那頭黑鬃毛斑紋肥豬的毛拔乾淨。”
二靈一聽,都聳拉著臉,那肥豬又腥又臭,毛發濃密,拔起來不但費時費力,更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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