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斷魂花槍蔚玫!她去年可是內壯境界的第八名,把仨倒霉鬼扎了個透心涼。”
“一寸長一寸強,這小哥怕是要完。”
“這可是個毒玫瑰,不過爺喜歡,嘿嘿……”
“算球,看看就行,你要是想享受一番,得有那個實力才行!”
……
蔚玫款款走到宋伯玉面前,笑道:“小弟弟,你這麽年輕,姐姐不忍心讓你喪命,不如你直接下去如何?”
宋伯玉右手攥著背後長劍劍柄,緩緩搖頭,惜字如金:“不。”
蔚玫左眉微挑,笑容依舊甜膩,但如吐信的毒蛇一般冷聲:“過於自信可不是什麽好事,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坐在高柱上的裁判有些憐憫的看了宋伯玉一眼,朗聲道:“選手登台,跌出台者、認輸者、死者皆為輸!請量力而為,現在比鬥開始!”
話音剛落,蔚玫長槍舞動,步如遊蛇,迅速向宋伯玉衝去。
宋伯玉仍保持著握著劍柄的姿勢,背部供著,似乎已經嚇傻,來不及出劍。
蔚玫不屑一笑,眼眸閃過一絲殘忍,對於這種不聽她好言相告的人,她絕不會放過。
長槍如飛竄的毒蛇,直刺向彎腰背劍保持拔劍姿勢的宋伯玉,槍尖對準他的左眼,似乎下一息就會刺爆左眼球,插入頭顱,把腦子絞成腦花。
台下的武者們看到這一幕,有人歎息,有人大笑,有人罵宋伯玉不識抬舉,沒有一人覺得他能扭轉局面。
宋伯玉盯著對方的槍尖,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槍風和死亡氣息,嘴角微微上揚。
他體內那幾絲殺道真意在這種危急時刻,如擰麻花般凝實,變得異常活躍和亢奮。
鐺!
宋伯玉猛然抽劍、騰躍轉身、運轉渾身力量用力劈開,幾乎就一瞬間,將對方槍尖砍斷,攻守之勢瞬間易位。
蔚玫還沒反應過來,就覺背後一涼,似乎有一道寒芒劃過脊背,緊接著就是重重一腳踹在她的屁股上,讓她直接跌下高台。
只是幾個呼吸間,台上的局勢瞬間變化,讓台下眾人都失聲了,連裁判都失神無語。
“啊!”
滾落地上的斷魂花槍蔚玫功夫不錯,抓著手中的長棍打了個滾就站了起來,但她的高開叉絲裙、褻衣直接從脖頸到臀部迎風裂開,露出白膩美背。
看到的眾人無不倒吸涼氣,瞪大雙眼。
美中不足的是,她背後有一道如絲蟲般的紅線自脖頸直通臀部,顯得有些異樣和妖異。
斷魂花槍蔚玫面色羞紅,再也扛不住,扔下長棍捂著臉跑了。
眾人眼睛發直,看著那美好的背景,包括裁判在內,都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
半晌,宋伯玉懶洋洋的從口袋中取出白色麻布輕輕擦拭著劍尖,從容不迫的插回後背劍鞘,仰頭道:“裁判先生,可是我勝了?”
裁判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道:“對,對對,宋伯玉選手獲勝!”
眾人也跟著反應過來,此時紛紛議論道。
“這少年,劍術竟恐怖如斯!”
“主要是這定力,太穩了。”
“兵行險招而已,他不過是拔劍快罷了。”
“胡說,這少年的劍術,高到一定境界了,你看他斬破蔚玫長裙,竟只在對方背後留下絲線一般傷口,就知道水平了!”
“確實如此,武者之中,能獨自行走的老人、小孩、女人和殘廢都不容大意。”
宋伯玉從高台跳下,
走入人群,剛剛對他評頭論足的眾人,此時都不由自主的讓開,實力就算武者的通行證,竟沒人敢站在他身旁。 在之後的戰鬥,宋伯玉的對手大都很緊張,而他則極其放松,竟沒人能擋住他的拔劍一擊,戰鬥迅速結束。
不知不覺間,開始有人稱他為快劍童子。
在第六場,宋伯玉遇到一位身材魁梧面相憨厚的大光頭。
要不是這個世界沒有和尚,而且此人頭頂沒有戒疤,他幾乎以為遇到了和尚。
大光頭一身樸素麻衣,戴著指虎,表情嚴肅:“俺看過你的戰鬥,嫩的拔劍一斬確實很強,但如果嫩只有這一招,那就到此為止了。俺有必須要做的事,絕不能留情,別怪俺!”
宋伯玉依舊右手握緊劍柄,向大光頭弓著腰,眼睛盯著對方,沒有說一句話。
與其口舌之爭,不如刀劍上見真功夫。
二人的比試立刻開始,圍觀的人也變多了,到了第六場,很多武者都被淘汰,除了受傷嚴重的,大部分都想留下看看。
“這大光頭不是咱府城人士,乃是臨清縣著名的光頭鐵拳楚長壽!”
“臨清縣是諸城府的吧?他跑這麽遠來參加咱們金匱鬥勇, 魁首焦大俠的名氣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聽說他家遭了災,被旱麝徘徊七日,赤地百裡,今秋都絕收了!”
“對!聽說他宗族都快餓死了,這才冒險來咱們這參加金匱鬥勇,想拿鬥勇獎金換糧食救全宗族過冬。”
“真不容易啊,我記得前幾年,咱們這邊的臨邑好像也遭了旱麝,這個怪物怎就沒人殺死呢。”
“他的拳頭功夫很不錯,今天遇到了拔劍小宋有好戲看了。”
眾人說話間,楚長壽已經欺身到宋伯玉面前,他左拳直擊宋伯玉面門,似乎要把他腦袋捶爛。
鐺!
金石之聲蕩漾。
只見宋伯玉猛然拔劍,快如驚鴻,楚長壽似乎早就料到,竟姿勢一邊,雙手自己將長劍夾住,用力一扭。
宋伯玉反應靈敏,竟直接松開長劍,抽出腰間短劍,向對方心臟刺去。
楚長壽連忙將長劍一扔,彈跳、翻滾,避開宋伯玉的殺招。
誰知道宋伯玉得勢不饒人,殺招持續,短劍竟接連十三式,如暴雨梨花,好似洪濤決堤而下。
危急時刻,楚長壽再次兵行險招,竟用牙齒直接咬住宋伯玉的短劍,以傷換傷,雙手握拳直接並擊宋伯玉太陽穴。
宋伯玉卻嘴角一絲怪笑,下盤一矮,松開握劍的手,向下一趟,穿襠而過,撿起地上的長劍,直接反身一刺,正中對方左腿,再一刺,又中又腿,瞬間讓此人失去了移動能力。
他長劍從背後抵住對方脖頸,冷聲道:“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