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但是行軍速度其實並不慢,郭嘉躺在馬車裡,雖然已經鋪好了軟墊,但還是極為顛婆。
這年頭的路,並不好走。
數日之後,曹操率軍來到了蘄陽。
此時張勳橋蕤袁術皆率軍陳列於城外。
放眼望去,人馬亦不在少數。
曹操當即升帳。
“諸位,如今袁術等人皆列陣於外,我等該如何破敵?”
實際上,在這個情況下,曹操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正面對敵廝殺,他倒是不怕,只是不想。
因為那種情況下,代表了曹軍很有可能會遭受不小的損失。
就在此時,賈詡站了出來,拱手說道:“主公,唯今之計,在下以為,我等當按兵不動,觀時待變。”
只聽賈詡說道:“此時袁術,僭越稱帝,人神共憤,主公又以天子之名,遍告諸侯,那江東孫策,已然自立,與那袁術,乃是死敵,如今袁術親率大軍來攻蘄陽,其後方必然空虛,我若料想不錯,孫策必然會偷襲袁術後方!主公觀時待變,等到敵人露出破綻,再尋機會破敵不遲!”
賈詡話音落下,曹操沉思片刻,再問道:“你們誰還有別的建議?”
說實話,曹操並不想觀時待變。
目光掃下,荀攸站出來,拱手道:“主公,若一定要出戰,在下以為,可兵分四路,一路人馬以精騎為主,從蘄陽之北繞道而走,迂回至敵軍之側翼。另外兩路人馬以步卒為主,自正前方與敵交戰,另外一路人馬當為遊騎,從蘄陽南門而出,迂回至淮河一線,待兩軍交戰,北路騎兵突襲,若敵軍被殺敗,淮河一線遊騎可截殺逃兵,不斷騷擾,致使其難以重新組織。”
曹操摸了摸下巴的胡須,這就是乾脆的戰術層面了。
聽上去,似乎還不錯。
不過能否成功,亦是未知,畢竟戰場情況千變萬化,隨時可能發生意外和變數。
琢磨了一下,曹操看向郭嘉,笑問道:“奉孝怎麽看?”
荀彧此時,依舊留在許昌,可以說,成為尚書令之後,他隨軍的時間會很少。
郭嘉也就成了曹操帳下,毫無疑問的第一軍師。
實際上,郭嘉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雖然說兵者,詭道也,可不是每次戰爭都能用偷襲去完成的。
很多時候,還是得以正面戰力說話。
袁術麾下,有什麽善戰之將?
沒有,從正面戰力來說,曹操似乎佔據優勢。
可是真打起來,袁術那些普通兵卒,依舊會給曹操造成大量的殺傷。
終於,郭嘉開口說道:“主公,在下以為,文和所言,更加符合我們當前形勢,如果主公與袁術展開死戰,孫策一定會從後方偷襲袁術,那麽最後得利的,會是孫策,而我們,會因為與袁術的激戰,付出大量的損失,城池屬地,卻都入了孫策囊中,此時與袁術決戰,不甚合算。”
“所以,奉孝是主張觀時待變?”
郭嘉點點頭笑道:“是的,不過主公在觀時待變的同時,可按照公達之謀劃,提前布置。這樣,即便要戰,亦隨時可以發動,不僅僅如此,主公還可讓咱們麾下將領去與那袁術鬥將,在下可以替主公草擬一封書信,袁術脾氣剛烈,心胸狹隘,必然應戰,到時候,斬他幾員將領,必然挫傷袁術士氣!”
聽了郭嘉的話,曹操內心也恢復了冷靜。
是的,此時動手,最得利之人,就是遠在江東的孫策,到時候,
自己損失慘重城池卻被孫策佔去,豈不是難受死?“那便依奉孝所言。”
曹操看向郭嘉笑道:“奉孝啊,你這不能動彈,如何給那袁術寫信?還是讓德祖去寫,你口述便好。”
很顯然,曹老板還是很替郭嘉著想的。
散會之後,郭嘉的營帳內,楊修提起筆,神情嚴肅,準備在竹簡上寫下郭嘉的話。
郭嘉看他如此,笑道:“別緊張,就是一封罵人的書信而已。”
一旁的曹昂也滿眼期待。
很希望能夠欣賞到郭嘉的文采。
“準備好了嗎,那我說了。”
“大漢太常郭奉孝至逆賊袁術,汝本是袁家一庶子...”話剛說到這裡,楊修抬起頭,說道:“奉孝先生,那袁術是袁家嫡子。”
“我還不知道他是嫡子?這不是譏諷他嗎?那袁術,最是在意此事...以此事為切入點,保證他七竅生煙...”郭嘉胸有成竹的說道。
沒粗,他之所以主動說要寫信激將,就是因為他很清楚,袁術最在意的事情。
楊修開始老老實實去寫!
只是,越寫他臉色越難看,越寫...越是有些手抖。
“這言語是不是太粗俗了,粗鄙了一些。”楊修作為一個文青,他覺得寫這些東西,完全是在汙穢他的雙手。
一旁的曹昂也有些心驚,這郭嘉的話,也太陰損了一些。
郭嘉翻了個白眼。
“罵人還嫌陰損,不狠一些,那袁術豈會失去理智上當?”
楊修閉上了嘴巴,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也沒有什麽話語權。
袁術大帳之內,袁術也正和諸將商議,該如何應對曹軍。
忽然,有士卒前來稟報:“陛下,剛才帳外,曹軍送來書信一封。”
袁術大笑道:“那曹阿瞞,定然是怕了我等,早年在洛陽時,他便只能跟在我身後當個下人,如今卻也能雄踞一方。見了我,必然肝膽俱喪!”
說話間,拿起書信。
只見上面寫道:“大漢太常郭奉孝至逆賊袁術,汝本是袁家一庶子...”
剛看到這一句話,果然如同郭嘉料想,袁術頓時大怒:“誰TM是庶子?袁紹才是庶子,他才是庶子!”
他強壓怒火,繼續看下去。
只見繼續寫道:“素來只聽聞袁家有子本初,不知袁公路是何人哉,問過下人,方才知曉,原來竟是袁紹之弟,說爾庶子,只是玩笑,汝雖出身袁家,身為嫡子,卻無甚成就,致使天下人隻知袁家庶子而不知汝,何其無能,究其緣由,此事為何?皆因汝母醜陋,致使汝父嫌棄,故爾比袁紹晚生兩年,汝出生之時,容貌奇醜,被汝父所厭,甚至曾言,此子醜陋,不似袁家血脈,可見汝與汝母之醜,天下罕有....”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 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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