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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蒙蒙亮了,寒風呼呼的吹著,外面的大雪依然沒有停。
在這個被月光石照的亮如白晝的山洞裡,一個正在生崽的雌性,奄奄一息的躺在獸皮墊上已經喊不出聲音。
一個長相嫵媚的雌性巫醫還努力的喊著,讓她再加把勁兒,也許下一刻幼崽就會生出來。
可是再怎麽努力的呐喊,也沒叫醒已經昏迷過去的生崽雌性。
如果長風在這裡就會認出來,這個兔兔獸雌性就是那個給他下藥的人,還有站在主山洞裡一臉陰鬱邪氣的雄性,也正是那天襲擊他的白蛟獸人白寒。
花竹看著昏死過去的雌性心裡也有些慌了,這都已經不省人事了還怎麽生下幼崽,此刻的她已經心生退意。
原本她無意間發現了住在她隔壁的雌性,那個叫美朵的,每次小溪那個賤人從她家山洞前路過,去給她家隔壁的幼崽治病,她都會露出一臉憤恨的樣子。
經過她有心的接近,了解,才知道這個美朵為什麽會怨怪小溪那個賤人,只是因為她家幼崽得了很嚴重的腹瀉,她自己也說人家來連藥草都沒給她開。
就這樣她家幼崽死了,還能怪罪到別人身上,看來她以後可不能給這家人看病,小心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人。
不過得知這個叫美朵的雌性,怨恨的是小溪那個賤人,花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所以在她有意的挑撥下,沒想到這個性格偏激又無腦的雌性,真的會出去散播小溪那個賤人是個假巫醫,還害死過幼崽的流言。
順便還宣傳了一下她的醫術,沒想到第一次出手,就碰到了一個這麽辣手的產崽雌性。
看著呼吸已經有些微弱的雌性,花竹臉色蒼白的對旁邊這家雄性獸人說到:“我已經盡力了,你們家伴侶的幼崽沒有懷足月,根本就生不下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說完拿起了自己帶來的獸皮袋,走出了小山洞,就要帶著白寒離開這家獸人的山洞。
這家的五個雄性獸人看見被折騰半死不活的伴侶,再看著已經走出山洞的兩個罪魁禍首。
一個個急紅了眼睛跟出了山洞,變換成了獸身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居住在附近山洞裡的獸人,聽見外頭有獸人的怒吼聲,紛紛走出了山洞探望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般住在附近的獸人家庭都很團結,這樣他們儲存的東西,
才不會輕易的被外來的獸人搶奪。
住在他們相鄰的兩家雄性獸人,走到了生崽雌性家雄性跟前問發生了什麽事。
生產雌性的其中兩個雄性變換回了人身,含著淚訴說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其中有一個年齡偏大的長者雄性獸人搖了搖頭說到:“你們怎麽這麽糊塗,和我們住在一座山上的那個雌性巫醫,給我們這周圍的雌性和幼崽治好了多少人了,你們不相信,偏偏要相信這個外來的人。
現在你們還有時間和他們計較,還不快抓緊時間再去把我們這裡的那個雌性巫醫,請回來看看你們家伴侶還有沒有救。”
剩下三個還是獸身的雄性獸人,聽到了這番話,也紛紛變換回了人身,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昨天晚上我們已經請她來過,可又那麽無理的把人送走了,憑著大巫醫的傲氣,我們怎麽可能再把她請回來。”
那個年齡偏大的雄性獸人,也無奈的歎了口氣,誰都知道大巫醫的地位是非常高的,這家人怎麽敢輕易的得罪大巫醫。
看著眼前的幾個年輕雄性,這個中年雄性獸人也不忍心看到他們喪侶又喪子。
於是隻好招呼著周圍十幾家的獸人,一起去請大巫醫,看能不能再把她請來幫助這家雌性生產。
被人無視在一旁的花竹,臉色氣的發紫,可是她更不敢面對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靈狼獸人長風,於是氣衝衝的帶著白寒趁著沒人注意慌忙的逃走了。
出於都住在這座山上大多數獸人也沒有推辭,都紛紛跟著這位長者,一起去了小溪家的山洞下面。
小溪他們剛剛起來,洗漱完,正準備做早飯,就聽見自己家山洞下面人生沸騰,一家人站在山洞前的平台上朝下一看,嚇了一跳。
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獸人,站在自己家山洞下面,她們家也沒做什麽犯了眾怒的事啊!
那個生產雌性家的五個雄性獸人來了三個,其中兩個留在山洞裡照顧家裡的生產雌性。
那家的三個獸人紛紛跪在了小溪家的山洞下面,其余的人都鞠著躬,那個年齡偏大的長者說到:“是這幾位年輕的雄性獸人不懂事,冒犯了大巫醫,希望大巫醫憐憫他們,再次去救救他們的伴侶。”
聽了這個中年獸人說的話,小溪才明白這些人來她家山洞低下是為什麽了,原本小溪心裡想,就算自己不出手,只要他們請來的巫醫手裡有催產草藥,那個雌性生下幼崽應該也沒什麽問題,怎麽會到現在還沒有生下來。
聽到那個雌性到現在還沒有生下幼崽,小溪心裡就有預感,過了這麽長時間,那個生產的雌性現在身體狀況應該不會太好了。
小溪也沒有矯情裝清高,進了山洞收拾了要用的東西,又從自己醫藥房空間裡拿出了一些急用醫藥品,裝在獸皮袋裡,準備著不時之需。
外面幾十號獸人抬著期盼的眼神看著山洞的門簾處。
終於門簾再次打開了,小溪背著鼓囊囊的獸皮袋,長風陰沉著臉抱起他跳下了山洞。
擎蒼吩咐鳳淵好好看家自己不放心的也跟了去。
小溪對著那群雄性獸人說到,“你們誰家如果有做事靈利的雌性,請上兩個來幫忙可不可以?”
小溪心裡想最好能像小花母獸雲那麽, 聰明,冷靜,沉穩的雌性最好。
後面跟著的雄性們,紛紛回了自己家的山洞,想問問自家雌性願不願意去幫忙。
等小溪進了生產雌性家的山洞不久,就來了三個願意幫忙的雌性,她們來的時候小溪正蹲下身子,幫生產雌性檢查肚子裡的幼胎。
她們進來看見躺在獸皮墊上,好像都沒了呼吸的生崽雌性,都嚇了一跳,生產雌性這樣的情況還怎麽能生下獸崽。
聽到聲音小溪抬起頭朝她們笑了笑,“現在你們先出去坐一會兒,等到用著你們的時候我在喊你們。”
幾個來幫忙的雌性也朝她笑了笑,“是,我們都聽你的,什麽時候要用我們,你隨時開口。”說完她們就走了出去。
小溪看著昏迷不醒的生崽雌性,從獸皮袋裡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銀針,在她身上的穴位上扎了幾針。
睡覺用的小山洞很小,裡面隻留下了昨晚請他們的那位雄性獸人,他看見小溪手上拿著亮閃閃的長針,扎在他伴侶身上嘴唇抿了抿最終沒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