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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這幾天是蘑菇長得最旺盛的時候,小溪帶領這裡住著的幾家獸人,采摘了很多蘑菇回來,教著他們如何清理蘑菇的根部,然後再晾曬乾收起來。
要儲存曬乾的蘑菇千萬不能用水洗,這樣既容易壞,還容易生出蟲子。
采摘完蘑菇後不久,炎季也快要慢慢的過去了,今年小溪家因為從海邊獸人那裡換回了很多鹽巴,所以決定再做一些臘肉。
過陣子再把山谷裡種的蔬菜醃製成鹹菜和酸菜,這樣雪季裡就有蔬菜吃了。
因為這幾小溪他們家要做臘肉,長風和擎蒼帶著小鳳淵去遠處的森林裡打獵去了。
這天小溪在山谷裡翻曬著前陣子采摘回來的蘑菇,來找她聊天的小雅也在一旁幫忙。
看著小雅快要生產的肚子,小溪就讓她去一旁坐著,這點蘑菇她自己翻曬一下就行了。
小雅彎著腰翻了一會兒,腰就酸了也沒再堅持,坐到了一旁看著圍欄裡的小糖果在玩,一邊和小溪閑聊著。
“小溪上次在你家吃那個酸竹筍是怎麽做的,吃著酸脆爽口,還挺好吃的,我也想做一些,你能教我做嗎?”
小雅摸著肚子不好意思的問著,因為懷崽後她一直都很喜歡吃酸的東西,上次在小溪家吃了這個酸竹筍,就很對胃口。
因為小雅和小花一樣,都是一個內裡非常聰慧的雌性,她們雖然和小溪相處的好。
但是發現小溪一家人都比較喜歡清淨,所以他們都很少來打擾小溪家的生活。
小溪看著臉紅紅的小雅就笑了,“這有什麽不可以,如果小花也喜歡吃的話,把她也叫來。
明天我們一起去挖竹筍回來,我教你怎麽做酸竹筍,特別簡單,一教你們就會了。”
小雅聽見小溪答應了,心裡很高興,說明天叫上小花來和她一起學做酸竹筍。
兩個人正在開心聊天的時候,就聽到山谷的木門被人敲響了。
當小溪打開山谷的木門,看見尚的時候也驚訝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個腿有點跛,在大集市上幫他們戰鬥過的獸人,會這麽快就找上門來,而且身後還背著一個小雌性幼崽。
小溪看著一路風塵仆仆還背著幼崽的尚,趕忙讓他們進了山谷,畢竟當時在大集市上,是自己說的,如果有人願意幫助他們戰鬥,
她就給人醫治病痛。
因為當時他們回來的時候,她把自己家住的方向,告訴了那些幫忙的獸人,所以尚能找到這裡來,小溪一點也不意外。
尚看見小溪心裡也很激動,他按照小溪當時說的方向,一路摸索著過來,真的找到了,說明雌性巫醫真的沒有騙自己。
尚憨憨的笑了,身子微微傾斜,向小溪行了一禮,“大巫醫,我真的找到你了,你當時在大集市上說誰願意為你們戰鬥,就給誰治療傷病,還算數嗎?”
小溪也微笑著點了點頭,“我都把住的地方告訴你們了,你說,我說的話算數嗎?”
這下尚發自內心的笑了,當時在大集市上,那麽多人勸他不要冒險,去相信一個陌生雌性說的話,說他那條殘疾的腿腳,已經長好了,怎麽還有人能治療好。
可是當時他想到自從殘疾後,他受到的種種待遇,就忍不住想去搏一把,如果這個雌性巫醫真的醫術高明,幸運的就把自己治好了呢。
如果不幸遇到了一個騙子或是醫術不好的巫醫,最多就受一身傷,從今以後他也就死了醫治好這條腿的願望。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治療好自己的腿,但是這個雌性敢留下真正的住址,最起碼說明她是一個真正的巫醫,自己為她去戰鬥了一場就值得。
當尚被小溪讓進來,看見山谷裡的環境時,也吃驚了一下,他沒想到大巫醫家住的地方,會這麽好看。
腳下走著一條石子路,兩邊開著五顏六色的花朵,分成一塊一塊的菜地,上面長著蔥蔥綠綠不同的野菜。
小溪把他們領到涼棚裡,讓他們坐在石墩上,拿起石桌上的陶製水壺倒了兩杯水,遞給尚和小幼崽一人一杯水。
那個小幼崽被尚喂了一杯水,眼神就看向一旁放在圍欄裡的小糖果。
小糖果也看見了這個小幼崽變得非常興奮,嘴裡嗷嗚嗷嗚叫著,爬過來就想扶著圍欄站起來,可惜她才半歲,爬的雖然很利索,但是現在想要站起來,還不到時候。
小溪看著尚帶來的這個雌性小幼崽,濃眉大眼,鼻挺唇厚,就是臉色不好,還很消瘦,長的有些像這個跛腳的獸人,小溪猜測這個小幼崽,應該是這個獸人的崽崽。
再看見小幼崽渴望的眼神,小溪就對著她溫柔的說道:“想過去玩,就去吧。”
尚看見小溪這樣和藹可親,對著自己家的幼崽也很溫柔,就寵溺的摸了摸自己崽崽的頭說道:“去吧!”
雌性幼崽得到父獸的允許,高興的跑到小糖果的圍欄邊,看著還在努力想要站起來的小糖果,伸出自己的小手,想要拉小糖果一把。
小糖果那邊有小雅在旁邊看著兩個幼崽,小溪就把注意力收了回來。
問了尚一個實質性的問題,她當時隻答應了給他們治療。
這會一旦把他的腿敲斷重新接上,短時間內尚是無法自由活動,更不用說做活了。
那這段生活不能自理的日子裡,誰來照顧他,他的生活又要怎麽過,而且現在他還帶著一個幼崽。
就算她前世是一個醫生,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也願意做一個治病救人的巫醫,但是並不代表她願意做一個無底線的爛好人。
不僅給他們治病,還要伺候照顧好他們,她沒有這個義務,所以這些問題她直接問了出來。
“你腿受的傷,當時在大集市上,我已經告訴你了,需要打斷重新接上,就算這樣,我也不敢保證,治療後你會變得正常行走。”
尚聽到小溪說的話,失落的點了點頭, 當時在戰鬥前這個雌性巫醫檢查了自己的腿,的確是這麽說的。
雖然自己一直都是在賭,但是聽到小溪這麽說,他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小溪看著尚又繼續說道:“還有就是你的腿,在治療後是沒有辦法照顧自己,那這段時間你們要怎麽辦。”
小溪的話讓尚臉上出現了一種複雜的表情,有些難過,又有些無奈,最後頹廢的低下了頭垂下了兩個肩膀。
小溪發現尚的眼眶裡有淚光閃爍,又趕忙低下了頭,好像怕她看見一樣。
小溪看見他這樣,就沒把剩下的話說出來,她也不是一個殘忍無情的人,看了一眼在和小糖果說著大人們聽不懂的話得小幼崽,小溪決定過了今天再說。
畢竟誰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如果他們真的沒有親人照顧,自己幫一下他們也不是不可以。
前提是他們是真的沒有了家人,而不是想要找免費的人伺候。
如果發現他們騙了自己,她會讓騙了自己的人,嘗嘗兩條腿都殘疾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