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在掉下懸崖時,緊緊的抓住了想要掙脫她的姚甜甜。
憑什麽,她想抓自己就抓自己,想要掙脫就掙脫,哪那麽容易。
小溪看見她後面的三個獸人就要上來幫助姚甜甜,她輕蔑的苦笑了一下已經太遲了,兩人糾纏的身體直直的朝懸崖下墜去。
在小溪掉入水中時,她似乎看見懸崖上跳下了一個黃色的身影。
掉進水中的小溪,拚命的想浮出水面,可她的身體被洶湧的水流衝的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加上這個身體本就柔弱。
小溪在水中不停的掙扎著想要自救,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裡的力量慢慢的流逝,也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擎蒼在殺死一個癩犬族獸人後,把屍體扔進了河裡喂魚,隨後也跟著跳入懸崖下的河水裡。
他隨著水流飄在了水面上,看見河面上有兩個身影起起浮浮,在確定了哪個是小溪的身體後,他拚命的朝著那個方向遊去。
在遊過姚甜甜身體旁邊時,忽然擎蒼的一隻腿被她抓住,“擎蒼你救救我,我是人類女人,是個很能生孩子…不…不是…是很能生獸崽的,只要你這次再救我,我願意給你生很多很多獸崽,擎蒼求求你了,救我……”
擎蒼好像沒聽見她說的話一樣,看見小溪被水衝的越來越遠,他一腳蹬開姚甜甜的手,借著河水的急流匆匆朝著小溪追去。
隻留下了姚甜甜在身後,口吐芬芳被洶湧的河水衝走了。
長風順著癩犬族獸人留下的氣息,追上了正在奔跑的兩個癩犬族獸人。
兩個癩犬族獸人看見身後猛追他們的白色銀狼,一顆心直直的往下垂去,不知道這個煞神,為什麽追著他們不放。
長風對著兩個還在前面奔跑的癩犬族獸人,長吼了一聲,兩個癩犬族獸人隻感覺一陣寒流撲來,渾身的血脈好像凍住了一樣,雙雙栽倒在地上。
這就是神獸血脈的威力,能瞬間把獸人身上的血液凍住,當初蒼鷹獸人蒼穹就是這樣被凍住了血脈,從天上摔了下來。
何況是兩個戰鬥力遠遠比不上蒼鷹獸人的癩犬族獸人。
長風一步步朝著躺在地上,身體僵硬的兩個癩犬族獸人走去。
他一頭銀發隨風飛舞,眼神深邃,深藍色的眸子冰冷冷的看著他們,他走的每一步,癩犬族獸人都感覺好像走在他們的心尖上。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從那個山頂上逃跑的癩犬族獸人。”
有一個癩犬族獸人眼珠子一轉,正要說話。
就被長風打斷了,“你們最好說實話,否則後果不是你們能夠承受得了的。”
兩個癩犬族獸人都不想回答長風,他們知道一旦說了倆人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就在兩個癩犬族獸人決定死不承認時,聲聲淒慘的叫聲傳遍了四方。
那個眼珠子亂轉的癩犬族獸人,四支已經被根根折斷,人已經昏死了過去。
長風眯著眼看著還剩下一個渾身發抖的癩犬族獸人,“還是不想說實話嗎?”
他慢慢的朝他走去,還沒走到跟前那個癩犬族獸人,下身處已經多了一灘可疑的水漬。
“我…我說…我們…就是從那個山頂上…跑下來的,”這個癩犬族獸人已經被長風嚇的渾身哆嗦,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那你們可從山上抓了一個雌性?”
長風問的小心翼翼,他盼著小溪是這兩個癩犬族獸人抓住的,這樣他就可以救回了心中的愛人。
可他並沒在這兩個癩犬族獸人身邊看見小溪,所以他有些不敢問出口,怕他們說出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沒…沒有…那個雌性…自己沒站穩掉…掉進…山崖下河…河裡了。”
等到癩犬族獸人結結巴巴把話說完,長風的腦仁嗡了一下,他身子晃了晃,心臟好似掉進了冰窖裡。
他的小兔子真的掉進了懸崖下波濤洶湧的大河裡了。
長風一雙深藍色的眸子似寒星,心中的怒火像岩漿一樣翻滾,急需一個出口發泄。
躺在地上的癩犬族獸人,看見長風臉上狠厲的表情,努力的朝前爬著想要逃離他。
“不…不是我們,真的…不是我們想要去抓那個小雌性。
是…是一個很漂亮的雌性,說是…和山上的小雌性是好朋友,我…我們才跟著去的。”
癩犬族獸人努力的辯解著,去抓小溪並不是他們本意,希望面前的這個殺神能看在這一點上放過他。
等長風問清楚了要害小溪的雌性,就是那晚在河邊自稱叫姚甜甜的雌性後,他心裡後悔的無與倫比。
早知道那個雌性是個禍害,在她用那種令人厭惡的目光看向自己時,他就應該一爪子把她拍死。
也不會時至今日害了自己時時放在心尖上的小兔子。
最終躺在地上的癩犬族獸人,還是被憤怒中的長風廢了一隻胳膊,一條腿,這還是看在他不是主謀的份上,要不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至於廢了手腳的獸人,能不能在這個荒野上活下去,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長風就像沒聽見身後癩犬族獸人的哀嚎一樣,轉身朝著小溪落水的大河奔去。
他不相信小溪死了,他不敢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
他要去找小溪,無論最後結果怎樣,他都不會讓她再孤單的一個人,就像當初兩人相識時,她無助的趴在自己肩頭哭泣。
那時候他就發誓,再不會讓她有孤單無助的時候,那怕死神也不能阻止他去找她。
跟著小溪一起跳下河裡的擎蒼,也不知道追了多久,筋疲力竭的他也被激流的河水衝的翻滾,小溪也不知道被河水衝到了哪裡去了,他著急的四處尋找。
天慢慢暗了下來,最終擎蒼在一棵卡在河裡的大樹枝裡,看見了小溪的身影。
他奮力的揮動著已經沒有什麽力氣的雙臂,慢慢的靠近了小溪。
當擎蒼把小溪拚盡全力推上岸時,他自己卻因為脫力被水卷到了樹叉裡。
他抱著樹乾,把頭靠在大樹枝上,稍作休息恢復著體力,最終借助著樹乾爬上了岸。
擎蒼看天色越來越黑,他們上岸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山腳下,他要趕快找到一個能容他們今晚休息的地方,現在的他戰鬥能力幾乎為零,否則等到黑夜來臨野外會變得非常危險。
他勉強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小溪身邊,蹲下身子把她臉上蓋著的頭髮捋到耳邊,露出了蒼白的小臉。
擎蒼又忍著心中的恐懼顫抖著手指,放在了小溪的鼻子下面,當他感覺到手指上有輕輕的氣息時,擎蒼心中提起的一口氣忽然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臉癡癡的笑了。
放開手後擎蒼的臉上留下了兩道淚痕,他彎腰艱難的抱起了小溪,腳步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準備去找一個山洞,作為今天晚上兩人休息的地方。
在擎蒼和小溪走後不久,長風就從對面河邊路過了這裡,黑夜阻攔不了獸人的眼睛,他們依然能在黑暗裡看見東西。
長風站在對面河邊仔細的看著卡在河裡的大樹,看了很久發現上面什麽都沒有,轉頭繼續朝河的下遊奔去。
河裡的斷樹枝實在太多了,他每次都希望有一棵斷樹能攔住被水衝下來的小溪。
可是長風每一次的希望都變成了失望,可是這一切都不能阻攔他,尋找自己放在心尖上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