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看著長風嚇白了的臉,聽著他說著最狠的話。
她走了過去伸手抱住了他,“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
小溪忽然的動作讓長風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因為害怕顫抖的手在身前晃蕩了幾下,都沒敢真的放在小溪身上。
已經成年了很久的長風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雌性抱著,他此刻心跳的聲音,響亮的連他自己都能聽得到。
站在旁邊的擎蒼閉上了眼睛,想著他到底哪裡不如長風,為什麽每一次小雌性的選擇都是他。
是呀,自己隻把擔心她的事放在心裡,小溪又怎麽會知道。
睜開眼睛看著相擁的兩個人,擎蒼默默的下了山崖朝著森林裡走去。
等到兩人發現擎蒼不在崖台上也沒放在心上,誰還沒有一個要方便的時候呢。
小溪以為他一會兒就會回來,又因為一時激動就擁抱了長風。
這會有些感覺到不好意思就說了一句,“累了,想要早點回去休息”,就跑進了山洞裡一晚上也沒有出來。
長風雖然知道擎蒼一晚上沒有回來,但他認為一個成年又強大的雄性,一晚上沒有回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等小溪知道擎蒼一晚上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心裡就有了一種預感。
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抱了長風,這才造成了擎蒼的離開。
小溪雖然有此失落,但是她明白只要她一直不能接受兩個雄性做伴侶,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這樣也好,也許擎蒼離開後會遇到他自己的幸福。
今天還是長風早早的出去獵了一頭野獸回來,雖然野獸的肉也能煮和炒,但是那樣做既費時間也不夠雄性吃飽,而且這裡的獸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飲食習慣。
要是現在人看見天天吃烤肉,一定會認為這種飲食習慣不健康,也會影響壽命的長短。
那還真不會,這裡的獸人一日三餐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吃烤肉,可他們差不多都能活到一百五十至二百個炎雪季節,這還是有一次她好奇這裡的獸人能活多久,小花給得答案。
小花還說她自己已經活了三十三個炎雪季了,但看起來小花也才二十多歲樣子。
而且這裡無論雌性,雄性都是十五六歲成年。
成年的雄性就會被父母攆出去,自己找伴侶,養活自己。沒有找到伴侶前,還可以住在父母地盤上狩獵。
一旦找到伴侶組成了家庭,就要去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雌性則由父母兄弟照顧到她和雄性結侶後,才有她的獸夫們接手照顧。
小花就是這樣的,她還說她的父獸母獸八十多歲了,就住在他們迷霧大森林的東山,因為小花的父母比較疼愛她,所以經常還會來看她。
今天小溪和長風最終還是選擇了把肉烤著吃,何況小溪,今天也沒有心情做飯。
畢竟相處的也很好,突然的不告而別讓她心裡有點小小的難過,小溪坐在一邊默默的吃著烤肉。
“你是不是舍不得擎蒼離開,要不吃完飯,我去把他找回來。”
小溪久久的看著森林的方向沒有說話,她好像看到一個金黃色的身影閃過,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又什麽都沒有。
“算了,他的離開是對的,他會找到一個懂得珍惜他的優秀雌性。
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兔兔獸雌性身上,挺好的。”
森林邊緣的一棵大樹上,一隻金虎獸抖動著耳朵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
正待那個金黃色的身影想衝出來,解釋他不想去找什麽優秀的小雌性,他也不覺得小溪一無事處,他也會關心她,愛慕她,希望小溪也能給他一個機會照顧她。
就看見長風走過去抱住了小溪,“你很好,不要這樣貶低自己好嗎?原本我以為他和我會一起守護著你。
沒想到他這麽懦弱連雄性追求雌性,最起碼的堅持都沒有做到就選擇了離開,是他配不上你。”
正要衝出去的擎蒼,又把獸身退了回來,“是呀,是我配不上小溪,我連一個雄性追求雌性時最起碼的堅持都沒有做到,又有什麽資格怪小雌性選擇了銀狼獸長風。”
擎蒼金黃色的獸目中閃爍著霧氣,如果能夠再來一次他絕不放手。他最後深深的看了小溪一眼,轉身奔向了迷霧大森林的深處。
等金虎獸奔向了森林後,抱著小溪的長風朝剛才擎蒼所藏身的大樹上看了一眼,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長風抱緊了懷中的小溪,心想這可是你自己選擇放手的,可不要後悔。
成為了流浪獸人後,長風首先學會的就是不再心軟。
回到崖台後,小溪看見石壁上繃著一張處理好了的獸皮。
記的那天擎蒼對她說,這張獸皮等到雪季來臨後,給她做衣服穿。
現在獸皮依然在這裡,可處理獸皮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的斷腿還沒有完全好,就算要走,也要把傷養好了再走。
長風看見小溪,看著擎蒼處理好的獸皮,心裡酸酸的。
“小溪,你不是要上山采摘紅粒果嗎?正好今天我有時間陪你去。”
“啊,對哦,我們這就去。”
小溪背起了一個空背樓,長風也若無其事的拿起了那個大的背簍。
兩人下了石崖後就碰見了來找小溪的小花。
小花看見了小溪說到:“我還正準備找你去山上,多摘一些紅粒果回來收集麵粉,好帶去聖山度雪季時換換胃口吃呢。”
小溪看見小花心情也變好了很多,“那好呀,我們也正準備去呢。”
到了山坡上小花順手從樹上摘了一個野果子放在嘴裡吃。
小溪看見小花吃的那個一看就很酸的青果子,嘴角抽了抽這個吃貨什麽也能吃得下。
“你少吃點,小心傷了胃。”
小花也疑惑的說道:“這陣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愛吃這些酸酸的東西。 ”
聽到小花說的話,小溪看了小花的小腹一眼,要是在現代她還能問小花,她經期在哪日。可是在獸人世界,雌性是沒有每月一次的。
於是小溪問到,“小花,雌性懷上了獸崽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很簡單呀!雌性懷上獸崽身上的氣息,家裡的雄性聞到了就會知道。”
小花家那麽多雄性,應該是自己猜錯了。
說著話就到了山上,他們找了一片沒有采摘過的地方,開始摘紅粒果。
長風的手皮糙肉厚也不怕刺扎,即使他的背簍比小溪倆人的都大,不到中午就摘滿了。
還順便去掏了幾個鳥蛋。
小溪摘滿了自己的,轉過身,幫小花也摘滿了一背簍。
“謝謝你啊小溪,看我今個半天就摘滿了。”
“你要不偷懶,每天摘到一半就去樹陰下睡覺,你每天都能摘滿。”
小溪吐槽著小花。
小花也不介意還回到:“小溪,你就是嘴硬,心比我們這裡的棉絮絮還要柔軟。”
“棉絮絮,什麽棉絮絮,在哪裡能找到。”
小溪興奮的問到,要是小花嘴裡柔軟的棉絮絮像現代的棉花就好了。
她就可以用這個棉絮絮做一身棉衣棉褲穿,這個可比光穿獸皮做的衣褲暖和多了。
“這個棉絮絮就長在我們大河上遊三岔口的山坡上。”
“小花,你明天有時間嗎?帶我去摘一些這個棉絮絮好不好。”
“可以啊!明天你來找我,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