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座超然物外的煉氣士宗門,
謂之:太清派!
今天,太清派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只見高天之上,原本藍天白雲的天幕,忽然變成了黑雲壓城之景象。
昏沉沉的黑色烏雲籠罩了這座山清水秀的仙家門派。
刺啦。
好像是絲襪被撕開的聲音,實則是天穹上,一雙巨大無比,似乎有千丈之巨的巨大爪子,將那天幕,硬生生的撕裂開來。
一條黑黝黝的裂縫瞬間出現。
無窮無盡的黑色怪風從裂縫之中湧現。
轉瞬之間,太清派的山門,無數的亭台樓閣和花草樹木,甚至是不少弟子,都被這股怪風一卷,就飛到了天上。
黑色裂縫之後,兩雙銅鈴一樣的血色雙眼睜開,冷冷的望著下方螻蟻一樣的煉氣士。
而後巨爪的主人從裂縫之中探出頭來,那是一張猙獰無比的凶惡人臉,圓目怒睜,凶相外露,煞氣彌漫。
緊接著,人臉怪笑著,從裂縫後面徹底的鑽出來。
一隻翼展足足萬丈,遮天蔽日的怪鳥徹底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怪鳥羽毛紅白相間,拖著長長的類似於孔雀的尾羽,爪子尖銳,長著古怪的凶煞人臉。
“太清派的臭道士們,本老祖來復仇了,準備迎接本老祖的怒火吧。”
“桀桀桀桀桀桀!”
人面怪鳥怪笑著,聲音尖銳,很多低階煉氣士光是聽到聲音,就嚇得在地上動彈不得,它強悍的威壓席卷方圓數百裡的每一寸土地。
“大風老祖!你那三太子,作惡多端,於東海之地掀起風災,成千上萬的家庭因你兒而毀滅,你還好意思尋仇?”
黑色怪風席卷天地,太清山門之上,一道道光柱衝天而起,一個水藍色的半透明屏障憑空生成,將太清山門保護在其中。
黑色怪風猶如刀子一樣,將太清山門大陣吹的搖擺不定。
一道挺拔偉岸的身影屹立在山門大陣內,馮虛禦風,禦劍滯空。
這是一個身穿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神色不怒自威,此刻怒目望著天空的大風老祖。
在他的身後,是數百道禦劍飛行的煉氣士,隨便一位散發的氣息,都讓葉長生這個所謂的中三品劍修感覺到窒息。
“這便是煉氣士嗎?”
“如此強大的煉氣士,怎麽可能絕跡消失呢?”
葉長生心中疑惑,在他看來,煉氣士可比現在的武夫或者劍修強大多了。
“放屁!”
“我兒還小,只不過是無心之舉罷了,你們太清派的大弟子憑什麽斬殺我兒?他還是個孩子啊!”
大風老祖罵道,說完就吹起來黑色怪風,看起來不會善罷甘休。
“太清派眾弟子,列太清伏魔劍陣,隨本真人,斬殺此獠。”
那些劍光一個個衝天而起,離開山門大陣的防護,轉瞬之間,結為威勢恐怖的劍陣,以那位中年男子為首,和大風老祖大戰在一起……
畫面變得五彩斑斕,啥也看不清楚,葉長生隻感覺到處是天崩地陷的聲音,想來那種級別的戰鬥過於震天動地。
然後就是無盡而漫長的黑暗,滄海桑田,不知道多少歲月之後,太清派早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那些山峰也在那一戰之後,大多數夷為平地,隻留下一些,留存至今。
便是落仙山!
而這柄屬於其中一位太清派弟子的古劍,
則是靜靜的躺在這座洞穴大湖的底部。 直到一條五彩斑斕的大蛇佔據這洞天,變為自己的老巢,一次無意間探索湖底的時候,或許是因為身上的妖氣激活了古劍最後的陣法,或許是因為古劍主人因為對於妖邪那股痛恨的執念,總之,古劍居然自行飛起,以殘破之身,重創了大蛇。
在之後便一直待在大蛇的肉身內,直到葉長生的到來,古劍得以重見天日。
[你領悟了了秘術:地煞七十二術·斬妖。]
葉長生心有所感,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地煞七十二術·斬妖。”
“上斬諸天妖神大聖,下斬人間妖亂鬼患!”
“凡殘害人族的妖魔鬼怪,萬千邪祟,皆一劍斬之!”
“這又是一門和地煞七十二術·掩日一樣的上下限極高的秘術。”
“至此以後,我這一劍下去,對於普通人來說,和尋常劍氣無異,可是對於那妖鬼邪祟來說,我這一劍……暴擊!”
“對於那些吃人害人無數的邪祟來說,是多倍暴擊。”
嗯,這就是斬妖秘術的作用,
讓使用者的攻擊附加對於妖鬼邪祟的真實傷害, 暴擊傷害,總之就是完全針對這些吃人害人的邪祟之物。
與此同時,凡是斬妖秘術的使用者,都可以輕易的感知到那些妖鬼邪祟身上的人命,若是一條人命沒有,並且與人為善,不作惡的“善妖”,自然是可以留一條活路,畢竟妖物修行不易,很多妖物其實對人類也沒有惡意。
而若是那些背負著人命的妖鬼邪祟,斬妖秘術的使用者,若遇見了,還放任其為禍人間,就會有無形的阻礙施加於身,時間久了,可能會對修行產生一些不利影響,比方說運氣不好,老是倒霉,總之會有一些玄之又玄的不好的事情發生。
人族修行,冥冥之中,做與不做,自有定論。
“這就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了啊喂。”
葉長生很想和這個秘術的創造者好好的理論一番,告訴他道德綁架是不對滴。
“不管怎麽樣,這斬妖秘術對我來說,是利大於弊。”
“畢竟我的劍法熟練度增加,肯定主要還是得靠斬妖除鬼來完成,總不能天天殺人。”
葉長生覺得自己三觀還是很正能量的,他也從來不打算走什麽黑深殘的中二路線。
為人處世,以和為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當然,有時候,路見不平,還是要拔刀相助。
比方說那想要綁架阿七阿九的武夫,就得消滅。
倒不是葉長生貪圖那武夫的先天宗師精魄和劍法熟練度,以及他身上那點銀票。
存粹是他那興趣使然的正義感讓他不能見死不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