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刀疤臉歪著腦袋,身材修長,戴著一個黑色的眼罩,用剩下的一隻眼睛冷冷地盯著袁書遠,道:“如果只有這點本事,那你可以去死了。”
“是嘛……”袁書遠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到底誰生誰死還說不定呢。”
袁書遠攥緊了拳頭。
整個角鬥場只有中央的有著燈光,場外的觀眾在憤力的嘶吼。
燈光傾瀉在兩人的臉上,皆是一副猙獰的表情,仿佛兩隻走到絕路準備拚死一搏的猛獸。
“去死吧——!”刀疤臉歇斯底裡地咆哮,衝向袁書遠。
同一時間,袁書遠也放開了一切,凶惡地向著刀疤臉衝去。
兩張張布滿青筋猙獰、咆哮著的臉,仿佛來自地府嘶吼的惡魂一般。
袁書遠臨空一腳掃了過去。
那人身子微微一縮,反手便抓住了袁書遠的腳腕,用力向後拉扯,抬手就是一拳向著袁書遠頭顱轟去。
袁書遠根本就沒有護住自己地頭顱,同樣是一拳轟向刀疤臉的腦袋。
“啊”分不清是誰在慘叫,兩人齊齊倒飛出去,落在擂台邊緣。
袁書遠咳著血,緩緩爬起來,剛剛他堪堪躲開刀疤臉的拳頭,自己的拳頭確是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兩人的眼中都沒有懼色,誰又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呢。
兩人繼續衝撞,扭打,甚至是撕咬。
“上啊,打死他,打爆他的腦袋。”
兩人在場邊重重的喘著粗氣。
“乓乓”或許是許久不分勝負,場外的主持人丟進了兩把長刀。
這一幕更是惹得場外歡呼。
武器落地的聲音瞬間打動了兩人的心神,袁書遠連忙甩手,
“唰。”一聲刺耳的尖嘯,地上一柄長刀凌空飛向袁書遠。
袁書遠疾步上前,憑借搶佔武器的先機,長刀橫推。
刀疤臉直直地站在場上,摸著脖子,一臉地驚恐,最後轟然倒下。
袁書遠戰栗著,渾身是血,手,胸口,甚至臉上都布滿了抓痕,前臂上甚至硬生生被撕下來一塊肉。向著場外的張以山露出了一個微笑。
。。。
“不行,不能再打下去了。”柳如煙知道了白天的戰鬥,驚懼不已。難以想象,一個修為比袁書遠低的人,可以把他逼到這般境地。
“阻止不了的,我也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麽強。”塵風帶著一絲歉意。
“沒事,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而且我不會輸的,放心。”袁書遠動了動手臂,努力做出一副輕松的樣子。
但誰都看得到,他額頭冒出的冷汗。
“大哥,大哥。”
“你吵什麽?”塵風有些不悅。
自己都決定不要那塊血玉了,讓那真靈回去,結果那真靈死乞白賴的在自己時海中不走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說什麽自己無父無母,無親無故,自己把他挖了出來,就是他的父母。還給自己取了個名字,柳塵玉,給塵風一陣惡心。
最後無奈,塵風默認了他呆在自己的時海。
得知塵風真沒有煉化自己的意思,玉靈看著塵風的識海就雙眼放光,那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神藏,還有那些潭湖水,以及其他自我封閉的地方,這簡直就是一個移動寶庫。
在他的認知中,一般人的神藏不過稀疏暗淡,哪有像他這樣多如繁星璀璨無比的。但並非神藏越多,就越強,實際上每個人的神藏都數不勝數,
至今無法能探索到邊界,越亮隻代表著越容易挖掘。 好比你到一個地方去尋寶,一塊露在地面的金子,和一塊埋在地下的金子,兩塊金子挖掘難度顯而易見。
如果塵風開啟了這些神藏,對於在一旁的玉靈來說,也將是不小的收獲。
玉靈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自己設法去挖掘塵風的神藏。
然後讓玉靈失望得是,那些神藏看起來近在咫尺,他卻根本觸碰不到,使用自己的天賦去挖掘也被一股極強的力量阻擋。最後只能望寶山而興歎。
“大哥,你是要救這個人嘛?”最終在塵風的強烈要求下,他改口稱呼為大哥。
“你有辦法?”塵風眨巴著眼睛看著塵玉。
“大哥,我原來棲身的那塊血玉,對療傷很有效的。”塵玉諂媚一笑,那笑容,讓塵風想起了一種犬類-柴犬。
“哦?”
“不僅是那塊血玉,我也能幫上忙的。”塵玉急忙挺起胸脯,賣力的賣弄自己。
“那你試試。”
“大哥,就是我幫忙後,那個湖水你能不能給我一瓢啊?”塵玉扭捏道,他試過去煉化忘川水,結果根本就沒有辦法撼動分豪。
“嗯?你在威脅我?”塵風瞪起眼睛。
“不是威脅,是請求。幾滴就可以,幾滴就可以。用不了那麽多。”塵玉急忙擺手。
“行吧,你要真的有用,給你一些也沒什麽。”
“好嘞,謝謝大哥,我親愛的大哥。”塵玉一臉興奮,沒想到這麽容易。自己也就隨口一說,主要是實在心癢難耐,禁不住誘惑。
“如煙姐,你先讓開一下。”塵風從儲物袋中取出血玉,接著對袁書遠說到,“袁師兄,你坐在這上面試試。”
“這是……”袁書遠動容不已。
“撿到的一個寶貝。嘿嘿。”塵風嘿嘿一笑。
“撿到的……”袁書遠有些無語。
袁書遠端坐血玉之上, 頓時就感覺自己全身經脈順暢不少。
“這血玉……”
“怎麽樣,有效果嘛?”塵風問道,雖然塵玉那小子拍胸脯保證有效果,但還是有些擔憂。
“這是塊療傷寶玉啊。”袁書遠也不再含糊,閉眼端坐,功法運轉,面色潮紅。
塵玉見狀,從塵風識海飄出,漂浮在袁書遠面前,雙眼凝視,右手一指,一股溫和的能量散出。
即使是一旁的柳如煙和塵風也能感覺到這股能量蘊藏的生機。
能量緩緩沒入袁書遠地體內,塵玉來回在他體外拍打。
半個時辰後,塵玉幾乎全身虛脫,塵風神識一卷,將他吸入了識海,緩緩睡去。
“塵玉沒事吧?”柳如煙關切地問道,經過塵玉這麽一弄,袁書遠的外傷幾乎都要愈合,她內心感激不已。
“沒事,只是精力消耗過多,睡著了。”塵風擺擺手。
“那就好。”
袁書遠緊緊地捏住拳頭,他隻感覺有股力量助他打通經脈,在那股力量的引導之下,周身靈力運轉不知快了多少倍,而且自己的體魄也隱約有些增強。
甚至有種感覺,如果再遇到那個刀疤臉,不說碾壓他,起碼血肉相搏不會再落下風。
“對了,你們快去告知以山,角鬥場上對神識有極大的壓製,甚至這片世界都神識都壓製極大。”袁書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忙對兩人說道。
“我怎麽沒有感覺到?”柳如煙和塵風脫口而出。
“你們能使用神識?”袁書遠一臉驚訝。